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真堊相告訴別人,那是把自己當傻瓜!
全部用假話糊弄人,那是把別人當傻瓜!
張鐵不是傻瓜,懷遠堂的長堊老和張太玄也不是傻瓜。
面對著懷遠堂的這些長堊老和家主,張鐵知道光憑嘴說很難解釋得清,所以他剛催就直接把自己的本事在眾人目前展示了一遍。
人要會權變,在不能泄露自己修煉大帝級秘籍《無間鵬王經》的前提下,張鐵的權變之道,就是告訴所有人,自己會一門名叫《混沌寶體》的絕頂秘法,張鐵甚至還當著眾位長堊老的面故作“困難”的在三十分鍾之內完成了《燭龍經》和《五行地像經》的戰氣切換,讓懷遠堂的一乾長堊老再次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張鐵現在想要完成兩種熟悉的秘法的切換,一分鍾都不需要,只是張鐵覺得讓懷遠堂的諸位長堊老感覺自己的《混沌寶體》在各種秘法之間轉換起來太容易不是好事,所以故意把這一切弄得看起來艱難一些。
見識過張鐵的幻體神脈如何讓張鐵在崔離和本尊之間變幻,見識過張鐵的《千珠心神訣》是如何以極快的速度將一根水元水晶吸完,再見識過張鐵瞎編出來的《混沌寶體》如何讓張鐵隨心所欲的顯現出不同的秘法戰氣,懷遠堂的長堊老們一個個都啞口無言。
張鐵把自己的本事展示一番,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平時感覺或許會很長,但對今天在會議室內的懷遠堂的諸位長堊老和張太玄來說,卻猶如眨了一下眼皮一樣,眾人還沉浸在張鐵帶來的一個個震撼之中,張鐵卻已經把一切都演示了一遍過來。
“牧神長堊老,你說《千珠心神訣》就是脫胎自你拿給家堊族的《珠心神算》?”從見到張鐵開始,一直比較沉默的穆安長堊老終於忍不住問了張鐵一個問題。
“不錯!”
“那就是說如果我和其他長堊老現在修煉《珠心神算》,也有可能達到穆神長堊老這樣的境界?”
穆安長堊老的問題讓所有長堊老一下子都豎起了耳朵。
“理論上是這樣,如果眾位長堊老能夠用《誅心神算》修煉到一心十用的地步,的確可以讓自己的吸收元素水晶的速度加快十倍,不過……”
“不過什麽!”
“我能做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除了《千珠心神訣》是基礎以外,這還跟我以前被雷擊的經歷有關……”張鐵一堊本正經的又搬出“曾經遭到雷擊”的老黃歷出來說事,當出的這塊擋箭牌,簡直就是張鐵的萬金油,隨便抹,根本不怕被揭穿,也無需費力去解釋什麽,“在雷擊之後,我的精神力增長的特別快,在巨大的精神力的配合下,再擁有《千珠心神訣》,就能做到像我剛才那樣,如果沒有強悍的精神力配合,光靠《千珠心神訣》一條腿走路的話恐怕就有點困難!”
“崔離出身幽州,我們都聽說崔離在前往地元界之前還回過家,與家裡的老仆相認,當地的官吏還為他立過騎士的威風牌坊,你以前沒來過太夏,又是如何對崔離的過往這麽熟悉?”穆安長堊老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真正的崔離,其實是太夏通緝榜上的毒狼朱量的化身之一,我回到幽州之前,曾經在瓊州外海的荒島上遇到毒狼朱量,他當時想殺我,但卻被我所殺,在他死前,我曾用讀魂秘法查看過他的記憶,知道他狡兔三窟,在雍州還有一個化身存在!”
“讀魂之術,這……這似乎是太夏血魂寺的秘法!”
“不錯,正是太夏血魂寺的秘法,我當初在威夷次大陸賽爾內斯戰區曾獲得過一堊本《攝魂禁斷大術》的秘籍,這讀魂之術,正是從秘籍上學來的!”張鐵說著,直接把當初的自己獲得的《攝魂禁斷大術》的秘籍拿了出來,大方的展示給眾人,“這本秘籍,我就捐給家堊族,以後各長堊老若是感興趣的話都可以學一下上面的秘法,有些時候會有大用,我聽說太夏幾大宗門之中,也有一些血魂寺的秘法在流傳,我們懷遠堂掌握一門血魂寺的秘法,應該也不算什麽事!”
對已經有了完整《血魂經》的張鐵來說,這區區的一份《攝魂禁斷大術》的秘籍,拿出去也就拿出去了,沒有什麽好可惜的,方正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會議室裡的眾人剛才已經被張鐵一連串的神脈秘法震得麻木了,此刻聽說張鐵還學會了著《攝魂禁斷大術》這樣的秘籍,一個個反而見怪不怪了。
穆安長堊老看著張鐵,突然長歎一聲,“當初我和穆雨長堊老號稱懷遠雙璧,今日再看穆神長堊老,懷遠雙壁的名號以後是再也不要提了!”
穆雨長堊老先搖頭苦笑,然後又點了點頭。
穆雷長堊老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在會議室裡發出一聲響亮的脆響,把一乾長堊老嚇了一跳。
“穆雷長堊老,你想說什麽?”
“哈哈哈……”穆雷長堊老狂笑了起來,“幻體神脈,攝魂禁斷大術,混沌寶體秘法,大家想過這意味著什麽,這些神脈和秘法加在一起,穆神長堊老幾乎可以千變萬化,騎士以下的人,想變成誰就變成誰,這簡直比影魔還要恐怖,這個消息傳出去,我看以後誰還敢對我懷遠堂不利,就算懷遠堂能被人覆滅,但只要有牧神長堊老在,我懷遠堂的血脈就一定能延續下去,也一定還能再次崛起,而那些要對付懷遠堂的人,只要想想牧神長堊老隨時有可能會變成他們熟悉的人潛伏在他們身邊要他們的命,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睡得好覺!”
“只是今日穆神長堊老公開自己的身份,牧神長堊老擁有幻體神脈,掌握混沌寶體秘法與攝魂禁斷大術的秘密勢必就再難掩蓋……”與穆雷長堊老的興奮不同,與張鐵同出懷遠堂金海城一脈的穆元長堊老此刻卻面有憂色,“如此一來,懷遠堂的大敵一定會把穆神長堊老視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如果我是懷遠堂的敵人,我若想要覆滅懷遠堂,第一個要除去的就是穆神長堊老!”
穆元長堊老一說,整個會議室瞬間再次安靜下來,這樣的道理很簡單,眾位長堊老只要一想就明白了,眾位長堊老捫心自問,都得出一個結論,如果自己是懷遠堂的敵人,不除掉張鐵,光是動懷遠堂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要滅懷遠堂,第一個就要滅張鐵。
張鐵這次回來,天下矚目,間接的,也等於是把自己變成了站在懷遠堂最前面,為懷遠堂擋下明刀暗箭的靶子。
這樣的道理牧神長堊老會想不到嗎?既然想到了,而又堅持回來,堅持去做,堅持去當這個靶子,這是什麽樣的精神,什麽樣的氣概,什麽樣的擔當?
張鐵是拿自己的這條命,去告訴天下八個字——穆神不死,懷遠不滅!
看著張鐵那張坦然從容而又年輕得過分的面孔,張太玄歎息一聲,第一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張鐵深深一拜,一揖到地,其他長堊老也同時站起,隨著張太玄對張鐵深深一拜。
張鐵也不坐著,而是同樣站了起來,對著眾人一拜,口中說道,“家主和眾位長堊老不必如此,大家同根同源,血脈相連,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只是坦然做回自己而已!”
張太玄的臉色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無比嚴肅和鄭重起來,他站著,大家也就沒有繼續坐下,張太玄環視一周,深深的看了張鐵一眼,說道,“懷遠堂是懷遠公當初一堊手打下來的根基,懷遠公在世時,留下八房血脈,同時留下祖訓,懷遠堂家主和長風伯爵之位,是有德者居之,非是長房長子和我儀陽一脈獨佔,今日穆神長堊老回歸,是懷遠堂的大堊事,穆神長堊老不僅年輕有為,敢於擔當,其秘法武功, 名聲威望,更是遠勝於我,乘今日眾位長堊老都齊聚在此,我就提議,大家就在此按懷遠堂族規重新推舉懷遠堂族長,我投穆神長堊老一票,不知諸位長堊老意下如何!”
張太玄這麽一說,不僅眾位長堊老一下子愣住了,就連張鐵也愣住了。
張鐵看著張太玄那慷慨正氣的面孔,心念電轉,不知道張太玄是故意試探還是真心想讓出族長之位或者是有別的考慮,張太玄剛剛這一句話,的確是奇峰突起,出人意料。
懷遠堂的其他五個長堊老也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
無論張太玄心裡是怎麽想的,張鐵都絕不會答應這種事,最直接的理由張鐵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要是自己把蘭雲曦的老爸從族長之位上擠下來了,那自己和蘭雲曦的事情也就黃了。為了一個懷遠堂的族長之位就丟一個媳婦,這樣的買堊賣,張鐵絕不會去做。
真要說起來,難道懷遠堂的族長之位比他在冰雪荒原的沙皇之位還高?
再說爵位,一個伯爵而已,他連公爵的獎勵都扔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個長風伯爵的位子。
張鐵也長歎了一聲,“在懷遠堂中,我做一個長堊老已經心滿意足誠惶誠恐,這樣的話,家主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再說的話,我就當時家主想要將我趕出懷遠堂了!”
張鐵第一時間就表明了自己的“堅定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