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在晚上的時候回了一趟家,見到了奧琳娜和琳達等人,一起吃了晚飯。雖然張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表情,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還說了一個故事,逗得幾個小家夥差不多都要圍在他的身邊咯咯笑個不停,但是,幾個女人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隱隱之間有憂慮之色。
很顯然,雖然只是半天的時間,但奧琳娜她們還是知道了太夏三大宗門給張鐵發下宗門黑帖的事情,而且,她們也知道了所謂的宗門黑帖到底意味著什麽。
風夜笑他們三個人當著鐵龍宗上萬弟子做出的事情,自然也無法再做到任何的保密了,事實上,在張鐵離開玄天峰的時候,在光明之山,一篇名為《太夏三大宗門黑帖同現鐵龍宗》的文章,已經瞬間點爆了光明之山,短短時間,就已經有數萬人瀏覽過了,然後,張鐵身上的各種遙感通訊裝置就開始震動起來,有關家的,薑家的,太子殿下的,督宰大人的,軍神大人的,雲中子的,天機門的,魔殺谷的,也有老哥的,等等等等……
以前的遙感戒指在張太玄一事之後,大多已經丟失了,因為在不知道雙方的聯絡暗語和密碼的時候,那些東西對張太玄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反而會有可能暴露,張鐵猜想,那些遙感戒指或許早已經被張太玄銷毀,所以後來,張鐵恢復自由後,除了遠在西方大陸的幾個朋友暫時還沒有辦法恢復聯系之外,張鐵又訂購了一批遙感通訊裝置,派人送了出去,重新恢復了與太夏這邊的許多人的聯系。
僅僅是耐心的把那些關切和詢問回復了一遍,並阻止雲中子返回地面,又處理了一點事情,做了一些安排,張鐵就用去了好幾個小時。
雲中子進階了聖階,但是卻沒有掌握聖階級別的三昧力量,就算雲中子回來,也不可能改變什麽,畢竟自己這次面對的不是一個聖階,而是三大宗門的最強者,最少也是三個聖階,雲中子回來還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麻煩更棘手,所以張鐵就沒有讓雲中子回來。
而同時在雲中子的口中,他也證實了聖階三昧力量與聖階以下三昧力量的截然不同之處——聖階的三昧力量,是地水風火四大脈輪與聖階聖輪的共同作用,聚齊了一切強大的要素,這樣的三昧力量,與宇宙天地共鳴,猶如神力,聖階之下,幾乎難以抵禦,只有聖階高手,在自己的領域之中,掌握著絕對的力量,才能將其他聖階的三昧力量隔絕開來,保持相對的。
所以,能與聖階較量的,只有同樣站在這個時代力量巔峰的聖階。
太陽落山的時候,鐵龍宗看似平靜,一切與往日沒有什麽不同,而整個太夏,卻早已經被三大宗門發給張鐵的宗門黑帖攪起萬丈狂瀾,暗流洶湧,鐵龍宗即將崩潰的消息,半日之間就甚囂塵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張鐵鬧中取靜,獨自一人離開了鐵龍宗,時隔數月之後,又與家中妻兒再次坐到了桌子邊上,一起享受豐盛的晚餐,外面的驚濤駭浪,在張鐵回到家中,關起門來的那一刻,也就被張鐵關在了家門之外。
……
“亞歷山大,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和弟弟妹妹們回到房間完成各自的晚課,然後休息了……”在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沒吃多少晚餐的奧琳娜放下手中的餐具,對著正坐在張鐵旁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張鐵故事的亞歷山大說道。
張鐵的故事讓幾個小家夥意猶未盡,但從小養成的貴族家教卻讓幾個小家夥在這個時候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一個個乖乖的離開了餐桌,在家中侍女的帶領下,
離開餐廳,返回各自的房間。“爸爸,後來呢,後來那兩條大蛇最後怎麽樣了……”在即將走出餐廳的時候,亞歷山大忍不住轉過頭來,快速問了張鐵一個問題。
“它們變成了那個勇士手上的手環,成為了那個勇士隨時可以召喚出來的強大的戰鬥夥伴,和那個勇士一起迎接未來的挑戰和探險之旅……”張鐵微笑著說道。
“啊,太棒了……”
亞歷山大和幾個小家夥忍不住歡呼了一聲,然後一個個心滿意足,愉快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幾個小家夥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父親今天回來的時候,袖子下面的手腕上,已經多了個一雙蛇手鐲。張鐵自己的經歷,危險曲折,驚心動魄而又充滿傳奇,只要稍加加工,張鐵繪聲繪色的講出來,就能成為讓這些孩子們癡迷的鮮活的騎士故事——亞歷山大他們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張鐵和他們講的這些故事,都是張鐵自己的真實經歷,他們都把這當做他們的爸爸給他們編的故事,或許,等他們長大了,就明白了。
張鐵一直安靜的看著亞歷山大他們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目光柔和,充滿了父愛,一直等亞歷山大他們完全離開了,餐廳的門重新被關了起來,張鐵才把頭轉了回來,看到的,就是奧琳娜等人關切而又擔憂的目光。
冰島荒原曾經經歷的那次西方大陸聖光帝國的危機,和這一次張鐵所要面對的比起來,猶如兒戲。
在張鐵夫人們的一片沉默之中,作為騎士的奧勞拉在眾位姐妹目光的注視下,微微猶豫了一下,就第一個開了口,“這一次……”
“這一次也沒有什麽,一次挑戰而已,同樣的挑戰和危險,我已經經歷得太多!”奧勞拉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張鐵有些專橫的打斷,張鐵平靜的說著,還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了酒杯後,認真的看著奧勞拉,“上次你和我說的話,我仔細考慮過了,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這些年,我的確忽略了你們的感受,哪怕把你們接到太夏,也沒有讓你們真正快樂過幾天,所以,我同意了,會盡量的配合你們,讓你們安全的離開太夏,並且,我會把後面的一切事情安排好,你們不用擔心,亞歷山大他們的老師,我已經找好了,只要等他們年紀到了,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以後西方大陸的燭油生意,就交給你們全權代理,未來由亞歷山大他們繼承,金烏堂不再插手,我還聯系了金鵬銀行,為你們每個人量身定製了一份最頂級的個人財務和綜合安保計劃,為你們每個人投了一份二十億金幣的保險,即刻已經生效,對了,琳達,菲奧娜,貝芙麗,你們也要一起離開……”
“你個混蛋,騙子……”奧勞拉看著一臉平靜的張鐵,心中突然之間,隻覺怒意勃發,難以抑製,隔著一張餐桌的距離,就把手邊的酒杯朝著張鐵砸了過來,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洶湧而出。
酒杯砸到張鐵面前,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接住,安靜的懸停在空中,然後緩緩的落到了桌面上。
房間裡的所有女人,都已經淚流滿面。
“不,我哪裡也不去……”琳達一邊流著淚一邊搖著頭,“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只要有你在,我什麽也不怕!”
“我也不去……”菲奧娜哭著,哀求的看著張鐵。
貝芙麗咬著自己唇,雙眼死死的盯著張鐵。
面對著那些哀怨的目光,有那麽一瞬間,張鐵心中軟了一下,但隨即,張鐵就咬了咬牙,一下子站了起來,平靜的看著諸女,“這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這件事就這樣了,不用再討論,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
說完話,張鐵就直接離開了餐廳,把一乾女人留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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