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裝修工作已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了,而且神山爺爺回來以後,他立馬就把工作攬過去了。”端坐於天道的面前,零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知給天道知曉。
尤其是神山家的重建,這個可是一直被天道記掛在心裡的。
“爺爺回來了?那太好了。”天道松了一口氣,零這一派不諧世事,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要他去跟那些裝修公司扯皮什麽的,怕不是底褲都能被人騙的乾乾淨淨。
他的眼睛裡,那隻沒有被世俗汙染過的眼神,在這方面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太二爺爺不一樣。
太二爺爺只要回來,那麽神山家的修建工作就穩了。
如果零是不諧世事的沒被汙染過的純真,那麽神山太二,就是這個世界上罪惡的汙染源頭。
別說被人騙,他不去訛人就算好的了。
“你的傷,現在好了嗎?”零沒有回答天道的話,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裝修是怎麽一回事,還有人類的貨幣啊什麽的,這些他都不太懂。
畢竟是超古代時期的老古董,對他來說,真想要什麽東西的話,直接帶著一夥人上去搶就行了,還擱那用什麽錢來交易,這不是多此一舉?
我超古代野人是這樣的,跟你文明社會可不一樣嗷。
“還行,但暫時肯定是出不去了,外面的事情,也只能暫時交給他們了。”
天道有些感慨,雖本來自己的實力就有些不足,結果這麽一受傷,頓時變成了原地踏步,一點長進都沒了。
而五代…想來會在這段時間裡變得更強吧?
“你跟爺爺見過了?他沒對你亂說什麽吧。”撇了一眼似乎有些沉默的零,天道這才繼續說道:“我跟你說,我爺爺那個人,你聽話要聽意思,別他喊伱去幹什麽你就真去幹什麽,不然的話,你會被…”
“神山爺爺的話,我和他相處很好的。”零微笑著開口:“神山爺爺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接納我進入神山家,成為…”
“他意思是讓你趁早滾蛋。”天道立馬說道:“我太懂了!他這話是反義詞,擺明了是我跑去東京以後,他一個人在家可以各種瀟灑了。”
“他不想讓你在家打攪到他。”
“啊?”零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那個老頭…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他還說,等我回去了以後,會好好招待我,給我接風洗…”
“意思是讓你在外面買點菜回去,他就坐在桌子前面等你回去開飯。”天道篤定的很。
“接風洗塵…難道不是他招待…”
“是接風洗塵啊。”天道兩手一攤:“但接風洗塵有說吃飯嗎?他隻負責接風洗塵啊。”
零:…
人類的話術這麽難的嗎?
“他還說了什麽?”天道再度詢問道。
“還有一句話。”零繼續開口:“他讓我早點回去。”
“這個確實是真話。”
原本以為這也是一句反著來的話的零頓時瞪大了眼睛。
根據前面兩句話的意思來看,為什麽這句偏偏意思就對了?
憐憫的看了一眼零那震驚的樣子,天道繼續說道:“他等你回去帶著飯菜回去開飯,可不是得讓你快點回家嗎?”
“不然餓著了怎麽辦?”
零:…
我們古朗基和人類比起來,好像單純的有點可笑…
…
從黃蜂被殺死以後,遊戲依舊在正常進行,
從滋集團升級到魅集團以後,殺人的數量還有規模也在逐漸擴大,警視廳這邊的聯合作戰中心,因為天道重傷的緣故,變成了一條和杉田獨兩人領隊。 在天道修養的這段時間裡,空我可謂是異常的活躍。
似乎是因為知曉只有自己一個人戰鬥的緣故,所以五代更加的賣力,也更加的認真對待這些事情。
所以往往在這些余下的古朗基還沒來得及殺死更多的人,就被空我討取。
全能形態、青龍姿態以及天馬姿態,空我現在儼然是近戰的格鬥大師,同時也是騰挪跳轉的棍法大師,以及感知敏銳,擁有遠程攻擊手段的弓弩大師。
可遠可近,身手靈活,可以說空我目前已經展現出了極高的水準,一般的古朗基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但不管死再多的古朗基,對於其他的古朗基而言,最終也只有兩個字概括,那就是好似。
沒有人會關心遊戲失敗者的下場,倒不如說對方早早死了,才能更好的輪到他們來參與。
在上一個參賽者,蟑螂也被空我以紅色的全能姿態一腳踢死以後,古朗基這邊立馬同步準備,馬上就要抉出下一個參賽者的登場。
犀牛仍舊是第一個出現,第一個自薦,但和以往一樣,玫瑰女無視了犀牛的請求,將下一個參賽選手,定為了魅集團的烏賊。
一個水生種古朗基,擁有潛水移動的能力,通體淡銀色的身軀顯得有些透明,必殺技是從嘴巴裡吐出的墨色的章魚汁,在打中人以後會產生爆炸,威力不俗,甚至可以連發。
是目前出現的眾多古朗基中,唯一一個可以實現能量外放進行攻擊的存在。
烏賊的出擊被定於明日以後,再一次被無視的犀牛,則是憤怒的一個人跑到了水族館的外面,在郊區的大地上肆意咆哮著。
恐怖的力量錘擊著樹木,將大片大片的樹乾擊碎,咆哮的聲音裡帶著難以言喻的躁動與不滿。
但就算這份躁動快要衝破腦門,犀牛也乾不出對著玫瑰女揮拳,質問為什麽無視自己這樣的行為。
…它只是暴躁易怒了一點,又不是喜歡找死。
玫瑰女真想要動手,一抬手就能讓它死的渣都不剩。
“請留步。”胸口上下起伏著,犀牛喘著粗氣,壓抑著心底裡的躁動,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思緒。
但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 一把陰柔的嗓音,卻在犀牛的背後響起。
“蝙蝠!你這個已經失去了參賽資格的家夥!”犀牛轉身,看著一襲黑色西裝,還打著傘遮擋住陽光的蝙蝠,冷聲說著。
“我是失去了參賽資格,所以我已經不指望能參與這個遊戲。”蝙蝠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指節:“但,我到底是殺過人了,享受過那種感覺。”
“你呢?擁有著參賽資格的你,卻參加不了比賽。”蝙蝠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戲謔的嘲笑:“跟喪家之犬一樣,只能跪在她的面前,祈求著她的可憐。”
“蝙蝠!”蝙蝠越是說,犀牛就越是憤怒,以至於它狂怒的嚎叫著,張開雙手,朝著蝙蝠衝了過來。
“現在只有你我是僅剩下的滋集團,變色龍已經不再屬於我們。”蝙蝠凝視著狂怒而來的犀牛,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她既然看不起滋集團,那我們為什麽還要聚攏在她的身邊,等待著她不知何時肯丟下的骨頭?!”
“犀牛,我們有更好的選擇!!!”
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才是讓犀牛最終停在了蝙蝠的面前,沒有一拳打在蝙蝠臉上的真正原因。
“更好的選擇?”犀牛喘著粗氣:“你是指什麽?”
“古朗基…並不是只有一個王。”蝙蝠雖然雙腿都有些顫抖,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說著:“能主持遊戲的裁判,也並不是只有她一個。”
犀牛這回聽懂了。
“你投靠了他?”犀牛沉聲說道。
“他,要自領一支,獨立為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