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二十三了吧?”余鴻舟看向余翰洋。
“您記錯了,我剛滿十八歲。”
余鴻舟冷哼一聲:“我還是那句話,你當初的選擇讓我非常不滿。如果留在國內,你應該已經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可事實證明了我的選擇至少不是錯的。”聽到父親還在惦記那些陳年往事,余翰洋臉色也沉了下來,“再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中超,現在除了一地雞毛還有什麽?”
余鴻舟眉頭一皺,臉色也跟著漲紅起來。
“會好起來的。”
微閉雙眼深吸一口氣,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下賽季恢復球隊冠名權後,我們很快就能步入正軌。”
余翰洋冷笑:“可我已經走在正軌上了。”
父子二人間的氣氛剛剛化了冰,卻又隨著幾句不投機的交談再次凝固。
最後還是母親出來當那個調解員。
一番斡旋後,最終以余翰洋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作為這次交流的結尾。
他離開後,母親對父親進行了長達十五分鍾的數落。
在余翰洋回國之前,二老就達成了“支持兒子一切決定”的口頭協議。
無論當初的分別有多不愉快,至少目前余翰洋拿出的成績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但一向沉穩的余鴻舟在關於兒子的事上卻像個叛逆期的少年。
他終究還是沒有壓製住重提舊事的念頭。
......
傍晚7時。
一家人剛用完了膳。
看著餐桌對面的父親,幾個小時沒有和對方進行任何的交流余翰洋最終還是決定拉下臉皮。
在急需用錢的時候,他沒有勇氣將這個後備財庫鎖上。
放下筷子後,余翰洋回了趟房間,很快抱著一箱外殼上滿是德語的啤酒走出來。
“爸,兒子孝敬您的。”將啤酒放在客廳,余翰洋嬉皮笑臉道,似乎之前的尷尬氛圍從來沒有存在過。
余鴻舟將目光投過來,仍然十分冷淡。
“烈性博克,300歐一瓶,全球限量36瓶。”見父親有了反應,余翰洋立刻笑著介紹:“我弄了六瓶來給你嘗嘗鮮。”
“喲,這可是稀罕貨呐。”姐姐余翰桐聽到這話,立刻兩眼放光地端起一瓶打量著。
看了片刻沒有瞧出個所以然,她笑著問:“你小子不會是唬人的吧?”
“萬八千的東西我至於嗎?上邊有一串特定編碼,你可以搜搜看。”
看著兒子一臉奉承的模樣,余鴻舟知道背後肯定有貓膩,但還是決定下這個台階。
他沉默地走到客廳,拿起一瓶來冷冷打量著。
余翰洋見父親態度回暖,立即開始給家人科普這些酒的故事。
有備而來的他將燕國的地圖畫得很長。
順著酒的話題,眾人逐漸聊到了杜伊斯堡的事情。
余翰洋問父親:“爸,不帶任何偏見地說,你覺得我的執教水平怎麽樣?”
“這是我用錢堆出來的結果。”余鴻舟語氣毫無波瀾道。
“對,您肯定是第一功臣。雖然你嘴上罵著,但到了掏錢的時候沒有半點含糊。”
余翰洋給父親戴上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