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威夷次大陸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安達曼聯盟的黑炎城。安達曼聯盟是一個小小市聯盟,這個聯盟小到什麽程度,就是整個聯盟被城牆保護著市面積,有可能還沒有太夏的一座甲級大城大,這樣的一個聯盟,自然也找不出一個騎士。
在聖堊戰開始之前,安達曼聯盟已經被諾蔓帝國吞並,我所在的黑炎城,也成為了諾曼帝國北疆總督轄下布倫斯威克行省下的一座四級城市,而就算是在安達曼聯盟被吞並之前,對於許多生長在威夷次大陸繁華城市中的人來說,安達曼聯盟的黑炎城在那個次大陸的什麽地方,許多人不知道。
而對於許多生活在繁華盛世之中的太夏華族來說,威夷次大陸在什麽地方,許多人估計也不知道。
我正是出身在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從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爬起來的草根騎士。
我為什麽覺得自己是草根騎士,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我十六歲之前,我知道自己姓張,但卻一直不知道自己和威震威夷次大陸的懷遠堂有一個銅板的關系。
一個銅板對小時後的我來說那是半碗米釀的價錢我媽媽靠做米釀補貼家用,我爸爸在黑炎城的一家鋼鐵工廠工作,當時我爸爸一年的薪水,大概就是十二個金幣這點工資,要養活我們一家四口,要讓我們一家人在黑炎城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面生活下去,已經非常的緊張,我們家的日子就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算著過來的。
原本我們家應該是一家五口的,我還有一個哥哥,可惜在我出生之前,那個家夥就極不光彩而且極沒有腦子的以一名安達曼聯盟普通士兵的身份,犧牲在了安達曼聯盟與周邊勢力的戰亂之中。在那個家夥極不負責任的來我們家裡打了一趟醬油又走了之後,家裡才有了我。
大概是想讓我的命硬一點,不要再來家裡打一趟醬油,所以家裡人給我取了現在的名字··張鐵。
比起張穆神這個騎士的大名,我其實更喜歡家裡人給我取的這個小名,張鐵,原本就是一個很草根的名字。鐵不值錢,但很硬,這個名字,也成了我出生一直到現在的經歷寫照。母親從小對我的教導歸結起來只有一句話不需要我成為偉人,但要我努力做一個好人!
我從小也一直很努力的向一個好人靠攏。
那時候我的年紀太小小到甚至還不明白一個好人的含義是什麽,但是當我第一次騎著家裡的三輪車,把家裡做米釀剩下的米湯送到黑炎城容孤院回來的時候,看到容孤院裡孩子們的笑容,看到母親臉上的欣慰的笑容,我對好人就有了最早的一個定義好人就是能把自己家裡喝不完的米湯送給容孤院的人。
容孤院的特蕾莎嬤嬤也摸著我的頭,說我是好人。
那個時候的我,很自信的認為,我可以做一輩子好人。
沒想到我想做好人的願望,在來到太夏不到半年就破滅了現在的我,在太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做好人很難,特別是做一個可以討所有人喜歡的好人更難,而且好人不一定會受人尊重,也不一會可以風光。
有時候,我也想做壞人。
我第一次想做壞人也是在黑炎城,在黑炎城的鐵荊棘戰館。
我在黑炎城第七中學的軍代表兼任訓導主任科林上尉,因為看到我在學校裡很耐揍,估計是看我可憐,所以,就“好心”的給我介紹了一份在戰管裡面很有前途的職業。
我一直到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科林上尉那天跟我說的每一個字。
“我給你介紹一份課余時間的社會實習工作,這是一份難得的兼堊職,不光有錢賺,薪水高,工作之余能夠鍛煉身體,還能接觸到許多有錢有身份的人物,開闊你的眼界,這份工作做好了,對你的實力也有極大的提高,工作地點更是有著大把的美女,機會到的話也許可以和一些漂亮姑娘有親密接觸的機會哦,許多人求我我都沒答應,除了你以外,我看再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第一次聽到這話,我覺得科林上尉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我覺得是好人的光環終於在我身上爆發了一次,我慘淡的人生終於顯現出第一絲的轉機。
那個時候的我在黑炎城的一家雜貨店做學徒打工,雜貨店的老板是一個鐵公雞,我堊幹了兩年,都沒有一個銅板的工錢。
黑炎城男中的生活,把所有正直青春期的男學生們變成了被荷爾蒙支配的野獸。
在學校,我們都不叫同學,而是彼此以牲口相稱。
所以,我很渴望這份可以賺到錢,還可以看到美女與能和“大人物有親密接觸”的工作。
這份工作的地點,在黑炎城最繁華的明光大街。
我覺得我的人生要起飛了。
在科林上尉給我介紹了那份工作後的一天,懷著一顆忐忑而又憧憬的心,我來到了明光大街,屏住呼吸走進了有穿著盔甲的武士把守的鐵荊棘戰館的大門。
一個美女那時就在戰館大廳的服務台後面站著,她扎著一個好看的馬尾,二十多歲的年紀,乒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彈力背心,下堊身穿著一條白色的緊身運動褲,第一次看到她,她臉上親切的笑容和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讓我躁動了起來。
這個女人叫瑪麗,也是讓我第一次想做壞人的人。
知道我是來戰館應聘的,她從服務台後面走出來,帶我去經理的房間。
我走在她身後,看著她扭動的屁堊股,想要成為一個男人的願望如野火一樣的在我心中燃燒了起來,然後,我大著膽子,結結巴巴的跟她說了一句話,“你……你好,我……叫張鐵,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想,我那個時候的聲音應該是顫抖的。
瑪麗停下了腳步,用冰冷而諷刺的眼光看著我和我身上穿的那一身已經表明了我所有的身份和家庭背景的衣服,告訴我“其實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雖然我們都是來這裡賺堊錢的,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人生和你這種人之間這一輩子不會有什麽交集就行了,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是奇恥大辱。
聽了這話,我感覺自己的臉白了,像鐵一樣的僵硬,心中一下子被人用刀戳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應,或許應該溫和與平靜一點的來面對,但最終,被人輕視與小看的怒火和勇氣混雜在一起,讓我抓堊住那個女人的肩膀,把她抵到牆邊,在她被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用男女之間做活堊塞運動的動作,挺著腰,撞擊了她兩下,而且狠狠的告訴她,我一定要她有一天爬到我面前來,求著我堊乾堊她。
這是猥褻,不是好人能做出來的。
那樣的話,也不是一個好人能對一個二十歲的漂亮姑娘說得出來的。
我感覺自己是壞人,心虛得要命。
幸堊運的是,瑪麗沒有大聲叫喊,她很憤怒,甚至是鄙視,但依然把我帶到了經理室。
我生平第一次想做一個壞人,一個讓這個女人在我面前放下自尊,收起冷漠和嘲笑面孔的壞人。
在經理室,我見到了戰館的經理,也知道了我自以為有前途的那份職業——那份薪水高,可以鍛煉身體,在高檔場所工作,能與大人物親密接觸,還能開闊自己眼界的工作是什麽。
那是陪練,那份工作在戰館裡,還有另外一個名稱人肉沙包!來到戰館的有錢人覺得打沙包起不到鍛煉的作用,所需需要一個能動的沙包來供他們鍛煉,我就是那個會動的沙包。
這份職業的兼堊職時間是周一,周三,周五,時間是每天晚上六點到十一點,每小時的薪水是力個銅板,遲到一次一天就白乾, 薪水一周結一次,有可能會有客人的小費。
我去的那天,戰館裡原本的一個人肉沙包辭職了,所以,戰館經理為了留住我,每小時又給我加了舊個銅板的菲水。
被人揍,每小時田個銅板,我堊幹了!
這就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我接了下來。
第一次,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被人打暈在了戰館,是被抬出訓練教室後自己慢慢醒過來的。
那天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父親問我為什麽今天回家有點晚。
我告訴他,學校的老師給我介紹了一份兼堊職的工作,這份工作薪水高,有錢賺,待遇好,能結識許多有錢有勢的人物,工作之余還能鍛煉身體,工作的地方還有很多漂亮的美女,今天遇到的一個美女,還誇我有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爸老媽都笑了起來。
現在看來,這一次在戰館與瑪麗的遭遇有可能是我今天遭遇的一次預演,這次的預演,是老天想讓我明白一件事。
—在我人生的某個時候,一個女人會讓我從好人變成壞人。
瑪麗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