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英娜拉著李婼彤四處遊覽的原因,顏晨輝也不好提前溜號,隻得舍命陪君子……呃,陪女朋友,跟著倆美女四處溜達,直到兩個美女心滿意足了,這才離開泰國。
等顏晨輝把李婼彤送回香港回到楚南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了,顏大少的假期足足延長了一個星期。
等顏大少回到楚南大學銷假的時候,挨領導一頓狠批是免不了的,而為了避免今後被領導穿小鞋,顏大少也是陪著笑臉,虛心的接受領導的批評教育,還不時的點頭表示領導英明,這批評教育是應該的。等到領導滿意了,才得以解放。
接受完了領導的批評教育,顏晨輝也就離開學校,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住處。
出租車停在江安景苑小區門前,顏晨輝下車,卻見小區門口,仙居飯店的服務員小翠正東張西望的,看到顏晨輝下車,小翠總算松口氣,跑過來道:“顏哥,您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就嚇死我啦。”
顏晨輝微覺奇怪,道:“簡老板找我?”
小翠猛點頭,說道:“是那個大胡子,又來了,最近這一段時間每天都來,說找您,嚇死我了,虹姐叫我在這兒等您,告訴您一聲,不想見他們就不要過去,虹姐能應付的。”
顏晨輝這才想起發生在國慶假期之前的事情,想必是那個大胡子背後的人出面了。沒想到那家夥也夠有恆心的,從那二天開始每天都來。豈不是前前後後的來了十天了?
既然人家如此有誠意,顏晨輝也不好再給人家吃閉門羹,於是笑笑,做個手勢,說道:“過去看看。”
顏晨輝跟在小翠身後過馬路,一眼就看到了仙居飯店門前停著一輛黑色凱迪拉克,顏晨輝皺皺眉,沒有說話。
小飯館一樓稀稀落落還有幾桌客人,有桌客人喝得挺鬧騰,臉紅脖子粗的拚酒。
小翠領顏晨輝上了二樓。剛剛上到二樓。就聽到虹姐銀鈴般的嬌笑聲,笑聲是從那天出事的包廂發出來的。
小翠撩開布簾,顏晨輝進了包廂,就見圓桌旁坐著三個人。絡腮胡。虹姐。還有一位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和虹姐聊得好像很投機,逗得虹姐不時咯咯笑。
顏晨輝進來,三個人目光就都看了過來,也都站起來,斯文男人走上幾步,伸手微笑道:“我叫毛啟明。”
顏晨輝伸手和他握了握,笑道:“早就聽說毛老板大名,你好你好。”
那邊虹姐已經忙不迭說:“你們聊你們聊。”
出門前對顏晨輝使了個眼色,自然是詢問有沒有事,顏晨輝笑笑,虹姐就安心的退出了包廂。
毛啟明卻是反客為主,招呼著顏晨輝坐下,又動手幫顏晨輝倒茶,絡腮胡李剛站在他身旁,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
顏晨輝接過毛啟明遞上的茶,笑道:“毛老板沏茶,這我可當不起。”
毛啟明歎口氣道:“有啥當得起當不起的,我是啥老板了?勞累命,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唉。”說著就搖了搖頭。
顏晨輝本來見絡腮胡的行徑,對香榭麗舍俱樂部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俱樂部保安經理糾集一堆痞子喝酒鬧事,老板又能好到哪去?而且三年前他也見過毛啟明一面,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這三年來毛啟明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毛啟明的性格是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改變的,而他的會所再怎麽風光早晚也會垮掉,卻不想他竟然改變了許多,不但沒有一絲江湖氣,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分別,而且能和虹姐聊得那般開心,也可看得出這人的城府和修養。
毛啟明這時候又點了點李剛,說道:“說起來還真得謝謝您啊,小剛和我一個胡同裡長大,歲數越大,越不長進,多虧您,教訓了他,這幾天,這小子突然變得有個正形兒了,回去規規矩矩做事,我這一問啊,才知道原委,真的謝謝您啦。”語氣倒是很真誠。
原來,李剛回俱樂部後,卻是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出去鬼混了,穿西裝打領帶開始進保安部上班,更要求保安部經理將他值班的時間表編出來。
毛啟明聽說後自然覺得驚奇,叫來李剛一問才知道李剛是真被人嚇住了,不敢再那樣混下去了,就怕哪一天橫屍街頭,聽李綱說起那日情景,毛啟明當然好奇,想見識見識是哪位高人能不將人命看在眼裡,更將李剛嚇得幡然悔悟。
聽了毛啟明一連串道謝的話,顏晨輝只是微笑不語。
毛啟明看了眼顏晨輝,又笑呵呵問:“冒昧問一句,您姓……?”
顏晨輝笑笑,虹姐倒也懂事,卻是沒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就笑道:“毛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毛老板你這三年來的變化的確不小。”
毛啟明就是一愣,自己好像對這個年輕人沒什麽印象啊。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而這三年來顏晨輝的變化也不小,由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成長為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身高也由當初的一米八左右猛竄到如今的將近一米九。最主要的是氣質上的變化,當初的顏晨輝雖然已經算是很有錢了,但畢竟很青澀,而這三年的經歷卻是讓他的氣度有了本質的變化。
顏晨輝就笑道:“呵呵,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毛老板這樣的貴人自然是記不得當初的小事情了……嗯,三年前的夏天,我和秦哥一起,與毛老板照過一次面。”
聽到顏晨輝這麽說,毛啟明就回想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一震。他馬上想起了當初因為那個叫蘭詩雅的東北女孩子的事情,秦昊曾經帶著一個青年與他交涉過,在那次的經歷中,他看出來了,就是秦昊秦大少對那個青年也是非常的尊重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而不是表面上的。
後來,他也打聽過,知道那個青年叫顏晨輝,其父是朱副總理辦公室副主任,他也隨即釋然,也只有那樣身份高貴的人,才能夠和秦少那樣的人物平輩論交。
毛啟明呆了一下,隨即就拍拍腦門,“哎呀哎呀,看我這腦子,要不是顏大公子,誰又能這般豐神俊朗?說起來,我能夠回到正途,還是托了顏大公子你的福呢!”
看到顏晨輝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毛啟明就解釋道:“當初那次見面之後,我考慮了秦少當時的話,覺得在道上混畢竟不是正途,也不是持久之途,也就有了金盆洗手的心思,後來就辦起了香榭麗舍俱樂部,這其中還得到了秦少的不少幫助。”
“當然,對於顏大公子,我也是非常感感激的,沒有當初的那件事情,我可能現在還在道上打混呢。早聽說您回來,一直也想見您,但就是找不到門路啊。”毛啟明說著笑罵李剛,“這小子,也算立了一功,哈哈。”
知道了顏晨輝的身份,毛啟明就自然多了,因為想也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該將自己擺在哪個位置上,本來是以結交的心態來的,現在,當然是完全放低姿態,以攀附的姿態同顏晨輝聊天。
毛啟明笑呵呵的問道:“顏公子,聽說令尊離開京城回楚南了?蓮城市市長?”
李剛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蓮城市市長?抬眼看了看那一臉恬靜的年青人,李剛半天沒回過神。
顏晨輝點點頭,笑道:“是我,家父的確回了楚南。不過毛老板還是叫我顏晨輝吧,又不是舊社會,這公子聽得難受。”
毛啟明忙道:“聽說你在楚南大學工作?那我叫你顏老師吧?”
顏晨輝微微點頭,抬手腕看了看表。
他並不是送客的意思,只是確實有個報告……呃,準確的說是有個檢討需要回去趕著寫,顏大少才剛到學校報到一兩個月,就翹班一個多星期,在領導們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雖然已經當面進行了批評教育, 但是還需要一些後續手續。
顏晨輝心中苦笑,想他顏大少也是身家千億美元的超級富豪了,卻不曾想開始工作後,還要做這種他當學生的時候都不曾做過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以他現在的身家,哪怕就是不工作也有用不完的錢吧?
毛啟明就呵呵一笑,說:“今天來的冒昧,也實在是有些晚了,我們就告辭了。”
本來帶李剛來時,還準備如果是夠分量的人物,就令李剛賠禮道歉甚或自殘謝罪,但面對顏晨輝,毛啟明知道玩這套只會引得顏晨輝反感,人家根本不會在乎你李剛幾句小話,至於什麽大腿上捅刀的江湖玩意只會令顏晨輝更加不屑。
顏晨輝就點點頭,說道:“好吧,改天再聊。”
毛啟明想了想,就從手包裡拿出一張卡,雙手遞了過去,說:“顏老師,這是我們高爾夫球會的白金會員卡,聊表寸心。”
顏晨輝沒有接,笑道:“高爾夫會所的白金會員,入會費要幾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