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話讓許多人都有些意外,大家都不明白張鐵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是什麽意思。
“拿什麽東西,想拖延時間嗎?”戴緙絲冒的家夥馬上警惕的說道。
“當然不是,作為守護神教的一名虔誠的奉獻者,守護神教有義務庇佑我這樣虔誠的奉獻者不被人汙蔑和蒙受不白之冤,我隻想要去找特蕾莎嬤嬤要一張守護神教的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那些想要說看到我偷錢包的人,在作證之前,只要在那份契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再發一遍靈魂與血脈之誓就行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當然不怕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的損失,卻可以讓我避免被小人汙蔑。你覺得我說的對嗎,長著和毒蛇腦袋形狀一樣三角眼的薩米拉老板?”
“噗嗤!”卻是綺莉老師的臉上有些繃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大概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剛剛笑起來的綺莉老師連忙又把臉繃了起來,只是忍得有些辛苦臨時督查委員會的那些老師們也一個個臉色怪異憋著,不時朝戴緙絲冒的家夥臉上瞅一下,而得到消息趕來的兄弟會的幾個家夥早就在大廳外面喧鬧了起來,發出各種怪聲,嘲笑起薩米拉的那對三角眼來。
薩米拉的臉色漲成了紫色,他站了起來,指著張鐵,“小子,你嚇唬誰,你根本弄不到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你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我們家做了幾十年的米釀,每周我都會去特蕾莎嬤嬤開的容孤院裡去給那些孤兒送吃的東西,以前是我爸爸送,後來是我哥哥送,現在是我在送。對我這樣靈魂純潔樂善好施的虔誠的奉獻者,我想特蕾莎嬤嬤和守護之神是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汙蔑弄得身敗名裂的,如果薩米拉老板想要試試靈魂與血脈之誓契約的威力,不怕說謊話被詛咒之力反噬的話,盡管來汙蔑我說你看到我偷錢包好了!”張鐵輕蔑的看著薩米拉。甚至還粗魯的當場朝薩米拉吐了一口口水。
薩米拉的臉色像調色板一樣的變來變去,這個時候的薩米拉,已經把布爾維克的十八代祖宗都詛咒了一遍,在薩米拉看來,布爾維克那個家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簡直是在挖個坑讓他跳下去。早知道這個張鐵這麽難對付,他絕不會在廣場上就輕率的做出那樣的決定,那簡直是在用拍蒼蠅的方法去打一條蛇啊,薩米拉此刻連腸子都悔青了。
原本薩米拉還想站出來指證說自己看到張鐵偷錢包,可在張鐵搬出守護神教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面前,薩米拉也尿了。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不僅守護神教有,很多教派都有,那是那些教派中虔誠的祈禱者刺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和祈禱之力寫下的靈魂與血脈之誓,只要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根據誓言的約束力,如果再說謊的話。就一定會受到靈魂與血脈之誓神秘力量的反噬,整個黑炎城,
一般只有在進行重大的審判中,才會啟用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讓那些證人在契約上署名之後再作證,薩米拉哪裡想到張鐵連這種東西都能弄得到,特蕾莎嬤嬤的名頭他知道,那的確是一個虔誠的守護之神的信徒,但他沒想到的是張鐵居然與特蕾莎嬤嬤關系密切。
薩米拉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賭在這種小事上,在心裡暗罵了幾聲之後。只能自認倒霉的薩米拉黑著臉一聲不吭的坐回了椅子上。
看到薩米拉黑著臉不再說話,張鐵也松了一口氣,剛剛他也在強撐著,靈魂與血脈之誓的契約他只是聽人說過,要讓他去弄來的話。他還真沒這個把握,不過就像唐德那個家夥所說的一樣,如果兩個勇者在一起對決,那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比的是勇氣,而如果是兩個騙子在一起對決,那是狹路相逢心虛者退,最心虛的那個,一定最先堅持不住。薩米拉果然要比自己心虛,心虛嘛,那這就好辦了。想到唐德那個死胖子的教誨,張鐵在心裡冷笑了起來。
“我再重複一遍,到底有沒有人看到賈格拉的錢袋是如何丟失的?”綺莉老師再次問了一句,等了幾秒鍾後,還是沒有人能站出來。
“那麽,現在的事實就清楚了,沒有任何人證和物證證明是張鐵偷了你的錢包,賈格拉,只是因為你發現自己錢包丟失以後張鐵在跑,急著要去……要去方便……”張鐵這個家夥說的“拉屎”兩個粗俗的字眼實在讓綺莉老師說不出來,在掙扎了一下之後,綺莉老師只能換了一個婉轉一些的說法,“所以你就認為是張鐵偷了你的錢包,最後才鬧到這裡,沒有任何認證和物證證明是張鐵偷了你的錢包,所以,我宣布,張鐵無罪!”
兄弟會的牲口們都在外面歡呼起來。
眼珠轉了轉的薩米拉又不甘的站起來,“我抗議,這根本說不通,野狼城堡的外堡就有廁所,為什麽張鐵想要方便的時候不在距離近的外堡,反而要跑到更遠的礦洞裡呢?”
“很簡單啊,我的手紙留在了礦洞之中,我要拉屎當然要趕緊回到礦洞之中才行,要是我拉在野狼城堡,薩米拉老板我能叫你來為我擦屁股嗎,你們商團有這項服務嗎?還是你拉屎的時候從來不會擦屁股,沒有手紙也行,就像野人一樣,完全用扣的或者根本不擦?我拉的屎現在應該還在,正新鮮,可以算是物證,薩米拉老板要不要親自去辨認一下……”張鐵馬上反唇相譏。
張鐵這話一說,外面的牲口們大笑,西斯塔這個家夥在瘋狂的吹著口哨,裡面的老師們憋得更辛苦了,科林上尉和哲羅姆的臉色都漲得通紅,一個個臉色古怪的強忍住沒笑出來,許多老師都把頭埋到了桌子下面,肩膀在辛苦的抖動著,就連主持審訊的綺莉老師臉上也扭曲了起來。
薩米拉果然再次被氣得跳腳,他指著張鐵大罵,“混蛋,要是你不是小偷,錢包不在你身上,為什麽那麽多人在後面喊著追你,你不會停下來解釋一下?”
“狗雜種……狗雜種……狗雜種……婊子養的狗雜種……你的兄弟們都被你老子射到了牆上風幹了,你為什麽活了下來,狗雜種,你到是答應啊,我正在罵你呢,趕緊跳出來自己承認你是狗雜種,還等什麽……”張鐵對著薩米拉直接吼了起來,直接把薩米拉罵得臉色慘白的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大廳內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鐵,薩米拉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罵過,薩米拉用顫抖的手指著張鐵,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你你罵我什麽?”
“我罵你?”張鐵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賣萌的眨了眨,“我罵你了嗎?剛才我只是在罵一個他的兄弟們都犧牲在牆上,而他卻幸存下來的狗雜種,你難道是狗雜種嗎?”
“混蛋,我當然不是!”薩米拉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就對了嗎,既然你不是狗雜種,那麽我罵狗雜種的時候你也用不著回應,因為你不是狗雜種,所以我罵狗雜種的時候就與你無關,你說是不是?你看,大廳裡這麽多人,為什麽只有你那麽激動要跳起來呢,除非你真是狗雜種,所以你才會回應,才會那麽激動,因為我剛剛喊道你的名字了嗎?”
“胡說,我哪裡激動了,哪裡回應了!”感覺到了張鐵的難纏,在一片懷疑的目光之中,薩米拉咬牙切齒的強忍著坐了下來,盡量做出一副雲淡風清目不斜視的樣子。
張鐵笑嘻嘻的,“所以,薩米拉老板,你明白了嗎,那些人在我後面喊著說要抓小偷,既然我不是小偷,那我為什麽要做賊心虛的停下來回應呢,我以為他們是在叫別人在追別人嘛,我沒停下來,沒回應,那說明我真的沒有問題,如果我回應了,那才是真的有問題!狗雜種,狗雜種,狗雜種,薩米拉老板,你怎麽不答應呢?你倒是答應啊,你看,因為你不是,所以你沒答應,沒有人回應,大家都不是,明白了嗎,還用我再說什麽嗎?”
薩米拉的臉黑得能滴下墨來, 他狠狠的看著張鐵,知道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張鐵的難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想到自己的那個錢袋,薩米拉又是心中一痛,裡面足足有二十多個金幣啊!我的金幣啊!張鐵你這個混蛋,你等著!
“走!”薩米拉從椅子上憤然站了起來,就準備和幾個護衛一起離開,現在在這裡每多呆一分鍾,都讓薩米拉如坐針氈。
“等一下,薩米拉老板?”張鐵慢悠悠的叫住了他。
“你沒事了,還要幹什麽?”薩米拉對著張鐵大叫了起來。
“謝謝您的吉言,既然薩米拉老板都說我沒事了,那麽接下來就該你有事了!”張鐵好整以暇的說道。
“什麽意思?”看著張鐵那張自信的笑臉,薩米拉突然感覺不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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