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
是白雲仙宗三大堂口之一。
專門負責處理門內弟子問題。
執法堂弟子稱號叫“禦天巡守”,顧名思義就是巡察宗門內弟子紀律問題。
雖然沒有什麽職位,但卻是宗門內弟子最怕的一群人,沒有之一。
禦天巡守的牌子一出,所有人都得老老實實的。
能夠加入執法堂的弟子,自然也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弟子,不僅實力超群,而且鐵面無私,人品端正。
一路上張雲虛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眼前這位判官。
片刻後,幾人來到執法堂。
此時執法堂的執事易法寒已經等候多時了。
易法寒身旁的座位上,坐著一位老者,那老者白須白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眉頭緊皺。
老者座下站著一個年輕人,穿著禦天巡守的衣服,看著眼前的王遠眼睛裡殺氣騰騰。
此人正是鄭玄守的堂兄,鄭玄林。
那位老者叫鄭通,是外事的一位長老,同時還是鄭家的老祖。
鄭通和鄭玄守差著幾百歲呢,對自己這個便宜孫子自是沒有什麽感情。
但他到底是鄭家的人,立場不能變,他來這裡首先是給鄭玄林站個場子,其次便是想看看敢肆意殺害鄭家人的修士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鄭通而言,王遠殺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殺的是鄭家的人。
而鄭玄林則是鄭玄守的親堂兄,從小看著鄭玄守長大的,基本等同於至親。
兄弟被殺,而且還是魂飛魄散,連元神都沒能留下,手段之殘忍,下手之狠辣簡直駭人聽聞。
如今凶手站在眼前,鄭玄林目眥欲裂,恨不得當場就把王遠碎屍萬端。
“海外散修殺害白雲仙宗弟子,理應就地斬殺,何須經過執法堂?你們這些外門值守,難道這都不懂嗎?”鄭玄林惡狠狠的看了張雲虛一眼道。
“回稟師兄,這位王遠師兄也是本門弟子。”張雲虛連忙回道。
“你也是白雲仙宗弟子?出自何人門下?”執事易法寒聞言打量了王遠一眼道:“可有玉牌憑證?”
“家師白雲飛!”
王遠極其淡定的掏出白雲飛給的玉牌,遞了過去。
“嘶!!白雲飛?”
看到王遠的玉牌,易法寒不由得大吃一驚。
一旁的鄭玄林和鄭通,也是驀地一愣,看王遠的眼神也複雜了起來。
瑪德,難怪這家夥敢如此猖狂,連鄭家的子弟都敢當街打的魂飛魄散,原來是白雲飛的弟子,這手段果然和他師父同出一轍。
“哼!白雲飛的弟子又怎樣?”
鄭玄林冷哼一聲道:“門內弟子禁止互相殘殺,他竟然殺害同門,就算是白雲飛的弟子,今天也得一命賠一命。”
“這個……”
易法寒道:“理應如此,可他是白雲飛的弟子,這事必須得通知白雲飛才行,我們不能直接處決。”
“那就讓他來!”鄭通在一旁道。
“好的鄭長老,我這就差人去請白師兄。”易法寒道。
“什麽事,也敢驚擾我?”
白雲飛剛出關一年,最近也一直在宗門內待著,聽說有熱鬧看,片刻即至。
“白師兄!”
“白師叔!”
易法寒和鄭玄林見狀忙站起身來。
旁邊的其他人也趕緊起身施禮。
尤其是張雲虛,更是激動的拉著王遠小聲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雲飛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如假包換!”
看著眼前這位熟悉的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王遠莫名的升起一陣安全感。 這可是一劍秒了玄甲神龜,一指抹了金丹期大妖元神的狠角色啊。
“別這麽多禮,有話說有屁放,老子忙的很,找我啥事啊?”白雲飛風采依舊。
“師父,好久不見。”王遠衝白雲飛施禮。
“???”
白雲飛滿頭問號:“你他媽誰啊?我啥時候有徒弟了?”
“啊?臥槽?”
王遠聞言臉都白了。
不是,大哥你鬧呢,這種時候你竟然說不認識我……雖然這個徒弟有點便宜,也不能不認帳吧,會死人的。
白雲飛此言一出,鄭玄林和易法寒對視一眼,鄭玄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好啊!
散修殘害白雲仙宗弟子,還冒充白雲仙宗親傳弟子白雲飛的徒弟,罪加一等,這次不死也得死了。
“嘿嘿!”
然而見鄭玄林這副表情,白雲飛突然笑了起來:“執法堂總是死氣沉沉的,老夫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這小子的確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我……”
鄭玄林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差點噴出來。
“尼瑪……”王遠也差點罵出聲來。
這老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皮。
“怎麽樣?好玩吧?”白雲飛還不忘問王遠的感受。
“好玩……”王遠拳頭捏的嘎嘎響。
“你看伱那揍性!”白雲飛卻是突然臉色一變,踹了王遠一腳道:“這麽久不回宗門,怎麽這副德行被人帶回來了?你又給我丟臉了是嗎?”
“我……”
王遠剛要說什麽,鄭玄林在一旁道:“白師叔, 您這位愛徒在山下行凶,殘害同門,被值守弟子當場擒拿抓回執法堂發落,念他是您的徒弟,特意把您請來,讓您親自清理門戶。”
“哦?是嗎?”
白雲飛聞言眉頭一皺道:“你殺了人怎麽不跑?不會踏馬連幾個值守弟子都打不過吧?”
“……”
全場一陣寂靜。
好家夥,這白雲飛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教唆徒弟殺了人要順手解決值守弟子不成?
王遠也愣了,自己殺鄭玄守還算是為宗門鏟除敗類,要是宰了值守弟子,怕不是白雲飛都保不住自己。
“王師兄說他行得端坐得正,親自讓我帶回來的。”這時,一旁的張雲虛道。
“我就說嘛。”白雲飛了然道:“我的徒弟怎麽會這麽膿包。”
“對了”
說到這裡白雲飛又問鄭玄林道:“你剛才說什麽清理門戶?”
“沒錯!”鄭玄林道:“執法堂請白師叔按照門規行事。”
“你這人不地道啊,逼我殺我的徒弟。”白雲飛撇了撇嘴。
“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鄭玄林面對白雲飛卻是絲毫不懼,畢竟執法堂的禦天巡守,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別說是白雲飛了,門內長老他們也不是沒得罪過。
“也對……”白雲飛摸了摸下巴道:“不過為啥啊?總不能沒事殺人玩吧?我徒弟可不是這種人。”
說著,白雲飛又看了王遠一眼道:“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樣,有什麽說什麽就是,我會親自查明真相還你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