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樺樺表情呆滯,吳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她愣了一會兒後,無奈的一揮手,吳浪見狀疑惑的皺眉。
“我們回來了!”
門口卻響起了余落二人的聲音,文樺樺低聲開口:“別和他們說,保密!”
“哎呀,門口遇到一個怪人,丫的!這麽熱的天,一身黑色皮衣皮褲,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感覺像是上世紀的魔術師一樣。”
文華絮一坐下就開始吐槽,吳浪注意到文樺樺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余落立馬接著她的話說:“不過有一說一,那家夥長得挺帥的,可惜有些娘。”
二人的話音剛落下,一陣激烈的敲門聲瞬間響起!文樺樺宛若驚弓之鳥瞬間從沙發上彈起,這樣的舉動將兩個才回來的孩子嚇了一跳!
“姐,你怎麽了?”
文華絮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文樺樺急忙開口,吳浪見狀思索了一秒,瞬間起身走向門口。文樺樺臉上閃過掙扎的神色,嘴裡擠出一個:“不要。”
余落看著二人,雖然不知什麽情況。但依舊起身,來到了表哥身邊,敲門聲愈加強烈。余落和吳浪走到門口,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吳浪掃了一眼門口,將一把雨傘抽出來遞給余落後將腦袋湊近了貓眼。
門外,一個白襯衫的家夥有些不耐煩的重重的敲門!吳浪見狀松了一口,一把打開了門。
“你誰啊?幹什麽?”
吳浪說起來清秀,但卻是臭臉星人。面無表情時,看起來凶狠無比!男人見狀一愣,接著抬頭看看門牌號又看看手中的文件:“這裡是十七棟1870呀?請問,你們是文小姐的?”
“那是我媳婦,怎麽了?!”
吳浪的臉很臭,男人聞言立馬露出笑容:“是這樣的先生,有業主反應你們的音樂很吵,現在已經要十二點了。”
“我們沒開音樂啊!”
余落拿著雨傘走了出來,黝黑的皮膚和壯碩的身材讓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呵呵,那可能是住戶搞錯了!我再問問。”
吳浪卻皺起眉頭,這種小區說實話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就算他們真的深夜擾民,除了隔壁的家夥,哪裡會有人聽到?
“別走,當著我的面現在問!”
吳浪一把打開門,銀項鏈、寸頭、松垮垮的背心。男人看著眼前的吳浪,心中默默的將其與社會閑散人員劃上了等號。
“好的,我現在就問問。”
吳浪思考時習慣性的眯起眼,這讓他看起來更加凶狠!
“吳浪,到底誰啊?”
文華絮聞聲走了出來,身後是一臉凝重的文樺樺。
“沒事,物業的家夥。一點小事,馬上就好了。”
余落接上話,吳浪扭頭看了兩個女孩一眼後繼續盯著男人。樓道內很安靜,屋內的音樂好似風聲一般輕輕的飄出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sorry,your、、、”
男人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瞪大了眼睛,居然是空號?!他看向了吳浪,準備開口,卻被吳浪一揮手打斷:“行了!可能是哪家的惡作劇,不過,這麽有針對性的電話。你們物業,是不是有義務查查看呢?”
男人聞言立馬點頭哈腰的表示一定,一陣保證後,吳浪一行人關上了大門!男人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接著怒罵了一句:“什麽煞筆,大晚上的尋爺的開心!”
接著便走向了電梯,不過電梯有些遠,
在樓道的中間。他掃了一眼樓梯後,憤憤的直接從樓梯間走去。 樓梯間的感應燈隨著皮鞋踢踢踏踏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可,在第十三層,燈閃了一下後下樓的聲音隨著黑暗消失在沉寂之中!
吳浪不記得自己怎麽睡著的了,反正當他醒來時!屋外的陽光已經照進了屋內,文華絮坐在對面的懶人沙發上,一隻腳踩在了余落的肩膀上。余落睡在客廳的地毯上,手裡還拿著一瓶酒。
“醒了?”
文樺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頭髮披在肩上,端著兩碗面來到了吳浪身邊。吳浪揉揉眼睛,點點頭。
“吃東西吧!”
“他們呢?”
吳浪指了一下余落文華絮二人,文樺樺表示文華絮是美國作息!吳浪聞言隻得點點頭,接著起身去洗漱。
宿醉後,一身的煙酒味很難聞!於是,他便從行李中拿出了浴巾和換洗的衣服。等他弄好出來,就看到余落摸著肚子滿意的靠在沙發上,面前的碗裡只剩下飄著菜花的面湯了。
“嘻嘻,浪哥,我吃完了。不如,你再煮一碗?”
吳浪有些無奈,搖搖頭:“行了,我下樓買吧!”
說著他便朝門口走去,文樺樺聞言說了一句我和你一起,二人就一起出了門!余落見狀掃了一眼屋內,亂七八糟的。他立馬開始收拾起來,可在打掃地面時他犯了難,因為文華絮睡著的懶人沙發下一堆垃圾!
“真麻煩!”
於是乎,他很男主的上前公主抱起了文華絮朝房間走去。
吳浪二人來到樓下,還沒出門口,便看到一群人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吳浪看到了大樓左手邊的涼亭那閃爍的警燈,旁人的議論在耳邊響起。
“死的是那個物業經理啊!”
“那家夥活該,仗著自己是物業的可沒少在小區欺負老實人。”
“怎麽死的?”
“據說是被人一刀割斷喉嚨。”
“呀,真殘忍。”
圍觀群眾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吳浪不經意的一扭頭,便看見了面色慘白的文樺樺。
“怎麽了?”
吳浪見狀走到她身邊輕聲詢問,文樺樺正要開口,卻被他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嘴。接著拉著她的手快速離開,等離開了小區後,他才看向了文樺樺。
“你怎麽了?”
小區門口,吳浪看向了文樺樺,文樺樺尷尬的指了一下吳浪的手。吳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牽著她的手,立馬松開。
“那個人,是昨天晚上的經理!”
吳浪點點頭,接著開口:“然後呢?”
“我覺得,他,是因為我而死的!”
文樺樺說著眼眶開始變紅,吳浪見狀立馬開口:“不會的,應該不是,他們都說了這家夥在小區裡橫行霸道。”
“可是,昨天晚上夜梟在小區裡出現了,那個人的死和夜梟的手法一樣。”
吳浪聞言一驚,思索片刻後伸手在身上到處摸,找了半天后他放棄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我不知道。”
“夜梟是誰?”
“公司的刀,對於那些犯下大罪的非凡,公司的刀便會出手。”
吳浪皺起眉頭,他有些躊躇,因為文樺樺口中的罪是如何定義他不得而知。同時,雖然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文樺樺口中的未知,他很抵觸甚至說是心生戒備。
“所以,他為什麽會出現?”
文樺樺猶豫半天,依舊沒有開口。吳浪見狀再起將其拉走,他走進便利店,掃了一眼後拿起兩瓶水和兩個麵包,還要了一份躺在加熱盒中的包子以及一包煙後走出便利店。
“吃吧,吃完了和我說。”
說罷他將包子遞給了文樺樺,接著便撕開了麵包的包裝吃了起來。在他已經吃完抽了兩根煙後,文樺樺才慢悠悠的打開礦泉水的瓶子喝了一口。
“我手裡拿著那七十二位孕婦的記錄,我,我是逃出公司的。”
“嘶!”
他再次點燃一根煙,看來事情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昨晚文樺樺的話表達的很清楚,可有些地方卻聽起來很奇怪,例如她為什麽會回家便是最重要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
文樺樺面對吳浪的提問,愣了一下,接著思索了好久後緩緩開口:“公司之上還有一個監督的部門,那是隸屬國家的。我想尋求他們的幫助,這件事公司並未上報。”
吳浪揉揉眉心,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漩渦。他看著眼前的文樺樺,那張精巧的臉蛋和記憶中因為自己怕黑所以在她家裡寸步不離的小姐姐重疊。
一個小的謊言說出,便需要無數更大的謊言去掩蓋。他眼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文樺樺,此刻的她早已沒了初見時的強勢和出眾,反而更像是隔壁遇到麻煩的姐姐。
“尊重他人命運,既然那家夥死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能聯系上那個部門嗎?”
文樺樺搖搖頭,她對於那個部門只是清楚,其他的一問三不知。吳浪很頭疼,看來觸發條件都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只能這樣。”
文樺樺還在思考吳浪的話,這家夥卻直接起身朝不遠處走出小區的辦案人員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