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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玩家又來了》第八十一章 她和自己1樣不要臉的?
  陳景回到家,登陸遊戲,把門前的旗幟更換。

  隔天孟阿滿就找上門來。

  “暴龍兄,恭喜啊。”他在門口似乎等了很久,見陳景出來,立馬拱手道賀。

  陳景愣一下:“恭喜什麽?”

  他仔細琢磨,自己身上好像並沒什麽喜事。

  從黃粱境安全回來......這應該不算吧?

  “暴龍兄自己沒關注?”孟阿滿也有些驚訝,“你在潛龍榜上留名了。”

  潛龍榜?

  自己?

  陳景返回屋裡,拿出畫卷,打開來查看。

  找了好一會才看到。

  果真是有自己名字的,而且排名還不低。

  “第四百一十二名,宇宙霹靂無敵暴龍戰士。”

  孟阿滿感慨:“黃粱境還真是看重暴龍兄,起了這麽個諢號。”

  “霹靂無敵,隻這兩個字,我就沒在其他人的稱號中見過。”

  “寄予厚望啊!”

  陳景腳趾扣著鞋底。

  千言萬語作一口長歎唏噓出。

  自己該怎麽解釋呢......

  算了,不解釋了。

  反正是“遊戲昵稱”,仔細一想,這個名字確實蠻酷的,尤其是在這個世界的語境中,它和小學生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自己還是留著用吧。

  到時候想辦法忽悠一下計白枝他們。

  孟阿滿繼續誇著。

  陳景則是繼續查看潛龍榜。

  這次任務以後,他們五人都登榜了。

  出乎意料,自己排名並非是最低的。

  玉環真更高些,已經是三百五十多名。

  計白枝勉強在他上面,四百零幾名,得到個“無命劍”的稱號。

  江雀兒和魚通慧排名要低些,一個在四百四十多名,一個在四百六十多名。

  他們倆的綽號也有意思。

  江雀兒的是“瓜將”,是以她的武器來作的綽號。

  魚通慧的聽起來就很調侃,是“銅豌豆”,大有稱讚他無論如何都死不掉的強硬命格的意味。

  他慢條斯理逐個看下去。

  孟阿滿在旁邊誇的口乾舌燥、實在說不下去了,緩口氣停了下來。

  “怎麽不說了?”才剛停下,陳景就探頭看過來。

  孟阿滿怔住。

  陳景催促他:“繼續誇呀,我還沒聽夠呢。”

  孟阿滿歎氣:“饒了我吧,已經掏空我這輩子所學了。”

  “這麽著急來見我,是發生什麽事了?”陳景一邊把畫卷卷起,一邊收斂了笑容,開口詢問。

  孟阿滿點頭:“是有幾件事。”

  他深吸口氣,聲音不由放低幾分:“暴龍兄,你手中可還剩有丹藥了?”

  “還有小半瓶,怎了?”陳景點頭。

  丹藥他用的不多,也就是上一個副本才使用了些。

  孟阿滿把腦袋探過來:“再賣我幾顆?”

  “你先前買去的都用了?”陳景驚訝。

  孟阿滿唉聲歎氣:“只剩半顆了。”

  “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確實發生了些事。”

  “前段時間鬧了一陣凶獸襲城,也虧有你和那張招出手,獵殺了不少我們難以對付的強大凶獸。”

  “但......”

  說著,他又不由重重歎一口氣:“反倒是我們做的不妥,相對弱小一些的凶獸太多了,我委托你們獵殺那些強大的凶獸,反而滋長了它們,給它們更好的生存環境。

”  “那日攻城,幸得張招還沒去黃粱境,施展神通替我們解決了一大批麻煩。”

  “但饒是如此,也折損不少人手。”

  陳景觀察他臉上神色:“後面也還會有類似的麻煩?”

  “嗯。”孟阿滿沉重點頭,“只是殺了一波,派出去的獵人,觀察附近環境,帶回來個糟糕的消息,有越來越多的凶獸向我們這邊聚攏。”

  陳景跟著皺眉。

  “這個冬天怕是有些難了。”孟阿滿歎氣,“我已經讓人去修繕城牆,再過半月,徹底封城。”

  “到時候伱要不要住進城裡?”

  他眼含期盼地看去。

  一方面是對陳景的擔憂,今年冬天的荒土恐怕不會那麽安寧,哪怕他現在已經潛龍榜上有名,也很難安全存活下去。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的城池能夠得到更多保障。

  一名有天賦、而且在成長、沒有被汙染侵蝕風險的修士,實在太有必要了。

  這個冬天很難熬。

  無論對枉死城、還是他的父親、亦或是對荒土而言,都是如此。

  又是哪裡出了變故呢?

  陳景看一眼木屋,搖了搖頭:“我很明白,但恐怕不能。”

  如果他真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會住進城裡。

  但他不是。

  這間單薄的木屋,也遠比那一座古老殘破的運城要安全的多。

  孟阿滿點頭,沒有強求什麽。

  “但你放心,有機會我會去幫你們解決一些城外的麻煩。”陳景接著說下去,“至於丹藥,我最多再和你交易三顆。”

  孟阿滿一歪腦袋:“兩顆吧,你在外面要更危險。”

  “之前我們已經和天母的那些人做過交易了。”

  “寶兵恐怕不行,最近城內情況不好,我們挑選了一些人,讓他們成為了修士,那些武器都配備給他們了。”

  “我們能提供的,就只有這些東西。”

  他從懷裡取出早準備好的清單,交給陳景。

  和之前那一份比,要單薄許多。

  不僅是因為關系變好、局勢迫在眉睫,他拿出來更多珍貴的東西。

  也是因為對陳景的了解變多,知道他需要什麽。

  陳景逐條看著,隨口發問:“天母的那些人會留在城中嗎?”

  孟阿滿搖頭:“不會,他們早幾天前就做好準備,估計就是在等你,等張招和你見一面後,他們就會離開了。”

  “這時候離開?”陳景皺眉,“不怕荒土上的那些怪物?”

  孟阿滿歎氣:“他們說,天母旨意,說今年天地又有異變,有一些大災難要降臨,讓他們趕回神國,有天母會庇佑他們。”

  “還有什麽比現在更災難的。”陳景幽幽說道。

  孟阿滿一怔,笑了起來。

  是啊。

  現在已經是了不得,災難中的災難了,難道還會有比世界末日更讓人接受不了的事嗎?

  “秋蟾血你們有多少儲備?”陳景指著其中一條,開口詢問。

  半顆丹藥能兌換四十斤秋蟾血。

  這東西很好用。

  “這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極限。”孟阿滿搖頭,“上面的東西我對你都沒任何隱瞞,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多數量。”

  雖然荒土上大多數凶獸對“毒”都有一定的抗性。

  但這東西還是很能發揮出效果。

  “那就先秋蟾血。”陳景抬手指去,“然後這個弩和箭矢。”

  半顆丹藥能兌換一把好弩,以及一百發箭矢。

  “還有這些書。”

  “哦,還有這個,陸地神仙法器的碎片?”

  兩顆丹藥,足夠兌換不少東西。

  “明天我會把東西帶來。”孟阿滿沒急著索取丹藥,而是在陳景所說的幾樣東西上留下記號。

  他就匆匆離去。

  身為城主,他還有許多其他事要負責。

  第二天。

  陳景打開門,守在門口的不是孟阿滿,是一個年輕人。

  他並未給陳景帶來多大危險感。

  玄妙視野下,靈性旺盛,有一小股真氣縈繞在他身上。

  是內景一層境界的修士。

  “你是?”陳景已猜出他的身份,只是和自己了解到的消息有所差別,但還是開口發問。

  少年爽朗一笑:“我是孟直,少城主的孩子,父親有事在身,今日不方便來,便差遣我來了。”

  “這是昨日說好的東西。”

  他一翻腕,提起腳下的東西,走到木屋前又放下。

  一隻陶罐。

  一摞書籍。

  弓弩、箭袋,以及一隻錦盒。

  “你是阿滿的孩子?”陳景蹲下,一邊解開陶罐蠟封,一邊詢問。

  孟直點頭:“沒錯!”

  陶罐打開,刺鼻血腥味傳來。

  被保存的很好,幾乎沒什麽損耗。

  陳景張口,把青瓶吐出,將這些血攝入瓶中,輕輕一晃,比四十斤還有超出,都快將近一半了。

  質沒問題,量也沒問題。

  “我記得你應該還沒滿十八?”陳景拿起其他東西,搬入木屋裡。

  孟直抬腳,下意識就要跟著一起走進來。

  “你不用進來。”陳景開口把他攔住。

  孟直笑笑,把頭一點:“是,還差半年才到十八。”

  陳景皺眉疑惑。

  “等不到十八歲了。”孟直搖頭,“現在是枉死城危急存亡之刻,城內需要修士,我身為孟家人,自然是要在這種時候身先士卒,我如果都不成為修士,孟家又有什麽臉面勸說其他人成為修士呢?”

  “黃粱境固然好,但我還不及父親那般優秀,自然是沒可能。”

  “就等我孩子來求那個機緣吧。”

  陳景沒說話,取出兩枚丹藥,用布包好交給他。

  “多謝暴龍師兄。”孟直認認真真拱手道謝。

  陳景看他轉身,才輕聲開口:“回去小心些,讓你父親也小心些。”

  孟直在黑黢黢的荒土中回頭,露出一口白淨牙齒,燦爛地笑:“多謝暴龍師兄關心,今年定不會有事的。”

  他騎上馬,縱身離去。

  馬蹄聲達達,越發飄遠消散去了。

  陳景回到木屋裡,拿起剩下的東西。

  弩這種東西,他沒用過,不過能學,一百發箭矢看起來捉襟見肘,對他來說是足夠了。

  書是一些雜談,依舊是用來補充自己歷史、地理這一方面的知識,還有近些年來,獵人們所寫的一些見解。

  剩下錦盒。

  陳景小心翼翼打開。

  裡面存放著一隻缺了一角的青銅鈴鐺,鏽跡斑駁,一半染著難以消解下去的血漬,一半掛染黑黢黢的泥垢——按孟阿滿的說法,這是當年某位陸地神仙所用的法寶,在拯救運城的幾場戰役中,那位陸地神仙身死於被汙染的修士圍殺。

  他的這件法器,是為數不多幾件,在那種攻勢下還算保存完好的東西。

  只是受了血汙,又被汙染侵蝕,被其他陸地神仙尋回後,聯手封印上面的汙染,就此保留下來。

  說是法寶殘片......

  其實就是一件不能用的完好法寶。

  陳景準備拿到黃粱境裡,鑒定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上面的汙染祛除掉。

  就算壞了一角,也不至於完全沒用吧。

  認真算下來,兩枚丹藥能換來這些東西,是他賺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孟阿滿沒再來尋他。

  陳景也沒空繼續上線。

  偶爾去俱樂部訓練,順便檢查一下身體,大多時間都縮在家裡修煉。

  一直到半個月後。

  陳景又一天上線,門口多了兩封信。

  他拾起來。

  一封是孟阿滿寫給他的。

  另一封,信上留名是張招。

  但就在感受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間,信上墨汁忽地扭曲,這讓陳景湧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果然。

  就在瞬息後,信上名字就從“張招”變為“天母。”

  陳景複雜看它。

  就......

  用“天母”自稱嗎?

  和自己一樣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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