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雲曦並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而是任由張鐵握著,或許是這個混蛋對自己做的過分的事情太多,摸摸手這種事情,換成別的男人蘭雲曦可能還有些難以接受,但換成張鐵,她就覺得好像沒什麽了。
張鐵輕輕的摩挲著蘭雲曦那柔若無骨的手,在親了兩下之後就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半個身子靠在床頭,然後用一隻手拍了拍床邊,讓蘭雲曦坐在床上。
蘭雲曦白了張鐵一眼,也沒說話,而是乖乖的坐了下去。
看到蘭雲曦這麽聽話,張鐵心中大樂,一下子湧起一股難言的滿足感。
“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駕駛滑翔機?”蘭雲曦雖然坐下來,但她一伸手,就把張鐵另外一隻朝她臀部和大腿處摸來的爪子抓住,然後一下子壓到了床上,讓張鐵別亂動。
穿著軍裝的蘭雲曦比起穿裙子的時候,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張鐵只能無奈的看著蘭雲曦那筆直緊繃的軍裝下面的翹臀和美腿暗自咽了幾口口水。
“嗯,兩年前在外面修煉的時候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學會駕駛的!”對這個問題,張鐵早有備案,也因此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兩年前?”蘭雲曦狐疑的看著張鐵。“你是說你剛剛學會駕駛滑翔機只有兩年的時間?”
“不錯,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張鐵的臉色依舊是嬉皮笑臉的,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你也知道我以前在潛龍島的水性就不錯,是潛龍島上的巡海夜叉,我發現其實在天上駕駛滑翔機和我在水下差不多,在海中我需要面對的是水下的各種洋流和暗流,在空中我需要面對的是各種的氣流,我發現我對這些在自己身邊流動的水和空氣都非常的敏感,可以非常容易的感覺和捕捉到它們的存在和流動的方向,也因此,駕駛滑翔機對我來說就是一件非常輕松的事情!”
張鐵的解釋沒有一絲破綻,蘭雲曦即使再不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也只能接受這種說法,認可了張鐵在某些方面的“天賦”,魚天生會游泳,鳥天生會飛,或許某些人真的能像張鐵這樣,用有一些奇異的能力也說不定。
“那你在天上的武器是什麽?”
“掌中箭啊,我覺醒的精準投擲血脈在潛龍島的時候就已經進化到最高級了,駕駛滑翔機一隻手就夠了,剩下的一隻手,剛好讓我可以在駕駛艙中釋放掌中箭。”
蘭雲曦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她都沒有想到,張鐵身上覺醒的一個低級的先祖血脈,再加上這個人駕駛滑翔機的出眾的天賦,這兩個能力結合在一起,會讓張鐵在天空中締造出那樣的奇跡。這兩個能力的任何一個分開看都沒什麽,不會太引人注意,最多只會讓人讚歎和欣賞,但是一旦結合,一下子就讓張鐵的能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初和那些人打賭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準備這麽做了?”
張鐵一下子挺起了胸膛,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那些人撬我的牆角,想要追我的女人,我不挖坑把他們埋了算是客氣的了,何況我也沒有強逼他們和我打這樣的賭,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技不如人,還不趕緊在我面前消失!”
看到張鐵如此的理直氣壯,而且臉皮厚比城牆,蘭雲曦一陣無語。
看到蘭雲曦不說話了,張鐵還以為惹她生氣了,不由賠著笑臉問道,“怎麽,生氣了?”
蘭雲曦卻沒有笑,而是正色看著張鐵,“你知不知道你在弗拉特城做的事情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我知道!”張鐵也收起了笑容,“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這麽一弄,恐怕在塞爾內斯戰區想不出名都不行了,在這裡出名,會給我帶來很多的好處,也有很多壞處!”
“壞處?”蘭雲曦突然用手狠狠的戳了張鐵的腦門一下,“你這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外號是什麽?”
“是什麽?”
“賽爾內斯之鷹!”
“挺好,挺威風啊!”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魔族軍團的眼中釘,魔族在人族之中安插的那些走狗和三眼會的人也必要把你除之而後快,不要說你現在才九級,哪怕你是騎士,你又能經得住多少的明刀暗箭?”知道張鐵的能力後,蘭雲曦不是高興,而是擔憂。
“生逢亂世,有些事情是無法選擇的!”張鐵深情而執著的看著蘭雲曦,語氣中有決絕,還有坦然,“作為一個男人,當我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我又怎麽能看著你在天上浴血奮戰,而我自己卻呆在一邊無所作為呢,就為了害怕自己成為魔族和三眼會那些雜碎的靶子嗎?這些年,我數次在死亡邊緣徘徊,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最後悟出一個道理,只要活著的時候能無愧於心,沒有遺憾,可以為自己珍視的人盡力的付出,可以保護那些值得自己保護的人,哪怕不知道什麽時候真的死了,也就死了!”
蘭雲曦怔怔的看著張鐵,心底有莫名的暖流在激蕩著,似乎這個時候才真正了解了張鐵一樣,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你這個傻子,你這次不就是差點就死了嗎?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你放心,我也有我自己的生存之道,無論是魔族還是三眼會,想要我的命都不是那麽容易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在把你娶進門之前,我是不會那麽容易死的,我怎麽能看著你做寡婦呢?”張鐵的臉上又出現了嬉笑的神色,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蘭雲曦的臉扳了過來,然後霸道的吻上了蘭雲曦誘人的雙唇。
“嗯!”蘭雲曦只是微微的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就被張鐵撬開了牙關,一下子把她的香舌咂住,整個人的身子忍不住一軟。
在細細的品嘗了蘭雲曦的香唇美舌幾分鍾後,看著蘭雲曦臉色緋紅,美目半閉的模樣,張鐵的獸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那被蘭雲曦按住的一隻手,只是輕輕一用力,就掙脫了蘭雲曦的掌握,一下子就覆蓋在蘭雲曦軍裝前胸那豐滿的一座山丘之上。
蘭雲曦的身體一下一僵,她幾乎完全是條件反射一樣的一把抓住張鐵的那隻作怪的手,想都不想就用了一個小擒拿手的手法丟了出去,然後整個人像彈簧一樣的一下子從床邊跳開。
張鐵的一聲慘叫和房間裡的一聲巨響幾乎同時傳來,守在病房外的所有人一驚,一下子全部衝了進去,等進到病房後,看到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還穿著病號服的張鐵呈一個大字一樣的整個身子貼在病房的一面牆上,臉對著牆壁,等到眾人的進來的時候,才像一灘爛泥一樣的從牆上滑了下來。
蘭雲曦就在門邊站著,臉色微紅,胸口起伏,正用一種奇怪的,想笑又想笑不出來的神色看著張鐵。
“艇長?”傻子號上的幾個艇員一下子衝了過來。
“啊,我沒事,我沒事……”張鐵從地上站了起來,鼻子通紅,兩股鼻血順流而下。
“啊,艇長你的鼻子流血了!”
“是嗎?”張鐵用手一摸,發現一手的殷紅,然後連忙仰著腦袋,從床腳的櫃子上面拿了兩張紙,快速的把自己的鼻孔塞住。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艇長你怎麽貼在牆上了?”一個傻子號上的艇員追問道,然後還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蘭雲曦。
“啊,沒什麽,剛才我就醒了,蘭師姐問起這兩天的事情,我向蘭師姐表演了一下駕駛滑翔機殲敵的過程,整個人表演得太投入了,我把自己當成了滑翔機,忘了這是病房,所以不小心撞牆上了!”臉皮厚比城牆的張鐵打著哈哈說道,然後一邊說一邊用只有蘭雲曦才懂的幽怨眼光看了蘭雲曦一眼。
看著張鐵此刻那鼻子裡面塞著兩團紙的滑稽的樣子,蘭雲曦用力才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活該,誰叫這個家夥總是那麽色來著……
“既然張鐵師弟你已經醒了,那麽,就好好休息吧,這幾天可能會有一些人來找你,要核實一些情況,希望你有所準備!”當著所有人的面,蘭雲曦一語雙關的對張鐵說道。
“謝謝師姐關心,我會應付的!”
蘭雲曦和她的幾個手下離開了,病房裡就只剩下張鐵和幾個傻子號飛艇的艇員。
“艇長,那個……那個……人怎麽可以把自己當成滑翔機呢?”一個腦袋有些短路的家夥小聲的問了一句。
“你想試試的話下次我駕駛滑翔機的時候就把你綁在滑翔機的下面,跟著我飛上一次,你就知道人怎麽可以把自己當成滑翔機了?”張鐵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個家夥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看到張鐵沒事,幾個人再次悄悄的溜出了病房。
張鐵站在房間裡,抬著頭看著病房裡面那到處都是管道的天花板,看樣子像是在給自己的鼻子止血,但腦子裡卻在想著剛才蘭雲曦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擁有秘密的人都慣低調,不喜歡張揚,但是這個時候,張鐵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低調了,這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那種悶聲大發財的好事情不會永遠都跟著自己的。
錐在囊中,有時候想不想脫穎而出也不是由那把錐子所能決定的,而是由那個囊來決定的,除非那把錐子自己折斷自己的鋒芒和銳角,再也不做錐子了。
所以,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避免,那不如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有時候,其實站在高處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把自己放在聚光燈下反而更容易隱藏某些秘密。
張鐵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決定。
……
兩個小時後,整個人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再紅著鼻子流著鼻血的張鐵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離開了病房,直接向著蘭家戰堡下面的戰績登記處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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