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一定是瘋了……”這一路上,同樣的話,張鐵已經對自己說了不下五十遍,可不管怎麽說,內心當中那個冒出來的念頭,卻不斷驅使著張鐵往昨天殺掉一隻野狼的那個河灘邊上跑去。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張鐵甚至比平時起得還要早,東方的天際在張鐵來到昨天他在魂劫之境中也野狼大戰的河灘邊上的時候,才勉強露出一絲白意,而山谷中,依舊有些昏暗,天上的兩個月亮變成了兩個即將圓滿的大銀盤,一大一小,再配合著周圍那幾顆倔強的不肯消失的星星,也勉強讓張鐵能夠看清山谷間的道路。
這個時候,其他的試煉者們應該還沒起床,或者剛剛起床,絕對沒有幾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離野狼城堡十多公裡以外的地方。除了張鐵。
張鐵從二號據點一路跑來,草葉上的露水讓他的褲腳濕了一小半。
張鐵背著矛囊,腰上掛著匕首和長劍,來到河邊的時候,他蹲在河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河中也沒有什麽鱷魚之類的危險生物,然後張鐵記得昨天自己在魂劫之境中和野狼最後鏖戰的地方的岸邊有一顆歪脖子的紅柳樹,張鐵也找到了那顆紅柳樹,然後就在紅柳樹邊上,張鐵把背上的矛囊脫下,掛在柳樹上,再解下了長劍,脫掉鞋子,褲子還有衣服,最後手上隻拿著一把匕首,就光著屁股赤條條的跳到了河裡。
早上的河水冰涼刺骨。張鐵的腳才剛下到河裡,整個人的身上的寒毛就都被凍得炸了起來。
“媽的。我一定是瘋了……”張鐵的嘴裡一邊嘮叨著,一邊忍著寒冷,向記憶中昨天在魂劫之境中他被野狼乾掉的那個地方走去。
河灘邊上都是稀泥,河水漸漸淹到了張鐵的大腿,在稀泥裡走路很困難,特別是張鐵一邊走,一邊還在用腳仔細的在稀泥裡面摸索著什麽。
那個地方離岸邊只有不到十米的一段距離,走到那裡之後。張鐵放慢了腳步,慢慢的用腳開始在周圍的那一小片區域中探索起來,僅僅五分鍾之後,正在摸索著的張鐵就有了發現,他感覺自己腳下的淤泥之中,有一根和昨天觸感一樣的東西,終於被他踩到了。
張鐵試著用腳撥弄了一下那個東西。沒想到那個東西非常的沉重,似乎還有一截被埋在淤泥之中,張鐵用腳探索了一下,那根東西的外形似乎有點像是一隻牛角一樣,但絕對比牛角要重。無法用腳把那個東西從淤泥之中拿起來,張鐵就只有先把匕首丟到岸上。然後比起眼睛凝注呼吸,整個人猛蹲到水中,讓那汙濁的泥水淹過自己的腦袋,用雙手摸到自己的腳那裡,然後使勁兒才把那根才泥裡的東西給拔了出來。
那東西很沉重。起碼有二十多公斤,在水裡面還稍微感覺輕一點。等到一離開水面,張鐵就感覺自己的手上拿著的東西分量又增加了一些。
河裡真的有東西啊,似乎真的是一隻牛角!張鐵的心嘭嘭嘭的跳著,然後也來不及仔細打量手上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只是把那個東西在水裡晃了晃,讓水把那東西上面的泥汙衝去一點,然後就重新攤著水,踩著淤泥,一步步的走向岸邊。
走到岸邊的時候,張鐵把那個東西放在了紅柳樹的下面,上了岸,然後光著屁股來到紅柳樹旁邊一處水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隨意用水衝洗了一下身上的淤泥,在洗身上的時候,張鐵發現自己的小腿上有兩塊“泥”似乎在腿上粘得很牢,怎麽衝也衝不掉,這用手下去一摸,那兩塊“泥”柔軟的觸感把張鐵嚇了一跳,這根本不是泥,而是什麽東西。
張鐵被嚇得大叫起來,慌亂的用手去拍打,打不掉,張鐵就用手捏住那個東西想把它從自己的餓小腿上扯開,沒想到那個東西死死咬住張鐵的皮膚不放,被扯得已經有十多厘米長還牢牢的叮在張鐵身上。
“啊……”張鐵有些驚慌的大叫起來,手上一用力,一下子就把那條軟軟的東西使勁兒給扯了下來,使勁摔在地上,還有一條,張鐵又把它扯下來,使勁摔在地上。看到那東西還會在地上蠕動,被這兩條東西叮過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個細小的傷口,開始流出血來,張鐵心裡又是一陣發毛,連忙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特別是屁股,後背還有小弟弟附近,還好,沒有了,這才有些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來,這在穿衣服的檔口,張鐵才想起來,叮咬自己的那兩條東西,應該就是螞蝗,媽的,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被兩條螞蝗叮著的感覺,簡直比被兩頭巨狼盯著還要讓人發毛,這些軟體動物真是太可怕了。
臉色有點發白的張鐵有些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重新被自己的矛囊,長劍和匕首裝備好以後,這才拿起他丟在樹根旁邊的那根牛角一樣的東西,看看周圍依舊沒有什麽人,這才拿著那個東西,快速的消失在河邊,加快了速度,向著自己的落腳點跑去。
張鐵的動作很快,在東方徹底發白的時候,張鐵來到了自己找到的第一個落腳點,那個噬金蟒打出的山洞,洞口的自然痕跡系統告訴張鐵他走後這裡沒有人和其他動物來過,於是張鐵放下心來,火把都沒點,憑著記憶和感覺走到洞中,來到一處隱蔽的所在,鎖定腦海中那道神奇的拱門,然後就進入了黑鐵之堡。
——英俊偉岸的堡主大人,歡迎你降臨黑鐵之堡!
這是黑鐵之堡每日雷打不動的問候,當這行文字消失的時候,張鐵已經把身上的裝備卸了下來。一個人拿著那根奇怪的牛角一樣的東西,走到那個小水潭邊上。蹲下,隨手在水潭邊上的地上,抓過一把青草,用力的擦洗起來。
在身上的泥汙被清澈的泉水和青草擦去以後,張鐵手上拿著的那根東西慢慢顯露出它應有的本來面目來。
那是一根水藍色的,有著金屬一樣的質地和光澤和一圈圈特別的流雲狀花紋的,像一截斷了的長矛的矛頭一樣,長度約有四十裡面左右的一根角狀物。這絕不是牛角,這點張鐵可以肯定。
這個東西很漂亮,也很重,無論是它的清亮的顏色還是它的質感或者是那些天生的神秘的花紋,都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魅力,張鐵把這根東西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都沒搞懂這是什麽東西。
或許。等自己能有錢給老爸老媽買房子以後,把這根東西放在家裡,看這顏色和花紋,似乎可以當做不錯的裝飾品,老媽應該會喜歡的!張鐵這麽想著,然後就把這根東西隨意丟到了一邊。這就是張鐵的性格,既然搞不懂,那就根本沒必要為這東西浪費時間,有這點時間,還不如來想想怎麽提高自己的實力。
而說到怎麽提高自己實力這件事。卻又讓張鐵想起了魂劫之境中的事情,張鐵終於可以肯定了。魂劫之境中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或許魂劫之境就是一個鏡子,只要真實的世界裡有什麽東西,那面鏡子上都可以百分之百的反應出來,一絲不差,對一面鏡子來說,一棵樹或是一座金山根本沒有什麽不同,因為它並不是在創造,而只是在反應,裡面的東西,都只是現實世界的一個投影,因為現實中的那條河灘的淤泥裡有這麽一根怪東西,所以魂劫之境中就有了,一切就這麽簡單。這根東西也許對魂劫之境來說和路邊的一塊石頭或是一顆樹根本沒有區別,因為現實中它是這個模樣,在那裡,所以魂劫之境中它也就是這個模樣,在那裡,如此而已。
再想到剛剛在河中遇到的那兩條在自己身上吸血的螞蝗,張鐵的腦子裡一片透亮,終於徹底明白了魂劫之境的所有奧妙——除了有靈性的生命以外,魂劫之境就是整個現實世界的完整投影,整個魂劫之境,除了裡面的靈性生物,一切均與現實無異。在魂劫之境中,哪怕是一隻螞蟻,一條螞蝗,只要不是被自己殺死後選擇激活的,就不會出現在裡面,而另一方面,只要是現實當中存在的,哪怕是自己沒有看見,沒有感知到的東西,只要現實中存在,那在魂劫之境的場景之中,也就同樣會存在。
如此看來,魂劫果的意義,除了可以讓自己在裡面不斷的與各種生物戰鬥以外,它另外的一個作用,似乎就是讓自己可以毫無差錯的,任何一個細節都能呈現的,百分之百的熟悉現實中的與那些生物戰鬥的“戰場”。你想想,就連河灘淤泥深處藏著的一根東西在魂劫之境中都呈現出來了,這樣的“戰場”,還有什麽不能呈現的。
腦子裡似乎有什麽與魂劫之境有關的靈感在張鐵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可張鐵並沒有抓住,只是感覺自己的內心似乎興奮得戰栗了一下,張鐵抓了抓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抓住哪個一閃而逝的靈感,隨後張鐵就不再為此煩惱,突然發現魂劫之境與真實之間那微妙的聯系,對張鐵來說已經算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了,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所以,張鐵心情很好,鬥志昂揚,在要離開黑鐵之堡的時候,張鐵發現自己的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泥腥味,估計是剛才在河邊隨便衝洗了一下沒洗乾淨,然後張鐵乾脆再次脫光衣服,在那個水潭之中痛痛快快乾乾淨淨的洗了一個澡,這才光著屁股從水潭裡站了起來。
整個人一變乾淨,嗅覺也跟著敏感起來,等到洗乾淨的張鐵要想穿衣服的時候,發現這身衣服上的味道聞起來已經有一股酸味了,細細算下來,自己也差不多一個多星期都沒換過衣服了。獨行者也是人,也要吃飯流汗拉屎睡覺,就算是再瀟灑的獨行者,一身衣服穿上一個星期不換洗,也不會乾淨到哪裡去,也會有一股怪味,如果一個獨行者在野外一個月都不換洗一次衣服的話,那他也不用去狩獵了,那些獵物隔著幾百米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都會被嚇跑了,這樣的獨行者,不要說獵物了,恐怕連人都不敢靠近這種人的方圓五米之內,這種人身上的怪味就足以殺死一切。
張鐵可不想做一個臭烘烘的渾身怪味的“獨行者”,這樣的獨行者,張鐵自己不喜歡,張鐵估計也沒有任何一個女生會喜歡……
還好,這次來試煉的時候張鐵帶的換洗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止一套,而那些換洗的東西和行囊,此刻就在黑鐵之堡內。光著屁股的張鐵自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個“羽毛”剛剛豐滿的小鳥,“放心吧,還有一大堆姑娘等著你呢,就算為了你將來的性福,我也會努力保持自己的乾淨和清爽的,我們今天早上就哪裡也不去了,先乖乖洗衣服搞衛生,你說怎麽樣?”
然後張鐵用手握住小鳥,惡劣的甩了兩下,變著嗓音說了一聲,“好!可我這兩天太想愛麗絲和貝芙麗了,我每天都在想和她們做一些又惡心又可怕的事情,我每天都在想和她們的小金魚一起玩,你說怎麽辦?”
張鐵的聲音又變了回來,“放心,只要我越強大,越有實力,她們就會越離不開我,她們遲早都是你的,她們的小金魚也是你的!”
想到三個女生的小金魚,張鐵的小鳥瞬間膨脹成大鳥,似乎一下子蘇醒了過來,“那你要加油啊!”變著嗓音的張鐵又給自己說了一句。
“我會的,美女是快樂的源泉嘛!”
一個星期獨行者的生活讓張鐵慢慢養成了一個自己和自己說話的習慣,只要沒有人的時候,張鐵也不介意讓自己的“怪鳥分身”來和自己說上兩句話,來調劑一下自己的心情,舒緩一下壓力。這番作為,如果被別人看到,在那些偽君子的口中,張鐵腦袋上的變態狂與下流坯子的名稱估計一輩子也難洗去,但在黑鐵之堡,張鐵哪裡會擔心還有別人…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