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遂如墨的夜色中。
純黑色的無人機在空中飛行。
肉眼難以看清。
飛行的時候聲音幾乎沒有,因為這是軍隊裡秘密使用的高級偵查型無人機。
市面上都買不到的。
也就是老金渠道特殊,加上他是買了壞了的,自己重新維修出來的。
此時。
在下方穿著黑色夜行衣疾行的殺手男子的速度也是很快。
他輕功不凡,繞開了所有夜間巡邏的一些捕快。
畢竟在這古代異界,夜晚是要執行宵禁的。
宵禁自然是有人巡邏的。
但這種巡邏的力度不是很大。
像殺手男子這種武道不弱的存在,是可以輕易避開的。
但他卻完全沒注意到高空中有一架黑色的無人機,融在黑遂的夜空裡,正遙遙地鎖定著他。
“如今就只能看看,無人機能不能追蹤到他的蹤跡了!”
許越操縱著無人機,看著傳輸回來的畫面,心中暗道:“如果發現不了此人的落腳點與身份。那就不能滅口且斬草除根。我好像還真的只能認虧。畢竟這樣才沒有危險。就是虧一點錢而已。”
當然這麽想了之後,許越心裡卻不太開心。
畢竟被逼迫了。
誰能開心得起來呢?
前房主的債,憑什麽讓現房主來還?
想不買這房子也不行了。
太欺負人了。
剛才之所以給錢。
只是許越想要先保證自身的絕對安全。
但不意味著許越不會反擊。
接著許越就耐心操縱著無人機追蹤著殺手男。
“好像這家夥根本沒察覺到我的無人機啊?”
“嗯?這是他的住處嗎?”
突然許越眼眸一亮道:“他居然就住在安平郡城裡?”
因為通過無人機,許越看到夜色中,這殺手男子蒙面黑衣,施展輕功穿行迅速。
可最後他轉來轉去,卻竟然在安平郡城的一處普通的宅子裡落腳了。
他自以為輕功不凡,而且還繞來繞去,應該擺脫掉了所有的跟蹤。
卻不知道夜色中,許越的高級軍用偵查無人機,已經將他的行動軌跡全部捕抓了。
“所以這家夥其實平日裡就是普通百姓的模樣,生活在安平郡城裡,只是他背地裡的真正職業,其實是殺手。”
許越立即就想明白了,暗道:“所以他才會這麽快就知道了我買了這宅子的事情。也才會這麽快就摸清了我的底細。”
“並且今夜直接上門來,不講理地逼我這個無辜的現房主,要給死去的舊房主的欠債買單。”
“狗東西,敢威脅我,拿捏我!欺負我不會武功是吧?”
“我以為你躲在哪個找不到的地方呢,原來你就住在城裡!”
“威脅老子,搶劫老子,等著,看老子怎麽斃了你!”
之前許越之所以有所顧忌。
就是因為對方是殺手,而這個職業,讓其躲在暗處。
許越就算是拿上槍,也不知道去哪裡殺絕對方。
可現在,就不同了。
“這無人機買得值了!”
許越不由道:“若沒有這無人機,我如今都沒正式練武,想追蹤這殺手男,根本不可能。”
“當然我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先洞悉一下他的身份以及社會關系再說。”
“必須要確保滅掉他後,不會有人來為他尋仇才行。
” 雖然說身為殺手,一般來講,應該是獨來獨往的。
但許越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危來冒險。
不然的話,還不如吃個啞巴虧算了。
畢竟若是對方有人來尋仇,且找到許越身上。
那就很難防了。
因為許越要跟著甄老練武。
平日裡,總是會脫下防爆服生活的。
這時,許越通過無人機,看到殺手男回到了一個普通院落裡。
“降落!”
立即就操縱著無人機悄悄降落了下去。
由於夜色深濃。
加上無人機也是純黑的。
所以還是比較隱蔽的。
由於這款軍用高級無人機,還帶有監聽功能。
因此降落下去後。
平穩落定。
就開啟了監聽模式。
“相公,回來了,怎麽樣?”一個女人的聲音被無人機監聽回來,從許越耳朵上戴著的耳機傳出。
“錢到手了。”之前的殺手男人的聲音響起。
當然剛說完這句話,他立即咳嗽了一聲,然後聲音就變了。
因為剛才他說前面四個字的時候,忘了把音色變回來。
之前他在許越那邊講話的時候,自然是對聲音的音色進行過偽裝的。
身為一個殺手,這是基本技能。
用內勁壓迫聲帶,就可以改變音色。
但此時回來跟妻子說話,自然不用偽裝了。
隨後他又說道:“那姓嶽的青年,非常識時務。我去的時候,他非常警覺,自然也非常害怕,就躲在房裡沒出來。”
“但經過我給他說明情況與分析利弊後,他很快就把一百五十兩,丟出來了。”
“我查過了,銀子上沒有被做什麽手腳,那小子應該的確是想要花錢消災。”
他講述著。
“居然如此識時務?”
殺手男的妻子驚訝了一下道:“你回來的時候,沒有尾巴跟過來吧?”
“你是說,之前可能是他的緩兵之計?”
殺手男卻搖搖頭,自信地說道:“我很注意的,根本沒人跟蹤。難道你我同為殺手,你懷疑我的能力?”
“自然沒有。 ”
女人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本來還以為,需要讓那姓嶽的,見點血。他才會乖乖給錢呢。”
“是啊,原本我也以為。”
殺手男說道:“畢竟他還拜了那曾當過捕頭的甄老為師,是有可能掙扎一下的。”
“不過他應該是個聰明人,所以才會直接交錢。”
“因為我說了,我是殺手。我們殺手,混於人海,無形無蹤。”
“他想找我們,都找不到。我們想暗殺他,卻是無孔不入。”
“他怎麽躲?自然交錢消災,才能保證絕無危險。”
“而且也許他的確是小有資財吧,就算是付出了這一百五十兩,他也還有本錢,之後還能做生意。”
“生意人,頭腦還是很清楚的。也免了我們的麻煩。”
殺手男微笑說著。
“事情順利得讓我都有點覺得怪怪的了。”
殺手男妻子又說道:“不過你說得也有點道理。也許是那樣吧。當然我們還是要警惕一下,小心一些。別過兩天,我們就暴露了,衙門的捕快突然圍了過來。”
“不會的。”
殺手男卻篤定說道:“我入那姓嶽的宅子,是很猝然的。沒有任何人預料得到。”
“再說我全身蒙黑衣,甚至與那姓嶽的,從始至終,一個在房間內,一個在房間外。”
“報出來的我的身份,也只是說了一個殺手。普天之下,殺手豈止我們兩個?”
“最多就是聲音,可那時我的聲音,早就以內勁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