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到太夏,張陽地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在三十年前,當一種叫做“空浮金”的奇異金屬被人從地下世界中挖掘出來之後,這種神奇的飛舟就出現了,不過這種東西只有太夏才能看到,而且,就算在太夏能擁有這種東西的也只是極少數人,在太夏的天空中,飛艇依然是空中交通的主力,這種浮空飛舟,平時也很難見到,張陽來到太夏的這幾個月,連上今天,也只是看到了兩次。
那下船的人很擁擠,有走下船的人因為抬著腦袋看著天空,沒有注意腳下的路,被人一擠,一不小心從碼頭的岸堤上掉掉到了水中,大呼小叫起來,他身邊的人則手忙腳亂的把他重新從水裡撈起來。
“那是利用空浮金製成的浮空飛舟……”
就在一堆剛剛下船的人仰著脖子看著天空上的那個奇異之物時,從船上下來,正在固定著錨鏈的一個有著深棕色皮膚的水手用熟練的華語向那些人解釋道。
啊,那東西能買到嗎,需要多少錢一艘?”那被人前呼後擁簇擁著的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著那個東西雙眼放光的問道,那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大爺我不差錢”的樣子。
“當然可以買到……”對這樣為了躲避聖戰初來太夏的爆發戶,那個水手見得多了,在說這話的時候,水手臉上的表情有些挪揄,“整個太夏瀛州,除了刺史大人,有能力購買浮空飛州的人,也就只有像秦氏家族這樣的少數幾個家族才有能力秦氏家族很有名,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如果你們覺得自己的財富可以和秦氏家族媲美的話,或許也可以購買一艘這樣的浮空飛州!”
“啊,你所說的秦氏家族到底有多少錢?”感覺出了水手語氣中的那一絲挪揄,那個被人簇擁著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不服氣的問了一句。
“秦氏家族是瀛州的望族,已經在這裡扎根繁衍了四十幾代人,秦家有一個外號,叫秦百城!”
“秦百城?”那個男人重複的說了一遍他的華語只是剛剛說得熟練,語氣之中還有一些生澀,對華語中一些特定的詞匯的理解,則還有些不熟悉,“這是什麽意思?”
“這意思就是秦氏家族是一個擂有上百座城池的家族如果你有這樣的家底的話,也可以去買一艘浮空飛舟!”
“一個家族擂有……上百座……城…城市?”那個問話的男人被嚇住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嗯,差不多吧,雖然稍微有點誇張,聽說秦家市七八十座還是有的,還有幾十個是上規模鎮,這些城市和城鎮加起來,絕對過百所以秦家也就有了秦百城的這個稱呼!”說到秦家的這些財富的時候,就連那個水手,語氣中都帶著恭敬和羨慕,“教你們一個乖,在太夏,如果你的家底少於一座城市,而且每年你從城市中收取的稅金少於舊。萬金幣的話你千萬別說自己是富人,否則會遭人恥笑,把你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土著。”
聽了水手的話,那個男人身上的氣焰瞬間全消,甚至連浮空飛舟的價格都不敢問了,看到天上的那艘飛舟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之中,男人低眉順眼的帶著那群人走了只有那個小女孩,還在不停的朝天空張望著。
在旁邊聽著剛才這些對話的張陽也笑了笑,在來太夏之前這些人都有著優越的生活,很多人在他們原來生活的地方也算得上富有,但所謂的富有,也是相對的,來到太夏,那所謂的富有,其標準,也就會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別的不說,就在瀛州,那擁有城池的家族就有大把,太夏市分為官城與私城,官城是由太夏的官府與朝廷在經營,而私城則屬於個人或是家族,在太夏的那些城市中,私城的數量起碼佔到了三分之二。
那秦百城的外號在瀛州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了,張陽剛來瀛州的時候就聽別人說起過。像瀛州秦家這樣的豪門,都有著非常深厚的根基,秦家在瀛州經營的歷史就有七百多年,也就是這一代代人的付出,才有了秦家今天這樣的家業,放到其他地方,秦家這樣的基業已經宛如不世王朝,而在太夏,秦家也就是地方的望族而已。
太夏的律法保證私人財產的神聖性,根據太夏的法律,只要你在一個地方築造私城,那私城就是屬於你的個人財產,萬世不移,你就可以擁有那座私城的稅收權,制定稅收政策以獲取“稅利”,你還可以為你的私城招募軍隊護衛……
在你的私城之中,你想怎麽收稅都隨便你,太夏的律法對此沒有限制,甚至在保護你的這種權利,但同時,太夏的律法更保證太夏所有非奴隸階層人口的自由遷徙權,如果你城市沒有足夠的條件和吸引力讓人來你的私城經商,定居的話,你的私城最終也只是一座空城;你能養多少軍隊高手也隨意,太夏的律法對此也沒有限制,甚至在鼓勵富豪大族蓄養武士高手,仗劍經商,立武拓疆,但太夏的律法對以武犯禁恃強凌弱侵犯他人合法權益之事,卻絕不容忍。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夏的豪門望族和那些真正的有錢人,都指衷築城,且把築城當做遺留給子孫後代最好的基業。
在太夏有一句話平民留房,豪門遺城,房立百年,城存萬世。
在來到太夏這幾個月後,隨著對太夏的了解,張陽的雄心也慢慢的被激發了出來,對所有的華族人來說,太夏都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所在,在這裡,有無限廣大的舞台可以讓你實現你的人生報復和理想,別的人家可以築城遺世,讓子孫萬世錦衣玉食福澤延綿,讓整個家族香火鼎盛陰鷲不斷為什麽我們兩兄弟就不可以在這太夏創下一片基業呢。
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張陽終於看到了安清號在一艘領航船的引導下,慢慢的朝著這邊的碼頭駛來。在懷遠郡,安清號是大船,可到了這裡,安清號就變成小船了。
安清號剛一停穩,船上的梯子一放下來,在海上顛簸了將近十個月的安清號上的人一下子湧了下來。
“老枚…從船上下來的那些人看到張陽,一個個都非常的激動一有些人甚至一下子留下了眼淚,終於到達太夏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好了,大家終於平安到達了,海上顛簸這麽久,大家先下船好好休息兩天,恢復一下,大家的住所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過幾天,我們再商量後面的事情!”看到金烏商社的這些骨乾和他們的家眷都到了,張陽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只要這些人到了,自己就有了一些可用的幫手,要做事也就容易多了,一群威夷次大陸的人來到陌生的太夏,只有抱團才能共度難關,這些人也會對自己更加的忠心。
“老板,我們在海上顛簸了勁多天都快要閑瘋了,什麽時候能把那些機器再裝起來,只要再找幾個人,理順一下原料渠道,我們的金烏飛艇製造公司保證馬上就可以生產飛艇!”一個張陽老爸手下的工程師非常積極的建議道,恨不得馬上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張陽看了那個工程師一眼,心中非常清楚那個工程師心裡的想法,在這種時候,這些來到太夏的人,被太夏的繁華所震懾,這些人最怕的,也是所有普通人來到陌生之地最怕的,就是找不到讓自己顯現價值的地方,無法在新的環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工廠復工的事情先不急,太夏這裡的情況和懷遠郡有些不一樣,很多事情現在還沒理清楚頭緒,我隻告訴大家一句話,只要大家還願意繼續跟著我乾,還想繼續為金烏商團和我們張家服務,那麽,只要我還能有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大家餓著,我們金烏商團,也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個願意與我們一起風雨同舟的人!”
此刻的張陽,已經越來越有領導者的氣質,只是短短的兩句話,就讓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這次從懷遠郡過來的張陽手下的人有,四多人,連上這些人老老小小的的家屬眷在內,安清號上的乘客總共有,的多人,家屬的比例有點高,這個時候離開威夷次大陸的船票可謂是一票難求,所有能來的人,幾乎都把自己的親眷帶來了,而原本他手下的幾個單身漢,這次來的時候居然也跟著一堆人,有了漂亮的老婆,細問一下才知道,自從知道這些家夥可以帶著家眷來太夏之後,為他們介紹親事的人在懷遠郡幾乎就絡繹不絕,還有不少毛遂自薦的,在上船之前,這些家夥就一個個的淪陷到了溫柔鄉中,最後不得不帶著老婆嶽父嶽母小叔子小姨子這麽一大家人一起來到太夏。
水至清則無魚,對這樣的情況,張陽也不想深究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麽貓膩,此刻無數的人想離開威夷次大陸,一張離開威夷次大陸的船票足夠讓人擠破腦袋,就像老媽說的一樣,這個時候,能多救幾個人就多救幾個人吧,也沒必要深究了。
安清號在福海港碼頭的停靠泊位每天要,田個金幣,這個價錢可不便宜,不過此刻也不是省錢的時候,在港口上辦理好相關手續之後,在安清號上安排了幾個駐守的人,張陽就帶著那些人離開了福海港。
就像張陽第一次來福海港的震撼一樣,坐在港口的交通火車裡,看著這個七十多公裡長的港口和港口中停靠的那些百萬噸級以上的巨艦,這太夏的繁華瞬間就把所有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深深的震撼了。
就在離福海港港口區十多公裡以外的地方,張陽在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包了一個大飯店,先把這些人安頓在飯店中,休息兩天,也先適應了了解一下瀛州的情況。這不休息不適應不行,那些人下船的時候興高采烈,可沒過多久,就有不少人開始頭暈了,出現了類似暈船一樣的症狀。這也是通病,就像有人坐車坐船的時候會暈車暈船一樣,在海上顛簸太久之後,一下子來到平穩的陸地,有些人的身體一下子無法適應這種改變,也會出現短暫的不適的情況,許多老的海員,幾乎都經歷過這麽一關。
來到大飯店,在和所有人吃了一頓十個月都沒吃到的陸上的飯菜之後,稍作安撫慰問,讓那些人好好休息,張陽就離開乘車離開了飯店。
坐在那黑色的小轎車上,在回家的途中,張陽拿出了自己放在車上的一本厚厚的《太夏律》看了起來。
要了解一個地方,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就是了解一個地方的法律,整個太夏的法律,只有一部強萬余字的《太夏律》,整部《太夏律》分為《大律》《民律》《商律》還有《刑律》四部分,規范著整個龐大的東方帝國的運行,是整個太夏的最高法典。
《太夏律》的權威從一個地方就可以看出來最近一次修改《太夏律》是蜘多年前, 那一次的修改,也只是在《太夏律》的《商律》之中增加了一條二十八個字的內容對《太夏律》中《民律》和《商律》有交叉部分的海商的船舶優先權做出明確的規定,自此,如多年來,《太夏律》再未曾增減一字,而整個太夏則蒸蒸日上,越發的強大。
只是半個小時之後,一片佔地約二十多畝的莊園就出現在張陽所乘坐的黑色的轎車面前,看到這輛小車到來,守在莊園門口的兩名閃靈族戰士就把莊園的大門打開,小車駛了進去。
張陽剛剛在門口下了車,就看到莊園裡的幾個女傭在跑來跑去,非常的忙碌,整個莊園的氣氛似乎也有一點緊張。
“孫姨,出了什麽事?”看到一個跟著他們家一起來到太夏的老人,張陽連忙問道。
“啊,大少爺你可算回來了,二少爺的三位夫人要生了!”
“啊,現在?”
“誰說不是呢,三位夫人今天剛剛過了中午就先後在半個小時內破了羊水,那三個小家夥要麽不來,來就是一起來,也真巧……”
聽完孫姨的話,張陽三步並作兩步的連忙向內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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