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騎士來說,哪怕相隔幾百米的距離,只要那說話聲不是被刻意的控制著,作為騎士,在強大的騎士之心的感知下,都可以清楚的聽到,有的修堊煉特殊秘法的騎士,甚至可以聽得更遠,也因此,雖然剛才張鐵在宗祠大殿中和穆元長堊老等說著威夷次大堊陸上的事情,但在宗祠大殿門外的穆恩長堊老差不多已經完全聽了一遍,就連隨後到來的穆雷長堊老也聽到了後面張鐵說的一些內容。
此刻,在這宗祠大殿之豐,除了族長之外,懷遠堂的六位騎士長堊老就都聚齊了。
“沒想到我們懷遠堂才剛剛離開威夷次大堊陸幾年,那威夷次大堊陸就已經變成了一片到處彌漫著月魔瘴的生命絕地,不知那神堊聖冰島王國可受到威夷次大堊陸的影響?”穆恩長堊老問張鐵。
“神堊聖冰島王國與威夷次大堊陸隔著大海,所以那恐怖的月魔瘴並沒有影響到神堊聖冰島王國,我在回來之時,已經下了禁令,整個神堊聖冰島王國,除非是執行任務的戰士或者其他特殊人員,否則的話,其他所有人都不得再次登上威夷次大堊陸的土地!”張鐵回答道。
“這樣說來,那神堊聖冰島王國短時間內倒再也不用擔心魔族的侵襲了,威夷次大堊陸上發生的變故,倒讓那冰雪荒原一下子變成了一塊置身於聖堊戰戰事之外的飛地,這也算是福禍相依的道理吧!”
“正是這樣,如果不是整個神堊聖冰島王國的威脅已經解除,短時間內不用再擔心魔族的侵擾,我此刻恐怕還無法回到幽州!當初我答應過冰雪荒原上的那些人,要與他們戰鬥到底,人無信不立,這次回去我心裡其實也在打鼓,但沒想到那黑袍騎士哥拉斯能有這樣的手段,倒讓我可以不用失信於人就能再次返回太夏!”張鐵說著,語氣中有些慶幸,這戲面血脈的天賦運用得出神入化,沒有一個長堊老能想到,張鐵就是哥拉斯。
“那你回太夏,神堊聖冰島王國那邊事情交代好了嗎?”穆雷長堊老問道。
“那神堊聖冰島王國原本也就是各個部落和埃溫達拉群島凝聚起來的,那各個部落的長堊老族長與埃溫達拉群島的各個豪門家堊族各自管著各自地盤上的事情,倒不用我堊操心什麽!”
說實話,在成為神堊聖冰島王國沙皇的時候,張鐵內心之中還是小小有些得意,但是來到這幽州之後,看到這太夏的一州之地就和一個次大堊陸差不多,那一州刺史,就相當於蘋轄著一個次大堊陸,那刺史之上,更還有督宰這樣權勢滔天難以想象的人物,張鐵那一點小小的得意之心,也就平息了下來。在這太夏,連那家門口別人主動要求依附投靠納稅稱臣的朝桑次大堊陸太夏都愛理不理,何況自己那小小的一個神堊聖冰島王國,自己的那點家底,要在這太夏翻出來,哪怕那神堊聖冰島王國就在太夏,也就是荒州水準,自己撐死也就是能靠著那個神堊聖冰島王國的根基混個從六品的郡守再已,更不用說,那神堊聖冰島王國還是在威夷次大堊陸邊緣地帶這樣的不毛之地。
“此刻那神堊聖冰島王國倒也可以成為東西方大堊陸的貿易中轉和連接之地,往後日漸繁榮,於懷遠堂互通商貿,於雙方都有大益!”穆安長堊老開口,眾位長堊老都點頭,張鐵也點頭。
穆恩長堊老歎息一聲,“這次聖堊戰,出人意料之事實在太多,先有魔族的超級軍團橫掃威夷次大堊陸,後又有黑袍騎士哥拉斯這樣的人物出現,無論是那數以億計的魔彳魄儡還是那恐怖的屍毒瘴,都有把一個次大堊陸攪得天翻地覆的能力,每當想到威夷次大堊陸此刻的現狀,我都感覺無比的慶幸,又有些恐懼,我慶幸的是我們懷遠堂早一步離開了威夷次大堊陸的那片絕地,在這太夏幽州重立根基,我所恐懼的,則是這聖堊戰將來會打到什麽樣的程度,誰都無法預料,懷遠堂未來如何,誰都無法看清,這聖堊戰之中,無數家堊族會灰飛煙滅,也有無數家堊族也會因此而興,懷遠堂是興是亡,這重擔和責任,堂內諸位長堊老都首當其衝當仁不讓,眼下這幽州,就有一件決定懷遠堂未來命運,也是懷遠堂籌謀已久的大堊事,需要與諸位長堊老商議。”
“那太夏東北督護府,是否已經定下了這次選拔幽州刺史的章程?”穆雨長堊老問道。
“正是,我在這宗祠大殿值守,剛剛收到消息,昨日太夏東北督護府的督宰程洪烈程大人已經乘坐飛舟抵達幽州的首府幽州城,定下了這一次選拔幽州刺史的章程規矩!”穆恩長堊老回答道。
聽到穆恩長堊老這麽一說,包括張鐵在內,所有人都直起了身堊子,穆恩長堊老看了大家一眼,也不賣什麽關子,而是直接揭開了謎底,“督宰大人這一次從天機宗借來一件特殊之物,叫渾天寶球,就要用這渾天寶球來決定刺史之位的歸屬。
“渾天寶球?那是什麽東西?”穆雷長堊老瞪大了眼睛問道。
穆恩長堊老苦笑了一下,“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只是聽說這東西是天機宗從地元界中得來的一件秘藏之寶,可以在這渾天寶球之中虛擬出一方奇妙的世界和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的精神靈魂進入其中,在那渾天寶球之中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一切與在真堊實環境之中沒有區別,聽說那渾天寶球在天機宗之內,就像是一個高級的訓練場一樣,用來讓天機宗內的長堊老弟子平日比武較量或者錘煉戰技,放開手腳盡情搏殺而又不用擔心會鬧出什麽人命。”
長堊老們聽到這渾天寶球的介紹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懷遠堂遠在威夷次大堊陸,這太夏七大宗門之中的秘藏寶貝,眾人或許聽過,但又何曾見識過,這穆恩長堊老一解釋,眾人都面面相覷。
只有張鐵,這一次那臉上古怪的表情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因為他聽著穆恩長堊老的介紹,完全就像在說他的魂劫果中生出的魂劫之境一樣,在那魂劫之境中,也是完全虛擬出一方世界,讓他在裡面搏殺訓練,難道那渾天寶球的效果,居然和他的魂劫果差不多。
這一刻的張鐵,聽著穆恩長堊老的介紹陡然之間知道這東方大堊陸的七大宗門的天機宗之中,居然有一件東西和他一直隱瞞這的那最大的秘密有一些莫名的關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一種什麽心情。
“那督宰大人難道想讓幽州這爭奪刺史之位的各個家堊族進入到這渾天寶球之中以武力定勝負?”穆元長堊老嚴肅的問道。
“恐怕正是這樣,此刻正值聖堊戰,選拔人才,最重武勳,聽說那督宰大人又最是豪放勇武,這由其定下的刺史選拔章程,到最後恐怕也離不開搏殺較量一番但那具體的細節要等到幽州城才會知曉,幽州城中傳來的消息,讓幽州各郡有想爭奪刺史之位的各個家堊族中的高手,在10月5日前抵達幽州城,決定刺史之位的歸屬,家主已經提前得到通知,此刻已經離開地元界 正往幽州趕回來,預計在10月5日前就可以回到幽州城我們也需要在10月5日前趕到幽州城與家主匯合,助家主拿下這幽州刺史之位,這拿下幽州刺史我們懷遠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入主幽州城,掌握這幽州第一雄城及周圍數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同時整個懷遠堂就能進入太夏刺史家堊族的行列,懷遠堂中的子弟,也可以正式接受族長的敕封,擁有品流官身,步入太夏的仕途………”
隨著穆恩長堊老的解釋,張鐵慢慢了解到了這次爭奪刺史之位對懷遠堂的重要性 可以說,如果懷遠堂奪得這一次的競爭,那麽,整個懷遠堂在幽講和太夏的影響力,都將跳上一個新的台階,對一個剛剛在太夏的下州之地扎根的家堊族來說,這幽州刺史之位,可謂至關重要。
拿下刺史之位就等於拿下了幽州城,拿下幽州城也就等於把整個幽州的精華地帶收入囊中,同時還為無數懷遠堂的後輩子孫打開了在太夏的仕途晉升的捷徑讓懷遠堂在這幽州和太夏站得更穩。這刺史之位背後糾葛著的權勢,名聲還有利益 當真是炙手可熱令人眼紅。
除了懷遠堂之外,整個幽州,這一次有實力對這刺史之位虎視眈眈的家堊族,就不止七八家,其中有幾個家堊族的實力,在幽州,更是根深蒂固,與懷遠堂都不相伯仲,甚至還隱隱高出懷遠堂一線。
作為一個下州提格建制的第一個刺史,如果不出意外,也不連任的話,其第一屆的任期,會長達刀年,在這力年中,一個刺史會有足夠多的機會為一個下州打上自己和自己家堊族堅固的烙印,可以毫不隱晦的說,哪個家堊族拿下了這幽州刺史之位,哪個家堊族就會成為幽州的第一家堊族,這刺史之爭,背後就是這未來幽州第一家堊族之爭。
這樣的事情,是整個懷遠堂的犬事,張鐵自然責無旁貸要衝外第一磁
在穆恩長堊老介紹完這次的幽講刺史爭奪的情況之後,張鐵突然心中一動,問了一個問題,“那程督宰是什麽等級的騎士?”
“程督宰已經脈輪三轉,地之脈輪和水之脈輪都已經凝結,是標準的幻影騎士!”穆恩長堊老帶著一絲崇敬的語氣回答道。
張鐵心中一震, 吸了一口冷氣。
黑鐵騎士在凝聚了自身的第二個地元素脈輪之後,晉升大地騎士,而大地騎士在凝聚了水元素脈輪之後,就進階幻影騎士。那幻影騎士之名就是來源於水那千變萬化的特性,水可以成海,成河,成溪,成露,成冰,成霧,成雲,乃至於融入空氣,無色無形,也由此,凝聚了水之脈輪的騎士,在太夏,就被稱為幻影騎士。
半隻腳跨入大地騎士的魔帥都那麽強大,威震一個次大堊陸,張鐵實在無法想象凝聚了水之脈輪的騎士又會強大到什麽地步。
想想自己的那個便宜師傅趙元,再看看這個程督宰,張鐵在心中長歎一聲,這太夏的牛人,實在太多了……
“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穆神長堊老如此年紀就進階黑鐵騎士,只要刻苦修行,穆神長堊老將來一定還有脈輪二轉的機會,就算是三轉,也未可知!”穆安長堊老安慰張鐵道。
張鐵笑了笑,“多謝穆安長堊老吉言,這修行一途,路漫漫其修遠兮,吾隻盡力求索,這沿途都是風景,但人生的風景卻並非只有這修堊煉一途,我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吧!”
幾個長堊老都沒有想到張鐵居然能這麽豁達,只有那穆元長堊老聽了張鐵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