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搖頭,然後反手掏出了一柄銀色巨錘。
“走好,不送!”
少女輕聲道。
在三位修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銀色巨錘在他們眼前變得越來越大,然後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朝著地面拍了過去。
“啊……”
雪峰之下,雪花飄飄,慘叫聲不絕於耳,顯得格外淒涼。
少女收回巨錘,又隨意丟出了三朵雪蓮。
滿天風雪中,三朵雪蓮隨意挑了一個位置,開始旋轉,下落。
少女模樣極美,不說話的時候在這風雪中就如同雪中仙子,出塵,絕世。
如果有瀾煙學宮弟子在這裡,絕對會認出面前的少女,正是瀾煙學宮院長顧瀾之女,顧思沐。
顧思沐現在可是大大的有名,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顧瀾的女兒,也不是因為她的絕世容貌。
而是因為瀾煙學宮新推出的六界版十大金榜。
這十大金榜一經推出,就廣受六界各族修士好評,因為榜單上的排名十分細致和真實,幾乎沒有一點錯誤。
至少到目前為止,六界各族還沒有找出十大金榜存在什麽漏洞。
這十大金榜是天機閣和命運神殿窮極推演之術,在天機閣人間界金榜的基礎上,外加遍布六界的摘星閣收集情報,終才於在不久前,推出了六界版十大金榜。
而這十大金榜中一經推出,就有三榜魁首分外引人矚目,分別是其中的帝兵榜魁首,胭脂榜魁首,以及傳承榜魁首。
六界各族這般關注這三榜魁首的原因,除了其中有最受男女修士追捧的胭脂榜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這三榜魁首,皆是同一人。
而這個人,正是顧思沐。
十大金榜,能上榜的,都是六界中數一數二的天驕了。
至於榜首,更是六界中的頂級天驕。
如顧思沐這樣獨佔三榜的,六界之中也不是沒有,可是三榜魁首齊於一身的,卻僅有她一人。
“也不知道爹爹和娘親怎麽樣了,要是再不出關,我的靈果可都要吃完了啊!”
顧思沐掏出一枚靈果,送入嘴中。
叭!
一聲脆響,靈果入口,轉瞬即逝。
她走到雪峰上一處洞府前,默默守護了起來。
風雪中,凶獸狻猊也默默走進,體型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隻金色小獸靠在了顧思沐旁邊。
眼看著一人一獸要在風雪中化為雪人,一個背著書婁的小書童急匆匆跑了出來,他從書婁裡掏出來一把大傘,撐開,為二者遮風擋雪。
這一幕,分外和諧。
然而此時,冰封山脈中卻並沒有這麽和諧。
一片雪林中,站著一群穿著統一服飾的修士,每一個都是聖階巔峰修為,為首的更是到達了帝境。
在一行人對面,站著一個黑衣人,背負劍匣,蒙著面。
“你是什麽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敢擋我們鐵血樓的路,想找死不成?”
“藏頭露尾,鼠輩而已!”
“聯手上,不要給他一點機會!”
一行修士仗著人多,直接選擇出手,而且一出生就雷霆萬鈞的一擊。
一枚枚鮮紅如血的鐵砂被他們祭了出來,匯聚在一塊,就宛如血海洪流一般,無比強大。
他們使出的,是鐵血樓的獨門秘術,鐵血天網。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而鐵血樓的天網更可怕,一枚枚浸入凶獸鮮血的鐵砂,經由秘法打造,變得無比堅硬,幾乎無孔不入,沾之必傷。
鐵砂越多,威力越強。
鐵血樓曾經是更天世界中的一方小勢力,得以在光族大戰中保存下來,現在更是發展壯大,
有了成為中等勢力的趨勢。眼下得知冰封山脈中有大機緣,他們這麽多人同行,所化鐵血天網連帝境強者都得避其鋒芒。
眼前就遇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又怎麽會嚇退他們。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將其化作鐵血天網下的亡魂。
鐵血天網襲來,黑衣蒙面人似乎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秘術有點意思,可惜……人不行!”
直到鐵血天網距離他一步之遙時,他才微微抬頭,說出了這一句狂妄至極的話。
聽到這句話,鐵血樓的修士都無比憤怒,一個個手中都加大了力度,鐵砂形成的血色洪流變得更加恐怖,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凶煞之氣。
“這樣一來,又多了點意思,可惜……還是不多!”
蒙面黑衣人秉持著一貫作風,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在鐵血天網即將臨頭的那一刻, 他拍了拍背後的劍匣,一柄平平無奇的木劍落在了他手中。
“劍十一,春秋!”
黑衣蒙面人話音落下,木劍橫胸在前,然後向前一揮。
劍氣縱橫,浩瀚如江海!
在這劍氣之下,那鐵血樓無往不勝的鐵血天網連片刻功夫都未能支撐住。
“這怎麽可能!”
“此人明明才聖階巔峰修為,為什麽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神通!”
“就算是十大金榜中神通榜天驕,也未必有這樣強大吧?”
鐵血樓的修士,一個個大驚失色,眼中盡是不敢置信。
望著被劍氣擊飛出去的血紅鐵砂,他們一個個連忙催動體內所有真氣,奮起抵抗。
可惜,還是沒有用。
就像那黑衣蒙面人說的一樣,他們的秘術有點意思,可惜不多。
“你究竟是什麽人?可否是神通榜前十的天驕,不知道我鐵血樓何時得罪了閣下,請閣下讓我等死個痛快。”
眼看著劍氣即將來臨,為首的鐵血樓帝境修士不甘心地大聲道。
“神通榜?”
“那只是師尊用來刺激你們六界各族的小玩意而已,當不了真的。”
“其中很多榜都一般,都是靠出生,靠地位,靠天賦,只有神通榜還有一定的含金量。”
“區區在下,也就只是神通榜第一魁首罷了。”
黑衣蒙面人說話,面上黑色面巾落下,露出了一張十分俊朗的臉龐。
鐵血樓為首那名修士問話,原本是想拖延時間,找到反擊的機會。
此刻看清來人相貌,眼中唯有絕望。
不過,旋即他又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