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麽?”
就在於智博翻看面板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丁白纓突然皺著眉頭問道。
“什麽?我沒做什麽啊。”
於智博收拾契書的手一頓,表情沒有完全控制住露出了一絲驚訝。
好在丁白纓正在全神貫注的感受自身,其他四人也看向了自己的師父,沒人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破綻。
“等等。”
丁白纓一把拽過於智博手裡的紙張仔細觀察,手摸、鼻嗅,還倒了一些茶水上去測試。
最後發現這就是普通的紙張。
不死心的她又拿過剛才簽字的炭筆,哢嚓一聲掰開來查看。
裡面就是一根由碳粉、糯米粘成的細長碳棒,外面裹一層小木棒,很正常的材料,並沒有什麽異常。
“怎麽了?”於智博裝作好奇、疑惑的問道。
“很奇怪。”丁白纓眉頭緊皺,她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在剛才,我簽字之後,突然感覺身體有了一絲不同。”
這麽厲害嗎?
不愧是女武神。
於智博猜測她身上肯定有非常強力的技能。
經過這段時間對面板的使用,於智博又總結出一項面板的規則,那就是他身上具備的技能,在附屬面板上就會顯示。
比如登州過來的一個木匠,手藝非常好。
原本他的面板和其他人沒有什麽不同,但當於智博學會木匠技能後,再看他面板時,就發現他的面板上比其他人多出了第四個技能-木匠。
也就是說,丁白纓身上存在著一個讓她能夠精準控制自身、了解自身的技能,只不過因為於智博不會這個技能,所以她的面板上沒有顯示。
‘等蝕月刀法升級了,就從她身上薅下這個技能。’
於智博心裡打算著,然後開口問道:“是感覺不舒服嗎?”
“不是,感覺我的身體變強了一些,就像是吃了一頓妖獸肉一樣。”丁白纓回道。
“那這是好事啊!”於智博開始胡扯:“或許是因為你們簽了契書,有了穩定的收入,心裡放松了,所以身體突破了某種瓶頸,變得更強了...”
“胡說八道。”丁白纓打斷了於智博的瞎扯:“身體的力量只有來源於自身才能夠自如掌控,你說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就算存在也是有毒的餌。”
你說的沒錯。
確實是有毒的餌。
“既然不是中毒了,又找不到原因,就先別管了。”於智博又從她手裡拿過自己的五份契書:“你們的契書自己收好,以後若是我賴帳不給錢,你們可以拿著契書去衙門告我。”
這句話把五人都逗笑了,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丁翀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殺手去衙門告反賊?”丁修忍不住調侃道。
“我可不是反賊。”於智博辯駁道。
“都被錦衣衛高價懸賞了,還說不是反賊。”丁修嗤之以鼻。
“懸賞?我被懸賞了?”
於智博想到古裝影視劇中的懸賞通告,上面一般會有用毛筆畫的畫像。
不知道自己被畫成了什麽模樣。
“不然呢?沒懸賞我們怎麽會在這裡。”
“有通告嗎?”於智博問道:“貼在哪?”
“沒有,錦衣衛有他們自己隱蔽的懸賞渠道。”丁修回道,結果看到於智博竟然一副好可惜的模樣:“你很想被貼通告懸賞?”
“怎麽會,
我就是好奇問問。”將契書交給白哲:“你安排人送五位師傅回於家村,讓慶叔給他們安排住處,今天就讓他們先熟悉環境,晚上我回來再安排他們做事。” “好的。”白哲轉身出去安排。
“諸位,需要幫忙收拾嗎?”
“不用。”丁白纓站起身直接進入了一間屋子,其他人也各自進了一間屋子。
很快,五人就一人背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丁泰還從後院牽出了五匹馬。
“馬就留在這裡吧,我會安排人照看。”於智博建議道。
“不行,這關乎身家性命,必須自己照顧。”丁泰直接拒絕。
“也行。”於智博不懂這些,沒有勉強。
送五人來到碼頭,白哲已經安排手下將船準備好。
登船前,丁修對於智博提醒道:“去安州小心一些,姚志龍在安州,被撞上了估計你就回不來了,你還沒給我們錢呢。”
“上次我可以把他打趴下,這次也可以。”面對厚臉皮的加錢哥,於智博嘴上不服輸。
“行,你厲害。”丁修不再多說,轉身上了船。
“小子,你最好聽他的,姚志龍派人來過好幾次齊家村,可能還派人去過你們於家村,所以你如今在他面前沒有秘密。”丁白纓上船之前也提醒道。
“我明白,謝謝丁女俠。”於智博這次認真了。
不能小看這個時代的人,不能小看這個時代的人,不能小看這個時代的人。
在心裡把這句話連念三遍作為警示。
他已經被擺了好幾次道,若不是因為有面板作為金手指,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安州城南。
於智博帶著七名手下排在入城的隊伍中。
前面城門洞內貼著一溜通告,隱約可見一些通告上畫著人像。
離的近了,於智博仔細觀察這些人像,沒有一個和自己相像的,全都顯得非常粗狂,都有胡須。
於智博過了年才十四歲,雖然已經長得人高馬大,但還沒有長胡子。
稍稍松了一口氣。
起碼姚志龍還沒有大張旗鼓的公開通緝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總歸是讓自己還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出安州。
來到城門口,這次沒敢使用陳家武館的腰牌,而是乖乖交了入城稅。
看到於智博幾人膀圓腰粗,收錢的小兵想多問幾句,被他的什長一把拉到了身後。
“你們過去吧。”
“好。”
幾人走進安州城,於智博仔細觀察四周,和之前幾次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不同,反而更加繁華了一些。
一路走到陳家武館,發現武館大門敞開,裡面傳來鍛煉的聲音。
正打算進去,突然發現不對勁。
“榮威武館”
!!?
換招牌了!?
立馬止住自己進武館的腳步,帶著手下從武館大門前走過。
“東主,不是這家嗎?”跟在身後的白哲問道。
“不是。”於智博小聲回道。
路過一家酒館,於智博走了進去,問掌櫃的要了一個包間,然後取出傳信符開始聯系城裡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