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電光火石間,源懷人忽然想到大柱哥拋給他的問題的解決辦法了。
“你家的觸手伸沒伸到這邊的娛樂公司呢?比如說s-m娛樂。”
既然李十民這家夥神通廣大,能給他安排各種委托,不如問問娛樂公司方面。
要是能把他安排進裴柱現的公司,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禁止戀愛,私人空間限制?
沒關系,直接監守自盜就好了。
“能不能用點好詞,幹嘛,哪個倒霉蛋被你盯上了?你是想追女生還是想搞人?”
“還沒想好,只是有這麽個想法先問問你,你就說有沒有人脈吧。”
“有,而且三大娛樂公司裡,JYP和S-M公司我都有股份,怎麽樣,你想當股東還是常務理事?叫聲爸爸就送你。”
這方面倒是不用太多操作,未成年名下同樣可以成為公司股東。
“你要是想被你弟擠掉,當做家族聯姻工具,和不認識的女人結婚的話,你想讓我叫你什麽都行。”
源懷人躺在沙發上翹著腳,語氣調侃。
李十民那邊果然慫了:
“額,大哥!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
“不用理事那麽誇張,幫我安排個清閑的,有權利到處亂逛的職位就行。不過,你家不是搞房地產和互聯網的麽?娛樂方面也涉及?”
“是啊,娛樂公司、都是肥肉,有棗沒棗能打一杆子的事兒為什麽不做?”
源懷人打了個哈欠:
“拜托你不要用混合比喻好不好,很矛盾啊!”
他很討厭別人在一件事上用兩種混合比喻,李十民把娛樂業比作肥肉,那就不能“打一杆子”。
“我將牽住浪潮的牛角、披荊斬棘!”李十民立馬道。①
“西八的,掛電話了。”
為了不讓李十民繼續賤下去,源懷人選擇主動掛掉電話。
監守自盜的辦法發給大柱哥後,源懷人見沒回復,就開始思考鋼琴曲目與長篇小說的事兒。
好!振作!答應裴柱現三天內更新下一個視頻了!
源懷人在沙發上努力翻了個身,舒了口氣。
這邊沒有鋼琴,拍視頻的話還得拉著姐姐到上次那個商場去,怪麻煩的。
明天再去!
次日。
傍晚。
源懷人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筆記本放在桌子上處於待機狀態。
他昨晚靈感爆棚,寫了三個開頭,早上七點才睡,鋼琴曲目想好了,但還沒扒譜改成琴譜。
電影《和聲》的主題曲也叫《和聲》(Harmony),這部電影源懷人看過,李英賢與JeA唱的主題曲《和聲》,歌好聽的同時歌詞也不錯。
他覺得這首歌可能會適合裴柱現。
已經傍晚了還沒吃早飯。
明天再去!
此時的s-m娛樂大樓練習室,正是晚飯過後,練習生們的“對比練習”時間。
晚飯,在這裡基本是個擺設。
出於身材管理考慮,s-m練習生平時只有兩頓飯,至於吃哪兩頓飯,練習生們倒是可以選。
這兩頓飯沒有大餐,是吃草一樣啃沙拉。
而裴柱現已經這樣過了五年這樣的生活。
所謂對比練習時間,和自由練習差不多,不過經常會有監視到各個練舞室巡查,記錄練習人員和缺席名單。
如果自暴自棄了,沒關系,這段時間可以不來。
但只要想出道,想在月考核名列前茅,不一直練習到半夜十一點都不敢說自己努力了。
練舞室的一側牆壁是一整塊玻璃,讓練習生們可以在練舞時看到自己的動作,方便調整進步。
鏡子中,裴柱現動作有力,腳步與手勢來回變換。
旋身、扭胯、轉手、跺腳……無數個動作結合在一起,她就像柔韌的柳條一樣,堅韌而有力地跟著節奏舞動。
黑色的發絲在空中飄擺,汗水從白皙的脖頸緩緩流下,裴柱現緩緩站定腳步。
鏡中,是她冰山美人的冷豔表情,又似是欲拒還迎的誘人美女蛇。
“呼~”
她走到休息處,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抽出兩張紙巾擦掉汗水。
年輕真好啊,23歲的身體,還能承受如此重的訓練量。
只要坐下休息,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力一絲一絲地恢復著,很快便能重新投入高強度練習。
十年後的她,即使每天都鍛煉身體、保持體力,但像現在這樣的訓練強度卻是再也承受不起了。
幾場演唱會下來,能給她累得無法呼吸。
時間啊,殘忍的時間。但她何其有幸,竟能重新來過。
短暫休息了五分鍾,她又重新起身,隨著音樂的鼓點,再次投入訓練中。
直到十一點,她才離開練舞室。
原本的她,為了出道至少會練習到凌晨一點。
但現在的她,帶著未來十年的練習積累和舞台經驗,就算是每天隻練習一個小時,也仍然能保持超高水準,複刻前世的全A成績出道。
她在一樓大廳的角落站了一會兒,消汗,免得出去後被冷風吹感冒。
這裡倒是沒有男練習生會來搭訕,所有人都是點頭之交,見面了互相問聲好免得被指責沒禮貌就結束了,除了熟人,否則不會主動來聊天。
她打開音樂軟件,戴上耳機,在列表中選中自己十年來仍然喜歡的那首歌。
《和聲》。
前世她的壓力很大,作為公司裡年齡最大的練習生,不管是體力還是青春,都比不過其他練習生。
她能做的只有不斷努力。
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同時,又比任何人都缺少自信。
在壓力最大的時候,她在練習室裡聽到了這首歌。
歌詞完美地寫出了她的心聲,觸摸到她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雖然這世界誰都不會注意到我
被來回的腳步所淹沒
我當然也有夢想,也有希望……
當時的她在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靠在練習室的牆壁上哭了。
長久的壓力逐漸吹成氣球,眼看就要炸開。
這首歌卻像是一股清澈的泉水緩緩流淌到她的心裡,鼓舞了她,拯救了她。
想起往事,裴柱現難免感慨萬分,心緒複雜。
她邁步出了大樓,走向宿舍,冷風雖然吹在臉上,但心中卻充滿著希望。
要不要提醒那家夥彈這首歌呢?
想到這裡,她自己否定地搖了搖頭。
這種事沒有必要,他想彈什麽就彈什麽,說不定他選了spitz樂隊的歌呢,那家夥很喜歡spitz。
要適當地給自己保留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