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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跟樓蘭一樣,是漢朝時的一個西南小國,跟現在大周邊境上的烏爾國銀朱國差不多。
國土小,百姓少,物產更是少的可憐。
但由於在鄰近地區,它又算是矮個子當中拎高個。
因此,從來沒離開過國家的夜郎國國王,就自以為自己統治的是全天下最大的國家。
有一天,夜郎國國王與部下巡視國境的時候,他指著前方問說:“這裡哪個國家最大?”
部下們為了迎合國王的心意,於是就說:“當然是夜郎國最大!”
走著走著,國王又抬起頭來、望著前方的高山問說:“天底下還有比這座山更高的山嗎?”
部下們回答說:“天底下沒有比這座山更高的山了。”
後來,他們來到河邊,國王又問:“我認為這可是世界上最長的河川了。”
部下們仍然異口同聲回答說:“大王說得一點都沒錯。”
從此以後,無知的國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國家。
直到有一次,鄰國滇國派使者來到夜郎,夜琅王問使者:“漢朝和我的國家比起來哪個大?”
使者一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小國家,竟然無知的自以為能與漢朝相比,從此滇國便下意識地與夜郎國減少了往來,認為其必然因此招來滅亡。
結果果不其然,夜郎國最終因為狂妄而停止向漢朝納貢,被大漢從地圖中徹底抹除了個乾淨。
……
以上,是蘇鈺盤自己所了解的【夜郎自大】的典故故事。
盡管夜郎國這個國家的存在本身,也跟樓蘭古國一樣有些神秘,但至少【夜郎自大】這個說法就這麽流傳了下來。
可顯然,秦琅口中的【夜琅自大】又是另一個故事。
……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女媧造人的時候,用柳條沾著泥水,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人,其中呢,在甩一部分小人的時候,附著的小泥點兒多了一些,這些就變成了男人…”
“……”
聽著某人一通一本正經的瞎侃,蘇鈺盤又好氣又好笑,很快就聽不下去了,秦琅也隻好悻悻地打哈哈:
“這個…總之呢,夜琅自大的意思就是,一到夜晚,秦琅自己就會大…當然,前提是要在想你的時候,銀瓶你明白吧?”
“呸!明你個頭!”
蘇鈺盤白了他一眼:
“伱這種人…就只有晚上才自大?”
“呃…有時候早晨也會,關於這個【晨琅自大】啊,又是另一個故事了,銀瓶你聽我慢慢給你道來,說從前有個人,叫做陳伯…”
“停停停!誰要聽你說亂七八糟的…”
蘇鈺盤很想罵他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過想到他畢竟是姐姐的男人,也就不好真說出來,隻盼著他快些繼續講西遊記的故事。
“唉…”
然而秦琅一歎氣,表示自己也想講,奈何此時“夜琅自大”,有些難受,講不出來。
“唉,要是北北在的話就好了…”
“……”
“咳,銀瓶你不要那個眼神,我是被動的,你也知道,她是天合宗主,她想對我做什麽,我也反抗不了…”
“直說吧,你難受的時候,卓北北怎麽幫你的。”
“她主要是…用腳…踩一踩什麽的…”
“……”
意料之中的,某人臉色雖然湧起一抹嬌俏的羞紅,但看向秦琅的眼神卻更加古怪了。
秦琅也意識到有些事情可能對“蘇銀瓶”來說為時尚早,這會兒就算是試探一下,試不通就算了,該講故事還是繼續講故事。
……
因為蘇鈺盤對故事的喜愛是要比有的小女孩兒還要高很多的,秦琅雖然總共也沒講幾天,卻因為每天講到大半夜,第二天醒來又要在床上繼續給她講大半天,以這樣的效率,硬是講到了差不多跟卓北北同步的進度。
而那個關於牛頭人的說法,也終於揭開了謎底。
……
“…孫悟空這才知道,原來那鐵扇公主又喚作羅刹女,住在翠雲山芭蕉洞,乃是之前那個火雲洞紅孩兒的母親!”
“啊?是那小屁孩兒的娘?”
好的故事真是精彩不斷,蘇鈺盤杏眸閃閃,一下就想起來了:
“那紅孩兒的爹,也就是鐵扇公主的丈夫,我記得是平天大聖牛魔王?”
“對!他也就是所謂的牛頭人了。”
“可是…為什麽好好的要叫牛頭人?”
蘇鈺盤覺得牛魔王聽起來霸氣多了,牛頭人就給人一種不討喜的感覺。
秦琅就解釋道,原來牛魔王雖然娶鐵扇公主為妻,但卻又入贅給了一個狐狸精,長期在摩雲洞跟那個叫玉面公主的狐狸精鬼混在一起。
“因此啊,聽過這個故事的人,從此就把這種行為或者人,稱作牛頭人,也就是形容給誰戴了綠帽子。比如牛魔王跟狐狸精鬼混, 給鐵扇公主戴了綠帽子,就可以說他牛了鐵扇公主,也就是綠了鐵扇公主的意思。”
原來如此…
秦琅這一番解釋下來,蘇鈺盤頓時恍然大悟。
講道理,像“戴綠帽”啊“偷人”啊這種話,身居高位的女帝多少也是明白意思的,只不過套用進“牛頭人”的說法,她的確是第一次知道。
“……”
然而,在知道過後不久,蘇鈺盤心頭解開疑惑的舒暢,很快就變為了一團複雜的凝重。
因為,要知道一開始,她是從卓北北口中得知“牛頭人”這個說法的。
而當時,卓北北正是表示,蘇鈺盤自己是個“牛頭人”。
之前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蘇鈺盤才來追問秦琅,秦琅才把《西遊記》的故事一講至今。
而現在明白了之後,蘇鈺盤也頓時意識到,卓北北她貌似是在暗示蘇鈺盤自己給蘇銀瓶戴了綠帽。
朕…牛了朕的姐姐?
一想到卓北北這話裡原來是如此“玄機”,蘇鈺盤心間頓時五味雜陳,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而秦琅看她這樣,也想起了當時蘇鈺盤來找自己時的說辭,聯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情,心頭不禁再次悄然一動後,還是猶豫地疑惑道:
“銀瓶,所以北北她…為什麽說你是牛頭人啊?”
“哼!”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蘇鈺盤倒是更加煩悶,一聲冷哼後盯著秦琅:
“是她表達不嚴謹,她的意思,應該是我被牛頭人了。”
“嗯?誰?誰牛你了?”
“你!渣男!”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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