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飄飄,吹進我心上,窈窕淑女在何方,啊!天不見我心憂,哈哈哈。”
忘川寒月山谷,墓三笑獨守山門,背著一把沒開刃的劍,東拚西湊的文字,捏造在一起,大聲宣泄著無聊的心。
江邊乘船而來的鬼王刀修慶前來,讓墓三笑看到了希望,一個猛子起身,東張西望了一番:“哈哈哈,來了個活人。”縱身踏空,輕功十分嫻熟,也十分輕巧的落在修慶船前。
“哈哈哈,來者何人?”
墓三笑一摸鼻子,皮膚的油脂隨著手指關節泛出油花。
修慶見來者少年,心中不屑,“哼”了一聲,表示對來者的輕視,“忘川派不過如此,山門之外,居然只有一人看守。如此門派,不知三皇子為何派我前來,真是殺雞用牛刀。”
修慶看著眼前的墓三笑,如此年輕,武功也強不到哪裡去,十分掃興,輕蔑道:“三道門鬼王刀修慶前來拜山,還請你家師前來一見。”
墓三笑傻眼了,自己是被嫌棄了?是被小瞧了?怒火被點燃,便是出手教訓這什麽三道門鬼王刀一番。
“哈哈哈,鬼王刀,三道門?很強嗎?拜山?見我師父,你很有種?不過在此之前,來,我們試試手。”
墓三笑拔劍而出,一招旋風劍使得栩栩如生,半空激起旋風劍氣,江水向著江中退去波紋。
修慶眉頭一皺,“哪裡來的山野匹夫,如此無知,既然找死,先送你一步。”刀都未出鞘,“鐺”的一聲,刀鞘與劍刃相撞,一股磅礴內力從刀鞘傳入劍刃之上,最終將墓三笑擊退數步。
“哈哈哈,有點意思,好久沒有見過這般厲害的人物了。”墓三笑說話之前,三聲大笑,掩蓋了自己尷尬,又道:“哈哈哈,我打不過,不知道搖人嗎?你以為,你很厲害,讓你見識一下,我忘川的厲害。”
退後半步,氣沉丹田,一陣傳音而出:“哈哈哈,大師兄,救命啊!”
氣力不錯,延續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交手一招,墓三笑便知來者不簡單,自然不會找死,搖人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修慶大笑,仰天道:“小子,你很有趣,也行,等你大師兄來,老夫看看這忘川到底有何厲害。”
修慶可不會重視小小丹陽地界的一個小門派,此次前來,名義上試探,不如挑戰一番,試試這忘川的水有多深,自己又是三道門的高手,還能在忘川折戟而歸。
山門之上,一道詭異身影,快速而來,擋在了墓三笑的身前。
“墓三笑,你退後,此人乃是三道門高手。”
遊龍虛影玉面郎,清風伴隨花綻放,君子如玉遊龍劍。
“臨風而來,玉樹如他。”
“你是?”修慶不敢大意了,心知肚明,來者不簡單,詭異的身法看不清動向,手裡的寶劍鑲嵌著寶石,刻著龍紋戲珠。
“遊龍劍,你是遊龍劍的傳人。”修慶猜測道。
“在下忘川大師兄秦雲瓊,閣下為何拜山?”
秦雲瓊,忘川弟子榜第一,大師兄。
遊龍劍在手,江湖劍榜排名前十,第九。
“劍是好劍,可人不知如何?修慶,手持鬼王刀,江湖挑戰,接是不接。”修慶言語帶著蔑視,遊龍劍還不足以讓其折服。
忘川山門外的江邊附近住戶,紛紛趕來看熱鬧。
“這人誰啊!敢挑戰秦先生?”
一婦人說道,另一人講述:“來者是什麽三道門的高手,實力定然也不差,不然敢來此鬧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著說著,可秦雲瓊只出了一劍。一劍驚鴻,震耳欲聾。
遊龍奪步,一招製敵,快,十分的快,修慶遲疑之際,未曾反應過來,秦雲瓊一劍將其擊退,雖用刀鞘抵擋住卻留下了痕跡。
只是一刹那的交手,修慶心沉下去,抱拳道:“修慶拜服,下次再戰。”
走了,墓三笑看著乘船離去的修慶,感慨道:“哈哈哈,就這樣走了?這人是誰啊!大師兄,你這遊龍劍法越來越詭異了,我居然沒有看穿你出手的招式。”
秦雲瓊拍了拍墓三笑肩膀,“明日上山練劍,另有人看守山門,掌門今日回山,忘川外門封閉。”
此話一出,墓三笑大為吃驚,“啥?那混帳小子要回來了?我滴媽呀,這不得逃命去。”墓三笑急得,笑聲也沒了,四處亂竄而去。
忘川青山之下,渡船靠岸,船上四人起身下船,船上梅無羈感歎道:“我回來了,哈哈哈。”
楚沐靈心生欣慰,盧小寶則被眼前所震撼到,這簡直就是隱居最佳之地,江岸一側,青山綠翠,雲煙繚繞,仙境不絕。
楚思思則是看著逃之夭夭的修慶所乘船隻,“試探我們?也不派最厲害的來。”楚思思心想之聲,其余三人自然不知,梅無羈哼著曲子步入青山之地,此地不用經過忘川山門,由五大長老輪流看守的江灘,一般江湖中人根本不在著陸,再加上與山門相隔甚遠,也沒人會注意此地有一片江灘。
船頭甲板之上,風帆之下,修慶捂著左肩,寫了紙條後,將籠子裡的飛鴿取出,綁縛其信,放飛信鴿。
“唉!那遊龍劍真厲害,一招我左肩就受傷了傷,連那小子出招都未看清,這次回三道門臉上掛不住啊!不行,我要留在丹陽城,忘川派,不簡單啊!三皇子讓我前來,倒是看得起我,可這...唉!”
接連兩聲歎息,一番自顧自的說詞,快趕上吹噓忘川派厲害的說書先生了,不過修慶內心是忌憚了忘川派,那叫秦雲瓊的還只是大師兄,這忘川派長老、掌門得多厲害。
修慶自然想不到,忘川派除了這位大師兄、二師姐,幾位長老外,其余弟子與掌門,一個比一個弱,他一個人對付七八個沒問題,可偏偏挑了一個很強的挑戰,不敗北可對不起他的自負。
烽煙起,丹陽邊境狼煙傳信,並非有敵襲,而是此地集中爆發了怪病,軍營十萬,病倒過半,邊境四周的百姓,已有百人死亡。
死者皮膚潰亂,紅疹子出血,嘴皮枯燥,心火燥熱,死者死前拚命抓著心房之上的皮膚,至此皮膚潰亂後,傳染他人,病症詭異,傳播迅速。
“報,趙城主,不好了,江門關境內爆發怪病,已無法控制,死了百余百姓,如今不少百姓棄家逃向丹陽城而來。”
一軍士報信,趙三河睜開了閉著養息的眼睛,猛得起身,“什麽?江門關?我十萬大軍如何?”趙三河知道,什麽才是重點,邊關之地,絕不是其百姓最為重要,而是駐扎的守軍。
軍士顫顫巍巍,支支吾吾回稟道:“過半大軍病倒,軍營醫師還在全力醫治。”
趙三河一屁股坐了下去,“傳,快傳丹陽城所有郎中、醫師,隨我連夜趕往江門關。”趙三河吩咐完軍士後,急忙回府而去。
軍士則是傳令各衙役,前往城中通知郎中與各藥館、藥堂的醫師集中準備,城外駐扎的守軍三萬勁旅,也隨著趙三河前往邊關支援。
回府之後,趙三河飛書兩封,一封給朝中三皇子的,一封書信乃是上書朝堂,上書南楚君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