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冷冷地凝視著這個惡毒的表哥,從黎展堂剛才處心積慮寧可冒著違規撤職的風險也要乾掉自己,足見他心裡有多麽憎恨自己,也能夠看得出黎剛和黎發堂對自己的態度,黎家這個附庸家族對白雲巔陸家來說是絕對的毒瘤,必須要清除掉。
陸晨陽的爺爺陸承宗七十大壽的時候,黎剛、黎發堂、黎展堂父子三人聯合擠兌陸晨陽,試圖讓陸晨陽在上千賓客面前丟臉,卻被陸晨陽將計就計讓他們反丟臉,黎家父子的無恥行徑落在陸承宗老爺子的眼裡,陸承宗當時就下定決心,把黎家這個毒瘤從陸家的機體上剝除。
陸承宗給大女兒陸君蘭打去電話,授意紀委對黎剛、黎發堂進行雙規調查。
黎剛從春江市一中一個普通的老師升到江北省教育廳副廳長,二十多年間誤人子弟多少已經算不清楚了,但他貪汙、受賄了多少還是能調查清楚的,而且這十多年間,他處心積慮地利用陸家和他自己的權力來安置兒女,他大兒子做了副區長,他兒子原來在春江市最肥的派出所,他大兒媳在醫院,他二兒媳在法院,他女兒在移動公司,他女婿在發改委,基本上都是在實權或實惠的地方,而且都身處要職,他們黎家背靠著陸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而這其中的惡名和詛咒都要陸家去背負。
黎剛聽到了風聲,趕緊回到家裡,跪在那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怎麽搭理過的明媒正娶的老婆陸君梅面前,哀求她跟她爸爸陸承宗求情,陸君梅倒是不介意她這個惡毒的已經毫無感情的丈夫的死活,但她在意她那兩個並不怎麽孝順卻也是她心頭肉的兒子的前途。便趕回白雲巔,跪在陸承宗面前哀求,老爺子一心軟,就放過了黎家,還答應陸君梅,趁著那個將黎展堂趕出jǐng察隊伍的劉德彪被趕下台的時機,將黎展堂重新召回jǐng察隊伍,並把他安置在高鐵派出所當所長。
黎展堂這次接到沈明月的電話,本來是要過來幫助陸晨陽的。但他來到現場,看到陸晨陽在追逐一個黑社分子,而沙皮狗子在高鐵站附近搞的拐賣婦女兒童、強迫婦女賣、強迫兒童乞討的惡xìng團夥就是他黎展堂罩著的,他擔心陸晨陽把這些人都逮起來以後,他黎展堂就暴露出是這個黑惡團夥的保護傘。而且黎展堂一直認為自己上次被劉德彪免職有陸晨陽從中擺弄的緣由,而且上次在白雲巔老爺子七十大壽的時候,他們父子三人丟盡了臉,黎展堂對陸晨陽懷恨在心,這些因素加在一起,黎展堂就毫不猶豫地衝著陸晨陽開了一槍。
陸晨陽沒有時間一五一十地審問黎展堂,而是直接運轉仙力。施展攝魂,侵入黎展堂的意識海裡搜尋他的記憶,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陸晨陽跟他二姑陸君梅倒是沒有太多感情,不可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饒過黎展堂以及黎剛、黎發堂,陸晨陽一旦決定把黎家徹底鏟除,他就不會有任何猶豫。
而且現在的xìng質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黎家只是貪腐成xìng有可能影響陸家的聲譽。黎家三父子只是排擠嘲笑陸晨陽,還沒有到達生死的程度。現在黎展堂憑著一己之私和過去的怨氣,竟然趁機想要shè殺陸晨陽,這種行徑已經上升到生死大仇的地步。
陸晨陽把槍塞在黎展堂手裡,黎展堂反而不敢再扣動扳機了,剛才他還可以借口陸晨陽不聽jǐng告惡意拒捕,現在陸晨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若是開槍,就有蓄意謀殺的嫌疑。
陸晨陽冷冷一笑道:“黎展堂,你以為你不開槍,你的前途、你的命就能完好如初了嗎?我們陸家是不可能有你黎家這顆毒瘤的!”
就在這時,沈明月帶著市局十幾個jīng明幹練的jǐng察到達高鐵站前。
陸晨陽跟沈明月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同時補充道:“我懷疑,黎展堂是沙皮狗這個黑惡團夥的保護傘,請市局務必介入調查,給各位乘客一個安全的出行環境。”
沈明月笑道:“我們市局早就對高鐵站這一塊的治安環境深表憂慮,最近一個多月來有很多乘客反映他們被盜、被搶走了孩子、女兒被拐走,附近還有被打殘的兒童乞討,環境十分惡劣,我也偵測到高鐵派出所所長黎展堂是這夥黑惡團體的保護傘,怎奈他是你們陸家的親戚,我有些猶豫。”
陸晨陽擺擺手,嚴肅地說道:“明月,且不說黎展堂、黎發堂、黎剛那三父子和我們陸家已經恩斷義絕,就算是跟我們陸家關系密切的親戚,哪怕就是我們陸家人,只要有確實的違法情況,你就要毫不猶豫地抓起來,千萬不要顧忌我的臉面而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沈明月鄭重地點點頭:“我記住了!”
陸晨陽凝眉問道:“明月, 這個沙皮狗當時不是被判十年徒刑的嗎?他怎麽那麽快就被放了出去!”
沈明月趕緊派人去查,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沙皮狗買通了春江市看守所所長邢志波以及鑒定醫生吳志明,搞了假的保外就醫,隻坐了一個星期的牢獄,就出來了,隨後就組織了一幫人在高鐵站附近為非作歹,上面既有他大哥白狼罩著,又有派出所所長黎展堂罩著,高鐵站一帶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
“邢志波?”陸晨陽想起來了,就是上次和江福東一起試圖在看守所裡迷-ān徐睛的看守所所長,他和江福東不但沒有迷-ān成功徐睛,反而因為陸晨陽的出現,把他和江福東搞成了一對基友,而且陸晨陽還趁機把他老婆喬淑搞了,現在他老婆喬淑似乎懷孕了,按照推論似乎是陸晨陽的種,而邢志波難以承受生死符帶給他的痛苦,從看守所最高層跳樓自殺。
沈明月歎息道:“保外就醫,本是一種對罪犯的人道主義制度,但就是有人能以保外就醫的名義,逍遙於法外,在邢志波執掌看守所的七八年裡,被他用保外就醫放出去的罪犯多達上千人,他借此斂財數千萬,不過惡有惡報,他得了抑鬱症,整天喊著疼死了癢死了,最後實在受不了,就跳樓自殺了!這就是惡有惡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