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拉……”張鐵死死的看著薩米拉,這個卑鄙小人,沒想到這個時候又跳了出來,當初扣在這個家夥腦袋上的那頂“諾曼帝國間諜”的帽子,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讓這個家夥活得滋潤了起來,都敢帶著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嘿嘿,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薩米拉恨恨的看著張鐵,他永遠忘不了野狼城堡裡發生的一切,這個少年,就在野狼城堡,用一張嘴,把他打入了地獄,原本薩米拉都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才在黑炎城的監獄關了幾天,諾曼帝國的軍隊就來了,薩米拉居然奇跡般的又獲得了一次機會,當初在黑炎城人人喊打的那個過街老鼠,在現在,可是諾曼帝國大大的良民啊。
“你們會不會搞錯了,我的兒子怎麽會是諾曼帝國的敵人呢,他只是一個學生啊……”老媽惶恐的叫了起來,“你們看,我們家門前,還插著諾曼帝國和鐵角軍團的旗幟呢……”
那些諾曼帝國的軍人看了看張鐵家門前的旗幟,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就是,我的兒子剛剛去完成學生的畢業試煉,他怎麽可能是鐵角軍團的敵人呢?”老爸也臉色慘白的大聲分辨著,這幾天諾曼帝國在城裡殺人,已經把所有人都殺怕了,這幾天,那些跳出來作亂的,為非作歹的,想要趁機發財的,與諾曼帝國軍隊作對的,全部已經變成了屍體。做父母的。都怕自己的孩子在這個時候被人扯進去——“諾曼帝國的敵人”,“對鐵角軍團懷有敵意的潛在破壞者”。這兩個罪名中的任意一個,在這種時候,都能輕易的要了人的命。
看到老爸老媽焦急惶恐的樣子,張鐵心疼起來。
“我相信諾曼帝國的軍人和紅巾盜那些只會殺人放火的暴徒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我也相信不管別人如何誣陷我,作為此刻已經是諾曼帝國皇帝陛下子民的我,應該會在黑炎城得到諾曼帝國公正的待遇……”張鐵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些諾曼帝國的軍人,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只是在執行命令。所以也不想在這裡和你們分辨什麽,但在和你們走之前,能讓我和我父母說幾句話麽,我剛剛完成畢業試煉回來,還沒來得及進家門的!”
那些軍人中一個掛著上士軍銜的家夥聽了張鐵這些話,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張鐵和焦急的張鐵父母,微微點了點頭。“你只有兩分鍾……”
“謝謝!”張鐵說完,就轉過頭面向了自己的老爸和老媽,“老爸老媽,你們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個包袱裡還有三張巨狼皮。這是我帶回來給你們的禮物,你們兩個一人一件,還有大嫂一件……”
“誰敢欺負我兄弟!”隨著這一聲大叫,
一個人影已經從家裡衝了出來。
張鐵正在說著,張鐵的老哥已經從家裡衝了出來。看到家門口圍著這麽多人,張陽二話不說就拿著劍衝了出來。看到張陽拿著劍衝出來,那些諾曼帝國的士兵“嗆”的一聲,全部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把張陽家門口給圍了起來,現場氣氛陡然緊張升級。
跟著張陽出來的,還有肚子已經鼓起來的大嫂,女人看到這個場面,一下子嚇得臉色發白,這個時候,不光是張鐵的家門口,周圍的那些鄰居和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雙方已經亮出了兵器,一個個都嚇得連忙跑開。薩米拉則陰笑著悄悄躲到後面。
穿著一身便服衝出來的張陽二話不說,手上長劍一橫,就把張鐵和老爸老媽護在了身後,然後怒視著周圍的那些諾曼帝國的士兵,“你們想幹什麽?”
“老哥!”張鐵叫了一句,手已經扶在了張陽的肩膀之上,張鐵故作輕松的微笑著,“看到那邊那個長著毒蛇腦袋形狀三角眼的家夥嗎,那個家夥叫薩米拉,我和那個家夥在試煉的時候有點過節,那個家夥現在抓到機會誣告我,說我是諾曼帝國的敵人,所以這些士兵在執行命令,想要把我帶走調查,不用緊張,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會有事的,趕緊把武器收起來吧,你看,你把大嫂都嚇到了!”
張鐵臉上表情輕松,手上卻是沒有閑下來,已經身為五級戰兵的張陽的手鐵一樣的穩穩的握著長劍,張鐵的手卻像能把鐵給掰開一樣,順著老哥的肩膀滑下來,在拍著張陽的手安撫他的時候,一根根分開老哥的手指,就在張陽震驚的眼神中,把張陽手中的長劍奪了下來,然後就把長劍交給了站在家門口同樣不知所措的大嫂,對著大嫂笑了笑。
“大嫂,先把武器收起來,你們先回去吧,沒事的,過兩天我就能回來……”說完這話,張鐵認真的看著自己滿臉震驚的老哥,用只有兩兄弟才明白的眼光交流著,“我會沒事的,大嫂和老爸老媽都需要你照顧,這個時候不是你逞強,也不是我逞強的時候……”
“好……”看了看在場的家人和周圍的這些諾曼帝國的士兵,張陽咬了咬牙,艱難的點了點頭。
“老爸老媽你們放心,我會沒事的,你們等我兩天我就能回來……”再次安慰了一下老爸和老媽,張鐵轉身就走向那些諾曼帝國的士兵,“走吧!”
……
張鐵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擔心,他還有一張底牌沒有亮出來,而只要那張底牌亮出來,張鐵相信,這些鐵角軍團的士兵絕對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薩米拉這次,真的把張鐵惹火了……
薩米拉得意洋洋的跟著張鐵和那些押送著張鐵的諾曼帝國的士兵走著,用一種居高臨下幸災樂禍的陰險笑容看著張鐵。“小子,我這次就讓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場是什麽樣的。”
張鐵卻根本沒有理會薩米拉。而是自言自語般,一邊走,一邊把他和薩米拉在野狼城堡發生衝突的經過原原本本用講故事一樣的語氣講了出來。
薩米拉開始還很得意,到了後面,臉色就漸漸難看起來,而押送著張鐵的那幾個諾曼帝國的士兵,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搭理張鐵,一個個板著臉。而到了後面,所有人都被張鐵所講的故事吸引了,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到故事的情節之中。
——一個少年在野狼廣場上揭破薩米拉想騙自己同學到新月草原送死的陰謀——被薩米拉商團的護衛陷害——少年利用礦道中的黑暗在千鈞一發之際逃走——在礦洞裡與薩米拉商團的護衛對峙——最後對簿公堂,為自己洗刷冤屈——最後奇跡逆轉,扳倒薩米拉,把薩米拉踩在腳下。
這個故事不長,但在張鐵繪聲繪色的講述之下。卻極其的有看點,很能吸引人,特別是他和薩米拉對薄公堂的情節,更是高潮迭起,結局也是大快人心,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人。沒有人不會陷進去。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這小子能言善辯,就是一條陰險的毒蛇,就是諾曼帝國的敵人,這個小子還在學校的時候就對諾曼帝國抱有極深的敵意。現在更是一個危險分子!”薩米拉在後面跳起腳來大聲的嚷嚷。
“誰更像毒蛇所有人都一目了然,四個學校的二十多個老師和幾千名學生都能為我作證。黑炎城內務部也應該保存著這件事的詳細調查結果,薩米拉,這不是憑借你一張嘴就能改變的。”張鐵平靜的說道。
“因為這個人到軍管會舉報你,所以這次要抓你進行審訊的是帝國的軍管會,因為黑炎城現在還處於軍管狀態,如果你有罪的話,對你進行審判的也是鐵角軍團的軍事法庭,你會有自辯的權利,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路上一直沉默的諾曼帝國帶隊的那名小隊長,在聽完張鐵的故事以後,竟然主動開口和張鐵說起話來,破例把他們抓捕張鐵的原因交代了一下,周圍那些士兵看張鐵和薩米拉的眼神,也不知不覺的轉換了一次,看張鐵的眼神多了一些同情和欣賞,戒備之意少了很多,而看薩米拉的眼神在平靜之中則多了一些不屑和鄙視。但上面的命令是讓他們把張鐵抓來,不管這些士兵心裡怎麽想的,也只有執行命令而已。
知道薩米拉是怎麽搞自己的,張鐵的心就開始盤算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張鐵最怕的是不知道薩米拉還有什麽後手,既然是薩米拉跑到諾曼帝國的軍管會告發的自己,那至少說明了一件事,現在的薩米拉,還沒有什麽強大的後台,至少在要搞自己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強大的後台,如果有的話,那他就不必走這種程序,而是和他的那個後台說一聲就行了,薩米拉這次,打的是借刀殺人的主意——這個狗雜種!
……
在張鐵剛剛被帶走後不久,他老哥張陽已經急匆匆的換上一件衣服出了門,去為張鐵的事情奔走起來——張鐵的老哥張陽自然也有他的朋友圈和關系網。
沒廢多大的功夫,張陽就知道了張鐵與薩米拉交惡的經過,更打聽到薩米拉現在的身份——諾曼帝國黑炎城軍管會的一個三級物資供應商。在黑炎城被“解放”,薩米拉從監獄裡出來以後,靠著曾經戴著的那頂“諾曼帝國間諜”的帽子,在薩米拉的上躥下跳之下,那個家夥居然獲得了諾曼帝國黑炎城軍管會的信任,獲得了一張三級供應商的執照,慢慢的又混出了一點名堂。
知道張鐵在被諾曼帝國的士兵押送走之後, 張鐵大哥的那個朋友一下子變了臉色,“哎呀,糟了,我明白那個薩米拉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了,那個薩米拉根本沒想到要把張鐵弄到軍事法庭上去審判,他隻想把張鐵弄到現在的黑炎城監獄……”
“怎麽了?”張陽也緊張了起來。
“現在的黑炎城監獄,已經人滿為患,而且裡面關押的全是些窮凶極惡的死刑犯和重刑犯,在這些人中間,突然被塞進去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張陽的那個朋友已經不忍心說下去。
張陽的臉色也瞬間白了,那監獄中到底有多黑暗,他很清楚,而此時的黑炎城監獄,絕對是這幾十年來最黑暗的,黑炎城以前關押在監獄中的那些殺人犯,強奸犯,重刑犯和現在被諾曼帝國軍隊抓到的一批等待判決的死刑犯,全都關在了一起,現在的黑炎城監獄,裡面每天都在死人,諾曼帝國軍管會根本懶都懶得管裡面那些刑犯的事情,把張鐵這麽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塞到這些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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