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癱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還有些驚魂未定。
雖然這只是一個噩夢,但麥爾卻仍然感覺驚恐萬分。他的心跳跟跑完一趟100米一樣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喘著粗氣。
他緊皺眉頭,仔仔細細地思考,但他卻越想越怕,從最初的不相信,到如今好像這夢境將是對現實的預言一般。並且,自從這件事發生、他們離開地球之後,科西變的越來越陌生、越來越奇怪。
“仿佛她像是流落在地球的斯汀娜人”麥爾自言自語道,“這裡的一切仿佛她都知道、絕大部分人她都認識。”
“閉嘴!”威爾喊道。很明顯,他也沒睡好。要不然這麽小聲的自言自語是不可能被聽到的。
“你沒睡著?”麥爾問道。
威爾揉了揉眼睛,說道:“快了。”
“你困嗎?”麥爾問道。
“快了,”威爾說道。
“我剛做了一個噩夢,”麥爾說道,並把剛才做的夢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威爾聽了。
威爾說道:“或許不太準吧”,很明顯,他並不把科西當做威脅。然而麥爾卻覺得不對:他一直對科西的無所不知有所懷疑。
“我認為,”麥爾說出了他的看法:“科西·米勒是一個肯邦不是沒有可能。從她的種種行徑、和凱森的關系等看來,這種可能機率不小。”
“從我們離開地球開始,科西就先出一種極度不正常的形態:她沒有像別人一樣的抓狂、急躁,而是仿佛一種心知肚明的狀態。”
“我甚至覺得這場槍擊案與她離不開關系。”麥爾推斷道。
威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麥爾繼續說道:
“之後我們去倉庫的時候,一提到肯邦,她的表情立馬變樣。而遇到克利維奇的時候,她便表現出一種‘似曾相識’的特殊表現。”
“後來,更是十分奇怪。她無緣無故地馴服了三匹駿馬,據後面我們所遇到地種種人地反應,那匹馬很有可能是肯邦的馬。”
“她不是精通馬術嗎?”威爾問道。
“也許,”麥爾繼續說到:“之後我們剛到第一座城鎮,並沒有休息而是尋找你們。後來我們找著找著就來到了一處非常昏暗的角落,然後她就變的十分緊張。”
“或許,”威爾說道:“或許她比較膽小,見到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就有所恐懼。”
“我並不這麽認為。”麥爾搖了搖頭,說道:“那次學校舉辦的‘試膽量’活動,她的表現沒有那麽激烈呀!”
威爾笑了笑:“誰不知道你在他旁邊。”
“所以呢?”
“所以你給他了溫暖和安全感。”
“閉嘴!”麥爾笑著說道。“聽上去好像沒有那個女孩站在你身旁的時候?”
威爾笑而不語。“繼續說,繼續說”,他說道。
“好吧,”麥爾繼續說道:“我認為她對那種特定的環境害怕,並且不是一般的害怕,是一種的恐懼:年久失修、昏暗和陰森。”
威爾點了點頭。
“之後我們果然就被抓了。”麥爾說道。
“所以她的警惕是對的”威爾說道。
“是啊!”麥爾說:“她怎麽就能知道這種事會發生呢?”
“或許也只是碰巧而已”威爾說道。
“不!”麥爾繼續說:“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碰巧的事情?”
“你忘了他們說你喜歡艾麗芬·米爾斯?”威爾問道“你和她也有許多‘碰巧’的事情啊!”
“那個嗎……”麥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好了。
“發作業只有給她輕輕地發,那是一個‘碰巧’的事;把你的網球拍打壞,你什麽都沒說,這還是一個‘碰巧’的事;出去吃飯一直盯著對面,這還是一個‘碰巧’的事?”
“閉嘴!”麥爾說道,“你不能以偏概全……”
“你看、你看!”威爾說道“您現在知道不能‘以偏概全’了,就跟你說的一樣:多次偶然之和並非必然。我認為那件事與這件事是相同的,在沒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沒有理由誣陷她。”
“OK,”麥爾說道:“請先聽我把我所知道的事實給你講述清楚。”
“好的。”威爾說道。
“晚上在睡覺之時,我半夜就發現了一把匕首,上面寫著什麽‘闞鐳厄斯’,突然就有人進來了然後就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質問我如何知道‘闞鐳厄斯’計劃。”
“什麽是‘闞鐳厄斯’計劃?”威爾問道。
“我也不知道。”麥爾說道。
“繼續。”威爾說道。
“之後她就說她知道那個計劃,大漢就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她說了一些話,先把大漢穩住,然後她一直與那人說一些話。”
“此時她不停地給我使眼色,我後來照著她的‘指示’,拿起了那把匕首,向大漢刺去……”
“然後她就帶著我們連夜從尨鎮逃出,她高超的搏鬥策略和應變技巧不像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她有著計劃,甚至知道下一步要去哪裡,你覺得這是一個剛來到斯汀娜的地球人所具備的技能嗎?”
“並且,”麥爾說道:“她精準無誤地把我們引導了棓鎮,之後在棓鎮外的村莊被抓了。”
“被抓了?”威爾說道。
“是的,”麥爾答道,“我們在一位老者的房子前‘化緣’,當那老者看到我們的馬和可惜之時,就一口咬定我們是肯邦,然後不由分說地把我們抓緊房屋後面。幸虧斯威布從旁邊經過,才把我們救下。”
“然後道棓鎮的時候,她就主動帶路,說要將我們‘帶出棓鎮’,實則望十分陰暗的角落走去, 之後遇見了一座老舊不堪的體育館”
“她絕對知道那個體育館,並且在如此簡陋的棓鎮中不可能出現體育館這種東西,所以90%那個體育館是肯邦的!”
“就算不是肯邦的體育館,但體育館也有對肯邦及其成員有強大甚至瘋狂的吸引力,我們騎的馬直接失去理智,飛奔地向體育館衝去!”
“當時她就喊了一個咒語,馬匹頓時就停下來了,那還有什麽能理由說明她對斯汀娜不熟?”
“然後我們就被抓了,被押到了這裡,被關在這座**的基地裡。”
“所以你說了這麽多,你想證明她是一個肯邦?”聽到麥爾的這一番話,威爾也不禁地相信科西有可能是一個肯邦、一個“危險人物”。
麥爾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我們在大殿見凱森的時候,她又喊了幾句,周圍的火就熄滅了,還有她和凱森對視後,就昏死在地上。這一切證明,她不僅不簡單,而且他很有可能與肯邦、斯汀娜有著深刻的聯系。”
“可是凱森是肯邦,如果她是肯邦的話,為什麽會暈倒呢?”威爾問道。
麥爾聳了聳肩:“有可能是窩裡鬥,或是肯邦不同的勢力吧”
“還有,”麥爾繼續說道:“只有她是肯邦才能在這之前與凱森打交道。”
威爾皺緊了眉頭:“所以科西·米勒是一個肯邦……”
“數次偶然不是必然,而是一個可能性極大的偶然,麥爾·史密斯,這是你說過的話……”科西·米勒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現場當時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