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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254章:好家夥,被你幾句話搞得熱血沸騰!
最新網址: “幽州人士,右北平無終人田疇,田子泰。”

 曾經朝廷要封他為騎都尉,但是他不肯受,而且他一直是在劉虞麾下。

 “嘖,您又不認識。”

 典韋眨了眨眼,這個人反正他不知道,現在是在何處,但依舊征召了許多官吏在幽州各地,徐臻若是這麽說,一般都是在各地家鄉為縣令。

 但是不認識的話,直接去征召來人家也不一定會誠心安定的行事。

 徐臻後仰了一下,嘴角上揚露出了自信的笑意,說道:“那說不定呢?魅力這種事情說不準的,我一去,人家見著我了總有想法要來報恩。”

 “您有啥恩呐?”典韋一臉苦澀,他覺得最近君侯的病情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

 自從當了車騎將軍,對自己的愛戀越發的深,怎麽就有恩了,根本就沒見過,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見。

 “肯定有,和我去無終縣找他。”

 “誒,去唄。”

 典韋點了點頭,在後面偷偷白了徐臻一眼。

 然後黯然搖頭,這病不知道何時才能好了。

 ……

 幽州無終縣,坍圮各地的鄉縣的城池幾乎都是一片粗糙的矮房,暫且只是初步複建,給百姓一個住所。

 田土大多還在修複,坎上的田地道路塌陷較多,各家的牛也沒有牛棚。

 徐臻大軍到此,帶了不少禮物車馬,馱著而來,吸引了許多目光,全都是以錦布搭在其上,不過看見徐字旗、典字旗,幾乎也不敢上前來驚擾。

 隻敢在遠處偷偷張望,不過無終這個地方,本身頗為偏僻,很少有大官吏,也少有如此多兵馬前來。

 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些人擔驚受怕,也有些人歡欣雀躍,心中竊喜。

 紛紛猜測來意。

 徐臻徑直去衙署,無終縣衙署極為簡陋,有一半牆壁都還沒建起來。

 徐臻縱馬到大門之前,抬頭掃了一眼,微微搖頭,“幽州,各地也不是都已經複建,大戰之後流離失所真不是說著感慨的。”

 “這些城牆、房瓦想要再複建沒那麽容易,還要不知多少時日,耗費多少錢財。”

 典韋跟隨徐臻下馬來,一同並排而走,同樣也是感慨道:“以前在己吾,就是如此。”

 “那時候俺們整個城內民居也都是大部分坍圮,老百姓都在城裡蹲著,也無事可做。”

 “幽州邊境沒有料材,我們自冀州又難以運送,所以材料要複建還需許久。”

 徐臻看一眼就明白了,這無終縣不是沒錢,極大原因還是因為沒有多少人力。

 各地不可取材,當地百姓未能聚集一齊,算得上吃不飽飯。

 還需要先運送糧草來讓百姓飽腹,才可調動民眾情緒,令其欣然參與複建。

 在這衙署之內,門口站著兩三名軍士,當地駐軍不過八百余人,其余的在軍營之中操練,很快有人去通知了在正堂內的縣令。

 田疇出來得很快,大步而跨,直接從正堂跨入到前院來,一路直到大門口。

 這人不算老邁,中年文士打扮,身穿厚實長袍,頭髮略微有些糟亂,胡須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眼神卻還是很堅定。

 “車騎!沒想到您會親自到無終來,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田疇當即拱手鞠躬,臉色上倒是頗為鄭重嚴肅,未曾諂媚而笑,只是有些激動。

 “車騎到來,應當可察民情,當下無終缺糧缺錢,也同樣缺人丁人力。”

 “車騎若是親眼得見殘垣之下百姓離散,便能知曉所言非虛,我雖在家鄉之中為官吏,但是卻空有其權,但無材無人卻也無計可施。”

 徐臻和典韋當即就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是想不到竟然剛到,面都才看熟悉,就給他來這麽一個請求。

 這位無終縣令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嘖,”徐臻頗為嚴肅的點了點頭,“好,這次回去漁陽,馬上會送來糧食,不必擔憂。”

 “哎呀,車騎真是能體恤民情。”

 “先生謬讚了,早就聽聞先生之名,隱於幽州之地,不仕袁氏征召,率族人於山中而居,現下才到家鄉暫且為令。”

 “不過,我卻想請老先生,出山助我一事。”

 “老?”田疇的眼神忽然失去了神采,“車騎,在下今年三十有三……隻比您大兩歲。”

 徐臻和典韋當場愣住。

 這……

 怎麽看起來跟個小老頭一樣。

 躬身謙卑,肩頭塌陷,瘦弱不堪,皮膚也是粗糙黝黑,胡須糟亂。

 “哦……”

 徐臻背著手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先生看起來,和我麾下某位軍師,差不多大。”

 田疇想了想,柔聲問道:“是,賈文和,賈祭酒?”

 “嗯。”

 徐臻一點頭,田疇這就立刻露出了幽怨之色,看來的確是忙於政務,疏於打理。

 那賈文和,比我大了二十余歲,將近三十。

 “車騎請。”

 田疇苦著臉讓他進正堂去。

 幾人在主位上坐下,徐臻讓人將禮物都放在院內,田疇方才進正堂的時候瞥了一眼,等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車騎,那院落中的幾車卸下來的禮物,都是給我的吧?”

 “是。”

 “真給在下?”

 “真的給你呀,”徐臻瞪了一下眼睛,“先生打算如何處置?”

 “散了!”

 田疇當即起身對徐臻拜了一拜,而後叫來衙署外站立的宿衛,告知他們將這些東西都換了糧食,和城內停留的商隊換成吃食、布匹,散去給百姓。

 而其余的錢財全部充入庫倉之中,等待日後招攬人力,神情之喜,令人驚歎。

 不過典韋、高順、楊修卻並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

 田疇進來之後,對徐臻笑了笑,拱手道:“車騎莫怪,在下在無終城內,見民生太過蕭條,以君侯之禮,散於百姓。”

 “此舉,不是拒絕車騎之好意,而是心中掛念城中百姓不敢自領,還請車騎見諒。”

 “在下,這並非是怪異之舉,與常人雖有異,但也事出有因。”

 徐臻擺了擺手,面色十分平靜,“無妨。”

 典韋嘿然一笑,道:“這有什麽怪異的,車騎這麽幹了十年了。”

 “主公所賞賜,都是散給百姓,要麽犒賞全軍,十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阿韋。”

 徐臻看了典韋一眼,略帶斥責。

 其實心裡可高興了。

 說得好!

 下次說快點,多說點,多誇幾句!小夥兒現在越發的會來事兒了!

 田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詫異的看著徐臻,神情已經比剛才更為尊敬。

 他隱士久了,在幽州又地方偏僻,所聽聞的徐臻事跡只是一知半解,並沒有全數得知,所以有些細微之處的習慣,卻是沒聽說過。

 只知道他打仗厲害,尤其以打袁氏,尤為厲害。

 袁氏兩代人,四位君主都是輸在他的手上。

 好像是出世之後專門來克他袁家的。

 現在又聽這猛漢將軍如此直言,看來也不會有假了。

 怪不得身邊可以聚集如此多的能人異士。

 “那在下,應當更為尊敬車騎才是,嗯……”田疇躬身說完這話,起身時眼中已經有了精神,稍稍提了點興趣,快速問道:“車騎來此,可是有事?”

 “若是要征辟在下,要無終縣有所起色,安置了當地百姓,在下便立刻跟隨車騎軍隊而去。”

 “若是有別的事,盡請車騎明言。”

 徐臻聽他這話,也是個實在人,也不想偷偷的繼續試探,而是直接開口發問,於是開門見山的道:“幽州之地,遼東為亂,丞相甚為不安。”

 “此前,我與公孫康說好,兩地交好,建立馳道,修建主道通往遼東,讓其歸附幽州。”

 “但,公孫度與公孫康父子,雖都歸曹氏,擁立許都天子,送去朝貢,看似平和,遼東百姓雖民風彪悍,也接納冀州、幽州兩地商馬來往,想來數十年不會有亂。”

 “可下一代,該如何?又下一代,更該如何?”

 田疇暗暗點頭,當即笑道:“車騎是要遼東屬圖,日後好行軍鎮壓。”

 “不錯!中原大地在數十年前,和遼東算是斷了往來,多年之內少有兵馬相爭,當年劉幽州在的時候,遼東或許安寧擁戴,但現在幽州刺史是曹氏之人。”

 “更迭換代,不可保證其永心歸結,許都還是要有所防范,此乃是我駐兵幽州之任。”

 “原來如此,這在下就明白了,車騎既然要屬圖,那在下還真有一議,進言於車騎。”

 徐臻等人當即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果然,當地有才能之士,更好相談商議,更好辦事。

 “請說。”

 “遼東道路和北出柳城的道路,都有數條小道而去,但常人不會如此行軍,此處,有小圖一張。”

 田疇走到了徐臻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堆布匹來,質地有好有壞,翻看了好幾張之後,抽出一張平鋪在案牘上。

 一條小道直達柳城下三十裡地左右,這裡若是摸過去發起突襲,可以領烏桓單於反應不及,若是夜晚行軍就更加易於得手。

 同樣,有三條小道,可以從柳城到無慮,也就到了遼東屬國的北部幾十裡之外。

 “車騎要取遼東,首先要收復遼西。”

 “遼西郡,柳城之地已然時常被烏桓佔據,經常進出境內劫掠百姓,所以當做自己的城郡,這些年,柳城內囤積了不少烏桓之人,這一代的單於名為踏頓,雖年輕但已頗有威望。”

 “在下估算,車騎想要追殺的袁熙,應當也在這柳城附近。”

 “這幾條道路,便是取遼西、遼東的最好道路。”

 楊修湊近來一看,疑惑說道:“這,我記得此二地,都是河流?”

 田疇看了他一眼,當即笑了,“說得不錯,但一進入秋冬,這些地方會結上厚厚的冰層,車馬緩慢通行,只要人數不算太多,分批而入,甚至不會斷裂!”

 楊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利用冰層行軍,少有人能想到此策,也算是兵行險著。”

 “但,破柳城便會引得公孫度疑心,布下嚴密城防,攻取又要難也,我們也只能攻取一處。”

 楊修看向徐臻,道:“車騎,或許可引公孫度攻柳城,先令他耗損烏桓兵力,時常表彰其鎮外之功。”

 徐臻摸了摸下巴,此計可行。

 要讓公孫度以為,我們始終是期盼他能幫忙抵禦外敵,對其有所依賴,並且時常以糧草軍餉,寬慰其心。

 讓他逐漸信任,日後再突然發起攻伐襲擊,趁他不備取遼東在手。

 如此行事,難免有些卑鄙,可其一是兵不厭詐,勝者為王,何須顧念這些卑鄙不卑鄙的事情。

 遼東在我手中,不比在他手中昌盛?

 再者,徐臻一直記得,公孫度和公孫康父子,都是忠心於漢室,並沒有作亂的跡象。

 真正出現亂象的是後來繼位的公孫淵。

 這個人,是反魏之人,被司馬懿擊敗所殺。

 為杜絕後患,自然要提前謀劃。

 遼東、北疆之地安不安定,和日後某個殺絕中原大漢的大事件有關,為了杜絕此類事,徐臻寧可自己攻出去把外族殺絕或都打為奴隸不敢忤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也斷然不是憤慨之語,乃是醒世之言。

 “車騎,這個圖紙,可還滿意?”

 田疇見徐臻在沉思,拱手追問了一句。

 “好。”

 “那就好,”田疇長舒了一口氣,“能安定遼東,非車騎戰無不勝之軍不可,此地圖,乃是我數年前就已想好,今日得見車騎,獻於您手,只求能保邊境平安。”

 “好讓我邊境將士,也有機會出去劫掠他人子民。”

 徐臻哈哈一笑,“你倒也是實在,我還以為先生當會悲天憫人,只求自保而不圖進犯。”

 “當然不,唯有攻伐至遠,才能震懾宵小,這些年在右北平隱居,在下看得多了自然明白,中原軍閥混戰,邊境時常被入侵,守軍更迭換代,年年都是豪士以命相抵,卻是為了一句護家安寧,不想見親友被外族所殺。”

 “這些豪士守邊塞,那都是憑的一腔情義,何時才能有天兵降世,威震遼東,就盼著車騎了。”

 這位新任的車騎,打外族能不能像打袁氏一樣手重心狠,就看他能不能打下柳城!

 “車騎, 狼居胥山幾百年沒有封禪了,若是車騎能北破白狼,西進狼居胥,又該是何等的景象?”

 徐臻的眼眸晃動了一下,豪情被這番話激起,然後給了田疇肩膀一巴掌,“少來激我。”

 “我聽聞你少時善擊劍?”

 “那就是年輕時好遊俠,難道先生也守過盧龍?”徐臻輕笑了一聲,“天兵降世不敢當,但我在遼東,定有安寧。”

 好家夥,差點被你幾句話搞得熱血沸騰的。

 田疇被這一巴掌打得齜牙咧嘴,差點沒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心裡震撼著,好大的力氣。

 這位車騎不是儒生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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