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睛給陸晨陽出了一個主意:“可以把你的別墅抵押給銀行,獲得貸款啊!”
“那才區區七百多萬!”陸晨陽搖頭笑道:“杯水車薪,我想要七千萬!”
“如果跟銀行關系好,估值時估高一些,自然可以獲取高一些的貸款,”一直在旁靜默不語的外科醫生翟然笑道:“我有位病人在市建行做副行長,我治好他的癌症,也許我能從中說說,把那別墅的估值估高一點。”
“這會不會有點違法?”陸晨陽猶豫道。
“房產估值虛高抵押貸款已經是行業潛規則,”大律師方正輝笑道:“只要中間走的是人情,沒有任何行賄受賄,手續齊全,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既然方正輝這樣說了,陸晨陽就釋然了,對翟然笑道:“那就麻煩翟醫生了。”
翟然笑道:“我剛才還一直在想,我這人只會治癌症,而我也不希望您得那種病,覺得自己幫不到您什麽忙,心裡挺失落的,沒想到到最後還能幫您一點忙,對了,除了抵押房產貸款外,您還可以申請創業貸款,相信以您和嚴市長的關系,再加上我從中幫忙,那個副行長應該會幫這個忙!”
後來,果然如翟然所說,陸晨陽那個買來只有七百多萬的別墅竟然被估價到兩千萬,從建行貸來了兩千萬,然後陸晨陽又申請了創業貸款,又貸來了兩千萬。
距離陸晨陽的目標只剩下三千萬,不過沒有這三千萬。陸晨陽也不怕任何一個財團的惡意收購了。
陸晨陽正在跟大家商討進一步加深合作的事宜時,嚴冰冰騰騰跑過來。一臉慌張:“阿陽,不好了,丁老師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渾身抽搐,高燒不退,你快去看看吧!”
陸晨陽心道不好,難道是我的血跟丁老師的血相互排斥嗎?他來不及跟大家說什麽寒暄的客套話,拔腿就往檢查室跑。
徐睛和嚴冰冰連忙攙著他:“你身體還虛。別跑那麽快!”
陸晨陽雙臂一抖,分開她們兩個:“人命關天,我能不著急嗎?”
陸晨陽身後那七個獻血者眼裡盡是對陸晨陽的崇敬,他們剛才從徐睛口中得知了陸晨陽這一天失血過多的原因,上午在龍井村勇鬥歹徒,下午又在醫院裡輸血救治丁雲嵐,因為之前跟陸晨陽傳出曖昧關系的女人裡面沒有丁雲嵐。丁雲嵐雖然是一中的老師,並不教陸晨陽任何課程,所以他們認為陸晨陽跟丁雲嵐沒有什麽關系,他們本來就非常敬佩陸晨陽的品格,這次又親眼目睹,陸晨陽能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搭救,他們對陸晨陽的敬佩更加深了幾分。
這些人都是社會的精英,他們認識很多成功人士,也認識更多的草根人士,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陸晨陽這樣的人物。他們親眼見證了他奮不顧身救人的情景,雖然官府有關部門沒有出來說什麽。但他們認為陸晨陽的偉大不亞於甚至有甚於官方媒體所包裝出來的某些樂於助人的英雄人物。
他們的事業成功到一定的階段,朋友很多,卻很難找到像陸晨陽這樣可以信賴、可以托付的人,他們信賴陸晨陽這個人,從內心深處想和陸晨陽能做一輩子的朋友。
耍滑弄奸,欺騙朋友,坑害朋友,城府,世故,圓滑,這些固然會讓某些人得到眼前的利益,卻失去了朋友最真誠的信任,從整個人生來說,那些精明過頭、自私過度的人總是人生的大輸家,像陸晨陽這樣舍己救人的人雖然虧了一時的利益,卻贏得人們長久的信賴,從整個人生來說,他笑到最後,笑得最好,是人生的大贏家,可惜,這個簡單的道理,很多國人一輩子都明白不了,他們總覺得坑蒙拐騙凡事都要掙一點利益才夠聰明,這樣的人一旦越來越多,這個社會就會越來越沒有希望。
陸晨陽疾步跑到觀察室裡,看到躺在檢測床上的丁雲嵐真的是渾身抽搐抖個不停,身上大汗淋漓,摸著額頭熱的發燙,整個臉漲得通紅。
陸晨陽大驚失色,連忙和意識海裡的何仙娘溝通:“這到底怎麽回事?”
何仙娘輕輕一笑道:“阿陽,不用擔心,這是你血液裡的有益細胞在殺死丁雲嵐體內的癌細胞,發燒抽搐只是正常的身體反應而已!”
“可她燒得這麽厲害,我怕燒壞她的腦袋!”陸晨陽憂心忡忡道。
“你可以給她物理降溫,千萬不能用藥物降溫啊!”何仙娘笑道:“大概等上一個時辰,她的身體就能恢復正常了,你要相信純陽丹的仙力!”
陸晨陽跟何仙娘切斷聯系,準備讓護士給丁雲嵐做物理降溫時,一個頭髮花白滿臉橫肉長著一對三角眼的家夥走進來,指著丁雲嵐,吩咐護士道:“她這是癌細胞擴散引起的急性炎症,要趕緊給她輸液消炎!”
陸晨陽冷冷一笑道:“你憑什麽說她是癌細胞擴散了?憑什麽說她需要輸液消炎?”
那個家夥一臉驕橫地指著陸晨陽:“你是病人家屬吧,怎麽這麽不懂規矩,你一點專業知識都不懂,還敢質問醫生!你給我滾出去!”
有個小護士在旁邊小聲道:“他是我們腫瘤科主任呂紀法。 ”
陸晨陽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了,二年前,陸晨陽玩電腦太晚,受寒風著涼了,有點感冒,就跑來這個醫院,以為專家門診靠譜一點,就掛了一個專家號,就遇到了這個呂紀法,當時他是一個副主任醫師。
當時陸晨陽胖乎乎的,父母還沒有出車禍,家境還算可以,穿的還行,估計那個呂紀法看到陸晨陽呆頭呆腦的好騙,連問都沒問陸晨陽的症狀,二話不說,就開了一大堆檢查項目,什麽抽血、驗尿、驗大便啊,最離譜的是還要查b超,陸晨陽當時啥都不懂,就傻乎乎地拿著檢查單去一項一項查了,檢查完了,結果只是簡單的病毒感冒,呂紀法竟然又開了一大堆輸液和口服的藥,陸晨陽當時還是沒有醒悟,就屁顛屁顛去交錢拿藥,一個小小的感冒,愣花了陸晨陽三千多塊,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才好。
後來陸晨陽感冒了,不想再花那麽多錢,就買了幾塊錢的感冒藥喝了,又多喝開水,晚上早睡,三四天也就好了,經過這個對比,陸晨陽才明白呂紀法是一個什麽樣的醫生,不只是庸醫,更是奸醫,比奸商還無恥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