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姆蘭帝國的皇宮,迦雷騎士正與一個樣子有五十多歲,頭戴皇冠的男子在一間書房之中,那個頭戴皇冠的男子,正是雷姆蘭帝國的皇帝埃爾塔七世……
在今天的某個時候,雷姆蘭帝國的所有皇室成員其實已經全部悄悄撤離了皇宮,後來又悄悄回來了,這件事,前後幾個小時,整個伯坦城沒有一個人知道,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為了穩妥期間,太子殿下的行蹤也只有幾個人才知道,如果明天沒事的話,太子殿下才會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
騎士的強襲,對所有實力不強的皇室來說,都是懸在腦袋上的一把陰森鋒利的鍘刀,在第二次聖戰之中,被魔族和三眼會騎士用這樣的斬首手段滅亡的人族國家與小國皇室多到一個人即使有章魚那麽多的手都數不過來。
“你說那個張鐵就是塞爾內斯之鷹,只有二十歲,就已經晉升騎士?”聽完迦雷騎士的話,埃爾塔七世用驚訝到極點的聲音問道,整個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鵝蛋。
生下來就是皇帝或者國王與百萬富翁的人,埃爾塔七世見過很多,但二十多歲就成為騎士的人,在東方大陸或許有,埃爾內七世也聽說過,但是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這應該還是第一次。
“是的!張鐵的實際年齡大概也就是二十歲出頭,而他的外表看起來,似乎還要比實際年齡更加年輕一些,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迦雷騎士對埃爾塔七世說道。
“啊。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就成為騎士?晉雲國和懷遠堂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埃爾塔七世微微有些失神的說道。
“晉雲國和懷遠堂的確很強大,但我想,張鐵這麽年輕就能成為騎士。除了深厚的家族底蘊之外,最重要的,還應該是他自己的努力與運氣,這是一個受到上天眷顧的人!”
“受到上天眷顧的人?”埃爾塔七世喃喃的把迦雷騎士對張鐵的這句評語念了兩遍,用充滿嫉妒和羨慕的表情感歎了一句,“啊,為什麽埃爾塔家族就沒有這樣的人呢!”
“陛下。幾位皇子已經非常努力了,但有些事情,並不是單靠個人的努力就可以的!”作為雷姆蘭帝國的鎮國騎士與皇室之中那些皇子的私人老師。迦雷騎士不得不為那些皇子們說一句公道話。
在那巨大的來自於家族與帝國的壓力下,雷姆蘭帝國的皇子們的確已經非常努力,三皇子甚至已經修煉到了十三級的戰將級別,但騎士。並不是單單用錢就可以堆出來的。如果把埃爾塔家族的那幾位皇子放到時間之塔中。給那幾位皇子足夠的時間,那幾位皇子就一定可以進階騎士嗎?不一定!雖然張鐵沒有說他在時間之塔中呆了多少年,但迦雷非常清楚,能夠忍受得了時間之塔那種寂寞而又漫長的修煉環境的,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做到,只有擁有真正強者之心的人,只有意志如鋼鐵那樣堅硬的人,才能在寂寞中。綻放出燦爛的生命之花,要是不是這樣的人。把他們丟到時間之塔,除了會得到一堆瘋子或者忍不住自殺的屍體以外,什麽都得不到,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埃爾塔七世歎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突然高興的說道,“迦雷,那你看,我們有可能與懷遠堂聯姻嗎,朕還有十多個女兒,最小的七歲,最大的三十多歲,一個個都貌美如花,那個張鐵……”
“陛下……”迦雷忍不住加重了一點語氣……
埃爾塔七世也自覺有些失言,一下子閉口不說了,想用一個有著公主名分的女人就拉攏一個華族出身的騎士為埃爾塔家族效力,這樣事情,也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不要說張鐵是來自懷遠堂這種有著深厚的家族底蘊的騎士,一個沒有背景的戰靈都不可能這麽便宜的就把自己給賣了,在很多強大修煉者的眼中,所謂的女人公主什麽的,連一件有用的符文裝備都不如,當然,除非那個人另有圖謀,否則的話,一個像雷姆蘭帝國這樣國家的公主,在一個騎士面前,真的不算什麽。公主只是帝國的產物,但一個強大的騎士,卻有可能一手締造出強大的帝國,這誰高誰低,自然一目了然。
“那你說怎麽辦?”埃爾塔七世有些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陛下太操之過急了,反而會讓別人看輕雷姆蘭帝國和埃爾塔家族,那個張鐵現在就在我的戰宮之中,陛下可以讓九皇子帶著一份重禮,再加上一位公主和我一起去戰宮之中拜訪一下張鐵。這樣既禮貌慎重,又不至於顯得太過輕浮或者輕慢。”
“啊,為什麽是克魯,克魯還是一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他去能幹什麽?”埃爾塔七世驚訝的問道。
“正因為克魯什麽都不懂,他去才是最好的,克魯不是喜歡滑翔機嗎,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最會駕駛滑翔機的人就在伯坦城中,剛好可以讓克魯請教一下!”
埃爾塔七世畢竟是做皇帝的人,就算沒有霸主之姿,腦子也還是轉得比較快的,迦雷一說,他就明白了。
“嗯,好的,那就讓克魯和坎蒂絲去吧,那份禮物……”說到禮物,埃爾塔七世又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著什麽禮物比較合適。
“陛下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
“那就準備一份別致一點的重禮,普通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張鐵是華族,陛下剛好把上次去東方大陸帶回來的那份東西送給他吧!”
“啊,真的要這樣嗎?”埃爾塔七世一臉肉痛的感覺。
“陛下知道安普頓之戰中失蹤的那個魔族騎士去哪裡了嗎?”
“這有什麽關系?”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魔族騎士有可能已經被張鐵擊殺了!”迦雷平靜的說道。
“什麽?”這一下,剛剛有些頹然坐到椅子上的埃爾塔七世就像屁股被椅子上的釘子刺到一樣,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雖然張鐵沒有說那個追殺他的魔族騎士是什麽人,但有一點,迦雷非常清楚,張鐵已經是騎士,張鐵說追殺他的那個人是魔族的高手,一個騎士口中高手這兩個字的評價, 就絕不可能是指騎士級別以下的人,張鐵雖然沒有說那個魔族騎士最後怎麽樣了,但是張鐵自己卻活著從地下出來了,這樣的結果,還用多說嗎?
“那份禮物對此刻的張鐵來說或許還算貴重,但也許再過幾年,陛下就是想送,那東西對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了,從張鐵在塞爾內斯戰區的所作所為來看,這是一個心地光明而且極重感情的人,聖戰之下,騎士都有可能隕落,如果我將來有一天出了什麽事,無法再守護雷姆蘭帝國和埃爾塔家族,那麽,我希望還有一個這樣的強者可以記得住埃爾塔家族,一個這樣強者的友誼和心裡面的一份惦記,或許,就有可能是埃爾塔家族未來的一個希望!陛下覺得用一份禮物為埃爾塔家族換取一份未來的希望難道不劃算嗎?”
……
迦雷騎士在飛艇落地之後就去了雷姆蘭帝國的皇宮,張鐵則在維伊騎士的陪同下參觀著迦雷騎士戰宮中的私人收藏品,看到那些藏品,張鐵才知道為什麽迦雷騎士對時間之塔之類的存在會表現得如此的興致盎然和如數家珍,因為在迦雷騎士的那些珍貴的私人藏品中,基本上都是人類史前文明的遺留下來的一些神奇之物,普通人一輩子都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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