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漸漸薄弱,感覺自己掉進了深淵之中,想抓住眼前的東西卻怎麽都抓不到。
記得有人做過實驗,想驗證人在將死之前的感覺。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什麽感覺都沒有,和做夢一樣。
此時我胸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痛覺,我被疼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大口喘著粗氣。
睜開眼睛我依然倒在那扇鐵門外,而劉念軒坐在我邊上,她眼裡全是淚水,嘴裡還說著不要走之類的話。
我用盡全力抬起手然後在劉念軒頭上碰了碰。
見我還沒光榮,劉念軒急忙過來抱著我。
這一抱我的胸口更疼了,我現在的肋骨應該已經斷了,每次的受力都相當於拿我的肉往骨刺上扎。
“疼...疼...疼”我開口說道。
劉念軒見我說道急忙放開,然後開口道:“北北,你沒死啊,你嚇死我了”
劉念軒坐在我身邊放聲大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裡面的密室傳來了一聲爆炸聲。
砰!
隨後唐秀滿身鮮血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顆滿是鮮血的人頭!
烏泱泱的保鏢早就包圍了密室前後,見我是將死之人才沒動手,估計都在等著密室裡面的戰鬥結果。
此時的戰鬥結果應該已經十分明了,站在密室外面的保鏢見到唐秀往外慢慢退了10米。
“啪啪啪”
人群中傳來了鼓掌聲。
“不愧是武軍營第三大高手,居然這麽快就解決了我辛辛苦苦養了半年的吞修者”人群中潘虎大笑著走了出來。
“潘虎!”唐秀怒目圓睜地看著潘虎。
“即便你把我們全部解決又如何,地上這位如果沒猜錯是你要保護的人吧,他中了這拳已是命不久矣,你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麽給你的雇主收屍”潘虎依然一臉奸笑著。
唐秀此時丟掉手裡的頭顱然後拿起亮銀槍開口道:“不管如何,先殺了你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唐秀拿起長槍就往潘虎快速的刺去,唐秀凌厲地槍法直接劃破了幾個靠的比較近保鏢的皮膚。
正當我以為唐秀這一槍會直接捅穿潘虎的人頭時,異變突起,唐秀騰空正欲刺去之時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被內功反噬了吧,哈哈哈,我看你還拿什麽和我鬥”
潘虎衝出人群一腳就踩到了唐秀的身上。
“你...”我捂著胸口指著潘虎欲言又止。
“你小子看起來關系不一般,居然可以請到武軍營的人給你當保鏢,不過大概率明天江山的新聞就是武軍營高手遭雇主算計慘死太陽城”
看起來潘虎這家夥的心思很細膩,他在前一天故意逼唐秀使用天罡護體,又故意放走我們隻抓了金吉一人,明顯就是今天要算計我們。
“我,我爸是林堅”我喘著氣說道。
“什麽?林堅?”潘虎此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大膽!林堅的兒子,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怎麽可能會來太陽城和我爭鬥”
劉念軒此時走到潘虎面前掏出了自己的先遣隊證件,然後開口道:“信不信由你,我爸是劉濟民,如果今天你敢對我們動手,我保證第二天武軍營25萬大軍和武魂先遣隊的5萬特務會包圍太陽城把你給活剮了”
潘虎沉默了一番然後帶著手下的人就慢慢撤去。
我慢慢起身對著劉念軒說:“快叫救護車”
唐秀此時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剛才對付吞修者他應該又用了天罡護體,這次內功對他的反噬是肉眼可見的。 人群慢慢散去,然後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劉念軒趴在我的病床睡覺。
我感覺渾身都很酸痛,隨後伸了個懶腰,劉念軒見我醒來急忙跑出病房,應該是去叫醫生了。
不一會兒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然後對著我一通亂造,又是檢查這又是檢查那的。
“對了小軒,唐秀他怎麽樣了?”我對著劉念軒問道。
這次任務沒有唐秀,我絕對要栽在太陽城這鬼地方,說實話我對唐秀還挺敬佩的,對我父親的忠誠,是誰都比不了的,而他寧願被內功反噬還要拚死保護我,說明他早就將生死度之身外。
劉念軒頓了頓然後開口道:“唐秀的狀況不是很樂觀,和你一起送到醫院後唐秀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那晚幾乎全市的專家都被你父親叫過來給唐秀和你搶救了,你的情況還算不錯,這一拳打到你只是斷了3根肋骨,唐秀送來一直搶救到凌晨才恢復了一些心跳”
“啊?那他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唉,唐秀絕對算的上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如果他因我而死,我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是算了吧,等你身體再好一些我帶你去看他”劉念軒急忙把我拉回床上然後溫柔地說道。
我住的病房是一個獨立病房,裝飾地十分好看,劉念軒這丫頭一般情況下不讓別人進來,說是必須要自己親自照顧,我才會恢復地快一點。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然後兩個黑衣人推門而入。
“不是說了不讓人進來嗎?看門的你想死啊!”聽到敲門聲劉念軒對著門口罵道。
黑衣人身後兩個保鏢跟上來解釋道:“他們是...”
還沒等兩個保安開口,那兩個黑衣人摘下了帽子。
是司徒先生和金吉!
“司徒先生, 金吉哥”我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嗯”司徒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拿了一根凳子坐到了病床邊。
“傷得很嚴重,多休息一段時間,這次我們來第一是慶祝吞修者事件的解決,第二則是需要你再幫我們監天一個忙”司徒先生開口道。
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林堅和劉濟民早就帶人混進了太陽城,就在我昏迷後不久,武軍營和先遣隊就將潘虎一行人一網打盡,至於花姐,據說是給了一筆錢讓她離開了江山市,這麽做也對,花姐其實是個好人,如果沒她的話我們最後根本沒有機會進入酒吧。
“找我幫忙?幫什麽忙?”我開口道。
“起立!敬禮!”司徒先生開口道。
說罷金吉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然後對著我敬禮。
“鑒於林北先生,劉念軒女士在本次任務中奮不顧身,敢於奉獻的精神和任務的圓滿完成,特給予兩位現金獎勵二百萬元”說完司徒先生拿出兩張支票遞到了我們手上。
這要是換一般人估計會開心一陣,可對於我和劉念軒來說,其實錢這種東西很虛無,劉念軒隨便逛個街就能花幾十萬,這兩百萬可能在她看來也只是半個月的生活費罷了。
當然我們肯定是要表現出很驚訝的神情,監天組織的面子是不得不給的。
“這一趟也算是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來一趟監天院,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說罷司徒先生帶著金吉便起身離去。
鬼門關前走一趟,這形容可真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