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忘川,小葉竹院,五大長老齊聚一堂,十大弟子聚齊一處。
唯外門三人,不得上山,守在山門之處,望著山上登峰路旁,站得整整齊齊的忘川弟子,歎息著。
“哈哈哈,老二,老三,你說我們,何時才能拜入內門,成為忘川內門弟子。”
墓三笑問著另外兩位外門弟子道。
一位黑衫打扮,一位紫衫打扮,兩人雖佩劍在背後,卻無一人使劍,一人整日拳擊樹木,另一人整日對著水出指,一人修的是拳法:‘天怒拳’,另一人修的是指法:‘絕陰指’。
一陽一陰,雙胞胎兄弟。
老大,叫老二;老二,叫老三。
兩人面容,一言難盡,一喜一悲最為貼切。
聽說是君滄海取的名,不知取名之日的靈感來自何處?
墓三笑想要借鑒一二,這墓三笑則是練劍不過皮毛,練拳崩石不碎,練指穿葉不可,輕功馬馬虎虎,劍法平平淡淡,唯有嘴皮功夫,出神入化,除掌門梅無羈外,無敵忘川。
“墓老大,你做夢呢?”
“內門之上,登峰而去,守台階的百位師兄師姐,不知墓老大能敗幾位?”
老二言完,老三又道。
墓三笑用笑遮掩,“哈哈哈,最多不超過三位。”墓三笑所言不假,這內門弟子當中,他最多能打贏三人,還不是全力出手,內力壓製的情況下,隻拚武技硬功夫。
難怪老二隻練拳,老三隻練指,兩人一直挑戰看守內門的弟子,卻從未上過五十步,因為內門弟子也在進步,偶爾上了四十,偶爾連三十不過。
在忘川,老二、老三就是墊底,還是一個墓三笑,掌門梅無羈,可梅無羈命好,忘川建立就是掌門,不用比武登峰,也排在三人前面。
梅無羈從青山一側,繞路來到山門,“咳咳”兩聲,是嘲諷之意。
“墓師弟,近來可好。”
墓三笑背後發涼,“是這小子,該死,什麽時候出現在山下的。”心裡可不服氣。
“哈哈哈,掌門師兄好。”抱拳行禮一套動作十分流暢,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另老二、老三也一同行禮,梅無羈趾高氣昂,一步踏入登峰台階之上,“師弟們辛苦了。”擺了擺手,十分得意,剛剛多猖狂,在登峰之地就多卑微。
“師兄辛苦了,師兄辛苦了,喲,師兄你越來越帥了,師姐,真是美若天仙,芙蓉出水,傾國傾城啊!”
這就是忘川掌門的地位,受人保護、尊敬的同時且卑微著。
百階十步,梅無羈抱拳拱手:“諸位師兄、師姐好,小梅子給諸位請安,祝諸位師兄師姐萬福金安,長命百歲,神功大成,問鼎江湖,兒孫滿堂。”
大師兄秦雲瓊笑著點頭,三師姐楚沐靈欣慰一笑,眼神中有故事。
其余師兄師姐,也相視一笑。
山下墓三笑氣憤道:“憑什麽,每次我上去就揍我,他,他,你們放水,不,是江,是海,是星辰啊!”笑不出來的墓三笑,抱著懷中劍,一個人守在山門刻著忘川派的巨石之下,消化剛剛受到的打擊。
進入內門,則是青山之下,依山而建的房屋數百,各類高樓聳立,三年不見,忘川是變得富有了,只因這種高樓建築,之前是沒有的,現在東西兩塔,南北兩樓,十分雄偉壯觀。
兩塔分別為:存放武功秘籍的功法閣;存放各類兵器的神兵閣。
兩樓分別為:存放各類消息的天機樓;療傷、煉丹、煉器的望江樓,
這名字可是君滄海與四居士起的,忘川弟子不敢反駁,誰讓忘川派人丁稀少,卻幾乎妖孽。 忘川本派百余弟子,隱堂在外發展不過千余人,一門一派隱居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實力,也算江湖獨一無二。
可知忘川前身寒月宗,那可是萬余人的宗門,江湖第一的勢力,南楚朝廷巴結的對象,三道門算什麽,出動一批強者滅它三、四次不成問題,如此勢力一夜之間消散,可見背後更大陰謀者的權勢地位。
小葉竹院,君滄海迎梅無羈入屋內商議。
“無羈,你三年遊歷,也知不少江湖勢力,看清人間冷暖,百姓雖安居卻不樂業。”
“這是一個時代的問題,非我武林之輩可解,曾經的寒月宗也不曾做到。”
君滄海的話,梅無羈明白,也知曉自身與寒月宗主家梅姓有關,只是君滄海刻意隱瞞,他也查過,幾乎是無用信息。
“君老頭,您老人家放過我吧!又來了,每次都是這番話。”
“您告訴我,到底是時代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都說如今的南楚得位不正,可人家保住了南楚地界的百姓啊!都說江湖紛爭,可都是欲望作祟,非要爭什麽武林第一,勢力第一,誰能說說,爭到了可得永恆?”
“更有甚者,為了私欲,踐踏人命;求長生者,卻天天殺生,不怕遭天譴嗎?”
梅無羈此番話,值得深思,君滄海心有解脫,想著這孩子三年江湖歷練,是看清了不少,又看到了不少。
四居士,端坐傾聽,十大弟子,屋外席地而坐,眾人紛紛思考。
許久,君滄海岔開話題。
“忘川長老君滄海,拜見掌門。”
眾人見此,紛紛拜見梅無羈,此刻梅無羈才知,他是掌門,才得眾人擁護,若不是掌門,眾師兄師姐可真誠待之,忘川弟子,服得是君滄海與四居士,只因梅無羈是四居士的弟子,君滄海極力守護之人。
“免禮,諸位師兄師姐免禮。”
四居士沒有行禮,只因身份不一樣,也深知梅無羈的內心深處的忌諱。
君滄海則不一樣,拜見掌門是應該的,這不是他所執著的嗎?
問心?
所有忘川弟子都需問心,靜心思考。
風一陣陣吹過,江門關城門之下,感染病症的百姓哀嚎著,關內軍士放他們進城,或是前往丹陽城救治自身與親人。
可朝廷有旨,不得開關門,丹陽城主趙三河已親自狂奔而來。
三萬鐵騎兵臨關門,邊境飛揚起百裡黃沙地,鄰朝漠北大軍蠢蠢欲動,五萬守軍鎮守不敢失職,這關門不可開,眼睜睜看著關下百姓死絕,也不能開。
身後是丹陽城,數十萬百姓, 守護眾者,犧牲弱者,這是無奈之舉。
南楚長沙府,三皇子、七皇子皆已收到消息,七皇子飛鴿傳信南巡君主楚雲君,請求讓他領兵支援。
三皇子則是不然,一方面與趙三河通書信,另一方面讓龍炎盯著自己父君,江湖上的事讓三道門處理,南楚看似一切被其掌控,為君王分憂。
漠北方面,朝堂上爭論不休,一部分主張大軍入侵,一部分主張不予開戰,一旦戰爭開啟,民不聊生,又是紛亂的爆發。
漠北的這位君王,則是躲在宮中,誰也不見,飛鴿傳出去兩份書信,一份給東邊的東川朝廷,另一份給西邊的西涼朝廷,兩大王朝君主收到書信內容後,西涼的這位君主,乃是一女子,名為齊齊燕,尊號女帝。
女帝齊齊燕,輕蔑一笑,不予理會;東川的這位肥胖的君主,吃著雞腿,抱著美人,讓太監念完書信內容,賤賤的說了句。
“慕容家的小子,很是雞賊,讓我們出兵試探,當本君王昏庸無能,不知他的詭計?”
懷中美人曼妙身姿,絕世之貌,嬌滴滴道:“何不試試,君主不早就想要南楚那肥沃土地了。”
東川君主沒有多言,只是摸了摸其臉蛋,一巴掌抽飛了出去,那美人還未反應一二,一刀客將其斬殺。
“君主,西涼齊齊燕派使者求見。”
東川君主揮手示意,“清理乾淨,會見西涼使者。”太監一旁大喊,重複著東川君主的旨意,東川的宮殿外下起了小雨,也怪此地處於島嶼,時常下雨,守在宮殿外黑甲軍士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