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閉著眼睛猶如石化的沉思酷男沒有因為張鐵的到來有半點改變之外,其他人看到張鐵進來,在微微一愣之後,一個個都表(情qíng)各異。
剛剛和張鐵在外面碰過面的兩個猛神將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咂了咂嘴,沒有說話,那個一臉孤傲的地神將雙眼精光一閃,那對兄弟模樣的則是悶葫蘆一樣,只是盯著張鐵猛瞧了幾眼,那兩個女人的反應有點意思,其中那個地神將的女人對張鐵視而不見,只是平靜的看了張鐵一眼,而另外一個,卻一下子笑了起來,給張鐵拋了一個媚眼,對著張鐵招了招手,“小弟弟,屋裡沒有坐的地方了,來姐姐這裡坐!”
招呼張鐵的那個女子穿著一(身shēn)藍色的貼(身shēn)軟甲,(身shēn)材火爆,最有特點的是鼻子很直,眼睛又大又水,標準的美人,而坐在那個穿著綠色長裙女子旁邊實力是地神將的女子,卻穿著一(身shēn)綠色的長裙,鵝蛋臉,柳葉眉,看起來很養眼,同樣也是美女,不過(身shēn)上的氣息卻要冰冷很多。
穿著一(身shēn)藍色貼(身shēn)軟甲的女人說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地神將女子就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張鐵發現,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空間靈氣比較充足的原因,從他在天方城一路走來,這一路上見到的女子,都靈秀得很,基本上就沒有長得醜的。
桃花撞來,張鐵既不驚,也不喜,而是坦然一笑,“哈,那多謝姐姐!”說完,也不客氣,直接就走了過去,來到那個穿著藍色貼(身shēn)軟甲女子的旁邊,緊挨著那個女子大方的坐下。
那兩個女子原本就坐在一個軟榻之上,那軟榻也不算寬,兩個女子坐在軟榻的中間位置,張鐵一坐下,自己的大腿幾乎都和那個女人的大腿貼在了一起,中間隻隔著一拳不到的距離。
其他人倒也沒什麽,只是那悶聲不出氣的兩兄弟看到這一幕,兩個人毫不掩飾對張鐵的羨慕,各自深深的咽了一口吐沫。
(身shēn)邊暗香浮動,沁人心脾,一股香味很靈動,帶著蘭花的氣息,是旁邊那個地神將女子的,而還有一股香味則有些(熱rè)烈,如玫瑰綻放,香味之中似乎都帶著灼(熱rè)的溫度,是自己(身shēn)邊的那個穿著藍色軟甲的女子的,坐在這樣的女子(身shēn)邊,實在比這兩(日rì)在飛舟上和一堆男人在一起嗅著男人的汗味強上一百倍。
“小弟你這麽年輕就是神將,真是看不出來啊,不知小弟你從哪裡來……”
張鐵一坐下,他旁邊的女子就(熱rè)(情qíng)的和張鐵攀談起來。
剛才這個女子叫張鐵小弟弟,張鐵一坐下,女子一開口,就馬上省了一個弟字,關系好像一下子又接近了一截,坐在旁邊的那個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乾脆轉過了臉去,一副不見不煩的模樣。
“我也記不得我從哪裡來的了……”
“啊,怎麽會……”張鐵旁邊的女子用誇張的表(情qíng)驚呼了一聲。
“我受過傷,醒來後以前的好多事(情qíng)就不記得了!”
既然在飛舟上編造了一次,那麽,張鐵就繼續編造下去好了,反正他覺得這個理由還(挺tǐng)好用,也不用解釋那麽多,省得露出馬腳來,摩天之界的靈氣太足了,這裡的人口總體上比太夏少很多很多,但神將的數量估計不會比太夏的騎士少多少,這裡的許多神將都遊走四方,尋找著各種機會,一個忘記過去的新鮮神將的面孔出現在一個地方不是什麽大事,這總好過比自己露出根腳被人抓去切片要強。
“那小弟你怎麽來的天方城?”
“前幾(日rì)受傷暈倒的時候被一艘路過的飛舟搭救,就順路來了!”
“還好,還好!”女子拍著自己的高(挺tǐng)的(胸xiōng)口,生怕張鐵看不到一樣,“那小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鐵,不知姐姐芳名是……”
“芳名……”藍衣女子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然後一臉認真的品味了一下這兩個字。
張鐵一看這個女子的表(情qíng),就知道這個世界估計以前也沒有人在問女子名字的時候用這麽優雅的詞匯,這個詞匯雖然簡短,但卻是華族文化在另外一個世界幾千年的凝聚,就這麽簡單的兩個字,估計不知道是古時候多少文人才子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能如此優雅禮貌的在詢問一個女子名字的時候就不著痕跡的恭維了一個女人,把女人哄得高興,而不覺得惡心,這樣的文字和本事,只有華族才有,這就是本事和文化的魅力。
想一想,同樣的一句話,如果用西伯語說出來,那就是——不知姐姐像鮮花一樣芬芳美麗的名字是……這就有些惡俗和著相了,而在摩天之界這麽一個和魔族征戰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地方,文人這種東西估計也是稀世珍品般的存在,至少在飛舟上,當張鐵偶爾和石老大他們談起詩人的時候,飛舟上的一乾男人一個個一臉霧水,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過詩人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詩人難道是很厲害的神將麽?”當時的阿龍很嚴肅的問自己,張鐵以為阿龍是在搞笑,但後來才知道,這個世界,還真沒有詩人這種玩意兒,或許這個世界上也有人寫過詩,但這個世界的人估計從來沒有想到寫詩也能成為一種高尚的職業,甚至風靡一時,這在他們看來根本難以想象。在以力量為尊的世界,衡量一切價值的東西,都是與力量有關的。
聽到芳名這兩個字,連旁邊那個扭過頭去的地神將女子都忍不住回過頭來再次看了張鐵一眼,似乎驚詫於張鐵怎麽這麽會說話,只是兩個字,讓人聽了就覺得暖心。
張鐵旁邊的女子估計第一次聽人這麽問自己的名字,足足品味了半分鍾,然後整個人笑靨如花,“小弟你嘴真甜,聽你說話都這麽讓人高興,記住啊,姐姐名字叫姬月藍,要在平時的時候,別人問我,我都不告訴他的。”
“姐姐千萬別這麽說,我承受不起啊!”張鐵仰天歎了一口氣。
“為何?”
“因為上一個和我這麽說的姑娘,最後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我!”
“討厭……”一層紅暈爬上了姬月藍的面容,然後女神將拍了張鐵的肩膀一下,隨後,兩個人的兩腿之間,那一本書的間隔瞬間消失了。
房間裡那一對兄弟模樣的神將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鐵,如看天人。
一時間,房間裡其他的人,一個個都沉默不語,只有張鐵和那個叫姬月藍的女神將在聊著天,姬月藍不時爆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
神(殿diàn)的另外一個房間裡,一個面色古拙,穿著黑色龍紋長袍,額頭上有幾道深深皺紋的老者正和一個留著一頭短發,穿著一(身shēn)火紅色的戰甲的女神將站在房間之內,安靜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個流動著奇異符文的水盆。
流動著符文的水盆裡光影閃動, 張鐵所在房間裡的一切,這個時候,就猶如鏡子中的影像一樣,清晰的出現在水盆的水影之中,那水波輕微震((蕩dàng)dàng),連房間裡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張鐵影像,這個時候正出現在水盆之中,那個穿著龍紋長袍的老者正盯著張鐵,那個女神將也盯著張鐵,只不過兩個人臉上的神(情qíng)卻各異,老者的臉色越來越認真,而那個女神將看著張鐵臉上的神色則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去查一查他是從那一艘飛舟上下來的,是不是真的被人所救……”
女神將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個老者,“(殿diàn)主,這個人……”
“去吧,我自有分寸……”
“是……”
女神將深深看了水影之中張鐵的樣子一眼,然後整個人的(身shēn)形瞬間就從房間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