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張陽連續和張鐵聯系了三次張鐵那邊都沒有回應,這讓張陽心中微微一沉。
不過這個時候的張陽並沒有想到張鐵會遭遇什麽危險,一個是因為張鐵的名聲太大,張鐵現在的情況個,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用張鐵的話來說除了魔族的聖階之外,一般人都不敢來他這裡討野火,而且張鐵還是在金光城,在懷遠堂的地盤上,也應該不會遭遇什麽麻煩,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在以前,有很多時候,他和張鐵用遙感通訊戒指聯系因為各種原因,他也不是每次都能聯系上張鐵,很多時候都是張鐵主動聯系上他,所以這個時候的張陽並沒有做什麽最壞的打算。
在心裡,張陽甚至猜想,會不會張鐵這次和幾個師姐見面,幾杯酒下肚,孤男寡女的,錢行敘舊,幾個師姐又深情款款,一不小心又碰出點什麽火花,所以張鐵“正忙”,這個時候來不及回應自己。
作為張鐵的老哥,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比張陽更了解張鐵的人,張陽知道張鐵多情心軟,而且這個時候的張鐵對女人的吸引力,那是致命的。而且張陽身為男人,也知道男人的毛病,男人嘛,要真遇到這種事,感覺一來,還真說不定腦袋一熱,就真和幾個師姐滾床單去了,這在張陽看來,以張鐵今日的地位身份,這種事,甚至都不算是什麽事,不值一提。
聯系不上張鐵,想到張鐵現在的身體情況,又想到老爸的交代,張陽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聯系了金烏商團在金光城的一個掌櫃,讓那個掌櫃派人去野湖小築看一眼,給自己回個信。
張陽不知道的是,在金烏城的大火衝天的時候,在金光城那邊,野湖小築也被衝天的火光給包圍了。
這個時候,包圍著野湖小築的松林,還有野湖小築周圍的那一片蘆葦和野湖小築的那些建築,都著起了大火,在大火中,棲息在野湖小築附近的水鳥都一片片的飛起,但整個野湖小築,卻寂靜無聲,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大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
就在張陽離開家裡二十分鍾,剛剛趕到火場的時候,一片黑影,翻過了張家家門的高牆,進入到了張家之內,只是那片黑影剛剛翻入到院牆之內,院牆之內就響起一聲喝問,“誰!”。
隨後就是刀兵碰撞的聲音和悶哼慘叫之聲響了起來,張府大亂。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多事之秋,張鐵老爸老媽又怎麽睡得著,兩個人正在家中的客廳中等著消息,沒想到消息沒等來,等來的卻是府內響起的一片刀兵之聲。
“夫人老爺請到地下室暫避,有一群賊人闖入府中,府內有我們在,也有劉供奉在,一定不叫賊人踏入這裡半步!”
就在張鐵的老爸老媽感覺有些心慌的時候,府裡面的侍衛統領,拿著刀劍,帶著一隊拿著武器盾牌的侍衛來到客廳,在這棟宅子的外面圍了整整兩圈,把這棟宅子保護了起來。
張鐵的老爸鎮定了一下心神,“那張陽那邊的宅子裡如何?”
“請老爺放心,我已經少爺的一乾夫人和小姐少爺到地下室暫時躲避,只要一會兒,這些賊人就可以解決了!”侍衛隊長沉聲回答道。
“老爺夫人請慢,今夜賊人勢大,我奉少爺之命,要保護二位,帶二位到府外暫避……”
張鐵的老爸老媽正想到地下室,沒想到宅子之外就傳來一個聲音,在這個聲音之中,府上的劉供奉面無表情的從花園裡走了過來,出聲留住張鐵老爸老媽。
看到劉供奉出來,張鐵的老爸老媽都愣住了,不知道是該聽劉供奉的還是該聽府內的侍衛統領的。
府上的侍衛統領看到劉供奉沒有在外面殺賊而是出現在這裡,整個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劉供奉來到這裡有點反常,按理說,劉供奉這個時候應該在外面殺賊才是,“少爺這樣吩咐嗎,怎麽我們沒收到少爺的消息!”
“少爺剛剛用遙感戒指與我聯系,你們讓開吧,我要把老爺和夫人帶走!”劉供奉走到宅子外面,看著守在宅子外面的侍衛人牆,淡淡的開口說道。
“請劉供奉稍等,我和少爺聯系一下,畢竟府裡遇到什麽情況個,都有相應的預案,這些都是少爺交代的,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老爺夫人進入密室躲避,連騎士都無法短時間內把密室破開,外面的那些賊人也沒有這個本事!”侍衛統領說著,就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遙感通訊設備,要與張陽聯系。
沒想到遙感通訊設備剛剛拿出來,外面的劉供奉卻突然發難。
“轟……”的一聲,保護著這棟宅子的外面的那些侍衛猝不及防,就被劉供奉的戰氣籠罩,只是瞬間,一片殘肢斷臂就拋灑開來,整個老宅外面一片血腥。
一個黑鐵騎士對上這些十五級以下的戰士,又是近身之下突然動手,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外面的幾十個侍衛,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劉供奉擊潰。
“你……”府上的侍衛統領目眥欲裂,但還不等他動手,劉供奉的身影已經如鬼魅一樣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只是一掌,就按在了侍衛統領的胸口,侍衛統領的胸口瞬間全部凹下,然後整個人的身體就在客廳裡炸成一片血霧……
有鮮血濺在張鐵的老爸老媽的臉上,讓張鐵的老爸老媽都打了一個激靈。
劉供奉從血霧之中走了過來,平常淡然的面孔這個時候猙獰如魔,“未免二位受苦,兩位還是跟我走吧……”
張鐵的老媽臉色煞白,但這個時候,面對著騎士級的劉供奉,卻堅決的搖了搖頭,一隻手和張鐵老爸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看了張鐵的老爸一眼,搖了搖頭,“我們哪裡也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得罪了……”劉供奉聲音一冷,正要踏前一步,然後他突然渾身一震,低著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一截漆黑的劍尖,他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府裡那個叫張貴的老奴,正冷冷的看著他……
張貴,怎麽可能,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麽這一劍,會如此的犀利恐怖,這是那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騎士才會學習的暗殺之劍,而且出劍的,還是一個大地騎士……
張貴是大地騎士!
“你……”劉供奉轉頭,想說句什麽。
張貴劍刃一震,剛剛殺人如屠狗的劉供奉自己瞬間變成了一團血霧。
劉供奉剛剛怎麽乾掉的那些府上的侍衛,他也怎麽被張貴乾掉,這因果報應,來得實在太快。
張鐵的老爸老媽都被眼前發生的這過山車一樣的情節給震住了,已經不知該說什麽。
“老奴張貴,見過老爺夫人,是張鐵少爺當初讓老奴隱瞞身份留在府上,暗中保護張家上下……”殺掉劉供奉,張貴對著張鐵的老爸老媽施了一禮,恭敬的開了口。
“是……果果!”張鐵的老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正是少爺!”
正在這時,有黑衣人之中的高手已經衝到了距離這座宅子的百米之外,正張牙舞爪的向著這裡衝來。
“請老爺夫人稍後……”說完這話,張貴就突然在房間裡消失了,張鐵的身影出現在這棟宅子上面的高空之中,俯瞰整個張府,隨後張貴出劍,眨眼的功夫就斬刺出數百劍,猶如孔雀開屏一樣,大地騎士的犀利劍氣瞬間橫貫張府,最遠的射到千米之外,那些入侵張府的黑衣人,瞬間就全部被張貴的劍氣摧枯拉朽,爆體爆頭,像怕蒼蠅一樣的乾掉了。
乾掉了這些人,張貴身上,一道血紅色的戰氣龍卷衝天而起,在夜空之中,千裡之內都能看見。
金烏城中有大地騎士在戰鬥,而金烏城卻是張鐵老哥和父母的住處……
張貴的戰氣龍卷,瞬間震動幽州,甚至驚動了軒轅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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