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皇神殿的神將,好厲害噢……”姬月藍做冥思苦想狀,然後看了張鐵一眼,歎了一口氣,“不過我們兩姐妹已經答應了這個小弟今晚要帶他出來玩兒,我們要走了這個小弟肯定不高興,所以呢,只有抱歉了,你們自個兒玩去吧……”
錦衣青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說了這麽多,原本還以為可以把姬月藍和薑若馨“哄來”,晚上酒宴灌醉之後直接把兩個大美女弄到自己的宅子裡“大快朵頤”,哪裡想到,話說了半天,最後卻被他想騙的美女給耍了,兩個大美女根本不鳥他,這讓他的面子如何掛得住。
“你……”
“剛才是你一直在說,我可從來沒有答應你什麽啊!”姬月藍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掌櫃,“還愣在這裡幹什麽,趕緊把我們的酒菜端上來,這裡是我們先來的,就算你的東家來了,也沒有出爾反爾讓我們讓開的道理!”
錦衣青年到這個時候終於撕下了臉皮,惡狠狠的看了姬月藍一眼,然後指著張鐵,怒吼起來,“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轟出去,再叫一隊街尉過來,我懷疑這幾個人在天方城為非作歹,圖謀不軌,前兩天西城倉庫失竊,有可能和這幾個人有關,把他們給我拿下,送到大牢裡好好審查一番……”
聽到錦衣青年的話,他身後的幾個護衛打手如餓虎撲狼一樣,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而張鐵這邊,劉猛劉勇兩兄弟早已經憋得像要爆炸的火藥桶一樣,剛才姬月藍在說話,這兩兄弟強忍著沒動手,現在看到對面的幾個雜碎居然敢先動手,而且還歹毒的想給眾人腦袋上扣上一個罪名,兩兄弟直接怒吼一聲,就衝了出去。
戰鬥的結果毫無懸念,在一陣骨折聲和一身慘叫聲中,眨眼就結束。
在劉家兩兄弟的一雙大手之下,子家幾個護衛打手一個個就像被奔跑的犀牛撞飛的小貓一樣,被兩人從包間裡扇得飛了出去,而那個叫子歸的錦衣青年,估計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劉猛一隻手抓著脖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慘叫聲剛剛出口,就被劉猛抬起大腳,一腳踩在臉上,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劉猛的大腳上的鞋底直接把那個錦衣青年的臉完全蓋住了,劉猛的大腳抬起大腳,錦衣青年的臉上一個碩大漆黑的腳印直接從腦門踩到了嘴皮下面,錦衣青年的整個人的鼻子瞬間塌下,變平。
劉家兄弟出手還算有分寸,沒有要人命,否則的話,剛剛那一腳,完全能把錦衣青年的腦袋給踩扁了。
“我呸……”劉猛一口吐沫直接吐在了錦衣青年子歸的身上,整個人氣喘籲籲,“奶奶的,你這個鳥人,真是氣死老子了……”罵完之後,劉猛看著目瞪口呆的酒樓掌櫃,瞪著一對銅鈴一樣的眼睛,一把揪著掌櫃的衣領就把掌櫃的揪了起來,“你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把我們的酒菜端上來,要是再囉嗦,我們兩兄弟今日就拆了你這鳥店,再順便把這個鳥人的腦袋給摘下來……”
丟下掌櫃,掌櫃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包間,劉家兄弟余怒未消,只是一轉頭,看到姬月藍和薑若馨正看著自己兩兄弟,劉家兩兄弟一下子連忙換了一副面孔。
“咳咳……咱們兩兄弟平時都是斯文人,就像張鐵兄弟一樣,不會這麽粗魯的……”劉猛甩了一下頭髮,連忙一腳把那個錦衣青年像垃圾一樣的踢到了包間的角落,搓著手,一臉訕笑。
“對對,我們平時都很少說粗話的,我兄弟平日很少用他的大腳踩別人臉的……”劉勇在一旁幫腔。
“是的,
是的,這些人的臉根本不經踩,一腳踩下去就沒了,腦袋爆開了,那些惡心的東西噴得到處都是,就像爛西瓜一樣,還經常把我的鞋子都給弄髒,洗起來麻煩,不洗又惡心,就像去年我們兩兄弟遇到一堆土匪,那個……”“咳……咳……”
聽到劉勇的咳嗽聲,劉猛連忙住了口。
張鐵啞然失笑,這對兄弟真是活寶,不過剛才劉猛把那個錦衣青年踢到房間的角落那一腳卻讓張鐵更高看了兩兄弟一眼,這兩兄弟看似粗魯,但卻粗中有細,還知道把那個家夥留下來做人質,不是那種完全沒腦子的,他招呼兩兄弟坐過來,“好了,過來坐吧,現在我們要的酒菜,掌櫃肯定用最快的速度上來了,而且不敢耍花招……”
包間的外面已經有一些響動和驚呼,那幾個被兩兄弟扇飛出去的打手護衛已經引起了一點騷動,附近兩個包廂的食客有人認出被人打得骨斷筋折的人是天方城子家的護衛,知道這裡可能會有大麻煩,怕被殃及魚池,飯都沒吃完就連忙走了。
至於掌櫃的,一邊連忙讓人去報信,一邊正在催著下面的小二把這邊包間裡要的酒菜端上來,想把張鐵幾個人暫時穩住,要是張鐵幾個人現在走了,那掌櫃的更說不清了,還要但乾系。
“這個……會不會出手有些……有些重了……”薑若馨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包間角落的那個錦衣青年一眼,原本按薑若馨的想法,只要表明身份教訓一下,讓幾個人知難而退就算了,沒想到劉家兄弟一出手,卻已經是不出人命情況下的最壞的局面。
張鐵微笑的看著薑若馨,“剛才那個叫子歸的話你難道沒聽到麽,今日若我們幾個只是普通人,我們三個男的是什麽下場就不說了,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麽,那場面,可以想一想,我們的薑大美女被人抓到黑漆漆的地牢,手腳拷上鐵鏈,動彈不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淒淒切切,哭得梨花帶雨,這個子歸少爺酒足飯飽之後,帶著一身酒氣來到地牢之中,雙眼放光的看著薑大美女被銬住不能動彈的樣子,直接揮退所有手下,手上的折扇換成皮鞭,腹如火燒嘿嘿淫笑著就要過來親自動手動口審問……”
“咕嚕……”
房間裡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卻是劉家兩兄弟喉頭抖動,忍不住用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直有些冷淡的薑若馨聽著張鐵的那些話,再也無法保持那種平靜的心態,一下子忍不住有些面紅耳赤,狠狠瞪了張鐵一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能在摩天之界聽到這麽熟悉的一句話,張鐵微微一愣,然後一下子哈哈大笑……
看來這個世界無論與太夏有多麽不同,但同文同種之下,在有些方面,兩個世界的演化,還有那勞動人民的智慧與經驗總結,還是有著驚人的一致性的。
“那我呢,你若是那少爺,我若被你抓住,你又如何審問?”耳中傳來姬月藍那略帶醋意的傳音,張鐵看了姬月藍一眼,只見姬月藍目光含笑看著自己。
“咳咳,我是那樣的人嗎?”張鐵一本正經的傳音回去。
“我看你比那人還要壞!”姬月藍眼神調皮之中有一些媚意,說著話的時候,一隻腳已經從桌下伸過來,輕輕的在張鐵的小腿上磨蹭了一下……
“客官,酒菜來了……”酒樓的掌櫃卑躬屈膝的親自帶著幾個小二把酒菜端了上來,進屋的時候瞥了一眼躺在角落的子家少爺,又連忙挪開了眼睛。
“這點飛天瓊漿怎麽夠,覺得爺爺我沒錢是不是……”劉勇看著掌櫃端著的那個小酒壺,又瞪起了銅鈴一樣的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掌櫃的嚇得一個哆嗦。
“不是,不是,幾位客官先喝著,我這就換大壇的來,這就換大壇的來,管夠,管夠……”掌櫃的連忙陪著笑。
“快去!”
“是,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裡的飛天瓊漿,已經整整齊齊的擺著三十多壇,那酒樓的掌櫃,似乎是把酒樓的庫存都搬來了。
這飛天瓊漿,果然是天方城中的名釀,只是打開一壇酒,整個包間之內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香,雖然張鐵不嗜酒,也不會品酒,不過喝上一口,張鐵還是感覺這飛天瓊漿果然與他以前在太夏或者是威夷次大陸上能喝到的那些名酒截然不同,那酒中濃鬱的靈氣,一入口就直衝天靈,別有一番滋味,瓊漿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這掌櫃似乎想把我們灌醉啊,哈哈哈……”劉猛大笑。
“這樣他們後面動手也就省事了,你們可不要真喝醉了,我們兩個女的可扛不動你們!”姬月藍眯著眼睛。
薑若馨又恢復到那副冷靜的模樣,就算美酒上桌,她也一口不喝,用姬月藍的話來說,薑若馨從不飲酒,張鐵三人也不以為意,“剛才那個人說要宴請的是星皇神殿的人,我擔心星皇神殿來的人多的話,可能不容易對付!”
“怕什麽,這裡是天方城,龍皇神殿的地盤,星皇神殿現在來到天方城的高手,肯定不會超過水神將級別,你們想啊,如果星皇神殿有風神將一級的高手突然出現在天方城,白天的時候,黃殿主還能那麽鎮定的坐在神殿之中嗎!”劉勇爬了一下桌子,“如果真有風神將來,咱們打不過,那就把動靜鬧大,我就不信黃殿主能坐在神殿裡看著星皇神殿的人在天方城中無法無天……”
不知何時,窗外已經升起了一輪明月,看著那升起的明月,次月非彼月,睹物思人,張鐵的心緒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擔心那些做什麽,來,咱們一起乾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花空折枝……”張鐵舉起酒杯邀酒,一開口,最後的那句詩再次把幾個人震了一下。
“了不得,了不得啊,張兄弟說話怎麽就那麽好聽,他娘的,簡直神了,我們劉家兄弟從來沒有服過人,就服張兄弟你,兄弟你以後可別藏私,多多教教我們兄弟兩個,讓咱們兄弟兩個也能沾點出口成章的靈氣……”劉勇叫了起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花空折枝……”姬月藍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看著張鐵的眼神再次迷離了,她舉起了酒杯,“來,小弟,就為你說的這句,姐姐我敬你一杯!”
張鐵與姬月藍一起碰杯共飲。
劉家兄弟一下子在旁邊起哄起來, 直接把三壇酒的酒封拍開,“一杯哪夠,咱們兄弟要敬,就敬一壇,這才過癮!”
“一壇就一壇!”張鐵丟下酒杯,一隻手直接拿起一壇酒,和劉家兄弟碰了一下酒壇,三個人一仰頭,直接就咕嚕咕嚕的把整壇的美酒喝到肚子裡。
放下三口空空的酒壇,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果然,桌上酒還未過三巡,包間外面,大隊人馬蹬蹬蹬蹬蹬從酒樓樓梯上傳來的沉重有力的腳步聲一下子就傳到了包間之內。
然後,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排連著繩子的鐵鉤從門外射入,抓住包間內的房門和屏風,嘩啦一聲,整個包間靠門的那一面牆壁,木門,還有屏風,瞬間被鐵鉤從外面拉倒,整個包間,變得一覽無遺。
包間外面,七個領口上有星辰圖案的男人,正冷冷的看著包廂裡正在飲酒的張鐵五個,而在這七個男人的背後,則是兩排天方城中的街尉,一個個如臨大敵,手持各種武器,把整個包間的外面都包圍了起來。
此刻的天方樓酒樓一擊一陣混亂,那些還在酒樓內吃喝的人,這個時候,一個個都連忙結帳離開。
看著站在外面的那七個男人,房間裡正在喝酒的劉家兄弟都一下子停了下來,眯起了眼睛,姬月藍和薑若馨兩個女人也互相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只是從那七個男人身上流露出的一絲氣息上,兩個女人已經可以感覺到,這七個人中,有兩個是地神將,另外五個人是猛神將,實力絕對要比自己這邊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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