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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雪豹當戰神》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規模空襲,虎賁團傷亡慘重
  第152章 大規模空襲,虎賁團傷亡慘重

  通訊參謀照著電文念完,唐勝之完全怔住,滿臉不敢置信的先是看了看旁邊的劉興,羅卓英等人。

  隨即,又一把抓住那通訊參謀的肩膀,難掩激動的道:“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總座,虎賁團報告,徐清風率敢死隊成功襲擊端掉了敵第6師團指揮部,擊斃包括敵前敵總指揮朝香宮鳩彥,師團長稻葉四郎等人在內的一眾日軍高級將領!
  取得秣陵關大捷!”通訊參謀急忙再次敘述了一遍。

  說完的通訊參謀明顯感覺,自己兩條胳膊,被面前的唐總司令抓的生疼。

  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向不苟言笑的唐總司令,此刻竟然雙目泛淚,紅了眼眶。

  頓時有點慌道:“總座,您…您沒事吧?”

  唐勝之這才仿佛剛回神一般,松開了他。

  轉過身去,對同樣激動不已的羅卓英,劉興等人道:“尤青兄,鐵夫兄,你們聽到了沒有?

  徐清風他乾掉了敵人的前敵總指揮官!”

  羅卓英難掩激動的連連點頭道:“總座,聽到了,聽到了,據我所知,這個朝香宮鳩彥親王,還是裕仁這個狗東西的叔父呢!
  簡直大快人心呀!”

  劉興也跟著點頭附和道:“是啊,還有第6師團的新任師團長稻葉四郎,算上這老鬼子。

  第6師團兩任師團長,都死在了徐清風手中,對我軍來說,這將是前所未有過的輝煌大捷!

  此消息一旦傳出,不但會舉國振奮,全世界也會為之震動!
  也叫列強和日寇看看,犯我中華者都是個什麽下場!”

  唐勝之微微頷首道:“沒錯,徐清風乾掉的不光是鬼子的前敵總指揮官,小日本的親王,狗天皇的叔父。

  更是日軍的驕狂和銳氣!

  對於我國我軍來說,則必是舉國振奮的好消息!”

  “總座,我們該如何嘉獎徐清風?這次他們可是立下了我華夏與日寇倭奴作戰以來,從未有過的不世之功呀!”

  劉興忍不住興奮問道。

  羅卓英道:“總座,鐵夫兄,這事兒恐怕不是我們衛戍司令部能夠決定的了,必須上報委座裁決了!”

  唐勝之當即點頭道:“沒錯!”

  說著,扭頭對那名通訊參謀吩咐道:“馬上將此捷報發往武昌,向委座匯報!”

  “是!”通訊參謀肅然敬禮,當即領命離去。

  “總座,敵人吃了這麽大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是不是可以將徐清風所部從秣陵關撤下來了?”

  羅卓英趁機請示道。

  在他看來,徐清風帶著虎賁團立下這麽大的戰功,必然要被委座和辭修長官重用。

  這支部隊實在不應該再留下秣陵關前線,甚至是整個南京保衛戰的戰場上了。

  應該迅速將他們抽調出去,調往江西或者AH等地整補,以待發揮更大的作用。

  只是,他並非金陵戰場的最高指揮官,事關重大,不能擅自決定。

  跟藏有一些私心的羅卓英這個土木系核心將領不同,此刻的唐勝之在南京保衛戰上算得上是“大公無私”的。

  雖然徐清風立下了大功,又是中央軍嫡系,可南京保衛戰參戰各部隊,哪一個不是中央軍嫡系出身呢?
  教導總隊,第88師,第87師,第36師等等。

  於是,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反問道:“虎賁團在秣陵關堅守多久了?”

  “明天下午就兩天兩夜了。”羅卓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旁的劉興給搶了個先。

  唐勝之當即道:“那就給虎賁團回電,告訴他們,再堅守到明天,便可後撤。”

  羅卓英見狀有些焦急道:“總座,虎賁團已經連續與日軍血戰近兩日,又給鬼子造成了這麽大的損失。

  鬼子接下來必然會傾盡一切力量,對他們進行報復。

  是否可以將他們提前撤出,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唐勝之大義凜然的拒絕道:“軍令如山,豈可朝令夕改?若如此,各部隊都在浴血奮戰,豈能服眾?”

  唐勝之之所以會這麽做,當然不是他真的大公無私。

  而是因為,無論是教導總隊,第88,第87,第36師,還是徐清風的虎賁團。

  那都是常校長的嫡系部隊,跟他唐勝之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就好像開車一樣,反正是別人的車,怎麽造也不心疼。

  所以,他才會表現出一副毫無徇私,一視同仁的做派。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部隊就算打光了,那賠的也是常校長的本錢。

  站在民族大義的製高點上,慷他人之慨,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算是常校長本人在這,也無可奈何。

  更別說羅卓英這麽一個區區副司令了。

  至於劉興,作為當初護法討袁時期就跟隨唐勝之的絕對心腹部下,自然要和自己的老長官站在同一立場。

  所以,剛才才會搶話替羅卓英回答。

  羅卓英還想再勸:“總座,可是徐清風他們這支部隊畢竟不同其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勝之直接抬手打斷道:“尤青兄此言差矣,所有衛戍部隊,均有守土抗敵之天職,沒有什麽不同。

  軍令就是軍令,不可擅自更改,否則我們還拿什麽號令三軍?
  況且,南京危在旦夕,我想徐清風他會理解的。”

  這話一出,頓時把羅卓英給堵的死死的。

  羅卓英臉色難看的張了張嘴,有些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

  淞滬,華中日軍司令部。

  松井石根這個老鬼子因為肺病複發,此刻正在司令部的直屬軍醫院療養。

  一名護士剛給他打上點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從外面傳來。

  松井石根聞聲抬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參謀長塚田攻中將,神色慌張的一路小跑的走了進來。

  以松井石根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

  塚田攻參謀長絕對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自己療養,於是主動開口問道:“塚田君,發生了什麽事?”

  塚田攻快步來到他病床前,顧不上敬禮,便壓低聲音道:“將軍,不好了朝香宮鳩彥親王在前線遇襲身亡了!”

  “納尼?”松井石根聞言大吃一驚,猛地坐起,因為動作幅度比較大,右手上的針頭都脫落掉了。

  還沒走的護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幫忙止血,卻被松井石根一把推開。

  從床上下來的松井石根,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塚田攻當即面帶悲戚的道:“將軍,昨晚秣陵關守軍徐清風部,偷襲了第6師團的前敵司令部。

  朝香宮鳩彥親王和第6師團新任司令官稻葉四郎,以及眾多大佐以上軍官,盡皆玉碎!
  據說,當時他們正在開會,突遭襲擊,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

  說著,塚田攻將自己手中的一份電報,遞給了松井石根道:“這是前線傳回來的最新戰報說明。”

  松井石根臉色鐵青,雙手顫抖著接過電報。

  他一邊看,塚田攻一邊介紹道:“目前第6師團和第18師團的損失很大,秣陵關仍在支那軍手中。

  尤其是第6師團,其指揮層幾乎全軍覆沒,建制殘缺,無論是兵力還是軍官,都亟需補充!”

  看完電報後,松井石根的臉色一陣變幻,由青轉白,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旋即站立不住,仰面就朝後面的病床倒了下去。

  塚田攻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道:“將軍!將軍!”

  雖然他手疾眼快,扶住了松井石根,卻發現司令官已經陷入了昏迷。

  當即扭頭對那名嚇傻了的護士喝道:“快叫醫生,快!”

  護士這才如夢初醒,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沒多久,多名鬼子軍醫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經過一番搶救後,松井石根這才悠悠醒來。

  見塚田攻焦急的守在一旁,松井石根非常虛弱的道:“立刻將此事上報大本營……”

  “哈伊,我這就去。”塚田攻緊忙頓首,又叮囑在場的軍醫好生照料松井石根後,才急匆匆離開了病房。

  消息傳回鬼子大本營,無論是天皇還是內閣全都無比憤怒。

  裕仁這個老鬼子,更是罕見的讓內侍給內閣傳信,要求他們命令前線軍隊,務必殲滅徐清風和虎賁團。

  天皇震怒,日軍內閣的高官們不敢怠慢。

  急忙一封電令,發給了華中方面軍司令部。

  一直守在方面軍司令部作戰室的參謀長塚田攻,收到電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凝重。

  當即命人驅車趕往醫院,再次來到了松井石根的病房。

  此時,松井石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

  見塚田攻去而複返,他似有所應的道:“參謀長,大本營回電了?”

  塚田攻先是向他敬了個禮,然後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天皇陛下和陸軍部都非常憤怒。

  嚴令我們,立刻動用一切軍事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徐清風所部,為親王殿下報仇雪恨!”

  松井石根似乎早有心理準備,當即對塚田攻吩咐道:“命令方面軍下轄的所有海基,陸基航空兵部隊。

  立刻全部起飛,對秣陵關守敵進行全面空襲轟炸!”

  “所有航空兵都調過去嗎?”塚田攻有些遲疑道。

  “是的,其他原定空襲任務,立刻取消,全部改為空襲秣陵關!”

  松井石根看起來比較平靜,卻斬釘截鐵的道:“另外,火速給第6師團和第18師團補充兵員和指揮官,今天之內必須攻下秣陵關!否則秣陵關前線的所有大佐以上軍官,當切腹謝罪!”

  “哈伊!”塚田攻猛地頓首,立刻領命離去。

  ……

  武昌行轅。

  常校長剛剛起來,正在陪同夫人吃早飯。

  因為夫人喜靜,所以整個餐廳只有他們二人吃飯,除此之外別無他聲。

  然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餐廳的寧靜,從外面傳來進來。

  二人聞聲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只見侍衛長王世和興衝衝的快步跑了過來。

  “達令,看樣子是有好消息,否則王世和不會在這時候,這個表情來見你。”

  夫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很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柔聲道。

  常校長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轉而看著已經快到自己跟前的王世和問道:“世和啊,有什麽事嗎?”

  王世和難掩喜悅的先是向他們敬了個禮,然後才道:“報告委座,夫人,剛剛得到南京衛戍司令部傳來的最新消息。

  徐清風所部於昨晚,夜襲日軍第6師團司令部得手。

  擊斃敵前敵總指揮官朝香宮鳩彥親王,敵第6師團新任師團長稻葉四郎以下,多名日軍高級將領!”

  常校長聞言大驚,直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幅度較大,觸碰到了桌子,把面前的西餐具都弄得亂了套。

  “伱說什麽?徐清風把日本親王給打死了?”

  這時,旁邊的夫人也滿臉驚愕的站了起來。

  王世和連連點頭道:“是的,委座!”

  常校長震撼住了,夫人也一臉吃驚的道:“達令,據我所知,這個朝香宮鳩彥好像不是一般的日本親王。

  他應該是裕仁天皇的親叔叔,地位尊崇!”

  王世和在一旁點頭附和道:“夫人說的沒錯,據可靠消息,這個朝香宮鳩彥生前,除了是皇室成員,裕仁的親叔叔外。

  還是侵華日軍新上任的上海派遣軍司令官,另外,還兼任日軍對南京作戰的臨時前敵總指揮官。

  毫不誇張的說,徐清風這次夜襲,直接把敵人的前敵總指揮部給打掉了。”

  “娘希匹!”常校長不顧夫人在旁,激動的直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旋即對王世和道:“馬上通知辭修,敬之他們來開會,茲事體大,必須開會!”

  “是!”王世和連忙挺身應道,先行領命離去。

  目送王世和離開後,常校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對夫人道:“夫人,我剛才有點太激動了。”

  夫人並未在意,嫣然一笑道:“達令,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你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這個徐清風看來還真是個棟梁之才。

  這種人才,應該加以籠絡,讓他更好的為黨國效命才是。”

  常校長微微頷首道:“夫人言之有理,我心裡有數。”

  ……

  在松井石根和塚田攻的嚴令下,華中日軍的陸基,海基航空兵上百架戰鬥機,轟炸機紛紛相繼在陸地機場,海軍航母上起飛。

  不約而同的徑直朝秣陵關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大批原屬於其他師團的補充兵,也被緊急抽調送往秣陵關前線,優先補充第6和第18師團。

  除此之外,為了以防萬一,便於指揮。

  塚田攻等華中日軍高層,還授權給第18師團師團長中島貞雄,命令由他暫時指揮第6和第18兩個師團。

  秣陵關距離日軍陸基和海基航空兵本就不遠,鬼子又完全掌握了製空權。

  可以不顧一切的直飛,所以,一個小時後。

  也就是早上七點左右,大批的日軍轟炸機在戰鬥機護航下,相繼飛抵秣陵關上空。

  立刻對秣陵關內外的虎賁團各陣地,展開了前所未有過的猛烈空襲轟炸。

  除了數十架轟炸機,在空中投彈轟擊外。

  上百架日軍戰鬥機也沒有閑著,它們分成多批次,不斷的在秣陵關上空來回俯衝掃射。

  對秣陵關內外的虎賁團各營官兵,造成了極大威脅。

  虎賁團團部。

  在昨晚擊退了日軍迂回部隊和正面進攻後,徐清風將善後事宜交給了參謀長梁山帶人處理。

  他本人則直接睡覺去了,畢竟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怎麽睡了。

  這次夜襲翻山越嶺連續高強度作戰,縱然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梁山也知道徐清風疲憊不堪,所以在劉波輝收到南京衛戍司令部的回電時,都沒有叫醒他。

  直到日軍空襲來臨,徐清風被直接驚醒。

  第一時間跑到團指揮部的作戰室,梁山,陳奇峰,雷雄等人,已經在等他了。

  “情況怎麽樣?”徐清風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團座,敵人這次出動了大量飛機,正對我秣陵關內外陣地進行大規模空襲。

  其威力之大,規模之眾,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梁山立刻回答。

  “部隊傷亡大不大?”徐清風再問。

  “還沒有報上來,不過應該不小。”梁山道。

  “南京城那邊有消息了嗎?”徐清風問道。

  “衛戍司令部回電了,說讓我們堅守到明天下午,即可後撤。”梁山如實匯報。

  “嗯,告訴各營連排,注意隱蔽,再撐半天!”徐清風道。

  “我這就去安排。”梁山說著,就走向了不遠處的電話機。

  然而,拿起電話機卻發現打給各營的電話,竟已全部中斷。

  當即滿臉焦急的扭頭對徐清風道:“團座,不好了,各營的電話都聯絡不上了,應該是電話線被鬼子空襲炸斷了。”

  徐清風聽著外面連綿不絕的猛烈爆炸,以及鬼子飛機所發出的各種尖嘯破空之聲。

  臉色有些凝重道:“馬上派出通信人員,檢查電話線路,問問各營情況!”

  “是!”不遠處的通信排排長劉波輝應了一聲,立刻開始安排人手。

  其實,徐清風知道這個時候派人出去,是很危險的。

  多半是有去無回,但卻不能不派。

  因為他不確定,鬼子的地面部隊,會不會趁此機會再度進攻。

  萬一鬼子再度進攻,而各營連卻聯絡不上團部,將陷入各自為戰的危險境況。

  在鬼子這麽強大的空襲火力打擊下,情況將變的極其糟糕。

  通信兵們剛剛帶著備用電話線和檢修工具離開,梁山便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團座,鬼子會不會趁機進攻啊?”

  “從他們的空襲規模來看,多半是會的。”

  徐清風道。

  “那我們怎麽辦?”梁山有些焦急道。

  徐清風沉默了,其實對眼前這種局面,他是有所預料的,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畢竟他們乾掉的是一個鬼子親王,兼前敵總指揮官呀。

  日軍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大規模空襲加地面進攻,必不可少。

  而急切間,徐清風又無法違抗軍令,擅自撤退。

  所以,這是虎賁團必須要承受的代價!
  見徐清風不說話,梁山更著急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團座,要不然咱們撤吧?”

  徐清風直接否決道:“不行,且不說現在撤退,屬於違抗軍令,臨陣脫逃。

  鬼子空襲已經開始,地面進攻隨時也可能發起。

  我們這時候要撤,那就全成了敵人的炮火和活靶子了!
  到那時,咱們虎賁團一個都別想活著撤回南京!”

  “那我們該怎麽辦?”梁山道。

  “撐下去!”徐清風凜聲道:“在戰場上,哪有隻佔便宜,不吃虧的?戰爭有其鐵的法則!

  我們乾掉了敵人的司令部,佔了大便宜,鬼子當然會報復!
  鬼子要承受失去司令部和前線總指揮官的巨大損失,眼下敵人的猛烈空襲,也是我們必然要面對的代價!”

  恰好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徐清風立刻走過去拿起電話機道:“喂,這裡是團部,我是徐清風!”

  “團座,我是孫奎啊,電話終於打通了!”隆隆爆炸聲中,電話那頭傳來了九營長孫奎的聲音。

  “孫奎,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傷亡大不大?敵人有沒有進攻?”徐清風立刻問道。

  “團座,鬼子還沒有開始進攻,但是他們的空襲火力非常猛!

  我們的陣地被犁地一樣,來回轟炸了好幾遍了,各連都傷亡很大,不過陣地還在我們手中!”

  孫奎的聲音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度傳來。

  “不管傷亡有多大,你都要給老子頂住!”徐清風當即厲聲吩咐道:“不準擅自撤退,這時候亂跑,傷亡會更大!”

  “是!請團座放心,人在陣地在!”孫奎話音剛落,電話便再度中斷。

  看來應該是被鬼子的航彈,再次炸斷了。

  徐清風剛放下話筒,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他緊忙接起卻是八營長張志堅打過來的。

  “喂,團座,我是張志堅!”

  “張營長,是我,我是徐清風,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徐清風回答問道。

  “團座,鬼子這次真的是動了肝火了,好家夥,航彈的威力一個比一個大!

  咱們的前沿陣地,都快被炸平了!

  七營長生死未卜啊,現在我和他已經失聯了!”張志堅道。

  徐清風聞言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七營長劉勇的面容,這個跟著自己從劉公廟一路血戰殺過來的鐵血漢子。

  但他顧不得悲傷,立刻對張志堅指示道:“不管怎樣,你們都要繼續堅守陣地。

  鬼子接下來很可能會發動進攻,一定要堅持住!”

  這次,張志堅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便再度中斷。

  徐清風放下電話後,語氣凝重的對梁山等人道:“七營長失聯了,很可能已經犧牲。

  敵人的空襲火力很猛,各營損失都很大。”

  “團座,我們該做點什麽?”梁山聞言一怔,旋即有點沉不住氣道。

  “原地等候,一切等敵人空襲結束了再說。”

  徐清風知道,在敵人大規模空襲的情況下,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的。

  ……

  西關口外,日軍第18師團司令部。

  “將軍,方面軍司令部已經決定,由您暫代秣陵關前線指揮官,統一指揮第18和第6師團各部隊。

  另外,松井司令官要求我們,必須在今天攻下秣陵關,否則我等全要切腹謝罪!”

  參謀長小藤惠拿著一封電報,向正在觀察秣陵關情況的中島貞雄凜聲報告道。

  中島貞雄聞言放下望遠鏡,不以為然的道:“這下秣陵關內的虎賁團,恐怕在劫難逃了!

  小藤君,快欣賞一下吧!

  數百架戰機,同時空襲同一目標,還是如此的彈丸之地!

  這種盛況,可不多見。”

  小藤惠聞言收起電報,拿出自己的望遠鏡走上前,與中島貞雄並肩而立,舉著望遠鏡朝秣陵關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看到,小小的秣陵關,已經完全被爆炸所產生的火光和濃煙籠罩。

  原本的輪廓不見了蹤影,到處都是衝天而起的大火和滾滾硝煙。

  在它上空,到處都是不斷盤旋轟炸掃射的己方轟炸機與戰鬥機。

  甚至,有些戰鬥機完成一波俯衝掃射後,還會從他們這邊掠空而過。

  在不遠處完成轉彎後,又再度朝一片火海的秣陵關呼嘯飛去。

  對著關牆內外的虎賁團地面陣地,就是一通猛烈掃射。

  “師團長,在這麽猛的火力下,您說,虎賁團這次還能支撐得住嗎?”

  小藤惠看的心潮澎湃,把之前的不利全都拋諸腦後。

  中島貞雄冷哼道:“除非他們都是地老鼠,可是我們這次的火力,縱然他們是老鼠,能藏於三尺之下,也難逃一死呀!”

  “將軍所言甚是,如此強大的空襲火力,縱然支那軍有防炮掩體躲避,不被炸死,也會被強勁的衝擊波活活震死!”

  小藤惠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道。

  中島貞雄卻道:“馬上下令,全師團所有炮火,立刻向秣陵關守軍陣地開火。

  配合空襲,徹底的摧毀虎賁團的防線。

  空襲結束後,炮火覆蓋自動延伸,各聯隊全線出擊,這次,我們必須要一鼓作氣拿下秣陵關,全殲虎賁團!”

  “哈伊!”小藤惠急忙鞠首應道,旋即領命離去。

  ……

  武昌行轅。

  陳辭修和賀敬之等國軍高級將領們,陸續聞訊趕到。

  常校長所召開的緊急軍事會議,正式開始。

  “諸位,昨晚,就在昨晚,徐清風所部在秣陵關前線,成功夜襲擊斃了日軍兩名中將,多名高級將領。

  這兩名中將,一人是敵前敵總指揮官朝香宮鳩彥親王,一人則是敵第6師團新任師團長稻葉四郎。”

  會議剛開始,常校長便開門見山的如數家珍向眾人報喜。

  眾人聞言果然全都大吃一驚,陳辭修更是忍不住道:“委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消息呀!”

  “是的,自從我華夏與倭奴有戰爭以來,還從未擊斃過如此位階的敵酋呢。”

  常校長看起來很是高興,微微點頭稱讚道。

  “委座,這個消息一出,必然舉國振奮,對我華夏軍民乃至全球的華僑華胞都將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我建議,立刻將此事通電全國乃至全世界!”

  賀敬之在一旁道。

  常校長擺手道:“這個不急,回頭自有宣傳部門負責。

  我找你們來,隻為一件事,那就是徐清風這個黃埔10期的年輕人,該如何嘉獎才最為合適?”

  陳辭修心中一動,反問道:“委座,您是打算怎麽嘉獎徐清風呢?”

  常校長沉吟道:“我考慮,擢升徐清風為少將旅長,並實授陸軍少將軍銜,你們絕對是否妥當?”

  陳辭修道:“委座英明,卑職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委座您賞罰分明!

  況且,徐清風的確立下了不世之功,這種破格擢升,是沒問題的。”

  陳辭修說完,常校長沒有急著拍板,而是轉而問旁邊的另一位大佬賀敬之道:“敬之兄,你認為呢?”

  賀敬之卻唱反調道:“委座,我認為,這時候授徐清風陸軍少將銜有點為時過早了。

  要知道,徐清風只是黃埔第10期的,許多黃埔前五期的到現在也只是個團長。

  授予他陸軍上校軍銜,已經是破格嘉獎了。

  眼下實在不宜,再進行破格擢升。

  否則,會引起三軍將士不滿的!”

  陳辭修立刻反駁道:“敬之兄此言差矣,徐清風這次立下的乃不世之功,放眼整個黃埔,有誰能比?”

  “凡是要講究個資歷,一個黃埔10期,打了幾次勝仗,立下了一些戰功,就連續進行破格提拔,這是不符合常規的。”

  說完,賀敬之又對常校長道:“況且,徐清風所部在淞滬會戰期間,曾公然戰場抗命。

  而且據我所知,徐清風此人似乎和紅黨有些關系!”

  果然,這話一出,常校長頓時變了臉色,一臉嚴肅的看著賀敬之道:“你是說,徐清風是紅黨的人?”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據我了解,徐清風率部堅守劉公廟,四行倉庫等地時。

  由紅黨創辦的救亡日報的一些記者,曾深入火線采訪過他們。

  徐清風對他們的態度和很好,雙方有沒有私下接觸,進行過某些合作,目前尚未可知。”

  賀敬之很清楚,常校長對紅黨的戒備和仇視,甚至要高於日本人。

  否則也就不會有攘內必先安外這一政策了,聯合抗日實屬被逼無奈。

  因此,雖說現在是聯合抗戰時期,但他內心對紅黨的戒備和防范卻一直都沒有松懈。

  任何人,只要和紅黨沾上關系,必然會令他心生芥蒂,再難重用。

  賀敬之之所以這麽說,倒不是真的認為徐清風是紅黨的人。

  而是他向阻止徐清風繼續被重用提拔,因為他明白,出身第87師的徐清風,在派系上屬於土木系的人。

  尤其是陳辭修和羅卓英他們,一直對他照料有加。

  如此一個擁有不世軍功和巨大聲望的土木系年輕軍官,要是就這麽順風順水的被提拔重用上來。

  那無疑會大漲土木系的實力,而對自己的地位構成威脅。

  因此,他才會不遺余力的進行阻撓。

  果然,常校長聽完他這番話後,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旁的陳辭修見狀,急忙勸道:“委座,敬之兄所言之事,只是猜測,不可輕信呀。”

  “徐清風立下如此戰功,如不給予嘉獎,恐難服眾,更會令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寒心的呀。”

  常校長突然抬手打斷了陳辭修,一錘定音道:“命令軍政部和南京衛戍司令部,給徐清風所部每人一百法幣的嘉獎,徐清風本人單獨嘉獎法幣五萬元。

  另外,將他們的光榮戰績,通電全軍,進行嘉獎!”

  “委座……”陳辭修見狀大急,剛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常校長抬手製止:“就這麽定了,辭修不必多言。”

  ……

  秣陵關,日軍的空襲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在其轟炸機群攜帶的航彈用盡後,便開始了返航。

  空襲剛剛結束,第18師團的炮火便開始,向西關口內進行延伸轟擊。

  日軍進攻陣地上,早已經準備多時的兩千多日軍步兵,在一名大佐軍官的帶領下。

  立刻及時出擊,朝孫奎的九營前沿陣地發起了全線進攻。

  此時此刻的九營陣地,完全被日軍的猛烈空襲和炮擊,轟炸的面目全非。

  幾乎所有的戰壕都被炸塌了,陣地上,到處都有損毀的武器碎片,以及九營官兵的殘肢斷臂。

  孫奎的營指揮部,也被炸塌了一半。

  幸虧一名警衛員,在危機關口將他撲倒壓在身下,孫奎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當孫奎搖搖晃晃的從滿是灰塵的營指揮所爬起來時,一名蓬頭垢面的排長從外面急匆匆跑了進來。

  顧不得敬禮便向他吼道:“營長,鬼子又進攻了!”

  一聽到這,孫奎頓時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瞬間恢復了神智和精神。

  當即衝出營部,一邊往前沿跑,一邊吼道:“七連長?八連長,九連長?

  趕緊給老子爬起來,準備迎敵!”

  然而,任憑他吼破喉嚨,也沒有一個連長站起來。

  當他穿過遍地死屍,幾乎被倒塌的掩體塞滿的戰壕,來到滿目瘡痍的前沿陣地時。

  整個陣地上站起來的九營官兵,只有稀稀拉拉的不足百人,其中還有不少人受了傷。

  看到這一幕,孫奎幾乎崩潰。

  因為在昨晚擊退第18師團的正面進攻時,他手下還有三百多人呢。

  鬼子這麽一波空襲下來,竟然不足百人了。

  就在這時,後面從關牆內跑來了幾十人。

  卻是偵察連副連長王長貴,帶人趕來增援。

  關牆早已經被日軍猛烈的空襲火力炸塌了好多處,同樣損失慘重的偵察連,得以迅速出來增援。

  顧不得悲傷,王長貴對孫奎大聲提醒道:“孫營長,鬼子要上來了,趕緊迎敵吧!”

  孫奎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朝陣地前望去,透過略微散開的硝煙,果然看見大批的鬼子,端著刺刀,成群結隊的快速衝來。

  “弟兄們,我向團座保證過!人在陣地在!抄家夥,跟狗娘養的小鬼子拚到底!”

  “拚到底!”

  “拚到底!”

  “拚到底!”血戰余生的九營和偵察連官兵們,紛紛紅著雙眼齊聲怒吼。

  下一秒,便各自尋找掩體,進入了戰鬥位置。

  孫奎也從掩體廢墟中找到了一挺還沒被炸毀的捷克式輕機槍,親自架起,率先扣動扳機,開火射擊。

  王長貴等周圍的官兵們,也都紛紛跟著開火!
  類似的場景,在八營和七營負責的南關口陣地上,也在上演。

  七營長劉勇的確犧牲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便倒在了日軍的猛烈空襲火力下,屍骨無存!

  七營和八營傷亡也很慘重,兩個營加起來只剩下不到四百人了。

  而他們要面對的,則是數千名懷著復仇怒火的第6師團步兵和騎兵的猛攻。

  戰鬥打響後,徐清風立刻派人聯絡各營查看情況。

  “團座,三個主力營全都傷亡超過三分之二,九營更是不足百人了!
  關外的陣地恐怕要守不住了!”

  沒多久,親自帶人出去查看情況的梁山,便帶著哭腔跑了回來,向徐清風匯報。

  “炮營呢?損失大不大?”徐清風心中一沉問道。

  “也很大,所有的炮彈幾乎全部被日軍摧毀,還有我們的軍需倉庫,也被炸掉了。

  裡面的彈藥全都沒了!”

  梁山道:“王鐵柱正在統計,具體還有幾門炮。”

  徐清風當機立斷道:“馬上命令各營連,迅速撤入關內,我們和鬼子打巷戰!”

  “是!”梁山剛想領命離開,徐清風叫住了他:“我帶警衛連去接應九營和偵察連,你帶一部分敢死隊,去接應七營和八營!

  團部後撤,另外命令北關口和東關口的部隊,加強防范,以防敵人再度迂回偷襲!”

  “是!”梁山轟然應諾。

  徐清風當即拿起一支衝鋒槍,帶著陳奇峰和雷雄等人,就出了團部,領著數十名警衛連官兵,徑直向西關口方向狂奔而去。

  梁山在安排一番後,也帶著數十名敢死隊員,往南關口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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