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女人的敏感與包容是一體的,雖然張鐵多少感覺有些尷尬,不過似乎女店主一點也不介意,在大方的笑了笑之後,居然像一個熱情的導購一樣,為張鐵介紹起店裡面的東西來,不著痕跡的化解了張鐵的尷尬,讓張鐵松了一口氣,也讓店裡面的氣氛輕松了起來。
最終,張鐵為漢娜在店裡買了一條裙子,一雙皮鞋,還有一套內衣,這三樣東西加起來並不貴,總共只需要十多個銀幣。
“不用付錢了,就當是我第一次弄髒你衣服和你照顧了我一晚的感謝吧,如果實在過意不去的話,過一會兒請我喝點啤酒吧!反正我也要打烊了,我們一起回去吧!”,女店主的話看似平淡,但似乎又有一些暗示,不由讓張鐵的心嘭嘭嘭的跳了起來。
張鐵確實是店裡今晚的最後一個客人,在為張鐵的東西打理好包裝之後,店裡就打烊了,張鐵幫女店主關好了店門,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在離開的時候,琳達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張鐵的手臂,張鐵胳膊上傳來的女店主乳房側面的飽滿而柔軟的觸感,讓張鐵的心像打鼓一樣的跳了起來。
兩個人走在路上,遇到許多路人,都對兩個人投來曖昧的一瞥。
後面的一個小時,張鐵和琳達是在附近的一個幽靜的啤酒酒吧裡渡過的,也是在這一個小時之中,張鐵才知道了發生在自己樓下這個女房客身上的故事。
一切的故事,還是從諾曼帝國與太陽神朝出兵安達曼聯盟開始,這場巨變,確實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這個普通女人的命運也被這場戰爭改變了。
在此之前,這個女人有一個還算幸福的家,他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未婚夫,他的父親經營著一家布拉佩的家族啤酒釀造作坊,她的未婚夫則在她父親手底下幫著忙。她開著一家自己喜歡的女性服飾商店,作坊的規模不大,但也小有名氣,他們家也還算薄有資財。如果一切都沒有改變的話,今年的十二月份,是她和她的那個未婚夫訂下來的婚期。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這場戰爭改變了。
戰爭之前。他父親經營的啤酒釀造作坊像往年一樣,接下了太多的啤酒期貨交易契約,而突如其來的戰爭帶來的糧價的暴漲讓那些啤酒期貨交易契約變成了一張張恐怖的帳單,除了拜斯先生的那張契約以外,其他的契約還有十多張,那1000多金幣的負債。足以把一個原本薄有資產的小康之家徹底擊毀。
在諾曼帝國出兵安達曼聯盟的第二天,
整個布拉佩暴漲了幾倍的糧價一下子就讓他的父親的心臟病複發,然後離開了人世。然後幾乎是他父親的葬禮剛剛結束,一群早已經嗅到風聲的貨商們拿著那些契約就找上了門來。家裡所有的房產和酒坊被迫賣出,用來還債,琳達連自己掙錢買的婚房和結婚的首飾都賣了,最後還是欠著拜斯那一筆的違約賠償無法償還。女人最後只剩下了一家小店,那個面積不大的單層的店面,在布拉佩,現在的價值不到一百金幣,就算賣了小店,她欠著拜斯的那筆債務也無法全部還清,剩下的那筆錢,對一個沒有了營生的家庭或者女人來說,同樣是一筆需要奮鬥許多年才能還清的巨款。
然後,就在這個女人最需要支持和安慰的時候。她的未婚夫宣布和她解除婚約。這個男人在離開她時居然還直言不諱的告訴她,當初和她結婚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家的那個啤酒釀造坊,因為不想過上那種結婚後就要還債的生活。所以就離開了。
再然後,女人搬到了格林夫婦家的三樓,一邊想辦法還債,一邊用心經營著她的那個小店,同時還要應付著契約在手,卻對她的姿色垂涎欲滴的拜斯。
故事很簡單,沒有什麽太驚險與刺激的劇情,整個故事圍繞的,只是1000多個金幣的債務帶給一個普通女人生活的改變和出現在這個女人生活中的幾個或見過,或者依舊模糊的面孔。第一次和熟女約會喝酒的張鐵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興奮,甚至有些想入非非的幻想,等到了後面,聽著這個女人說起這些事情來,張鐵心裡綺念全消,只剩下同情……
……
和琳達從酒吧裡喝完酒回到住處,最煎熬的一段路是琳達上樓而張鐵走在這個女人身後的時候,看著在樓道昏暗燈光下這個女人在自己前面那扭動著的豐滿性感的屁股和裙下的那一雙美腿,那短短的一段路成了張鐵今晚最大的煎熬,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三樓。
琳達拿出鑰匙,插進房鎖,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張鐵,眼睛裡有一些特別的東西,“要進去……喝點東西嗎?”
說真的,這個時候的張鐵的心真的忍不住狠狠的跳了幾下。
“不了,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張鐵微笑著,眼光純淨的看著這個集美麗,柔弱,但又不得不堅強起來的的女人,心裡有些莫名的感觸,“拜斯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不欠我什麽,所以不要給自己什麽壓力,我不缺錢,我以後在布拉佩估計也不會呆得太久,明天我就要搬到鄉下,以後這裡一個星期大概回來一次,如果你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助的話,你可以在我門下塞紙條和留信,我回來會看見!”
琳達眼神複雜的看著張鐵,不知道該說什麽……
“晚安!”張鐵笑了笑,揮了揮手,上了樓。
琳達這樣成熟的女人全身都充滿了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力,對張鐵來說,征服女人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他,卻不想在一個女人的不幸中為自己找到這種快樂的機會。更不想把這種事變成施恩圖報的要挾和交換,所以,他離開。
幾分鍾後,張鐵和琳達幾乎是同時走進了自己住所的衛生間,開始洗澡。三樓的房間和四樓的房間格局一模一樣,衛生間也隔著一層樓板,在同一個位置,張鐵聽到了樓下女人衝水的聲音,琳達也聽到了樓上張鐵衝水的聲音,這一刻的兩個人。想到樓下(樓上)剛剛離開的那個人光著身子洗澡的樣子,心裡都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一晚,對格林夫婦三樓還是四樓的房客來說,睡得都不怎麽好。
……
同樣的一個夜晚,在布拉佩,當有人輾轉難眠的時候。有人卻幾乎根本沒有在睡覺。
在那些沒有睡覺的人之中,法蘭卡少校就是其中之一。
秘密警察在諾曼帝國的辦事效率,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只能是“恐怖”,僅僅只是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在法蘭卡少校的面前,就已經擺著一份有關張鐵的完整的個人資料。這些資料之詳細,有些內容恐怕就連張鐵自己都不知道,至少張鐵就沒見過自己在黑炎城出生的原始證明文件是什麽樣的,而這些東西,此刻,厚厚的一摞,全部擺放在了法蘭卡少校的面前,除了這些資料以外,法蘭卡少校面前擺放的另外一堆東西,則是法蘭卡少校利用自己的權利。從諾曼帝國國家檔案館差分機數據資料庫中調取的囊括了大災變之前到現在所有能收集到的關於“後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症候”的研究資料。
被雷擊後能力大無窮嗎?被雷擊後就能輕易練成鐵血暗勁嗎?被雷擊後真的連藍霜之毒都不怕嗎?被雷擊後真的能一下子掌握飛矛絕技嗎?這些問題的答案,只能是或許。人體是一個神秘的領域,沒有誰能說得清楚。
但是,被雷擊後難道可以讓別人站著不動毫無反抗之力的讓你殺死嗎?顯然不可能!但屍體解剖和現場勘查的結果卻明確無誤的告訴法蘭卡少校當時的情景就是這樣的,那些人中。除了一個人在臨死之前做過一次反抗之外,其余的那些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和破壞者,在沒有任何反抗,任何掙扎,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的情況下,就那麽直挺挺眼睜睜的站著,讓那個人的匕首一刀刀的刺入他們的心臟?
那個人是怎麽做到的,一個重傷恢復後也只能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中尉軍官,怎麽能在被人綁架後,讓綁架他的那些人,毫無反抗之力的站著任他屠戮,而且事後還怕人知道一般,放棄到手的功勞與重獎,而選擇悄悄離開呢?
唯一的原因,只能是那個人不想讓人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他所想要掩蓋的秘密,遠遠超過了那立功後得到的獎勵。那個秘密,既然可以讓別人站著任他屠戮,那麽,是否也可以讓他在其他的方面變得與眾不同呢,比如說無懼藍霜之毒,比如說突然間練成了鐵血暗勁,比如說突然間力大無窮……
雷擊只是那個人隱藏自己秘密的謊言, 如果自己得到那個人的秘密,那麽……
……
法蘭卡少校一夜未睡,整個人全部沉浸在那些資料和文字中,等到天亮的時候,法蘭卡少校那一雙狼眼中的光彩,就像發現了一個寶藏一樣,隱隱約約,已經透露出一絲興奮的血光。
在看著自己昨晚看了一夜的那些資料最後化成壁爐裡的一堆灰燼,而且親手把那些灰燼用火鉗絞碎之後,法蘭卡少校才離開了房間。
現在唯一的問題,這裡,是在布拉佩,處在鐵角軍團的控制之下,那個人,是一名鐵角軍團的軍官,一個中尉,一個小小的,得到過鐵血勳章的中尉……
這,有一點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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