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帶走。”
莊廣地看了眼躺在地上不斷打滾哀嚎的廖敏惠便讓陸又澤來把人給拖走,而後便陪著夏松涼一同去將桌上的用具收好。
雖然正在氣頭上,但為了不打擾到其他正在努力讀書備考的學員莊廣地只能選擇換一個地方。
不過其實這些冷眼旁觀的旁觀者在莊廣地眼裡與共犯沒什麽兩樣,所以莊廣地才會在眾目睽睽下直接抽斷一根戒尺來以儆效尤。
“那個叫南豪的是誰,出來。”
將還懵懵的夏松涼交給祁斌和龔正邦後莊廣地這才對著教室裡一眾學員說道,不用莊廣地再多說什麽全班人的視線都第一時間集中到了坐在教室角落的一名男學員身上。
“就是你啊,東西拿著跟我走一趟吧,其他人沒你們的事就安靜做自己的事。”
看了那躲在角落的男學員一眼後指了下被放在講台上的基本練習冊後莊廣地便直接走出了教室,而在這之後就算這名男學員不想去也沒有辦法,因為宛若一座鐵塔般高大的韓熙俊直接上前來將人連同練習冊一並帶著走了。
“哪裡有安靜點的地方。”
莊廣地看了眼還被一眾校領導簇擁著的王智雄後便轉而向一旁的助理小白問道。
“一樓的自習室一般晚上七點才會開放,目前應該無人使用,再不然還有王校長的辦公室可以使用,不過離這有段距離,所以我較為推薦您去一樓的自習室。”
“好,那就去一樓的自習室,把這兩人也帶下去。”
找到能好好把事情處理完的地方後莊廣地便讓兩個小跟班把廖敏惠和廖南豪給帶下去,隨後才看向窩在一旁的三名少年。
“小松涼,來。”
突然被莊廣地叫到讓夏松涼嚇了一跳,隨後便在其他兩名少年的陪同下磕磕絆絆又畏畏縮縮的向莊廣地走去。
“唔…,廣地哥要打我嗎?”
緊張到緊緊躲在祁斌肩頭上的夏松涼完全不敢抬眼去看莊廣地。
“哈哈,小松涼在說什麽呢,我沒事為什麽要打你啊?”
“嗯?沒有嗎?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
夏松涼小心的睜開眼來看向莊廣地,再三確認不會挨打後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牢牢的把祁斌給抓在手中。
“不過小松涼要是做壞事了,那我可就要打你的小屁股啦。”
“那我不會被打啦。”
聽了莊廣地的話後夏松涼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隨後便抓著莊廣地的手和祁斌一起看了起來。
“我們小松涼這麽有自信啊?”
“對啊對啊,光哥跟斌兒最擅長混合雙打了,一套組合拳下來我就死掉了,啊!那我要檢舉斌兒,斌兒跟光哥昨天一起欺負我,廣地哥快打斌兒的屁屁。”
“那是因為涼兒十二點了還不睡覺,一直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吵到光哥才會被製裁。”
確認莊廣地那硬生生將戒尺抽斷的手沒事後夏松涼便立馬告起了狀,同時還拉著莊廣地的手要去教訓祁斌,不過莊廣地都還沒說什麽一旁的祁斌就上來掐著夏松涼的臉頰拉了拉。
“啊!廣地哥救命啊,斌兒又在欺負我了,我的臉要被斌兒捏爛了,哇啊。”
“這麽晚了還不睡啊,那好像還挺欠教訓的,小斌加油啊。”
“啊?廣地哥騙人!小石子救命啊!”
看莊廣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夏松涼只能向一旁的龔正邦求救,接到求救訊號的龔正邦沒有對祁斌做什麽,反而是就這麽上前來彈了下夏松涼的腦門。
“哇啊!小石子也欺負我,我要死掉了…”
“好啦好啦,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小松涼能跟我說嗎?”
看著龔正邦和祁斌聯手製裁了夏松涼一會兒後莊廣地才向一臉生無可戀的夏松涼問道,而夏松涼也是立即擺脫了兩人的魔爪躲到了莊廣地身後,捂著自己發紅的臉頰對兩人吐了吐舌頭後夏松涼才對夏松涼說道。
“我才剛睡醒廖南豪那家夥就說我拿了他的練習冊,不過那明明是斌兒幾天前買給我的,我當然不會給他,然後他就去把凶巴巴老巫婆叫了回來,老巫婆回來就直接把斌兒送我的練習冊給搶走,然後還要逼我承認根本沒有做過的事,還好廣地哥來了,不然那個老巫婆又要打我了。”
“小松涼很常被打嗎?”
“嗯…,一個禮拜至少…三次吧?我也忘記了,斌兒!”
折著手指思考了好一會兒後夏松涼便果斷看向了默默湊上來的祁斌,而祁斌沒有任何的遲疑就給出了一個極為具體的答案。
“這個禮拜一是兩下,禮拜三是七下,禮拜四也是兩下,上禮拜是二十五下,上上禮拜是三十二下,上上上禮拜是十七下…”
“這樣啊,那看來還是得收點利息才行…”
聽到祁斌的話讓莊廣地的臉色又陰沈了下去,不過隨即就在夏松涼的說話聲中迅速恢復了正常。
“有這麽多喔?我怎麽都不記得了?”
“我不會記錯的,昨天因為字跡潦草被打了兩下,前天是…”
接下來祁斌便開始給夏松涼回憶每一次被打的原因,而這也讓莊廣地看出了夏松涼幾乎可以算是廖敏惠的出氣筒,其他大多都是些毫無道理的理由,純粹就是為了打而硬找的理由。
其中一條莊廣地覺得最扯的理由是廖敏惠認為夏松涼上課時舉手請示去上廁所干擾到了課堂秩序,硬生生的打了五下後才讓夏松涼去上廁所, www.uukanshu.net 然後回來後又因為同一個理由多打了五下。
而這還只是打手心的次數,對於廖敏惠究竟用了多少力祁斌也說不出來,也只有夏松涼這個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哎呀,這麽多睡前小秘密斌兒怎麽都記的這麽清楚啊?”
“涼兒的所有事我都會記得的。”
“嘿嘿,我也要記得斌兒的所有事,不過斌兒的味道怎麽跟早上不一樣了啊?早上不是茉莉花的味道嗎?這是…薄荷?咦?跟廣地哥身上的味道一樣耶。”
和祁斌一起躲在莊廣地身後的夏松涼聞了下祁斌的腦袋後又順著味道貼到了莊廣地身上,然後就疑惑的看了下祁斌又看了眼莊廣地最後又看向了祁斌。
“這個…”
“嗯?哪個啊?”
“我來說吧,我剛去找小斌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桶踢倒了,然後小斌跑過來的時候差點滑倒,我怕小斌摔到就拉了一下,然後我們倆就一起滑倒了,再然後又不小心撞翻了廚余桶,所以我讓小朱去買了些換洗衣物和用具,然後小斌他們那樓的六樓不是沒人嗎?我就帶小斌去洗了下。”
看祁斌在夏松涼的質問下那慌張的表情又要跑出來了莊廣地連忙出聲來替祁斌解危。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想斌兒的味道怎麽不一樣了,那我也要,我也要有薄荷味,我也要穿一樣的衣服。”
不過夏松涼才剛說出口就被祁斌一把抓住並進行了靜音的動作,然後看了眼教室裡因為夏松涼的聲音而看過來的學員們便立馬抓著夏松涼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