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這個體魄氣浮不穩,似根基不扎實啊!”
孟安見楊班頭如此氣喘,嘲諷一句。
“你......”還未來得及鬥嘴,馬捕頭趕到,“人呢?讓你們抓的人呢?”似有怒火發泄,孟安手持佩刀,抱拳拱手行禮:“馬捕頭,此人翻牆進入武親王府,還望定奪。”
馬捕頭抬頭看向武親王府的院牆,高三四丈,心生佩服道:“好輕功,此人不是一般江湖毛賊,隨我進入擒拿毛賊,鏟除奸佞,還江淮鎮以安寧。”
如此大義凌然,不拘一格的說法,讓在場的楊班頭佩服,心想:姐夫就是姐夫啊!這真要是武親王怪罪下來,鏟除奸佞這一條就夠了。
此時馬捕頭卻不是這樣想的,庫房存放之物,乃江淮鎮絕密,此事一旦揭露開來,他生死事小,完不成主人的任務,自己的下場很是淒慘,這裡面的緣由,誰又知曉一二。
“走,兄弟們,隨我進府抓奸佞,勞煩三道門的弟兄,替我們守在院外,以防這毛賊逃走。”
孟子道身為江淮三道門的人,並未與官府鬧矛盾,抱拳道:“諸位放心,我三道門隨時支援。”
馬捕頭掃了一眼孟子道,心中想著:“三皇子的人,不宜得罪,可人也不能讓他們抓住,必要時,自己要下定決心,殺人滅口。”
衙役們大方步入武親王府,府邸外院,兩名看守見馬捕頭帶人來勢洶洶,問:“馬捕頭,發生什麽大事,如此興師動眾。”
楊、孟跟在其後,不敢插嘴,馬捕頭佩刀在手,十分威武霸氣。
“毛賊闖入府邸,身為親王府護院,居然不知,該當何罪?”馬捕頭出口成章,嚇唬著護院,這一呵斥罪行,兩人左右觀望,“馬捕頭,你搞錯了吧?”
“我們兩人一直守在此地,不見有人進入。”
其中一人回答,馬捕頭冷“哼”一聲,嘲笑著道:“此人輕功了得,躍過牆壁,進入宅院,你們如何得知,還不讓開,讓我等前往捉拿。”
“這......”護院正當猶豫之際,府邸內一女子外出,此人正是之前的丹兒。
“馬捕頭請進,你們留在門外。”
丹兒傳的是武親王的口諭,眼神一掃,馬捕頭隻得抱拳聽令,“你們守在此地,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是。”
孟安搶先回答道,“是。”楊班頭隨後答道,馬捕頭瞥了一眼兩人,點點頭後進入武親王府。
不遠處守在院外的三道門的人,不屑一顧。
“孟公子,這衙門中人也不簡單啊!”
此人所說,自然指馬捕頭。
孟子道轉身看了一眼,“別多管閑事,這個馬捕頭武功不差,這一路來你可見他出手,我看是故意所為。”孟子道的心思縝密,這一點別想逃過他的眼睛。
進入王府內院,丹兒立馬開口:“馬捕頭,怎麽回事?”
“丹兒姑娘,此人逃入王府,而且去過庫房了。”馬捕頭的話,讓丹兒大驚失色:“什麽?庫房之物可少?”
馬捕頭如實告知:“不少,只是此事一旦被揭開,咱們所謀之事,恐怕要泄露了。”
“所以你將其引入此地,你知不知道,王爺正在招待貴客,一旦驚動王爺的貴客,咱們所謀的事將會功虧一簣。”
丹兒的話,馬捕頭如何不知。
“丹兒姑娘,您也不能老是讓我處理髒活,這上面的人,我一個沒見著,
答應我的事該不會......”馬捕頭為了利益,才與丹兒達成一些協議,可其中之事參與都是外圍,自然不知多少。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可現在是要抓住這小子,你隨我來。”丹兒露出了一絲殺氣,卻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一股殺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可盡管如此,躲在暗中的梅無羈還是察覺到了。
“該死,我這是卷入了什麽事件裡面?此行只是為了七陽草,不能耽誤在此地,不行,得找機會溜走。”
暗處的梅無羈想著對策,不遠處江岸的客船上,墓三笑在此飲酒,盯著武親王府,喝上一口美酒道:“不會玩脫了吧?真要是被抓了,小爺我可賠不起。”
“算了,適當的時候,賣自己,不能這小子在此出事,不然忘川的那些怪物,不得追殺我到天涯海角。”
墓三笑,此刻沒有了當初玩笑之時的心,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梅無羈要在此被抓住,或是出現意外,他這個忘川弟子,可得被江湖中人笑話是小,忘川的一眾怪物尋仇,他那裡遭得住。
夜色迷人,卻心空空。
墓三笑反覆緊盯親王府,不查之下,被狐狸面罩的女子湊了上來。
“弟弟。”
墓三笑大為震撼,心想:“誰啊?什麽弟弟,你可別開玩笑。”墓三笑心有余悸的回頭,看著狐狸面罩的女子,嚇了一跳。
“媽呀!”
臉色鐵青的墓三笑,差點掉入江水,狐狸面具的女子,伸手拽住墓三笑,一把拉回了船上。
“什麽媽呀!是姐姐。”
狐狸面具摘下了那刻,墓三笑傻眼了,這女子好美。
夜色朦朧,寒月透著一絲涼氣,照在女子的臉上,那如玉般的臉頰,吹彈可破的臉蛋,一絲絲的紅暈,雙眼好似狐狸的媚眼, 勾人魂魄。
“姐姐。”
墓三笑開口重複了一句,女子溫柔一笑,一把將墓三笑抱在懷裡,“弟弟。”好溫暖,墓三笑失去了力氣,漠北穆府的兩姐弟總算相認,可盡管此時墓三笑還不明所以。
風一陣陣吹過,墓三笑沒有一絲寒意,有一股溫暖來自淡黃衣裙的女子。
“對了弟弟,我名穆知秋,你還不知道吧?以後你喚我知秋姐便可。”
穆知秋,好名字,墓三笑想著,我上哪裡知道你的名字,自己有這麽個姐姐都不知。
不過叫穆知秋,八成是自己姐姐了,因為他也姓穆,名為穆三笑。
當年離開漠北,拜入忘川,改名墓三笑,只因穆家只剩下他一人,而這其中的事,他還未查清楚,如今來了個姐姐,或許她知曉當年的事,可此時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只因梅無羈還危在旦夕。
“知秋姐,很多事情,我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也深有疑問,不過此刻我不能與你多聊,我家掌門還危在旦夕。”
墓三笑一下子成熟了,或許因為在女子面前,不想那麽幼稚吧!
穆知秋輕笑,“我知道,我一直跟著你們,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真有事我會出手相救。”
穆知秋的話,墓三笑有些許不信,可眼前之人沒必要騙他,而且都姐弟相稱了,這多少有點血緣關系,不至於坑他這個弟弟吧?
墓三笑被坑怕了,尤其是面對梅無羈,幾乎每一次都是自己倒霉。
可盡管如此,真要是危險境地,兩人都會為彼此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