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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修仙:重回千年前!》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丹之法,指鹿為馬。(四k)
第139章 血丹之法,指鹿為馬。(4k)

 玉蛟龍隨靈脈消散,留下了一地雞毛。

 陀凡上人如他童子模樣一般個性,拍拍屁股也就回了玉龍山。

 甚至臨走前,他還不忘將唐倪、龔漓二人狠狠惡心一把,以報兩人方才不尊上修的無禮舉動。

 “孫道友。”

 陀普上人沒有直接離去。

 他從腰間取出一份玉簡,攝到孫平跟前。

 “這些時日,我與幾位同門一起推演了幾番你那門《羽化功》,便有了此書。”

 孫平接過一瞧,上頭寫著《血丹法》三字。

 事實上,陀普上人有那決心抽調整個道場的靈氣,便與這《血丹法》有些乾系。

 “妙啊!”

 孫平神識一掃,便已窺得其中玄妙。

 “天師道果真大宗,有此血丹修士,何愁靈氣盡失?”

 孫平由心誇讚道。

 原先天龍道場的先天宗師便如一個鼓鼓的氣球,人一死,氣球也就破了。

 他們的屍首對於天師道來講,實際價值並不大。

 但現在這門《血丹法》,卻一改往昔先天武師的弊端,使得氣血武道重煥生機。

 宗師之前,二者並無差異,也是先由氣血三轉步入後天。

 只是在晉升宗師時,與虛丹法、練氣法修士一樣需要在體內凝練一枚丹丸,因為用血氣凝練,故而喚作“血丹”,血丹法之名由此而來。

 實際上就孫平所知,這類功法大堯修真界早有成例。

 只是大家都沒把武夫當過一回事,這種功法大多名聲不顯,只是在根本原理上大同小異。

 有了血丹法。

 天龍道場的氣血武道就有了更多的可能,說不定在宗師之後,天龍武道將有嶄新道路。

 這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宗師武夫死後,氣血不會一哄而散,而是以血丹的形式繼續留存在肉身內。

 對於陀普等人來說,這樣的宗師屍身比以前的先天宗師更有價值。

 孫平思索間。

 陀普上人笑道:“孫道友,你便拿著它,去那些土著宗門內遍傳下去,也好教他們早先研習此法!”

 孫平點頭,笑著回答說:“倒是要替此界土著謝過道兄大恩。”

 “我這便回去先在八百裡大營傳法,而後返回羽化山,讓門下弟子也全部改修此法,從此羽化山便是一家氣血宗門!”

 事實上,玉蛟龍身死之事的影響並非一蹴而就。

 至少在孫平離任前也不會發酵到頂端。

 玉蛟龍與玉龍靈脈共同存亡,所以它受到的是靈脈靈氣消散的直接影響,頃刻便是露了死跡。

 而外界。

 有些特殊的靈脈並不會受到影響。

 比如唐劈山留下的那間鐵欄山洞府,本身鐵欄山靈脈的形成便是靠的洞府內的千年石鍾乳,整個玉龍靈脈的興衰與鐵欄山靈脈的存亡並無乾系,所以那處地方的靈脈仍能夠長存。

 除了鐵欄山,天龍道場其他地方自然有類似靈脈。

 但具體在哪處地方,還得等道場內大環境穩定後,才會逐漸顯露。

 “兩位上人。”唐倪上前一步,拱手道:“推廣功法之事,唐某也可以襄助一二,族兄交接時,也給我留了些岩心門的關系。”

 孫平瞧了他一眼。

 他有些意外。

 因為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陀普上人,都沒有隻字提起新功法的事情,僅僅是交接玉簡。

 “看來唐倪也有自己的手段。”

 孫平心裡有些猜測,但也並未深究,對方畢竟也是堯帝苗裔,有些不同尋常的底牌也是應該。

 孫平也沒有開口承下。

 血丹法如何,土著武夫如何,甚至整個道場如何。

 說到底都是陀普幾人該操心之事,輪不得孫平越俎代庖。

 孫平也識趣,朝著陀普上人作揖,問道:“道兄覺得如何?”

 陀普上人神色不動,隻悠聲開口:“可。”

 然後又問:“你欲如何?唐小友,你可不像是舍己為人的性子。”

 言外之意,他覺得唐倪無利不起早。

 “上人言重了。”唐倪訕笑一聲,“如今玉蛟龍都無了,我哪還有必要與幾位糾纏,如今所作所為,不過為了止損而已。”

 他瞧了眼孫平,說道:“如孫道友這般,先在道場中結了真丹再言其他。”

 他們的對話,龔漓也曾聽到。

 她也放下架子,上前說道:“妾身也可以幫忙,只求掙些功勳早些入了結丹境界也好。”

 木魁對他們一臉不屑,上前說道:“幾位若是無事,那我便先走了。”

 沒人理他。

 木魁傻乎乎候了一會,就自行出了洞口,飛離了玉龍山地界。

 地下溶洞現在就余下陀普、孫平與唐倪二人。

 至於塵泥道人,暫時不見了身影,隻留下幾具屍傀還候在唐倪二人身旁。

 陀普上人又點頭了答應了龔漓的請求。

 後兩者只是隨口糊弄了一句“謝過上人”,隨即便沒了後文。

 “陀普道兄,下界土著可繼續修行否?”

 孫平問了一嘴。

 陀普上人回答說:“一切皆有定數。”

 言外之意,他們若能尋到那種靈物滋養的特殊靈脈,自然也有修行可能。

 其他的便要隨著道場靈氣一並衰敗。

 靈脈衍靈氣,修士靠著靈氣滋生真氣,用作日常。

 鬥法、飛行等等奇妙之處,都需要消耗真氣來完成術法的施展。

 道場內主靈脈枯竭,與之聯系的絕大部分靈脈也隨之陷入衰敗,以後修士攝取靈氣真得通過存世的靈石,或者是那些靈物丹藥之中。

 孫平很慶幸,他在巨變前早早結丹成功。

 不必再耗費時日,尋找合適靈地,再要囤積不少靈石丹藥,在結丹時候備用。

 “孫上人!”

 又一道聲音響起,赫然是原先隱去的塵泥道人回了洞府。

 “且去瞧瞧吧!八百裡營,險些鬧起來了!”

 孫平一愣,問道:“是何事?”

 塵泥道人走進溶洞,嬉笑說:“外頭失了靈氣,武夫已經開始造修士的反,不過如今大家夥手裡靈石足,那些武夫只是自討沒趣。”

 孫平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情況。

 而後便不見絲毫要走的意思。

 陀普上人看在眼裡,對孫平更為看重,他傳音道:“孫道友,先前分成如故。現在道場發生這等變化,某些宗師可耐不住性子,不如回去後殺一波,拉攏一波,如此既是鎮壓了宵小,也能平白得一份功勳。”

 孫平點頭,回音道:“孫某正有此意。”

 “不過如今突有驟變,雲雨身死之事還得延後些許。”

 兩人之前有約定,陀普上人會出手,到時候孫平也借此換一層道場身份。

 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雲雨退位,有雲雨這層身份,才能更好壓住諸多彈壓的宗師人物。

 “二位上人告退。”

 龔漓兩人適時請離,陀普也沒有扣押兩人的意思,自然任他們來去。

 孫平也道:“既如此,不如早些歸去。”

 洞穴底下也因此重歸寧靜。

 ……

 四五日後。

 孫平回到八百裡大營。

 正中位置。

 原本醒目的靈舟卻已然偃旗息鼓。

 一個是負責修建靈舟的修士、武夫因為靈脈衰敗之事變得人心惶惶。

 另一個則是原先依著河底靈脈建造的靈氣熔爐熄了火,沒辦法按時按需地繼續供應足夠的修築靈材。

 孫平飛抵至議事大帳。

 攝起真元,宏聲喊道:“正一盟主令,凡岩心門、千鈞門、虎豹山、閉月宮、羽化山、大江幫六宗宗師,速來議事大帳議事!”

 “軍情如火,違令者斬!”

 孫平語氣鏗鏘,半點未留有余地。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並沒有與一眾宗師開玩笑,違反他軍令的宗師他確有斬殺的心思。

 八百裡營諸多營帳本就聚在一塊。

 得了孫平口信,只要心中當回事,聚集起來無需一二時辰。

 孫平刻意留了些余地,等了兩個時辰,他才正式出面,從隱匿處出現在議事大帳堂前。

 “諸位應該也識得我!”

 “正一盟起事起,我便是盟主,我喚作‘雲雨’!”

 孫平一襲藍白大氅,銀發銀髯,一派仙風道骨。

 他粗略瞥了一眼。

 羽化山方面,得益於他多年來的調教,該來的宗師基本都在場。

 其他五宗的情況有些參差。

 閉月宮、岩心門兩家還算聽話,該來的宗師也都來了大半。

 大江幫、千鈞門兩家中規中矩,好歹來了半數。

 唯獨虎豹山一家,孫平記得會盟時他們應有六位宗師道場,後來河豹被自己坑死了。

 但怎的現在也不該只有一人在場。

 孫平朝著那人喝道:“虎豹山何故?將我說的話當做放屁不成?”

 那人長著肥頭大耳,肚腩肥大。

 聽了孫平質問,他拱手汗顏道:“盟主恕罪,門中長老皆受了霍天雕蠱惑,方才故作姿態!”

 孫平點頭,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

 “你又喚作何?”

 那人回答說:“屬下喚作‘朱彪’,因不入虎豹山四脈之中,所以受了排擠。”

 孫平傳音道:“你且放開心思。”

 朱彪心頭一緊,他從未見識過神識傳音的手段。

 但聽到是孫平的聲音,也只能無奈照做。

 孫平神識再震,配合真元之效,一道簡易的搜魂術法呼之即來。

 “朱彪沒有說謊。”

 “他確實在虎豹山地位尷尬!”

 孫平心中略有所思。

 虎豹山原先有一對雙胞胎先天宗師兄弟建立,喚作“虎豹宗師”。

 而後經過數百年發展,山上留有四處堂口,也叫四脈,依次是“鷹狼虎豹”。

 孫平坑死的河豹便屬於走豹一脈,另一個被他殺雞儆猴的霍天雕屬於熬鷹一脈。

 四脈彼此串通,基本上就把持了虎豹山的權柄。

 孫平上前,攥住朱彪的手,煞有其事道:“朱彪兄弟的事情,我已然知曉。”

 他眼中含怒,罵道:“虎豹山當真匪類聚集之地!陷害忠良,罔顧綱常。”

 孫平拉著朱彪的手,看了一眼在場的眾宗師,與他們細心講解道:“朱彪兄弟本是虎豹宗師苗裔,理應擔任虎豹山山主之職。”

 “奈何如今的虎豹山宵小當道,使得嗣君不得其位,反受了排擠,需要受命來我營帳,蒙受冤屈!”

 孫平攥起朱彪右手,高舉道:“此事,正一盟該如何?”

 身後。

 北雨、宋雨識相地高呼道:“除盜匪,清奸佞!”

 “除竊位盜匪,清篡位奸佞!”

 “……”

 在場眾人雖不至於無恥到北雨、宋雨的地步,但好歹也沒人出來反對。

 就在此時。

 大江幫的隊列中,有一宗師質疑道:“稟盟主,虎豹宗師我記得本家姓吳,何來朱家之說?”

 孫平如風一閃,倏地出現在他身前。

 陰惻惻問道:“你叫什麽名姓?”

 那人也是個愣子,直言回道:“屬下喚作‘溝裡浪’,大江幫宗師。”

 嘭——

 他話音未落。

 孫平真元一動,溝裡浪其人頃刻梟首當場。

 孫平拎起他的頭顱,振振有詞道:“就他讀書比人多,知道不少辛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奸細似的?”

 他橫眉一掃,瞧了眼大江幫余下的四位宗師。

 “你們覺得溝裡浪此人,像是玉龍觀的奸細麽?”

 為首的大江幫老宗師脖子一縮,答道:“盟主所言極是, 溝裡浪平日裡便喜歡四處打探,我們原先就覺得他有些詭異。”

 “多虧了雲雨盟主慧眼識奸,方才替我大江幫擺平了一難!”

 孫平點頭,暗道:“老而彌堅,大江幫合該昌盛!”

 他像丟垃圾一樣把溝裡浪的頭顱甩在地上,而後衝著其他人說道:“諸位覺得虎豹山的正朔,我正一盟該不該扶?”

 “朱彪兄弟的仇,我們該不該幫他報?”

 底下。

 朱彪自己也是一愣,心道:“我本就只是虎豹山新晉的宗師,奈何鷹狼虎豹四脈都需得投名狀方可進入其中。”

 “我本事粗淺,原打算等幾年再說,怎地就成了虎豹宗師的苗裔了?”

 他心中惶恐。

 有些話,朱彪不敢說出口。

 他隻感激涕零道:“先祖在天有靈,必會感激雲雨盟主大恩!朱氏蒙難數百年,今日終於沉冤得雪矣!”

 孫平欣賞地瞧了朱彪一眼。

 這人長得雖然不怎麽樣,但好歹也有幾分眼力勁。

 哪像地上的溝裡浪,明明什麽都不懂,非喜歡裝作聰明人。

 這不是找死麽?

 他不清楚孫平做事的動機,也不理解孫平的自信何來,唯獨知道自己見過虎豹宗師的記載……

 當然。

 孫平也不會讓溝裡浪白死,他吩咐北雨、宋雨偷偷將其屍身收斂,好歹也是位大江幫宗師,那不得送去如今道場內靈氣最盛之地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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