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白宮在思考

1950年1月的白宮，美國總統橢圓型辦公室裡，美國總統杜魯門和他的狗頭軍師國務卿艾奇遜正在促膝長談。杜魯門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把整個人的重心都壓在他溫暖厚實的深藍色天鵝絨面沙發椅上，他那雙深受他的選民喜愛的天真的藍眼睛在玻璃鏡片後面忽閃著。

杜魯門用小剪子熟練地把手裡的雪茄開了口，遞給艾奇遜:“迪恩，你怎麽看毛的新講話?”說完，他一邊給自己切雪茄，一邊豎起了耳朵。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國務卿，要比他這個總統更擅長外交政策的制定。

艾奇遜接過雪茄，聞了聞，顧左右而言他道:“很棒的哈瓦那雪茄，你知道嗎，有個德國男人回到家，看到桌上有隻雪茄還在冒著煙，他問他妻子，這雪茄從哪裡來的。”艾奇遜劃了根火柴，一邊抽一邊慢慢的轉動雪茄，煙頭被均勻的點燃。

杜魯門說:“他妻子怎麽回答?”

艾奇遜走到壁爐邊上，把燒掉一大半的長長的特製火柴扔進壁爐，深深抽了一口說道:“他妻子嚇得說不出話來，這時躲在壁櫃裡的情夫戰戰兢兢地回答說‘古巴’。”

杜魯門把拿著雪茄的手也搭在沙發椅扶手上，眯著眼笑著說:“哦，迪恩，你這個壞家夥，很有趣的故事，你想說什麽呢?”

艾奇遜用手輕輕地捋了把他修建整齊的唇髭，微笑道:“這個情夫本不需要回答，但是他這麽做了。”

杜魯門輕輕抽了口煙，說:“你的意思是，毛在對我們示好?他心虛了?當然，他害怕我們。”

艾奇遜說:“這很明顯，要知道，中共在戰爭中除了土地和政權，沒有得到任何東西，他們急需錢。”

杜魯門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會給他一個子兒，如果這樣，國會裡麥卡錫那幫家夥會發瘋的，你知道的，迪恩。”

艾奇遜攤開手說:“當然，我們不需要給他一個子兒，我的判斷是，毛的目的很明確，他希望緩和與我們的關系，即使頂著斯大林的壓力。”

“可是斯大林給他貸款了。”杜魯門嘟噥著。

“我們也可以給他貸款，只要他對我們開放市場，並同意用貸款購買美國貨。當然，我們應該嚴守巴黎統籌委員會的規定，除了軍工和工業設備不能松動外，僅僅出口我們的商品。”艾奇遜說。

他踱步到杜魯門邊上坐下，繼續道:“只要毛願意和斯大林保持距離，像鐵托一樣和共產國際劃清關系保持中立，這一切都可以談。共產黨當然是我們的敵人，但是我們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蘇聯身上。如果紅色中國徹底的倒向蘇聯，那會威脅到我們在整個亞洲的利益，南越和南朝鮮，日本甚至菲律賓。一旦蘇聯得到中國人的太平洋出海口，這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到那時，整個亞洲都將在蘇聯控制之下。”

杜魯門憂慮的說道:“是的，我理解你的擔憂，如果中國加入蘇聯的同盟，共產黨將挑戰我們在亞洲的所有利益。但是迪恩，你忘了，中國太大了。

我們給鐵托一億美元的貸款就足夠了，南斯拉夫畢竟只有五百多萬人而已，而中國有四億人！天哪，這是南斯拉夫的八十倍。”

艾奇遜嘴角一撇，挑高眉毛說道:“生意，我的老夥計，生意，我們的貸款可以用商品的利潤連本帶利收回來，中國沒有能力生產任何複雜的工業品，他們連個最簡單的收音機都要從國外購買零件組裝。這是個非常大的市場，非常大。即使在巴統禁運的前提下，美國商人也能從貿易中得到大量利潤。”

杜魯門眼睛發亮，說到生意，他可再熟悉不過了，他在軍隊服役時就開過小賣部，從軍人身上賺錢，退役後又開過服裝店，從市民身上賺錢。總之，只要聞到錢的味道，他就會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蔣*介石的人最近正在華盛頓到處發黃金，我覺得目前國會對你的建議不會感興趣……”

飄著雪花的華盛頓，白宮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繼續商談著……

小強這回到了李家，倒是沒有喝醉，只是有些暈暈乎乎的，李老爺子並不喜歡灌別人酒，於是賓主各盡其興，大家把酒言歡。

飯吃到一半，李老爺子放下筷子，看著小強說道:“小強啊，你的事我聽慕白說了，倒騰軍火，你小子能耐不小啊。跟我老頭子說說，你都賣給誰了?”

小強突然聽到李老爺子問這個問題， 一時有點語塞，他不是會撒謊的人，要他一時從家長裡短的嘮嗑突然轉入這個話題，就等於是要他瞬間從誠實轉入說謊狀態，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沒賣給誰。就是些非洲小國。您老人家是自己想知道?”小強沒啥急智，話說的結結巴巴。

李慕雲在一邊撅著嘴，腮幫子裡嚼著炒腰花，含糊的說:“一看你小子就知道說謊，你明明是個傻了吧唧的人，幹嘛學著人家騙人。”

李老爺子給自己的杯子倒滿酒，這小玻璃杯喝白酒很舒服，兩杯下去才一兩。李老爺子眯了一口道:“我孫女都看出來了，你還想瞞我?你要是有什麽隱情，不說也行，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危害到了國家安全，誰也保不住你。”

小強著實有些被嚇到了，急忙說道:“這個我可以保證，這些武器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市面上，都是內部消化，內部消化。”

老爺子被小強的話帶的有些糊塗:“內部消化?怎麽個內部消化?”

小強定定神，飛快的轉動被酒精搞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大腦說道:“就是說，這些武器根本就不會再次出現了，市面上見不到的。買家拿去用來訓練罷了。”

老爺子板臉用四川話罵道:“你騙個鬼哦，你說這樣的話，要麽是你腦殼壞了麽得常識，要麽是你在鬼扯。這麽多武器買去，想也想得出，這是要打仗哦。

不過我告訴你曹小強，你最好轉告你的買家，這些武器太落後了，在非洲鬧騰一下還可以，遇上厲害地大國，哪個都可以把他揍地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