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於彥死死夾緊馬腹,手中的的長劍不斷的敲打著馬背,面上冷汗滴滴答答的落下。來不及等他思考逃脫之法,內心已慌亂無比。
咻咻咻
一個不注意,燕軍的鐵箭便瞬息而至,朝著於彥的後腦杓射去。瞬間一股寒意在後背上升起,慌亂之中於彥一咬牙,隻身一俯,險之又險的避過一箭。
然而另一隻箭正急速射來,稍一片刻便會命中於彥讓其死無葬身之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顏厲趕來,左手將彎刀一橫,刀背緊貼於彥的後背,堪堪擋住了這一箭。
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整個樹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打的於彥後背生疼,刺耳的撞擊聲震的人耳膜生疼,頭暈目眩,但好在撿回一條小命。
噠噠噠
不遠處傳來了燕軍騎兵的馬蹄聲,裡此處不過數十米,眨眼便至。黑色的鐵甲在月夜中寒氣逼人。
顏厲面色一沉,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他知道今天他們很難全身而退,但已經沒有時間留給他去思考如何脫身
看著前方局促不安的於彥,顏厲心中滿是不忍與無奈。“少爺快走,我留下來斷後。”
與彥聽到這立刻明白了顏厲的深意,他明白此刻顏叔是想用他的性命來換自己一個逃生的機會。趕忙道:“不行顏叔,我們一起走。”說著於彥的眼眶不覺濕潤起來,他於顏厲自小便感情極深,沒想到此刻便到了生離死別之際。
“別那麽多廢話,趕緊走,不然誰也走不掉?”顏厲強忍著內心的不舍,故作嚴厲道,看著於彥還不走,顏厲指著一名護衛,朗聲道:“帶少爺走,快!”
“是”那名護衛抱拳應和,一把拉住於彥的肩膀,讓其調轉馬頭向遠處疾馳而去,任憑於彥怎麽掙扎都無法掙脫。
顏厲看著於彥遠去,立刻調轉馬頭。看著愈來愈近的燕軍,顏厲眼色銳利,凝重之意充斥在心中。
“兄弟們,今天我們看看這燕軍有何厲害,殺。”
“殺殺”護衛們也不甘示弱一夾馬腹,手提彎刀便與迎面而來的燕兵廝殺在一起。這些護衛不愧是沙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剛一交戰,竟然憑借相互之間默契的配合,與數倍於己的燕軍打的有來有回。
顏厲提刀上頂,變刺為斬,向燕兵頭領哈達木的腹部斬去,哈達木沒想到顏厲的攻擊如此犀利,趕忙將手中的彎刀一橫,堪堪擋住這致命的一刀,哈達木收起臉上的不屑之色,全神貫注的與顏厲廝殺在一起,一戰過後,雙方拉開距離,哈達木冷笑道
“之前那些護衛都是酒囊飯袋,如今終於能動一動筋骨了”說著哈達木還歪了歪頭,一副戲謔的表情。
顏厲面色一寒,將手中的彎刀握的更緊了。此時顏厲的身上已多出來一兩道皮開肉綻的傷口,護衛們也都是負傷,但他們一個個都神色堅定,視死如歸。顏厲明白自己多托一會,於彥就會多一分安全。
念想至此,顏厲不再猶豫,聲嘶力竭道:“兄弟們,我們18年後再做兄弟,殺啊!”話音剛落,護衛們便一擁而上,捍不畏死,然而對於越來越多的燕軍,這些護衛早已是強弩之末。已有不少人身中數刀,唯有顏厲等幾人還在負隅頑抗。
這是一位燕軍斥候來到哈達木馬前,抱拳道“將軍此隊人馬有兩人乘亂逃走,向靖遠城而去。”
哈達木戲謔道:“不自量力的東西,算了。呵呵,靖遠城馬上就會倒在我燕國的鐵蹄之下。”
顏厲此時已力竭,雙眼死死的盯著哈達木,似有無窮怒火,但任然只能黯然倒下被燕軍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