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九九年十二月,奧門眼看著就要回歸祖國了,山河想起了港島回歸時自己的新生。
兩年半一晃而過,山河守護住了家庭,改變了自己和另一些人的命運,他很高興自己沒有違背初衷,沒有做違心的背叛,他能做更多,做更多有利於心靈,有利於家庭,有利於社會的事。
有這樣的能力和目標讓山河充實的想飛起來!
萌芽雜志出版社辦公室裡,曲凌正熟悉的處理著各渠道的物流報表。
她已經從編輯部調到了出版部,而且是出版社的頭把交椅。
十一月份,出版社一共運營出版了十部圖書,一本小說,五本科普類圖書,一本文集,三本工具書。
雖然沒有出現暢銷書,但除去成本還是小賺了一筆,現在她在出版社如魚得水,可謂是風光無限。
曲凌之前沒想到,兼職山河經紀人不但讓她的私房鼓囊了起來,還讓她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事業方向。
韓涵的第一部書下個月就要出版了,曲凌的信心十足,一個剛剛引起全國小范圍熱議的焦點人物出書,而且質量很好,各圖書銷售公司和書店的宣發都給予了重視和支持。
匯總各渠道的具體情況後,曲凌甚至把首印提高到七十萬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剛剛鳳凰衛視來了電話,《鏘鏘三人行》山河訪談周末會在黃金時間播出,曲凌有些擔心,這是山河第一次正面上媒體欄目,不要出意外啊!
山河在周末打開了電視,余正衝老兩口也等在電視前,今天是山河的第一次出鏡,周圍所有熟悉山河的人幾乎都在關注鳳凰衛視。
閩北縣山河家裡也一樣,丘江謝美玉夫婦坐在沙發上等著節目的開始,丘楚溪則是站在電視前,不停的上下攛跳。
“哥哥怎麽還不出來,爸,還有幾分鍾?”
謝美玉看不下去了,“丘楚溪,你給我過來,坐好!上躥下跳的有女孩樣子嗎!”
丘楚溪委屈的看著丘江,丘江趕緊向她招手,“過來爸爸這裡,馬上就到了,這可是你哥哥的首演!”
“我都好久沒看見哥哥了,我有點想他!”丘楚溪坐在丘江身旁。
丘江看見女兒眼眶有點紅,立馬承諾道:“元旦,元旦我們去找哥哥,好不好,快看,節目開始了!”
電視裡,竇文濤最先出鏡,“鏘鏘三人行,年少已成名,今天來的這位可能是我們節目有史以來最小的嘉賓,少年作家山河!”
山河的身影出現在了電視上,少年感十足,帶著些第一次的羞澀。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哥哥,哥哥出來了,快看哥哥有點不一樣啊,爸爸!”
“那是燈光照的,臉發白!”
“你倆能不能安靜點,好好看,我兒子第一次上電視,你們消停點!”
這時,節目已經開始聊話題了,說到了山河的童年。
“你小時候就在鄉下長大啊?我們看你的第一本書說的就是農村!”梁文道點出話題。
山河說話:“不算吧,我爺爺奶奶都在鄉下務農,我父母可在縣城裡上班,所以小時候絕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城裡度過的!九七年暑假是我在鄉下老家與爺爺奶奶待的第一個完整的假期,就在那個時候,我的第一個想法產生了!”
這時候丘大海也看著電視,聽完山河這段話,他對山河奶奶說道:“看看,我夠厲害吧,當初把丘江那個猴子打出去了,
現在又把我孫子教出來了!” “伱教的啊!不要臉,我寶貝孫子還提了我哪,你怎麽不說是我教的!”山河奶奶不留情面的懟道。
“你連字都不識幾個,教個屁!”
…
這時話題已經到了文學方面,“你十三歲就出書,那一定是天賦異稟,家裡對你的影響應該很大,我現在的職業就是受家裡影響!”
山河說道:“我爸曾是狂熱的文學青年,家裡的書和雜志很多,而且我爸堅持創作了好幾年,我也有所目睹!”
這時,竇文濤插話了,“那你爸應該在你們縣裡算是文化名人吧?”
“厄~怎麽說呢,他只是創作,不負責發表!”
這下子竇文濤和梁文道聽明白了,兩人有點忍俊不禁。
在閩北縣,謝美玉可是不用忍,哈哈大笑,指著丘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下全國都知道你的糗事了,哈哈…”
丘江一臉糾結,這破孩子說的這麽明白做什麽!還作家,不會說隱晦點啊,明天估計全縣都得看我的笑話!
電視裡山河還在說話,“我師公師奶都在文化局上班,他們都愛好文學,師奶還教我畫畫…”
魔都的家裡,余正衝老兩口相視一笑,欣慰和自豪從他們眼眶裡噴湧而出。
“…談到了教育,我就想起了我哥哥的兒子,小家夥七歲了還要爺爺奶奶追著喂,這還不是特殊情況,現在普遍都是這樣,山河你小時候也這樣嗎?”
“嗯,也有。”山河撓了撓臉頰,“我家就我一個男孩,再有就是妹妹,爺爺奶奶很疼我們,這個不是我們或者九零後獨有的,華夏幾乎所有的時期都有隔代親的說法,竇老師,粱老師你們小時候也是如此吧!”
梁文道:“我們條件可沒你們好,現在都是獨生子女,我們當初兄弟姐妹一大群,疼愛都是有限分配的!”
“這種情況是社會發展造成的,我有個妹妹,我朋友羨慕的不得了,家裡只有一個難免有所溺愛,這肯定對孩子不好,但是不能就此下結論吧!我們有缺點,可是誰又沒有呢!我們也有優點, 至於是缺點多還是優點多,當我們步入社會,擔起責任的時候,現實會再次教育我們!”
竇文濤:“山河你好像特別有信心,現在,大家可是對教育問題憂心忡忡,你作為一個高中生,有沒有感覺到不妥?”
“我還是個學生,沒有資格來評判這些事情,這些還是留給那些專家教授來說為好!不過,我和一個朋友曾經爭辯過類似的問題,他偏西方些,我站東方這邊!”
梁文道:“喔,你們談的不淺啊,歐美我去過,也呆過一段時間,他們搞得是精英教育,你對這個有看法?”
“嗯,我沒去過國外,很多東西都是道聽途說,想法很幼稚,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我不太喜歡西方的做法,他們的血液裡流淌著的就是叢林法則,這種唯競爭的做法適合我們嗎,適合幾千年的傳統嗎,西方現在是比我們發達,但不是所有都好!”
說到這裡,竇文濤和梁文道不敢再往下說了,這個年代公知還是很強大的!實際錄製時,他們也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聽說你曾經被記者困在家裡小半個月不敢出門,這是真事吧,記者有那麽可怕嗎,大部分人估計巴不得記者來采訪他們。”
“我沒見過這種情況,我也不喜歡,可能是一下子不適應吧,說實話,我被嚇到了,不僅僅是因為記者,我當初對《天生一對》的預期是一百萬冊上下,情況和我想的差別比較大,周圍的東西壓過來,我有點喘不過氣,在家接受師公師奶的再教育!”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