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雷長堊老向自己撲過來,直接來騎士近身戰開始拚刺刀,張鐵也嚇了一跳。
穆雷長堊老的速度很快,不過張鐵的速度也不慢,他避開穆雷長堊老的第一擊後,身子已經暴退到了30米之外。
“穆恩長堊老尼難道也忘了在天寒城外的飛艇上請我喝來自東方大陸的極品野春我嫌它不夠甜想要在裡面放糖嗎?”穆雷長堊老此刻怒火衝天,張鐵也沒工夫和他解釋,而是一邊躲避穆雷長堊老的攻擊一邊朝著旁邊仍舊一臉詫異的穆恩長堊老吼了一句。
這件事,當時只有兩個人在場,也是兩個人的親身經歷,何況只是喝茶時的這麽一個小細節,其他人能知道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穆雷兄,等一下!”
張鐵話音一落,穆恩長堊老就面色一變,身形化作流光,直接衝到穆雷長堊老面前,要把穆雷長堊老拉住。
這短短的一句話的功夫,張鐵又避過了穆雷長堊老的三次攻擊,一直都沒有還手。
張鐵感覺論近身戰的話,穆雷長堊老也只是比追殺他的那個騎士強上那麽一絲而已,穆雷長堊老真正恐怖的,是他那把光輝燦爛的長弓,那把長弓,最適合遠戰。
“你也相信這個人是張鐵?”憤怒的穆雷長堊老的臉色完全變成了紫紅色,看起來非常的有威勢,“張鐵怎麽可能成為騎士,這個人敢用這樣的方法來我懷遠堂搗亂,分明是嘲笑我懷遠堂無人!”
“幾年前我與張鐵在天寒城外想見的場景,那喝茶的細節,外人很難知曉!”穆恩張老面色嚴肅的看著穆雷長堊老。
“不過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些秘法,搜魂讀識,易如反掌,如果張鐵落在了魔族的手上,那魔族知道這些細節也不奇怪......”穆雷長堊老嘴上雖然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這個人真要是影魔假扮,待會兒我倆一起聯手將他擊殺就是,這片刻的功夫,他也跑不了!”
聽到穆恩長堊老這麽說,穆雷長堊老終於停了下來,只不過任然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張鐵,似乎還想看看這個由影魔假扮的家夥能耍出什麽花樣。
張鐵也隔著兩個人五十米的距離,在天空中重新站定。
“你說你是張鐵,還有何憑證?”穆恩長堊老用平淡的語氣問張鐵。
張鐵笑了笑,“穆雷長堊老忘了嗎,當初在宗人閣祖脈堂中不是用血脈水晶驗證過一次我的身份了嗎,我此刻說什麽兩位長堊老都覺得有可能是假的,那不如再驗一次好了,我可以繼續等在這裡,兩位長堊老去取血脈水晶,我也可以和兩位長堊老再去一次宗人堂,反正也不遠!”張鐵指了指腳下那宗人閣所在的位置。
聽張鐵這麽一說,連怒氣衝衝的穆雷長堊老也楞了一下,沒想到張鐵這麽乾脆,如果張鐵真是假冒的,那他如何能夠這樣的自信,要知道在血脈水晶之下,無論什麽陰謀詭計喬裝改扮都無所遁形,影魔可以變成張鐵的樣子,甚至某些秘法可以讓別人知道張鐵的記憶,但血脈遺傳卻是任何人都無法仿冒的。
兩個長堊老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兩個長堊老也不多說什麽,穆雷長堊老留在這裡,穆恩長堊老轉身化為流光,就朝著宗人閣飛了過去,以騎士的速度,來回只不過是兩三分鍾而已,哪怕張鐵是魔帥,穆恩長堊老也不相信穆雷長堊老連兩三分鍾都撐不下去。
穆恩長堊老一走,看著張鐵拿鎮定自若等著穆恩長堊老回來的樣子,穆雷長堊老終於繃不住了,他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張鐵,“你......真是張鐵?”
張鐵歎了一口氣,平靜的看著穆雷長堊老,“我和穆雷長堊老第一次見面是在祖脈閣,那一次我們各有堅持,結果有些不愉快,不過上次在安普頓城外,我被魔族騎士追殺,穆雷長堊老急來相救,危急之中,穆雷長堊老的那一聲長嘯如火如雷,卻也讓我知道穆雷長堊老心中對我的那份關切,張鐵在此再次謝過穆雷長堊老!”
說完話,張鐵對著穆雷長堊老再次深深一禮。
穆雷長堊老擊殺塞內爾家堊族家主的事情張鐵沒有說出來,那個時候,自己不在旁邊,要是說出來的話,反而無法解釋,還讓人懷疑,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把那件事埋在自己心裡好了。
聽到張鐵準確的說出這兩件事,穆雷長堊老那雪白的長眉抖動了一下,整個人身上那劍拔弩張的鋒利氣勢一下子就緩下了一半來。
“我知道穆雷長堊老在懷疑什麽,我當時被魔族騎士追殺,還不等穆雷長堊老到來,就被迫逃入地河之中,那地河之中的河道複雜無比,好在我當初在潛龍島上練就了一身不弱的水性,為自己在那地河之中掙得了一分生機,只是最後被那地河河水衝裹著帶到了一個地下空間,在那個地下空間之內,有了一番奇遇,這才在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晉升騎士!”
穆雷長堊老的臉上已經出現一絲動容之色,然後還不等穆雷長堊老說什麽,穆恩長堊老的身影已經從兩人腳下的宗人閣衝衝天而起,重新回到了這裡。
那穆恩長堊老的手上,拿著的,正是一塊血脈水晶。
重新回來的穆恩長堊老也不多說話,直接把血脈水晶丟給了張鐵,“你既然已經用過,那應該知道怎麽用吧!”
張鐵看著自己手上那根散發著一種迷離的光彩,中間翻滾著一團紅色血液的水晶,也不多說話,直接就當著兩位長堊老的面,在那兩位長堊老灼灼目光的注視下,用那水晶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讓自己的鮮血滴了幾滴落在那水晶上。
張鐵的鮮血被水晶吸收,在與水晶中那團紅色的血液相遇的時候,血脈水晶紅光大放,把周圍數百米的天空照得宛如晚霞,不僅如此,那水晶還像完全沒有重量一樣,在天空上漂浮了起來。
那水晶放紅光說明眼前此人正是懷遠公血脈,而水晶能夠飄起,則說明那滴入到水晶中的那滴鮮血,已經是騎士身上流淌下來的真血。
看到這一幕,穆恩長堊老和穆雷長堊老須眉皆動,又驚又喜。
看到那血脈水晶發出的紅光已經引起腳下某些人的注意,穆恩長堊老長袖一揮,收起血脈水晶,“走,先回宗祠大殿再說!”
張鐵就跟著兩位長堊老直接朝著下面懷遠堂的宗祠大殿飛去。
宗祠大殿這種地方,張鐵還是第一次來,他跟著兩位長堊老落在那宗祠大殿外面的露台之上,然後就走進了一個宏偉的大殿之中。
那大殿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金屬雕像,有二十多米高,一個人持弓而射,箭頭直指大殿的門口,威猛無比,大殿之中到處都是幾個人才能合抱得過來的幾十米高的巨柱,幾個巨大的紫金銅鼎安放在大殿的幾個角落,裡面燃燒著一種特殊的鯨油,那油料燃燒的時候,沒有煙,反而有一種奇異的,讓人心神鎮定的香味,懷遠堂的權勢富貴還有家堊族底蘊,盡都在這個大殿中展示無遺。
只要一看那個巨大的金屬人像上面的懷遠堂三個字,張鐵就知道,這個人就是懷遠堂的創始者——張懷遠,也是自己的嫡系先祖。
在懷遠公那巨大雕像的腳下,又是如階梯一般。
從高到低,從上到下的安放著一排排長長的靈位,所有的靈位加起來一共有上萬個,分成了二十多排。整齊肅穆的立於巨人的腳下。在這些靈位的最下方,有一個供台,供台的正中堊央,則有一塊將近一米高的。通體透亮到沒有一絲雜質的巨大黑水晶。
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莊嚴肅穆。
看到那些懷遠堂的先人牌位和先祖的雕像,張鐵也不多說話,看到那些靈位前面的供桌上有香有爐,就直接走到那裡,拿起三株香,點燃。
“懷遠堂弟子張鐵今日祭拜各位先祖堊英烈,希望各位先祖在天之靈,能護佑我懷遠堂繁榮昌盛,血脈不斷,能護佑我父我母福壽延綿,永無災殃,我父我母一切病老憂惱,一切傷痛悲苦,一切刀兵水火諸難,請加於我身,我願代受!”
張鐵說完,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三叩首跪拜之後,才站起把香插到了香爐中。
穆雷和穆恩兩位長堊老早就聽說張鐵從小在家中就孝順無比,張鐵一家在黑炎城時,生活清苦,其母做米釀以補貼家用,那米釀,也就兩三個銅板一碗,張鐵小時極愛吃米釀,可四歲之後,就不再多食,家人問之為何,其言,見母做米釀辛苦,見父上班勞累,故不忍多食,以讓父母多苦而少利,後來張家回到懷遠郡,張鐵更是用一本《珠心神算》救父出囫圇,再後來,哪怕張鐵發明出全效藥劑,成為一家頂梁之柱,已經舉足輕重,日進鬥金,其在家中,也從不加一句粗聲於父母,對父母言聽計從,還常扮稚子小兒狀搏父母一笑......
這些關於張鐵的消息,都是市井之事,原本兩位長堊老自然不可能知道與關注這些,但在張鐵生出了三個了不得的兒子之後,隨著懷遠堂中諸位長堊老對張鐵的關注的加深,這些事情也才通過各種渠道慢慢傳到了兩位長堊老的耳中。
此刻,聽著張鐵的禱告,兩位長堊老心中都滿是感慨,華族古語,堂上雙親,父是天,母是地,家中如有一孝子,敬天愛地,不需多求,家中就自然就百福臨門,祥氣縈繞,受天地所佑,就算一家人身在囫圇厄難之中,也能超脫而出,自有神佑。張鐵兄弟兩人俱是孝子,一家人從黑炎城重回懷遠堂也不過數年,可這數年之中,張家卻一年一番氣象,如今這張鐵更是一飛衝天,晉升騎士,這不光張家,整個懷遠堂金海城一脈也要因此而大盛,懷遠堂能多出一位騎士,實力也會更上一層樓——百行孝為先,這句華族古話,誠不欺我,雖寥寥數語,卻言簡意深,一語道盡天地福禍之樞機。
看著張鐵上香禱告完畢,穆恩長堊老讓張鐵坐著稍等片刻,然後就對著大殿之中一張桌子上的一個布滿符文的金缶一指,一道戰氣飛出,那金缶就發出一聲輕鳴,在那輕鳴之中,張鐵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如波紋一樣的從這個大殿之中擴散開來,一閃即逝。
“穆恩長堊老,這是幹什麽?”張鐵好奇的問道。
此刻的穆恩長堊老和穆雷長堊老,對張鐵的態度早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兩個人笑眯眯的互相看了一眼,卻是穆雷長堊老搶先開的口,“這是傳音金缶,只要這個金缶一出聲’千裡之內,幾位家堊族長堊老身上帶著的傳音玉牌就會震動,他們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這宗 福大殿?”
“那豈不是和遙感水晶一樣?”
“差不多,不過那遙感水晶是天生之物,只能一對一,而這傳音金缶和傳音玉牌,卻是煉金之物可以一對多,其作用的距離,也會有限制,兩者只能共鳴,卻無法像遙感水晶一樣傳遞太多的信息!”
張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沒想到懷遠堂中還有這樣的東西。
“你的事情事關重大,最好等留守懷遠堂的穆雨長堊老和穆科長堊老兩位長堊老一起趕來,你再向大家交代一下!”穆恩長堊老補充道。
懷遠堂中的五位長堊老,除去張鐵的六叔公,遠赴東方大陸的穆元長堊老之外,此刻在懷遠郡的還有四位長堊老。
“好的!”
這個時候,哪怕脾氣火爆的穆雷長堊老,也是安靜的坐著,等著另外兩位長堊老的到來,這是大堊事,必須要和另外兩位長堊老交代清楚。
十多分鍾之後,穆恩長堊老看到張鐵的耳朵動了動,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怎麽,你也感覺到了嗎?”
“張鐵感覺到有一個長堊老已經飛到了距此五十多公裡之外的地方,那個長堊老在全速飛行的途中身上已經釋放出戰氣那戰氣十分的強悍,所以我感覺到了!”
沒想到張鐵的騎士境界居然已經徹底穩固了下來穆雷張來和穆恩長堊老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那騎士境界不穩固的人,是不可能對騎士的氣息有這麽敏感的,而要穩固騎士境界,一般人在晉升騎士之後至少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一個人成為騎士或許可能還有奇遇,但這境界的穩固可是完全無法取巧的過程…...
兩個長堊老心中都隱隱猜到了一點什麽。
只是幾分鍾的時間,張鐵感覺宗祠大殿的外面一動,那個身影已經落在了大殿的外面,隨後就走了進來。
“張鐵......”那個長堊老看著和另外兩個長堊老坐在一起的張鐵,一口就叫出了張鐵的名字,那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驚奇。
“穆安兄,稍安勿躁,張鐵已經回來了,我們等一下穆雨兄到來再說吧!”穆恩長堊老開口道。
作為長堊老的,每個人的身心修煉已經到了極深的層次,這個時候,哪怕穆安長堊老再驚奇,也閉住嘴,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坐下來的穆安長堊老看著張鐵在兩個長堊老面前淡然自若的樣子,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一下子吸了一口冷氣——-此刻張鐵身上的氣息,完全與那兩個長堊老不分伯仲,難道……
穆安長堊老看向穆雷長堊老,穆雷長堊老微微的點了點頭。
又是幾分鍾後,留守懷遠堂的最後一名長堊老——穆雨長堊老也到了。
四個長堊老聚齊了,所有人都把灼灼的眼光盯在了張鐵身上......
“那次我接到的來自聯軍司令部的任務就是一個陷阱,塞內爾家族早就知道我會去托克依偵查,他們和幾個高階的翼魔早就在托克依城等著我,我幾乎剛到托克依城沒多久,就被幾個高階的翼魔發現,在與翼魔的戰鬥中,我的滑翔機墜落了下來,被塞內爾家族的家主柯澤俘虜了……”
“後面的事情,你們大概也能猜到,賽內爾家族和三眼會想收買我,讓我為魔族和三眼會效力我不乾,他們就用卑鄙的手段汙蔑我,最後把我關在了賽內爾家族在托克依城外的一座城堡裡面,想讓我屈服!”
“我沒有屈服,而是找了個機會,從那個城堡裡逃了出來,因為我有一些特殊的際遇,從賽內爾家族的地盤逃出來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修,在養好傷再次提高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賽爾內斯戰區,那個時候,塞爾內斯戰區已經被魔族突破,從塞爾內斯戰區,到塞班共和國,再到諾曼帝國我一路跟在魔族軍團的屁股後面,想找一個機會報仇!”
“這個機會沒有找到,魔族軍團的實力和人數實在太多了,到處都是魔化傀儡,我甚至不知道賽內爾家族的人在哪裡,也沒有辦法接觸,老天完全沒有給我報仇的機會,後來魔族軍團在尼茵城下遭遇了重挫,整個魔族軍團一片混亂,就在那魔族軍團的一片混亂之中轉了兩個月,我任然沒有發現賽內爾家族的蹤跡,隨後我就離開了諾曼帝國,來到了安普頓!”
“然後就在安普頓,卻讓我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人是三眼會亞瑟家族的一個年輕精英,叫薩蘭特,我在安普頓跟蹤著那個薩蘭特,最後才發現了薩蘭特居然是在安普頓進行著一個陰謀,想裡應外合配合魔族軍團把卡雷山脈北方的大門關閉。”
“隨後我就把我發現的通知了我哥哥......”
“後來,那就是安普頓之戰了幾個長堊老大概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我被一個魔族騎士追殺,最後跳地河逃生,那地河卻把我帶入到了一個神秘的地下空間之中,在那個地下空間,我發現了一座完全由水晶構成的巨大金字塔,當時的我非常的震撼,不知不覺就走了進去……”
在張鐵說到這裡的時候,幾個聽得入神的長堊老都都驚呼了一聲,“啊時間之塔!”
穆雷長堊老幾乎差不多要忍不住站了起來,“那後來怎麽樣?”
張鐵攤了一下手,故作無奈的道,“說真的,那些事情對我現在來說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了,在我剛剛走進那個金子塔之後,那個追殺我的魔族騎士就到了,他同樣也被那地河中的水流衝到了那個神秘的地下空間,只是離我離得很遠,沒有及時抓住我,我當時差點以為自己完了,簡直無路可逃,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進入那個金字塔之後,那個魔族的騎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進來,無論他在外面怎麽攻擊,都始終無法把金字塔的門再打開,這樣我就稍微放下了了一點心來!”
幾個長堊老都暗暗點頭,的確是這樣,時間之塔每次只能進去一個人,張鐵既然進去了,那個魔族的騎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進去,不要說他,就算把魔帥叫過去,也沒有用,沒想到張鐵福大命大,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個魔族的騎士就在外面守著,我不敢出去,我開始以為我在那塔裡面會死,因為那塔裡什麽吃的東西都沒有,但我又不敢出去,因為那個魔族的騎士一定就守在外面,我開始感覺自己在塔裡過了幾天,沒想到卻居然不渴不餓,整個人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那裡面非常的空曠,又無事可做,魔族的騎士又守在外面,我就剛脆在塔裡面修煉了起來!”
“我都不記得我在那塔裡到底修煉了多久,只是記得有幾次自己差點要被那一個人的環境折磨得發瘋,但想到那個魔族騎士就在金字塔的外面,我就強自逼著自己不斷的修煉,修煉,修煉,到了後來,我進入到一種寧靜的狀態之中,自己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那個魔族騎士,只是一心修煉,一直到有一天,當我自己發現自己第一次感覺饑餓,想找點東西吃的時候,我就從那個金字塔裡面出來了,然後發現自己已經晉升了騎士……”
“啊,你在那個時間之塔裡呆了多少年?”穆恩長堊老問道。
張鐵認真的皺著眉頭想著,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在那樣的狀態中,我都忘記我在那時間之塔裡面呆了多久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已經在裡面呆了一輩子一樣,那樣的一段時光,實在是太長太長了……”
這當然是張鐵的假話,要是張鐵告訴幾個長堊老自己在時間之塔呆了十五年就成功的晉升騎士,那所有的長堊老都要炸鍋,同時對自己修煉的功法和際遇會有更多的好奇,因為哪怕是十五年的時間,對晉升騎士來說,仍然太短太短了,自己說記不得,那自己到底在時間之塔裡面修煉了多長時間,就讓幾個長堊老自己去想吧,他們覺得多久合適就多久合適,反正根據自己在迦雷騎士哪裡了解到的信息,時間之塔的時間流速完全不止一種,自己到底在時間之塔呆了多少時間,哪怕懷遠堂想要解開這個謎團,也得等到60年之後,真要到那時,那就算讓人知道自己當初十五年就晉升騎士又如何呢?
懷遠堂的長堊老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所有人都知道,張鐵的那些話語之中隱藏了一些秘密,比如說他究竟如何從賽內爾家族的牢獄之中逃脫出來,比如說他的實力如何能提升得那麽快,但這種問題,都被張鐵一語帶過了,張鐵不想多談,誰又能逼他呢。
君不秘則失其國,臣不秘則失其身,士不秘則失其命,這個世界,誰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呢,連那路邊的懸掛的讓所有人看的廣告牌都有人看不到的背面,何況是一個人,懷遠堂的長堊老們同樣有著自己的秘密,有著自己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的東西,所以對張鐵刻意模糊的某些細節,長堊老們沒有一個會真的認真去追問,因為那根本沒有必要。最重要的是東西只有兩點,張鐵是懷遠堂的人, 他已經晉升了騎士,而且就站在幾個人的面前,此刻的張鐵,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張鐵了。
“那個時間之塔所在的地方,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下一次那個時間之塔要什麽時候開啟?”看到所有人都在沉默的消化著張鐵所說的那些話,穆安長堊老問出了一個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嗯,我從那個地下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一路做了記號,那個時間之塔重新開啟的時間……應該是60年之後......”張鐵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皺著眉頭,“在離開那個金字塔的時候,當時我好像感覺一個信息跑到了我的腦子裡,在離開地下之後,我才回憶起來,那個信息告訴我的,就是時間之塔的下一次的開啟時間,對......就是60年之後!”
聽到張鐵這麽說,所有的長堊老又松了一口氣。
“幾位長堊老還有什麽疑問嗎?”穆恩長堊老看了剩下的三個長堊老一眼。
幾個長堊老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那麽,從今天起,我們懷遠堂將又多出一位家族長堊老,整個威夷次大陸,唯一一位二十五歲之前就晉升騎士的家族長堊老!”
張鐵一下子愣住了,什麽,家族長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