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彈在帳篷內噗嗤的噴發著煙霧,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五頂帳篷內就充斥這催淚瓦斯的氣體,疲乏的戰士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瓦斯彈!”
有人淒慘的喊叫了一聲,然後就往外衝。
陳國濤被嗆醒後,第一反應就是跑,但他跳下床後意識到了處境,涕淚直流的憋著氣,開始飛快的穿戴起來。
“還穿什麽?快跑啊!”
秦鋒還算夠意思,看到陳國濤居然在混亂中還在穿著衣服,忙製止的喊了起來。
喊完後,他就不光不顧的往前衝,可門口居然有人,他嘶吼著:“快往外衝啊!”
“不出去!”
“外面堵起來了!”
擠在前面的人悲號。
帳篷外,幾張防爆盾牌直接將門堵死,七八個教官頂在後面,費力的頂著防爆盾牌的同時大喊:“沒穿戴好,不準出來!”
菜鳥們咒罵著又折返回去,涕淚橫流的穿戴起來。
“報告,我穿好了!”
菜鳥剛返回,一個聲音就喊起來,戴著防毒面具的一名教官望向盾牌外面,看到全幅武裝的陳國濤正在盾牌前憋著氣等待出來。
“放出來!”
一張盾牌挪開,陳國濤率先衝了出來,躲到聞不到氣味的地方,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那邊有清水,過去洗漱!”
灰狼上來就是一腳踹在陳國濤身上,陳國濤心裡感激,忙撲了過去,將頭埋進冷水中。
菜鳥們穿戴好以後,終於能陸陸續續的從裡面衝了出來,在教官們的呵斥下撲倒準備號的清水跟前,將頭埋進去開始憋氣。
幾分鍾後,緩過了一口氣的菜鳥們集中了起來,教官們則與之對立的站在他們面前,鄭英奇像是最後出場的大boss一樣,慢悠悠的又度步上來。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我覺得瓦斯彈的聲音不錯,以後咱們的起床號就改了,不吹哨子了,就丟瓦斯彈。大家沒意見吧?有意見的吭個氣!”
“報告!”有個兵大喊。
鄭英奇示意說話。
“我們不是敵人,不是戰俘,為什麽這樣對待我們?”
“因為啊……我開心,我樂意。”鄭英奇攤手:“老話說的好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好不容易能整人了,我能不好好的玩一把嗎?”
“玩?”說話的兵不可思議的看著鄭英奇。
“玩。你以為呢?像我這麽優秀的人,陪你們玩過家家般的訓練,不是玩是什麽?”
成才看著表演的鄭英奇,心中歎息,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他以為自己又能追到的目標,現在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
伍六一他們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
“我們的苦難,難道在您的眼裡,只是玩嗎?”說話的兵聲音裡滿是屈辱。
“對你們來說,是機會,你們都想借機鯉魚躍龍門,但對我來說,就是玩!當然,你們也是有權利終止這場遊戲的,比方說……退出!”
鄭英奇得意的笑著:“知道嗎?你們人太多了!多到我都不想記你們的代號,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很多的花樣,既然是玩,那就玩的開心!”
“如果不想繼續下去,跟我說聲退出就行,”鄭英奇用略帶遺憾的口吻說:“我不希望你們跟我說這兩字,因為每聽到這兩字,就意味著我又失去一個可以玩的對象。”
裝模作樣的搖頭歎息,賤到讓人恨不得打斷鼻梁的話——狼牙的一眾教官看著,
心裡怎舌不已,這到底是本色呢還是演出? 或者,這是本色演出?
不遠處老高觀摩著,心裡也在暗暗拿鄭英奇這種欠揍態度和自己的凶狠態度做比較,他琢磨:
這種態度,確實比自己的凶狠,更傷人啊!
不出所料,鄭英奇的一番表演後,當即有五個菜鳥選擇了退出,但讓老高有些羞愧的是,這五個人,居然全都是狼牙這邊的菜鳥!
一共六個人了,全都是狼牙的菜鳥!
他仿佛看到袁朗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其實……老A屬於作弊,畢竟老A這邊的人,已經習慣了鄭英奇這種該死的態度!
連看都沒看放棄的五人,鄭英奇遺憾的說:“真是讓人失望,居然走了五個玩具,心裡太不好收了,既然這樣,那就……”他不懷好意的望著剩下的91人:“來個六公裡熱身吧,從這跑到山腳再回來……六公裡熱身下。”
去尼瑪的六公裡!
隊伍中的鴕鳥特想到鄭英奇跟前“he tui”一口,但昨天就被整怕了,他只能心裡想想,然後和一群心裡罵娘的倒霉蛋,邁腿狂奔了起來。
陳國濤在隊伍中心想:傳說中的特種部隊訓練就要展開了!來吧,讓疾風驟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但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預想中慘絕人寰的訓練並沒有展開,盡管訓練量相對來說比較重,但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恐怖。
唯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不管是狼牙的教官還是老A的教官,似乎在腦海中都沒有軍紀的概念,賭錢、喝酒這些行為層出不覺,除此之外,教官們還喜歡以欺負菜鳥為樂。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這些懷著滿腔熱血來到這裡的菜鳥,就是老鳥們的玩具。
也就是說,除了目無軍紀的教官們,除了不將他們不當人的訓練風氣外,這裡的訓練強度完全是菜鳥們可以接受的。
因此,老高在目睹了第一天的訓練後,在晚上找到了鄭英奇:“你這樣的強度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淘汰,一定要等到最後一個月?”
要知道在以往的訓練中,第一天就多則七八個,少則五六個參訓兵選擇放棄,可今天一整天,居然沒一個淘汰,這太刺激了……
“高中隊,您放心好了,哪怕是咱們不主動淘汰,這樣下去,還是會有人忍不住選擇放棄的,到最後一個月吧,我估計咱們這,能剩下六十號人就頂天了!”鄭英奇信心滿滿的說。
六十號?
哪怕是平分下來,一邊都得30號,這還叫少?
老高不滿意的說:“太多了!”他是真不想介入鄭英奇的主訓,但實在是忍不住:“而且,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哪怕訓練強度再高,也未必能達成鍛煉他們意志的目的——45天!最多45天!”
鄭英奇苦笑著心裡琢磨,45天嚴苛訓練的話,也可以的,就說:“行,那就45天吧。”
老高這才松了口氣,他想,45天哪怕是淘汰掉十來個人,剩下的45天時間,也有充分的時間來進行一次慘無人道的淘汰。
但插手了鄭英奇的主訓,他不好意思,就保證說:“你放心,以後的訓練我絕對不插手了!”
但接下來的事,卻比較打臉。
前三天的時間,菜鳥們還都能忍,畢竟是懷著一腔熱情來的這裡,想要進入特種部隊大展拳腳,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A和狼牙隊員的表現,讓很多的兵失望了起來。
“報告,我退出!這不是我想象中的特種部隊,我可以接受最嚴苛的訓練,可以任憑你們的謾罵、侮辱,但我不想和一群目無軍紀的人在一起戰鬥,因為,這裡會讓我感到惡心!”
“報告,我退出!”
“不想玩了?”
“報告,這不是玩!我們是共和國的軍人,我願為這個偉大的國家付出一切,但是,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我想象中的特種部隊,不是這個樣子的!”
“走就走唄,廢什麽話?”
從第三天開始,每天都有人退出,有時候是一兩個,有時候卻是三四個。
到了第十天,居然累計有29人退出了訓練,關鍵是這些人都不是因為嚴苛的訓練離開的,而是因為老A和狼牙展現在他們眼中的作風問題,選擇退出的。
本以為會成為醬油黨的老高,沒想到自己和袁朗的任務,每天就是給這些退出的“大爺”訴說真相——他堂堂狼牙的中隊長,居然每天開始耍嘴皮子。
很想將這破任務撇一邊不管,但一想到由此而產生的投訴和上級的追問,老高不得不捏著鼻子認命。
畢竟老A這邊還好些,直管部門知道老A的風格,但他們狼牙可是第一次這麽搞,要是因為嚴苛訓練而產生投訴,上級肯定理解,可要是因為風氣讓參訓人員退訓,這解釋起來,也憋屈啊!
不得已,說好的不插手訓練的老高,又在晚上摸到了鄭英奇的帳篷中。
“小鄭啊,還在忙?”老高笑眯眯的說著,但這笑容的勉強勁,就是個情商負數的人,也都看得見。
鄭英奇擱下筆,“高中隊請坐,您來是……”
老高欲言又止,最後乾脆一咬牙,說:“小鄭,訓練強度這麽低還這麽多人跑路,這樣下去……”
終於來求我了吧!
鄭英奇心裡滿是惡趣味的大笑,從抵達這裡到現在,過去了10天時間,一共有35人退訓,除了一人是被他主動淘汰外,其余34人,都是主動退訓的,但這34人中,足足有27人都是狼牙這邊的人。
也就是說,才十天功夫,狼牙這邊的人,退訓了28人!
好在劇情中的那幾個貨都在,所以鄭英奇並不在意,可老高卻是憋不住了——說句難聽的話,45天一到,自己這邊的人要是剩下個個位數,最後的45天在篩選一波,全軍覆沒的話,以後狼牙還怎麽見人?
他甚至腦補出了一幅畫面。
老高:我們狼牙是最優秀的特種部隊!
袁朗:聯訓。
老高:我們狼牙是經過血火洗禮的特種部隊!
袁朗:聯訓,
老高:我們狼牙是……
袁朗:聯訓。
一想到這個可能出現的畫面,老高的臉就火辣辣的疼,狼牙的臉就全敗光了!
他開始還是有自信的,但是架不住這樣放棄的速度啊,哪怕是兩天走一個,剩下的人也扛不到最後啊!
“哦,高中隊放心好了,明天我們開始槍械訓練,到時候教官會做示范,只要我們表現下本身的能力,退訓的菜鳥們會直線下降的!”鄭英奇輕松的表示。
老高這才松了口氣,訕訕的說:“我這不算干擾你主訓吧?”
“不算,這哪能算啊!”鄭英奇毫不猶豫的回答。
老高松了口氣,忙說:“那你忙,我先走了。”等到走到帳篷門口後,又為難的轉過頭:“那啥……今晚的事,別告訴你們隊長啊。”
“啊?今晚什麽事?”鄭英奇故作迷茫的說,老高總算恢復了鐵血隊長的神色,心正氣平的往外走去,結果,剛出門,就看到袁朗悠悠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老高心中一緊,又做出我不理虧的樣子,“袁中隊這是乾嗎?”
袁朗悠悠的說:“和你一樣,不過,我是替你急。”
老高:……
……
終於輪到期待已久的槍械射擊了,憋了一股氣的菜鳥們,想讓老鳥們看看,他們本身也是玩槍的行家,不是老鳥們口中:連賣冰棍老太太都不上的廢物!
烏漆嘛黑的夜色下,還帶著一身瓦斯味道的菜鳥們站在烏黑的靶場上,心涼的一塌糊塗。
現在進行射擊?
就連對自己槍法最有信心的鴕鳥,都想把頭埋在沙子裡了。
“槍呢,就在油布上,”鄭英奇站在一張桌子前,指著滿滿一堆的零件:“一共有十張這樣的桌子,所有零件能湊成足夠你們使用的武器,組裝好槍支,讓後進入射擊位置打靶,規定時間內打完兩個彈匣,不難吧?”
“重複下,是打靶,不是消耗子彈。規定時間,給你們多些,就120秒吧!”
莊焱忍不住喊報告。
“又是你?我怎麽覺得菜鳥85號這個代號這麽邪乎呢?有屁放!”
莊焱忍著怒意,說:“這麽個條件,怎麽可能打中靶子?而且,組裝槍械以後,還得校正槍口,2分鍾根本不夠!”
“哎,”鄭英奇歎了口氣,喊道:“菜鳥77號!”
“到!”成才立馬應道。
“你說,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是!”成才毫不猶豫的回答,當初袁朗可是差點把拓永剛給淘汰掉!而他,到現在也忘不了淘汰自己時候,袁朗說的那些話。
莊焱冷笑,甚至對成才這個表現優異的受訓兵,也鄙夷起來,馬屁,拍的真六!
看到這一幕,鄭英奇搖搖頭,他沒有袁朗那種走一步挖三個坑的習慣,而且莊焱這段時間的能忍,也讓他不想這麽就將其淘汰——就像他當時在老A的審評中說的,他加入老A,是為了讓更多的普通部隊了解到特種部隊,所以他才會在訓練中“大開後門”,讓許多注定要淘汰的兵接受些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
而這些被淘汰的兵,就會像種子一樣,將許多特種部隊的知識,帶回老部隊!
這也算另類的開花結果。
“拓永剛!”
“到!”
“吳哲!”
“到!”
“許三多!”
“連虎!”
“到!”“到!”
鄭英奇接連點了四人,然後朝菜鳥們露齒一笑:“讓你們先佔個便宜,看看教官是怎麽玩的!”
“給菜鳥們表演下!”
“是!”
這是教官們第一次出手,菜鳥們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只見鄭英奇一聲令下,四人就衝到了一個桌子前,在一堆的零件中飛快的組裝著武器——兩把九五兩把八一杠組裝起來,拿上彈匣以後,幾乎是同時,四人衝向了射擊位。
沒有任何校正槍口的行為,四人就砰砰的射擊了起來。
不是點射,而是單發,但單發射擊卻打出了近乎點射的頻率。
連組裝帶射擊,根本沒用的上兩分鍾,四人就先後完成了射擊,然後靶紙被人小跑著拿了過來,鄭英奇直接用一個彈匣將靶紙摁住:
“想看環數嗎?等你們打完再看吧,我怕你們看完以後,這輩子都沒膽子再拿起武器!”
“拆槍,丟裡面,菜鳥們,聽我口令!”
許三多他們四人飛快的將手中的武器拆成了零件,丟進了槍械堆中,隨即鄭英奇下令:
“開始!”
菜鳥們撲向桌子,手忙腳亂的在眾多的零件中開始組裝起來,如果是單支槍械,他們完全能在十多秒的時間內完成組裝,但兩種不同型號的零件混合在一起,而且每張桌子上起碼有六支槍的零件,組裝起來太費勁了。
唯有成才,用眼花繚亂的速度完成了組裝,在別人還費力找零件的時候,就衝到了射擊位,用幾乎和教官一樣的速度、頻率開火起來。
直到成才打完一個彈匣,才陸續有人完成了組裝,衝過來開火,但他們開火的效率,比成才差了何止一倍啊!
“時間到!”
鄭英奇喊出時間到以後,菜鳥們停火,然後在教官的監督下又將槍械拆成了零件,這時候幾乎是紋絲未動的靶紙,也被教官們拿了過來,挨個發到了手中。
“你們先研究下這全新的靶紙,看看你們的運氣,容我斟酌一下詞匯,找一些能形容你們的句子。”
鄭英奇慢悠悠的說著,菜鳥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接過了靶紙,等待鄭英奇狂風暴雨的降臨。
良久,在天色亮了起來後,鄭英奇歎了口氣:“算了,找不出來了,畢竟,你們這種水平,用什麽話來形容的話,都是對語言的一種玷汙。”
灰狼愕然的看著鄭英奇,他想著鄭英奇應該狠狠的噴一頓的,但沒想到鄭英奇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他心想:老心啊,扎鐵了哇!
果然,這話比惡毒的謾罵更讓菜鳥們難受。
“報告,我想看看教官的成績。”這一次說話的居然是耿繼輝,鄭英奇一臉驚歎的走過去,繞著耿繼輝轉了好幾圈後,才將耿繼輝手中的靶紙奪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兩個空洞,古怪的笑著:
“可以啊,47發子彈,居然上靶了兩發——這運氣不錯啊!來,大家先呱唧呱唧!”
耿繼輝:……
無人喝彩,鄭英奇也不以為意,將四份靶紙扔在地上:“好好看吧!看完以後,你們所有人,在這裡組裝槍械三個小時!”
耿繼輝將滿是彈孔的靶紙撿了起來,盡管上面的成績已經無法判斷了,但絕大多數彈孔都集中在7環到十環之間。
“這是……假的吧……”陳喜娃湊上前看著成績,吞著口水說。
“這是真的。”成才看了眼這個老實孩子:“你覺得,他們會拿一份假的來騙人嗎?”
伍六一和史今的神色最怪,許三多能打出這樣的成績,之前射擊一直獨霸七連的鄭英奇,又會多強?
可是……強歸強,人怎麽能變得這樣呢?
而菜鳥們這才意識到,將他們視作蠢蛋的這群教官,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恐怖實力!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再也沒人輕易退出了——剩下的35天一晃而過,只有兩個人選擇了退出,而大多數的人,都在默默的堅持著。
因為他們想學一身的本領,
剩下的日子中,教官們確確實實的再教著他們,可態度依然惡劣。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時間一晃,就到了淘汰訓練階段。
……
帳篷中,鄭英奇穿著常服,一臉的肅容。
袁朗和老高坐在不遠處,跟前放著老A的保密條例——接下來,他們要進行一場談話,很不公平的一場談話。
陳喜娃和二級士官劉勇來到了帳篷外,一齊喊:“報告!”
“進來!”
兩人步入,敬禮。
鄭英奇肅然還禮,然後說:“請坐。”
請坐?
陳喜娃和劉勇一個激靈, 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懼——暴君給他們說請坐?
要出事了!
兩人不安的坐下後,鄭英奇才坐下,將眼前的兩大杯啤酒推到了兩人跟前。
“先喝。”鄭英奇示意兩人喝掉,陳喜娃忙說:“教官,我們不能喝酒。”
劉勇也說:“教官,我不會喝。”
“喝掉!”鄭英奇下意識的凝聲說,兩人頭皮發麻,卻不得不端起杯子,想著喝就喝!
帶著沫子的“啤酒”入喉,甘甜可口。
劉勇瞪大眼睛,以為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又狠喝了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大杯“啤酒”,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酒什麽時候成甜的了?
陳喜娃也是類似的心態,他傻傻的問:“教官,這酒怎麽這麽甜?”
“這不是酒,是個道具——讓你們失望的道具,明白嗎?就像我們這段時間所表現出來的一樣,都是假的。”鄭英奇笑著說,這一次他的笑,非常的輕松,劉勇看著這笑,卻凝重起來。
“假的?什麽意思?”陳喜娃卻比較淳樸,並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呆乎乎的問,可鄭英奇看得清楚,他抓著杯子的手,在顫栗。
“你們看到的我們的壞、我們的不尊軍紀,都是假的,包括我對你們的凶狠,對了,你們暗地裡都叫我暴君的,也就是說,你們看到的那個暴君,是假的——演出來的。”鄭英奇解釋。
“而今天呢,把你們叫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