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離開飛艇不到二十分鍾,在天空之中,就至少看到將近十個騎士在大白天的在天上飛行,這些騎士大多數與他擦肩而過,還有兩個則與他一同往著西北方向飛去。
騎士們互相都見怪不怪,就如同開著車在路上遇到一樣,也沒有人打什麽招呼,各自就各奔東西去了。
除了騎士之外,越往西部飛去,天空上的戰爭飛艇也就越來越多。
腳下的大地,隨處可見巨大的戰堡和軍營,還有大量馳騁在原野上的裝甲集群。
當初張鐵在塞爾內斯戰區的時候,晉雲國的水晶戰堡在塞爾內斯戰區已經算是最大的戰堡了,但此刻,就在張鐵腳下,每隔上百公裡,就能見到更大的戰堡,那些體型更加巨大猙獰的戰堡就像一隻隻的野獸,安靜的匍匐在下面的地面上,不時有飛艇在戰堡之中起降。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絢爛了起來……
在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張鐵“慢悠悠”的飛出將近,田。多公裡,隨著天空之中的騎士越來越多,張鐵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要到了。
一艘巨大的浮空飛舟從張鐵身旁千米之外的高空飛過,張鐵偏過頭正看到四男兩女站在飛舟的船頭,昂揚看著遠處。
那四男兩女各有風采,或背弓,或佩劍,一個個氣息深沉,正在船頭看著遠處,說著什麽。
浮空飛舟的速度並不快,飛舟的中間,一面巨大的旗幟迎風飛揚,旗幟上書寫著兩個大字“天祿”……
張鐵微微楞了一下天祿堂張家?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太夏張姓家堊族之中的頂級豪門。
天祿堂張家的排場,只看這一艘不比東北督護府督宰大人座駕要小的飛舟就知道了。
張鐵扭過頭看那艘巨大的飛舟,站在飛舟船頭的幾個男女心有所感一起轉過頭來,往張鐵這邊看了過來,發現沒有什麽礙眼的,只是張鐵的身材有些雄壯,還有那個光頭有些刺眼,也就沒有理會了。
天上的騎士這個時候越來越多,張鐵肉眼所及的范圍之內,和他一起往著前面飛去的騎士已經超過了20人。
又是一艘飛舟從遠處飛來……
再飛了十多分鍾之後張鐵就都感覺到了空氣之中那股越來越強的上升的回旋熱氣流,那股氣流之強,已經完全超出了因為地面上地理特征所能產生的上升氣流的極限。
在這種地方,除了騎士和飛舟之外飛艇都無法在這裡立足。
如果有喜歡玩滑翔機的人不怕死的人,也可以來這裡試試。
感覺到那股氣流,正往前面飛行的飛舟還有騎士都不約而同的同時拔高了自己的飛行高度一個個從數千米的高空,不斷拔高到一萬五千米以上……
就在下方的地面上,就在張鐵的視線之中,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進入地下世界的漆黑入口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個洞口很大,直徑有兩三百公裡,從高處看去,就像是地面上一個巨大的漏鬥一擇海島龍窟的入口和這個一比就是磨盤旁邊放了一粒芝服……
進入地元界的入口到了……
這個巨大的漏鬥此刻正在呼吸,準確的說是往外面在吐氣。
帶著熱風的氣流從下面那個巨大的漏鬥狀的黑洞之中吹出來讓周圍方圓數萬裡內的大氣都發生了變化。就在地面上那個巨大入口的中堊央,一個上百公裡的氣旋就像颶風的中心一樣,正在逆時針的飛旋著,從高空看下去,分外的震撼人心。
張鐵站在萬米高空之中,向周圍看了一眼,眼界所及,有三艘飛舟和一百多個黑點分布凝立在萬米高空之中,一個個安靜的看著下面的氣旋入口,等待著進入時機。
張鐵也安靜的等待著,說來也巧,那艘天祿堂張家的浮空飛舟也剛好懸停在離張鐵不遠的地方,也和張鐵一起等待著。
不斷有劇烈的熱風從地面上的地元界入口中吹了出來,直接衝到對流層的最高處,然後四散開來,讓這裡的天空數平方公裡之內,都看不到一朵雲彩。
在大災變之前,那個所有人都被謊言蒙蔽的時代,要讓一個普通人相信這個星球是空心的,會呼吸,地表有通道可以通往地下深處的另外一個世界是非常困難的。眼前這樣的景象,在那個時代,也只有在特定的時間,在這個星球的極點附近可以看到,而這個星球的極點,在那個時候,完全變成了G點,成了普通人難以觸碰的禁區,在可以從高空看到進入這個地下通道的區域,連飛行器都禁止進入,知道這個秘密的幾個大國把極點包圍了起來,各自劃出以一塊地盤,用科研的名義,打著各種各樣研究氣候,冰川之類的旗號,悄悄的窺探著地下的另外一個世界。地心世界的存在,成了大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現在看著眼前的景象,想到大災變之前的歷史,張鐵也覺得是不是大災變之前的人類真的好騙,幾個大國,每年投入大筆的錢,大把的人員和裝備,把一片無人區圈起來,不允許別人進入,理由居然是想研究一下幾億年前那片無人區的氣候和冰川變化,附帶做一點地質和資源勘探,大多數人居然還信了,就完全沒想到那些打著科考隊名義進入到極地大陸的人有可能還想研究點別的?——想到地下世界的入口附近探索一番,或者已經和地下世界的某些智慧生物與勢力建立了聯系?
隨著太陽慢慢落山下面那個巨大洞口的氣旋也慢慢的開始減弱……
又有騎士和飛舟趕來。
後面飛來的騎士中,有一個渾身像是冒著火一樣,穿著一身鮮豔無比的宮裝女裙的女人飛來,四下看了一眼,在看到張鐵那陽剛魁梧的背影的時候,那個女人眼睛一亮,一下子就像一團紅雲一樣的朝著張鐵飄了過去。
“這位哥哥,可是也要去地元界麽?”
隨著酥到讓人腳軟的哥哥兩個字一入耳,張鐵就覺得身旁吹來一股香風,一轉過頭,一個豔麗到極點的尤物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旁,正用一雙黑白分明媚光如水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的皮膚白得像牛奶,還穿著一身紅色的火辣宮裝,盤著一個牡丹髻,瑤鼻櫻口,宮裝的抹胸剛剛把女人高聳挺拔的一對大白兔遮住了四分之三,看起來又緊又鼓,引人遐想。
媽堊的,這是來參加宮廷舞會還是去地元界殺魔族?張鐵嘀咕一聲,左右看了看,才發現這個女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哥哥?張鐵這一輩子還是頭一次聽到有女人,一個女騎士這麽肉麻的稱稱呼自己。
耳邊隱隱傳來旁邊天祿堂張家飛舟上兩個女人的輕輕一聲冷哼一一個女人看另外一個女人不順眼,只要一秒鍾就夠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和飛舟上的那兩個女人,明顯就不是一個頻道的。
而早已經在女人堆中滾過無數來回的張鐵只是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就從這個女人的眼中和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之中,讀到了一種只有老手才能讀到的信息與暗示。
上一次在女人眼中看到這種信息和暗示好像還是自己回黑炎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漂亮女中尉。
而眼前這個女人,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段,都遠遠在自己在黑炎城遇到的那個女中尉之上。
張鐵有些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自己現在要是一個帥氣的小白臉也就算了,或者是本尊的那個樣子也行,沒想到變成這種模樣,也都還有人喜歡。這是要鬧喃樣——美女與野獸還是猛男與豔婦?
女人一臉笑意盈盈,張鐵也不好冷下臉來。
聽到問題,也只能點了點頭,“不錯,我正要去地元界!”
“大好了,奴家也要去地元界,奴家以前沒去過,有點怕,哥哥能帶奴家一起去麽?給奴家做個伴……”女人說著,已經柔柔的貼了過來。
雖說騎士別問年齡,特別是對女騎士來說,可是再次聽到這個有可能年齡已經可以做自己的奶奶的女人的一聲哥哥,張鐵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一個激靈。
—無恥——那邊的飛舟之上,兩個女騎士再次冷哼了一聲,剛脆轉過頭去。
—兩位師妹無需生氣,一樣米養百樣人——飛舟上一個男人脾氣溫溫的開口說了一句。
“你耐操麽?”張鐵粗聲粗氣的問了一句,半點都沒把自己的嗓門收起來。
“什麽?”那個女人似乎一下子沒聽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和不敢相信的再次問了一句,“你剛剛問……”
“我說,你在床上和俺睡覺的時候脫光衣服能耐得住俺操麽?”張鐵的聲音一下子又提高了一個八度,一邊說著,一邊還目光灼灼的從頭到腳的打量了這個女人一遍,就像打量奴隸市場中的貨物一樣,“俺就喜歡耐操的女人,姿勢多不多倒無所謂,那些都是虛的,關鍵是要扛操,你如果不耐操,那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免得大家到時候在床上都不痛快!”
天雷滾滾,這個才叫做天雷滾滾!
張鐵話一說出來,幾萬個天雷從天空之中滾過,周圍瞬間安靜,飛舟上剛剛開口的那個男人似乎突兀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樣,劇烈的咳嗽起來……
宮裝美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哪怕她再放浪,長這麽大,也沒有遇到一個男人開口第一個問題就問這種的,再給她的臉皮厚十倍,這個時候,她又怎麽能回答出一個“耐得住”……
張鐵瞬間就擊穿了她的底線的底線……
不解風情焚琴煮鶴的人這個女人見過,而面前這個, 直接是一開口就要把牡丹花拿來擦屁吸,”
“人家……人家只是問路……你這人……怎麽如此……粗魯不堪,下流無恥!”宮裝美女一甩衣袖,看都不敢再看張鐵一眼,直接飛走……
“哎,大妹子,別走啊……”張鐵喊了一句。
聽到“大妹子”這個稱呼,女人渾身一抖,飛得更快了……
世界清靜了,張鐵噓了一口氣。
感覺周圍氣氛有異,張鐵轉過頭,就見旁邊的飛舟上那幾個男女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張鐵對著飛舟那邊笑了笑,飛舟上的那兩個女人臉色瞬間一白,連忙轉過頭去,整艘飛舟都悄悄的從張鐵旁邊挪遠了一些……
人到了一定程度,就天下無敵。
很快,太陽徹底落山,腳下的那個巨大的洞口的氣旋消散了,停了下來,然後隨著天色漸黑,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從洞口之中產生,新的颶風一樣的氣旋慢慢形成,開始順時針旋轉,整個天空中的空氣似乎都朝著那個洞中湧去……
有一個黑點第一個化作流光朝著下面衝去,隨後,天空中的黑點和飛舟,都一頭扎入到那個巨大的洞口。
張鐵也跟著人群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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