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靠山的村子,村子雖不大,但住得人倒是不少,因為村裡八成村民都姓陸,所以便叫陸家村,蕭嬋月的母親便是陸家村的人。
當年楊家遭殺手滅族後不久,蕭家也遭此劫難,不過當時蕭母正好帶著蕭嬋月回娘家,所以才僥幸逃過了那一劫。
之後,母女倆都生活在娘家,也就是蕭嬋月的外婆家,幾個月前,蕭母患上重病,所以母女倆便去城裡求醫。
看病花光了母女倆所有積蓄,而蕭母的病卻還久久不愈,無奈之後,蕭嬋月去向城裡的一位遠房親戚借錢替母親治病。這位親戚自然知道母女倆孤苦伶仃,是不可能還得了這些錢的,於是便讓蕭嬋月在雞店裡接客還債,幸好機緣巧合之下遇上了葉無天。
替母親治好病後,母女倆便回了老家陸家村,對這對孤苦母女來說,外面的世界實在太複雜,太危險了,蕭母只希望女兒能平平凡凡的過日子。
今天是正月初一,村裡有上墳祭祖的習俗。
母女倆拎著一籃子雞鴨水果之類的祭品,前往村子北面的一座墳山,當初蕭家一百多口族人一夜之間被殺害,母女倆自然沒能力處理那麽多的屍體,所以也就帶回了蕭父的屍體和其余族人的一些衣物,一並葬在了陸家村的墳山上。
通往墳山的是一條崎嶇泥濘的山路,一路上走著不少人,都是去上墳的陸家村村民。
母女倆剛走到山腳下,後方突然響起了婦女的叫喊聲:“老妹子,等等我。”
回頭看去,只見隔壁劉寡婦正小跑著追了上來,手裡也拎著一個籃子。
劉寡婦是二十幾年前嫁到陸家村的,當時蕭母都還未出嫁,而劉寡婦初到這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所以很快就和互為鄰居的蕭母成了朋友,並以姐妹相稱。
可悲的時,劉寡婦嫁過來還沒多久,丈夫就死了,後來她也沒再改嫁,守著丈夫家的老房子,一直到現在。
“老姐,剛在院子裡喊你,沒見回應,還以為你行走了呢?”看到劉寡婦,蕭母笑著說道。
“剛才臨時去市場上買了些紙錢。”說話間劉寡婦已經跑到了母女倆跟前。
三人邊走邊聊,向著山上前進。
就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山上下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他染著一頭黃發,穿得也挺時尚的,跟這樸實的村子格格不入。
這青年正是村長的兒子,名叫陸斌,在城裡上了兩年三流大學,因為打架鬥毆給開除了,回來後不務正業,整天跟村裡一些小地皮混在一起。
陸斌很快便看到了對面走來的蕭嬋月,他一臉壞笑地迎了上去,打起招呼道:“伯母、月月,這麽巧也來上墳啊。”
“村裡就這一塊墳地,有什麽巧不巧的。”劉寡婦沒好氣道。
陸斌不也理會劉寡婦,直接向蕭嬋月問道:“月月,上次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嫁給你的。”蕭嬋月十分直接地拒絕道,然後就拉著母親,繞過陸斌向前走去。
陸斌臉色一變,等三人從身旁走過後,他頭也不回地說道:“過完年後,我會讓我爸上你們家提親,如果你不想讓你爸的墳搬家的話,最好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說著便朝山下走去。
聽到陸斌這番話,蕭嬋月母女倆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媽,怎麽辦呢?”蕭嬋月一臉焦慮地向母親看去。
蕭母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座墳山上葬的都是陸家村的人,而蕭父顯然是屬於外人,按理說是不能安葬在這裡的。當年建墓的時候,蕭嬋月的外公還在世,而他曾經是村裡的教書老師,在村裡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才勉強讓蕭父在墳山上入土。可如今蕭嬋月的外公已經過世多年,墳山上的空地也越來越少,蕭父的墳墓也就岌岌可危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對父子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劉寡婦憤憤罵道,她清楚的記得,當年丈夫死後,村長多次上門想找她做那事,不過都被她拒絕了,因為這事劉寡婦可吃了不少苦頭。
“看來真得想法子將墳墓遷一遷才行。”蕭母歎了口氣說道。
“能往哪遷呢?再說這人一旦入土,是不能輕易啟攢的,就算要遷也得請法師做法才行,而且必須得往好的地方遷,要不然是會影響後輩財運的。”劉寡婦提醒道。
聽劉寡婦這麽一說,母女倆又是一陣焦慮,當初葉無天給蕭嬋月的那筆一錢,一部分用來給蕭母治病,而剩余的幾乎都被那個遠房親戚給剝削了。現在母女倆手裡已經沒多少積蓄,而蕭母大病初愈,還得繼續服藥,自然就騰不出錢來給蕭父遷墳了。
見母女倆都是滿臉的憂色,劉寡婦連忙慰藉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一定會找到辦法的,你們倆也別太擔心了,安安心心過完這個年再說吧。”
母女倆也都沒再說什麽,三人默默向山上走去。。。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了起來。
葉無天剛漱洗完畢,擦了把臉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孫曉月姐妹倆。
“葉先生,我們是來跟你告辭的。”孫曉月說道。
“告辭?你們準備去哪呢?”葉無天問道。
“當然是回去了,總不可能一直住在這酒店裡吧?”孫曉月說道。
“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葉無天又問道。
“你當初給我的那些錢,已經夠我們姐妹倆花上一輩子了,再說,我們女孩子遲早也得嫁人的。”說著,孫曉月又偷偷向葉無天看了一眼。
“那好吧,以後有什麽困難隨口可以來找我。”葉無天說道。
聽到葉無天這番話,孫曉月略顯遺憾,也許她更想聽到的是對方的挽留。
其實,葉無天也未嘗不明白對方的心意,只是對他來說,目前最為重要的還是修練和報仇。
“那後會有期了。”說著,孫曉月便拉著妹妹的手轉身離去。
直到姐妹倆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葉無天才歎了口氣,關上了門。
房間裡,葉無情還躺在床上睡著懶覺,她穿著一套黑色蕾絲,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葉無天和這丫頭從小一起長大,十多年的兄妹之情,哪怕不是親兄妹,他也實在難以突破這層隔膜。在他心裡,葉無情就跟親妹妹沒什麽兩樣,所以,哪怕她赤果果地站在眼前,葉無天也無法做出那種越軌的行徑。
來到床前,葉無天捏了捏葉無情的俏鼻,“小懶豬,起床了。”
“師兄,人家還沒睡夠。”葉無情被吵醒,嘴裡模模糊糊地說道,接著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那你睡吧,師兄出去玩了。”葉無天說道。
一聽到玩,葉無情頓時清醒過來,她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期待地問道:“師兄,去哪玩呢?”
“先把你的罩罩穿好吧。”葉無天抹了把汗提醒道,此時,這丫頭右肩上的罩罩帶子已經滑落到了手臂上,右側的咪咪也露出了大半,那粉紅的蓓蕾都曝光了。若是看到別的女人這副樣子,葉無天怕是得猴急地撲上去一陣狂親,可是眼下,他卻是有種尷尬的感覺,這也正是因為他心裡拿這丫頭當妹妹的緣故。
葉無情並未因為咪咪走光而做出什麽過激地反應,她只是臉蛋稍稍一紅,然後很自然地把衣服給穿好,也許在她看來,自己這一切都遲早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
穿好罩罩後,葉無情突然說道:“師兄,你要是喜歡的話,人家可以拖下來給你看的。”
葉無天狂汗,“用不著了,師兄已經見得多了,你趕緊把衣裳穿上吧。”
“可是人家的說不定會比別人的好看嘛!”葉無情噘嘴道。
“是是是,你的最好看了,師兄不看就知道了。”葉無天道。
“那師兄可以看別人的,為什麽都不看人家的嘛!”葉無情不滿地說道。
“額,這個嘛,這個得結婚之後再看的。”葉無天隨口敷衍道。
“那你沒跟別的女人結婚,不是也看了嗎?”葉無情又問道。
葉無天有些抓狂, 隨口道:“我跟她們的關系和跟你的關系不一樣嘛!處理方式當然也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的呢?”葉無情疑惑道。
“因為我們是師兄妹嘛,當然不一樣了。”葉無天回答道,接著又扯開話題道:“趕緊穿,還想不想要我帶你出去玩呢?”
“哦!”葉無情乖乖穿起了衣裳,一邊穿著還一邊問道:“師兄,那許靜姐她們的你看過了嗎?”
“當然沒有了。”葉無天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真的嗎?那等許靜姐她們回來,我要問問她們。”葉無情說道。
葉無天頓時無語,這丫頭雖然對這方面的事情不太懂,但是腦袋瓜機靈得很,要糊弄她可沒那麽容易。
“行行行,等她們回來再說吧,現在趕緊穿好衣服,然後去刷牙洗臉,我在門外等你。”說著,葉無天便大步走出了房間,他可不想再聽這丫頭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