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玄守二人聞言往後看去,只見王遠一身青衣背著一把大劍正一臉淡然的站在自己身後。
“是他!就是他!”
李煙兒激動的指著王遠道:“鄭師兄,就是他搶了我的靈舟,你快殺了他幫我報仇。”
“姓王的,果然是你!”
鄭玄守根本沒有理會一旁叫嚷的李煙兒,而是死死盯著王遠,眼裡充滿了怨恨。
似乎王遠抽他那一個耳光,就是昨天的事。
“是我!”
王遠面無表情道:“看來你也猜到是我了,還帶了這麽多人來,不過我這人素來冤有頭債有主,殺人要殺在理上,不想牽扯更多的人進來,現在我就問你一件事,秦月瑤怎麽死的?”
“哈哈!”
鄭玄守哈哈一笑,狂妄道:“這還用問?要不要我告訴你她是怎麽被我殺死的?”
“不用了,你現在也可以死的明明白白了。”王遠心念一動,五顆先天庚金劍丸金光一閃出現在了空中。
“哈哈,就憑伱也敢殺我?”鄭玄守見王遠祭出法寶,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臉得意道:“你敢殺白雲仙宗的弟子?”
白雲仙宗在東海是什麽地位,沒有人不會不知道。
作為十大宗門之首,莫說是在東海海域,整個修仙世界的東部,方圓數萬裡的區域,白雲仙宗敢說一,沒有任何人敢說二。
白雲仙宗這個身份就是牌面。
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高看一等。
身為白雲仙宗弟子,鄭玄守哪怕是胡作非為,傷天害理,也是白雲仙宗自己的事,需要交給白雲仙宗的禦天巡守來處理。
外人膽敢動白雲仙宗的弟子,那就是向白雲仙宗發起挑戰。
別說王遠區區一介散修,就算是十大宗門中的其他宗門弟子想要收拾鄭玄守,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鄭玄守不相信王遠會為了一個已經被殺了的女人,得罪白雲仙宗。
“白雲仙宗?你加入了白雲仙宗?”王遠聞言眯著眼睛陰陽怪氣的問道。
“哈哈,你不知道我是鄭家嫡傳嗎?”鄭玄守得意道:“白雲仙宗還不是想進就進。”
“原來如此。”王遠裝作了然的點點頭。
“哼哼,怕了吧!”鄭玄守道:“不過沒關系,你很快就不會怕了,我會送你去見秦月瑤的,不要試圖逃走,現在你已經跑不了。”
說話間,街道上已經圍滿了聽到李煙兒叫嚷聲圍過來的真仙盟修士。
“狗東西!快把靈舟還給我,我師兄還能給你個痛快的。”李煙兒在一旁狐假虎威。
“是嗎?”
王遠環視了一下四周,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也是白雲仙宗弟子嗎?”
“!!!!!”
看到王遠手裡的玉牌,鄭玄守驀地一愣,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費解,以及不可思議。
“這……這怎麽可能?!你怎麽……”
鄭玄守顯然有些驚慌。
雖然沒有看清玉牌上的字,但這塊玉牌絕對是白雲仙宗之物,是每個白雲仙宗弟子都有的身份牌,上面刻著弟子的法脈和傳承。
弟子身份越高,玉牌品相就越高。
王遠手裡這塊玉牌品相比外門弟子要高的多,莫非是直升內門?
至於真仙盟其他修士,看到王遠也掏出一塊白雲仙宗的玉牌,登時就是傻住了。
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想去收了王遠的人頭。
此時紛紛停下腳步,並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心中更是心有余悸。
媽呀,得虧沒有衝動,不然自己就別混了。
開玩笑,他們平日裡欺負一下東海諸島其他散修還可以,面對白雲仙宗的弟子,他們那裡還敢動。
什麽二十塊靈石,二百塊靈石也沒命值錢啊。
王遠和鄭玄守把腦漿子打出來那都是白雲仙宗內部的事,區區散修誰敢插手。
“現在你明白為什麽我要把你單獨引出來了嗎?”王遠再次問道。
以前,王遠也以為白雲仙宗和那些小說裡的大宗門一樣橫行霸道,視散修為草芥。
但認識了李文正和白雲飛後,王遠直接改變了自己對大宗門的刻板印象。
最起碼在明面上,白雲仙宗還是名門正派,一股清流。
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以鋤強扶弱為宗旨。
以王遠的身份和實力,這島上散修自是不會放在眼裡。
但王遠作為白雲飛親傳弟子,就不能給自己那個要面子的師父丟人,也不能像鄭玄守一樣敗壞白雲仙宗名聲。
有白雲飛做後台王遠殺人很簡單,只要佔理就能殺,無論走到哪,就算殺了白雲仙宗的人,只要王遠還站在道德製高點,白雲飛也可以保住王遠。
可如果是濫殺無辜,你猜白雲飛還會不會保護王遠?
“哼!你是白雲仙宗弟子又能怎樣?”鄭玄守大聲道:“白雲仙宗十大戒律之首就是禁止同門相殘,難道你敢破戒?”
“是嗎?”
王遠微微笑道:“如果是鏟除戕害同修, 為禍一方的宗門敗類呢?”
“你!!你知不知道我堂兄是誰?”鄭玄守大驚失色,一邊後退一邊叫囂道:“他可是執法堂……”
“沒興趣!也不想知道!”
王遠直接打斷鄭玄守的話,劍指一揮,五顆劍丸化作五道金光徑直飛向鄭玄守。
我管你哥是誰,難道在白雲仙宗還能比白雲飛更牛逼?
“混帳!”
鄭玄守見王遠飛劍襲來,隨手抓起身旁的李煙兒往前一丟,擋住了王遠的飛劍。
“刷!”
李煙兒當場被削下了四肢。
先天庚金劍丸何其鋒利,李煙兒四肢都沒了,本人都還沒反映過來怎麽回事。
“縮地成寸!”
鄭玄守趁機腳一跺地,雙手掐訣大喝一聲就要逃跑!
縮地成寸乃是鄭家絕學。
用神通提升身法,可一步十丈,身如迅雷,乃是追殺,逃命,戰鬥的頂級身法,被稱為築基境下第一神通,其速度比禦劍飛行還要快上幾分。
然而就在鄭玄守以為自己能夠逃走的時候,卻突然腳下一沉,整個人如同變成了一座大山,重越萬斤。
無論他如何奮力前行,都邁不開半步,甚至站都站不穩,“噗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這時一道金光閃過。
直聽的“噗呲”一聲,鄭玄守頓覺天旋地轉,脖子以下失去了知覺。
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身體趴在遠處,片刻後,鮮血從脖頸裡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