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鐵第一次動手結束兩個普通女人的生命,雖然張鐵告訴自己這就是聖堊戰,這樣的悲劇在魔族的佔領區每天都在發生,但親眼看著那兩個女人死去,張鐵的心中升起一股悵然的感覺。
悵然之後,就是那冰冷的殺意盈滿胸懷。
此刻,在這個花園之中,除了那些倒在地上暈倒的渾身赤裸的女人,已經沒有一個活人。那些女人,全部都是城主府中的性堊奴,這些女人原來都是普通人,現在她們唯一的職責,就是供三眼會的這些雜碎泄欲之用,沒有任何的尊嚴,生活朝不保夕。
張鐵閉上眼睛,把剛剛從亞瑟家堊族中那個叫菲特裡奇的家夥的腦袋裡的東西回憶了一下,然後那陰沉的臉上,就飄起了一絲讓別人看起來會忍不住打個寒顫的冷笑。
看了現場一眼,張鐵精神一動,識海之中的尋蹤術的神之符文一震,十個尋蹤之觸就從張鐵的眉心飛出,落在了這個花園草坪的地上。
那尋蹤之觸是只有張鐵才可以看得見的一種特殊而隱蔽的精神印記,在張鐵的視線之中,那尋蹤之觸就像一朵朵金色的蒲公英的種子,在風吹來的時候飄落了起來,沒有一絲重量的輕輕落下,隱沒在草叢之間。
只要在張鐵的視線范圍之內,張鐵可以用意念控制這些尋蹤之觸的運動,讓其依附在特定的物體或者人物身上,張鐵實驗過,就算他在身外化身的狀態,只要他的本尊釋放出尋蹤之觸,那麽,他的化身同樣可以傳遞他的意念,控制這些尋蹤之觸。在張鐵的所有符文技能之中,這是唯一一種可以間接通過身外化身使用的技能。
釋放完尋蹤之觸,張鐵就在這城主府中漫步了起來,幾分鍾的功夫,就血洗了整座城主府。
所有在菲特裡奇記憶中城主府的那些三眼會的雜碎和助紂為虐的狗腿子,都沒有一個人從張鐵的手上逃得了。
在騎士強大的精神力控制之下,城主府中的那些人,一個個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張鐵輕輕松松的爆掉了腦袋。
在城主府中,張鐵殺了317個人,這317人中,有34個人是亞瑟家堊族一脈的雜碎,菲特裡奇的兩個兒子也被張鐵乾掉了,那兩個亞瑟家堊族的小崽子,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只有十二歲,但就是十二歲的那個小崽子,最近兩年,死在他手上的格列衛城的普通人已經超過了3個人,其中十多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姑娘超過了1個,那個小崽子從小暴虐殘忍,好色奸詐,對這樣的三眼會余孽,張鐵沒有任何的手軟,就在那個小崽子恐怖的眼神中,一指掀飛了他的頭蓋骨,讓那個小崽子的腦漿灑在了他的床上。
所有三眼會家堊族的余孽,都該殺!讓這樣的一個人活下去,將來就有可能就會害死無數的普通人。
張鐵心硬如鐵。
菲特裡奇的書房裡還有一個保險箱,雖然張鐵知道那保險箱的密碼,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掌握的《攝魂禁斷大術》秘法的秘密,張鐵用暴堊力把那個保險箱破開,把裡面的四百多萬的金票和幾支高級藥劑丟到了黑鐵之堡。
血洗完城主府,張鐵一把火點燃了城主府中的一棟主樓,然後精神一動,讓那些剛剛被他用騎士威壓震暈的城主府的無辜仆役和女人們清醒了過來,各自逃命。
隨著一聲聲尖利的驚叫聲響起和被點燃的那棟建築衝天而起的火光,格列衛城今夜的亂局正式開場。
張鐵就如夜梟一樣站在城主府中一座箭塔的塔尖上,巍巍獨立,在夜風中,黑色的長袍和滿頭雪白的銀發隨風飛動,煞氣四溢。
城主府中逃命的那些奴仆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箭塔的塔尖上站著這麽一個人。
離城主府不到一公裡的一個軍營之中,在城主府中的火光燒起來的時候,那個軍營之中淒厲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
那個軍營,是格列城的精銳城衛團的駐地,那個精銳城衛團由菲特裡奇親自控制,是亞瑟家堊族的死忠部隊,亞瑟家堊族把它放在格列衛城,就是把它當成穩定局勢鎮堊壓反抗的一支重要力量。
張鐵沒有馬上衝過去,而是就在愛這裡看著那棟燒起來的主樓安靜的等著,看著自己點燃的那個巨大的火把,在差不多等了三分鍾後,張鐵的臉上才出現了一個冷笑,然後身體一動,直接朝著那個軍營飛了過
三分鍾的時間,對一支精銳部隊的來說,如果是在深夜的話,剛剛是其快速完成集結,差不多可以出動的時間。
張鐵飛到那個軍營的上空,就見那個軍營的廣堊場上,整個城衛團6000多人差不多已經全部完成集結,無數的人來往奔跑,軍官們高喊著口令,六支千人左右的隊伍已經集結起來,集結的最快的那一支,已經開始跑動起來,正朝著營門衝去。
張鐵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桀桀的怪笑聲中,穿著黑色長袍的張鐵飛臨到營門百米高的上空,雙手一撮,就在下面那一支部隊反應過來天上有人的時候,張鐵的第一招就已經以泰山壓頂之勢臨空擊下。
一條由戰氣凝聚而成的黑色狂蟒,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拖著二十多米長的身軀,如捕食小雞的獵鷹一樣,帶著恐怖的氣勢,在鄰近那支隊伍的時候,一下子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猙獰的獠牙,一下子就把隊伍整個前鋒吞了下去。
那跑在這支隊伍前面的幾名軍官和幾十名士兵,甚至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身體就已經被震為齏粉,化作血雨飛灑而出。
不過這還沒有完,在吞噬完那隊伍前面的幾十人之後,那由戰氣化成的狂蟒繼續朝著隊伍衝去,在橫掃了兩百多人之後,那戰氣狂蟒才炸到了地上,如丟下一顆煉金炸堊彈一樣,在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之中,把那地面炸出一個直徑數米的大坑,炸開那個大坑的石頭如彈片一樣,帶著恐怖的速度橫掃而過,穿過一具又一具的身體。那些被細碎石塊穿過的士兵,輕則骨斷經折,重則當場就腸穿腦破。
離那大坑最近的上百名的士兵,瞬間就如同被一道衝擊波掃過一樣,慘嚎著翻倒在地。
“騎士……”
“騎士!”
“有騎士突襲!”
城衛團的軍官和士兵們發現了天上的張鐵,瞬間,一道道驚恐的聲音響起,剛剛還準備衝出營地趕往城主府控制局勢的城衛團,一下子,就士氣全無,驚慌失措。
如果說騎士是水中的史前巨鱷,他們在騎士面前,就只是一些浮遊生物,人數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鐵已經撲了下來,血腥的屠殺就此開始......
整個城衛團的軍營之中,從這一刻起,除了驚慌和恐怖的慘嚎與身體炸裂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響起過任何一聲的口號。
在張鐵還沒進階騎士時,在安普頓城外,面對那個基本士兵都是九級戰士的魔族軍團,張鐵都能殺敵如屠狗,何況是這個時候——一秒百米以上的移動速度,一秒百次以上的攻擊頻率,還有百米半徑內的攻擊范圍和那強大的到籠罩著整個軍團的騎士之心,成為了格列衛城這個精銳城衛團的噩夢。
只是幾分鍾之後,張鐵看了一眼那布滿了數千具殘缺屍體的屠場,也懶得理會那少量的逃出軍營的漏網之魚,整個人再次衝天而起,身上發出潔白的光華,像一顆流星一樣的向著城外飛去。
張鐵先擊破了兩座城門,把城門附近的守軍再次屠戮一空,然後就朝著城外的那些高聳著的墳塔魔飛去。
格列衛城外駐扎著二十多萬的魔化傀儡部隊,那些部隊都駐扎在那些墳塔魔的周圍,城裡的混亂外面的那些魔化傀儡部隊也感覺到了,那些魔化傀儡也開始集結起來,準備應對突發堊情況。
而這個時候,指揮這些魔化傀儡的軍官早已經在城主府中被張鐵爆掉了腦袋,所以那些魔化傀儡部隊感覺有些混亂。
張鐵的目標是墳塔魔,而不是那些普通的魔化傀儡,即使那些魔化傀儡發現了他, 除了在地上嘶叫之外,對他也完全無可奈何。
無論多麽強大的生物,都會有自己的弱點和罩門,傀儡蠕蟲的母蟲正是這種生物的典型,無論這種母蟲處於什麽狀態下,無論這種母蟲可以控制和轉化多少的魔化傀儡,而其本身,卻沒有任何的防護能力,非常的脆弱。
張鐵來到第一個墳塔魔面前,那個墳塔魔似乎也感覺到了張鐵的殺意,高大的身體蠕動起來,想要縮小…...
張鐵雙手一搓,又是一條黑色的戰氣狂蟒從手中飛出,直接朝著那個墳塔魔撲去,直接從根部,把墳塔魔炸成一堆碎肉,像肉山一樣的轟然倒下…...
那無數的魔化傀儡們在地上悲號起來......
整個格列衛城外的七個墳塔魔,只是在十分鍾的時間,就被張鐵徹底變成了一堆流著膿血的臭肉。
乾掉這些墳塔魔的張鐵又衝入了魔化傀儡中廝殺了一陣,差不多在乾掉了三四萬魔化傀儡之後,整個人才化成一道白色的流星,往著西北方向飛去,眨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十多分鍾後,一隻黑色的小甲蟲無聲無息的飛到了徹底大亂的格列衛城中,就趴在那城主府花園的一顆海棠樹的一片樹葉上,安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