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城中突遭大變,普通人家一個個都嚇得緊緊的把自己家的房門關了起來,那些做生意的商店和各種準備早上開始營業的場所,也一個個關緊了房門,偶有大膽的悄悄從窗戶外面向外看去,一看到天空中那巨大的,不斷向地面上傾瀉著火力的戰爭飛艇,也一個個吸著冷氣躲了回來。
這個時候,還敢在城中隨意亂走的,除了懷遠堂的精銳,就是天寒城甄家的人。
城內各處皆有廝殺,但廝殺最劇烈的地方,還是天寒城的內城,甄家的老巢和根據地。
天寒城的內城方圓將一平方公裡,構造宛如王宮,有重重院牆和禁製,也是天寒成甄家重兵把守的地方,除了青石關要塞之外,甄家黑甲團的大部分兵力也集中於此。
突襲一開始,在懷遠堂的戰爭飛艇摧毀了天寒城內城的防空炮台和最外圍的內城城牆之後,慘烈的搏殺就開始了。
懷遠堂投入到天寒城的兵力,加上潛龍堂的部分精英學員,總人數達到了4000人,這4000人用最快的時間完成了空降,然後就勢如破竹的接連攻破了甄家內城中的兩道城牆,快速的逼近了甄家內城的核心區域。
甄家內城的核心區域,是甄家的家族祠堂,甄家核心與嫡系人物的居所還有甄家統領天寒城的權力中樞所在地,這是一片佔地200多畝的建築群,此刻,在張鐵他們完成了突襲青石關要塞任務的時候,懷遠堂的家族精銳,也逼近到了這片甄家最後掙扎抵抗的地方。
……
在潛龍戰力榜上排名第一的蘭雲曦此刻終於展現出潛龍堂“一姐”的恐怖實力。穿著紫紅色戰甲的蘭雲曦拿在手上的武器是一條奇異的長鞭,那條長鞭拿在蘭雲曦的手上,以她為圓心的半徑十五米之內,幾乎就見不到一個敵人。
在突破到甄家內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前,看到穿著一身顯眼盔甲的蘭雲曦衝在了最前面,最後那道數米高的高牆上,一排穿著黑甲的士兵拿著手上的機弩,在一名軍官大聲的命令中,一起對著蘭雲曦扣動了扳機。
蘭雲曦就像一道飄逸的火焰,犀利的長鞭在空中劃過,十米之外五個拿著長槍衝過來的黑甲團的士兵的的身體和盔甲瞬間就被蘭雲曦手上那怪異的長鞭切割成兩段。
箭雨襲來,長鞭回縮,如盤蛇一樣,在蘭雲曦的身前圍成了一個圓球狀的防禦圈,水潑不進,射向蘭雲曦的箭雨紛紛被她拿著的長鞭絞碎,失去了勁頭。
蘭雲曦的身形如電,幾乎瞬間就衝到了牆下,長鞭一揮,那道高牆上的一排機弩手就像莊稼地裡被鐮刀掃過的麥子一樣,一個個的身體和盔甲被切割出一條條恐怖的傷口,慘叫著從牆上摔下,轉眼斃命。
就算張鐵在這裡,看到此刻蘭雲曦的狠勁兒,恐怕也會直抽冷氣。
蘭雲曦躍上了一片牆頭,牆頭上的黑甲團的士兵就開始一片片的慘叫著從上面跌落下來,一段數十米長的牆頭幾個呼吸之間,就被蘭雲曦清空了一片……
另一邊,懷遠堂的家族精銳在靠近核心區的這片牆頭的時候,迎面也是射來一片箭雨。
看到這片箭雨,拿著巨斧衝在前面的張武穆怒了,在揮舞巨斧,把所有的箭矢斬飛之後,張武穆放下巨斧,閃電般的解下自己背上的恐怖強弓。
“你們這些雜碎,敢在爺爺面前玩射箭……”張武穆大叫了起來,聲如虎嘯。
話音剛落,張武穆就開弓,閃電般的開弓,一弓四箭,一秒之內連開六弓,動作快到幾乎沒有人能看清楚他手上的動作。只是幾十米外排成三排的一堆機弩手,還來不及發出第二箭,一個個的身體瞬間就如同被弩炮射中一樣,一個個慘叫著,捂著身上恐怖的血洞,向外飛跌而出。
張武穆射出的箭,力道之大,簡直超出想象,只要是前後站在一起的人,幾乎都像糖葫蘆一樣的被一支箭同時洞穿,那箭頭之上,似乎還有一股特別的力道在其中,只要射在身上,都是碗口大的血洞。
這邊張武穆一人一弓眨眼之間瓦解了這面高牆上的機弩陣,那邊,一身白衣的余嘯天已經幾個閃動,一下子躍上高牆……
霎時間,高牆上就出現了一輪明月一樣的劍光,那明月伴著清風,在高牆上吹拂而過,不見半絲的煙火氣,高牆上的敵人,卻一個接一個的捂著咽喉倒下。無論什麽樣的人,不管是普通的士兵還是軍官,也無論那個人是在進攻還是在防守,在余嘯天的劍下,都是一劍就生死立判……
看到余嘯天第一個衝上了這邊的牆頭,收好強弓的張武穆暗罵一聲,拎起身旁的巨斧,就朝著那邊高牆下面的一道大門衝了過去,人還在半途,手上的巨斧已經高舉了起來,然後“呼”的一聲,他手上那把恐怖的巨斧就帶著一陣狂風刮過的怪嘯聲,旋轉著,飛斬在高牆下面的那一道門上。
包著銅釘,有著漂亮裝飾的那道厚實的大門瞬間就粉碎開來,門後傳來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張武穆一馬當先衝入門內……
大批的懷遠堂戰士跟著一起衝了進去……
甄家內城核心區的最後一道屏障,轉瞬之間,就被攻破。
“非甄氏族人,投降跪地者不殺!”有人堊大叫了起來。
……
天寒城內城的上空,巨大的戰爭飛艇內,一個老人和幾個軍官還有一批有著強大氣息的戰士,正在飛艇之中,透過飛艇底部打開的那巨大的水晶光學成像設備,正在觀察著下面戰事的進展。
“這些能在潛龍戰力榜上排的上名號的家族學員,果然不凡,只要稍加雕琢,將來必可獨當一面!”一個同樣穿著紫金紫金流雲甲的高級軍官看著下面的情景,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甄家十級以上的戰力有多少?”老人一邊看著下面戰事的推進,一邊問旁邊的一個軍官。
“根據我們掌握到的情報和這兩天審問甄家在懷遠郡潛伏的部分人員的口供綜合判斷下來,甄家十級以上的戰士人數應該有十二到十五人之間,甄家的上一代家主甄權有可能已經突破到了騎士階!”被問到的那個軍官認真的說道。
“甄權,這個人我知道,年輕時也是晉雲國驚采絕豔的一個人物,沒想到居然是三眼會的余孽,魔族的走狗,希望他能到達騎士階段,不讓我白來一趟,我可是很多年都沒出過手了。”老者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聲音轉為平靜,“張義,你們也下去吧,甄家十級以上的戰力要再藏著,那就沒有出來的機會了,不要讓下面那些小娃娃吃虧,都是家族棟梁,鍛煉到這裡,也夠了!”
“是!”老人身後的一個大漢躬身領命,然後手一揮,帶著飛艇中的有著強大氣息的十多個人,一個個快速的離開了這間艙室,從飛艇上跳了下去。
幾百米的高空,這些人像流星一樣的落下,快要到臨近地面的時候,才見這些人身上戰氣如龍飛舞,所有人在空中往地面隔空遙遙一擊,利用那一擊的反作用力化去自己下降的力道,然後快速的落到了地上。
……
就在這些人剛剛落到地上的同時,張武穆正被一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打得吐著血往後飛了出去,蘭雲曦和余嘯天幾個潛龍戰力榜上靠前的人物面前,都各自出現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面色陰冷的高手。
這幾個高手一出現,一下子就讓潛龍堂一乾精銳的勢頭為之一錯。
余嘯天一劍刺向他面前的那個人,長劍從那個人胸口透胸而過,余嘯天還來不及高興,那個人卻不管胸前的長劍,直接抵進過來,一刀劈向余嘯天。
余嘯天棄劍飛退,那個人身上插著一支長劍追了過來,劍雖然插在那個人身上,但那個人卻半點血都沒有流出來。
攻向蘭雲曦的那個人實力則更加強大,兩個人交手不到三招,那個人就從十米開外欺進到蘭雲曦的身邊,兩招之後,就破開蘭雲曦長鞭的防禦,一隻漆黑如墨的怪手一掌向蘭雲曦當胸印來。
“曦師姐小心,這些人等級都是強戰士以上,而且身體似乎不怕疼痛!”遠處一個被逼得狼狽無比的潛龍堂的學員大聲叫道。
蘭雲曦輕輕的和這個人對了一掌,身體借力就往後飛退,一下子就閃身到了十米之外,拉開了和這個人的距離,手上怪異的長鞭似乎像有靈性的動物一樣自動回繞的蘭雲曦的腰上,蘭雲曦解下了身上背著的那張紫紅色的小弓。
蘭雲曦背著的弓很小,小到就像孩童練習射箭時的道具,弓小,箭也小,七寸長的紫紅色小箭幾乎會讓看到的人懷疑它究竟有沒有殺傷力。
蘭雲曦做出開弓的動作,一下子瞄準了那個人……
這個過程說起來慢,但實際上,只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就完成。
那個人向蘭雲曦衝來,動作不比蘭雲曦慢多少,眨眼之間,就衝到蘭雲曦的三米之外,蘭雲曦剛剛完成開弓的動作。
那個人剛剛被蘭雲曦瞄準,就臉色一變,開始用更加詭異的身法後退,忽左忽右,想擺脫蘭雲曦的瞄準,眨眼之間就退出四十多米外。
蘭雲曦射出小箭……
幾乎就在蘭雲曦射出那支小箭的同時,退到四十多米外的那個人就一聲慘叫,轉眼之間整個人的身體就變成一團燃燒的火焰,一秒之後就成為一堆灰燼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乾乾淨淨。
蘭雲曦這一箭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不過蘭雲曦沒有停下來,而是再次拉開了小弓,又是一支紫紅色的小箭射出……
追著余嘯天的那個黑衣人也是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人形火把,然後整個人化為灰燼,余嘯天轉頭向蘭雲曦看去,就見蘭雲曦臉色發白,正在把手上的那張小弓第三次拉開,又是一箭射出,再次把衝過來的張武穆打得倒飛出去的那個黑衣人的身體一下子變成了第三個火把,隻燃燒了一下,整個人就變成散落在地上的一堆黑灰……
“好箭法!”隨著這一生讚歎,剛剛從飛艇上下來的張義和其他懷遠堂的高手加入戰場,一下子就把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甄家十級以上的高手截住,展開廝殺,而且一下子就佔到了上風。
連發三箭發,蘭雲曦的臉色這個時候已經不止是白,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不光是余嘯天和張武穆連忙衝到了蘭雲曦的身邊,蘭雲曦率領的潛龍戰力榜上有名的那些人物只要是靠近這邊的好幾個都衝了過來,一副要為蘭雲曦拚命的架勢。
余嘯天剛想伸手扶蘭雲曦一下,只是被蘭雲曦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
“曦師姐,你沒事吧?”一個人開口問道。
蘭雲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身體穩住,搖了搖頭,“我沒事……”
這一刻,潛龍堂的所有學員看著蘭雲曦的目光又是欽佩又是敬畏,剛剛蘭雲曦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再一次粉碎了所有人問鼎潛龍戰力榜第一名的野心。
張武穆目光複雜的看著蘭雲曦,沒說話,只是心裡有些翻江倒海,這就是張氏宗族中最強的先祖血脈‘破日’的威力嗎,同樣是張氏最突出的箭術一系的先祖血脈,但‘破日’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果然比我的‘穿雲’血脈的威力要強上好多倍……為什麽,為什麽這樣頂級的先祖血脈會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呢?
蘭雲曦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支印著“曼殊沙華”標識的全效藥劑,一口喝下。
在喝下那瓶全效藥劑之後,只是微微休息了一下蘭雲曦的臉上就慢慢恢復了一點血色,只是所有人都看出,剛才發出那三箭,對蘭雲曦來說,也絕對不輕松,蘭雲曦雖然恢復過來了,但整個人肯定沒有剛才那樣的戰力了,所以好幾個潛龍堂的學員高手都自動的留在蘭雲曦的身邊心甘情願的充當起侍衛的角色。
握著手上的那支藥劑瓶,感受著體堊內慢慢恢復起來的元氣,想到張鐵,蘭雲曦的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別樣的溫暖。
……
隨著甄家最後一個十級以上的高手被乾掉,在天寒城內城核心區的這場戰鬥,已經大局已定,天寒城內城四面被圍,最後懷遠堂的精銳和高手,就把甄家剩下的那一小撮殘兵敗將,合圍在內城核心區中堊央的甄家的家族祠堂周圍。
甄家的家族祠堂內,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在澎湃著,讓所有人都沒貿然攻上去,而是在祠堂周圍五十米以外停下了腳步。
……
“老祖宗,您再不出手,甄家今日就要徹底絕根了!”甄家的家族祠堂外,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跪在門外,用力的磕著頭,嘶聲力竭的大叫著,一乾甄家的殘兵敗將也在祠堂外面的圓形台階周圍大聲的嚎哭。
“事已至此,我就算出手,甄家今日也要絕根!”
隨著這個蒼老之中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出現,甄家的家族祠堂的門打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外面跪了滿地的子孫一眼,然後就抬頭看著高懸在內城上空的那艘飛艇,“不知是懷遠堂哪一位長堊老親臨,可否下來一見?”
“四十年前和甄兄在夏京一別,沒想到今日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與甄兄再次見面,唉,真是可悲可歎!”
天空的戰爭飛艇之上,一個聲音從上面響起,在下面甄家的家族祠堂周圍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平平淡淡,就像說話的人在每個人耳邊用平常的聲音在說著一樣,但卻讓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天空中的飛艇上,一個人就那麽一步步的走出了飛艇,在虛空之中,就像下台階一樣,一步步的從飛艇上走了下來,來到地面之上。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懷遠堂人人精神大振,一個個用崇敬的眼光看著那位從飛艇上“走”下來的家族長堊老,而甄家的一乾人等,卻一個個臉色灰白,許多人都顫抖了起來。
敢躲在背後暗算謀劃懷遠堂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對著懷遠堂長堊老那種強大的壓迫力,甄家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感到恐懼。
“原來是穆恩兄!”看著懷遠堂的那名長堊老,甄權的也歎了一口氣,“我天寒城甄家百年的基業今日就毀於一旦,的確可悲可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張家的長堊老看著甄權,平淡的說道。
“成王敗寇而已,第三次聖戰在即,值此天地大變改天換地之時,自然是遇風成虎,遇雲化龍,只可惜我甄家時運不濟,功敗垂成而已!懷遠堂都能是四鼎之堂,安知我甄氏家族將來不能位列九鼎呢?”甄權的臉上此刻竟然還出現了一個笑容。
“與魔族合作,不過是魔族的一條狗而已,就算位列九鼎又有何用?”
“穆恩兄此言差矣,大災變之前人類就是由魔族統治,那個時候人類之中也有不少人知道魔族的真相,就連華族中也有不少人和魔族合作,成為魔族統治華族的代理人人和前台,整個家族享盡榮華,閱盡富貴,就算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也沒什麽不好!說白了,這個世道,無論怎麽樣變,也總是有人窮,有人富,有人為主,有人為奴,有的家族在統治別人,有的人被人統治而已,一切的規則都沒有改變。”
“華族至今猶存,尊榮無比,其中望族延綿已經超過千年,為人族領堊袖,那些與魔族合作的華族中的漢奸與漢奸家族今日何在?”張穆恩問了一句。
甄權稍微沉默了一下,“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所以今日甄家必亡!”
“天寒城中甄家還有數萬軍堊隊,我可以把他們連同天寒城都送給懷遠堂,只求穆恩兄放我甄家現在殘余一條生路,我保證,只要我們甄家離開天寒城後,一定遠走異鄉,改名換姓安分守己永不出世!”
張穆恩搖了搖頭,“你們若現在自盡,我可以讓你們留一個全屍入土為安,你們甄家勾結魔族,費盡心機苞藏禍心謀算我懷遠堂,這兩條中你們犯了任意一條,都是一族盡滅的下場,何況兩條都犯了!我想要饒你甄家,懷遠堂不饒,懷遠堂要饒,老天也不饒……”
“甄家此刻在天寒城中還有數萬軍堊隊,我也還有一搏之力,憑穆恩兄今日帶來的這點人手,就算盡是高手,想要把這數萬軍堊隊拿下也並非易事,穆恩兄不再考慮考慮?”
張穆恩曬然一笑,“渡雲關和青石關要塞此刻已經被我拿下,天寒城兩座城門也在我手,琅琊郡太史家族的四萬風雲鐵騎此刻估計已經通過渡雲關,此刻已經要進入天寒城了,甄家在天寒城中的那點軍堊隊,輾轉可平,聽說甄權兄也晉升為騎士階,不知道有沒有領悟三昧力量,如果甄權兄想要出手的話,我正要領教!”
“原來懷遠堂這次早已經拿天寒城和太史家族做了交易,好計謀,還手段,好心計!”甄權長歎了一聲,仰頭望天。
“過獎了,不知道甄權兄是想自盡還是想再做最後一搏呢?”
“穆恩兄的實力我剛剛已經看到,就算想要拚死一搏,也沒有半分勝算,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懷遠堂是如何發現我甄家在懷遠郡的布置的?不搞明白這件事,我就算死也不甘心!”
這個問題倒讓懷遠堂的長堊老心裡稍微糾結了一下,要不是那個“黑暗執法者”,估計此刻懷遠堂都還蒙在鼓裡,但那個“黑暗執法者”究竟是誰,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懷遠堂也沒搞懂,對於那個神秘的“黑暗執法者”,懷遠堂唯一能確認的是,這個人或這群人中,有一個練成了鐵血戰氣的高手。
懷遠堂此刻正在尋找“黑暗執法者”,但即使以懷遠堂的力量,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一無所獲。
這樣沒面子的事情,作為懷遠堂的家族長堊老,當然不會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所以,張穆恩就沉默著,沒有回答。
懷遠堂長堊老的沉默卻讓甄權想到了別處。
“我明白了,不過這天寒城卻是我甄家的,是我甄家幾代人一磚一瓦一草一木興建起來的,誰也奪不走,就算我甄家今天要滅族,這天寒城,也應該為我甄家陪葬才是,怎麽可能落在別人的手上!”甄權說著,臉上漸漸顯露出一絲陰寒而瘋狂的笑意。
一聽甄權這句話,懷遠堂的長堊老心中警鍾大響,面色微微一變,“你是什麽意思?”
神色漸漸瘋狂起來的甄權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東西,一個烏黑的,帶著紅色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比普通的土蠶大了幾十倍,足足有小孩手臂那麽粗的,正在他手上扭動著的巨大的蠶蟲。
那條蠶蟲一樣的東西一從他袖子中拿出來的時候,剛剛見到光,就在他手上扭動起來,尖叫著發出非常難聽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用破碗在牆上刮一樣,尖銳異常,讓人一聽心裡就莫名煩躁起來。
一看到那條掙扎怪叫著的蟲子,懷遠堂長堊老的面色就徹底變了,瞬間怒發衝冠,當下就一聲雷霆般的大吼,聲震全城,“懷遠堂所有麾下,立刻火速撤離天寒城!”
“我們甄家的天寒城,就成為迎接魔族大軍兵臨威夷次大陸的見面禮好了,哈哈哈……”在瘋狂的大笑中,甄權把手上的那條蟲子一把捏爆……
在蟲子剛剛捏爆的瞬間,甄家的那些殘兵敗將們一個個就雙眼突出,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慘叫起來,不光是這裡,整個天寒城似乎瞬間就響起了無數的慘叫聲,仿佛到處都是地獄般的刑場一樣。
怒吼一聲的懷遠堂長堊老向著甄權衝了過去,一掌含怒擊出,只是一掌,紅光乍現,甄家的家族祠堂和在祠堂門口地上那些痛苦翻滾扭曲的甄家的殘兵敗將們,瞬間就被震成了一團碎渣,樓塌人滅。
甄權跳了起來, 避過張穆恩恐怖的一掌之威後,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一下子與張穆恩大戰起來……
……
在張家長堊老下了命令之後,攻入到天寒城內城的懷遠堂的精銳高手們根本沒有問為什麽,而是直接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天寒城的內城,長堊老的命令是“火速”,所以誰也不敢耽擱。
蘭雲曦帶領的一乾潛龍堂學員也轉身快速離開,那條蟲子是什麽,許多人都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不是遭遇到極端的情況,家族的長堊老根本不會下達這種命令。
懷遠堂的高手們才剛剛離開那個核心區,核心區中飛逸四散的勁氣就從原來甄家祠堂的位置波及開來,整個地面都在震顫著,大家身後的房子和各種建築,更是一片片的四碎轟塌,稍微走得慢一點的人都被波及到了,不輕不重的受了一點傷。
這種層次的高手交手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了,等大家快速衝出天寒城內城的時候,整個內城的核心區,在短短的時間內,幾乎就完全變成了一片廢墟,不斷有轟然的巨響從那片區域傳來。
……
在青石關要塞中的張鐵也發現了天寒城中的異狀,哪怕是隔著幾十裡地,張鐵還是看到了天寒城中衝天而起的兩道狼煙一樣的戰氣……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