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朋友叫醒吧!”
然後羅帽被我叫醒,睡眼惺忪的問:
“哎?怎麽回事兒,我怎麽睡著了?”
“你都睡一路了!已經到地方了!快下車吧!”我說。
羅帽扭頭看了看窗看了看窗外,問:
“這是哪兒呀?怎麽看著這麽像南方呀!”
“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我猜測,應該是到藏南地區了,要不然植被也不會這麽綠。”
毛牛和毛牛她媽早已經下了車,一來到帳篷那兒就有人出來了。出來的人竟然是范老頭和汪文第。就見毛牛她媽把一個紙盒子交給汪文第,並對她交代了兩句,而老范則是目光朝這車裡瞟,看那樣子應該是已經知道我們在車上。雖然我們早就得到了他們聚到一塊的消息,但是一見面還是雨點驚訝。
羅帽說:
“我看他們把咱們帶到這兒準沒好事兒!我看咱們還是趕緊逃走為妙!”
我卻不這麽認為,首先是我還沒有地到那個缽盂,另外我還想知道這些家夥們到底要搞什麽鬼。
羅帽說: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咱們先下車吧,免得讓他們瞧不起。”
我就拉從車上下來,而羅帽則是在車上摸索了一會兒,嘴上不停的嘀咕他鏟子哪兒去了,最後也沒找到,於是說:
“看來是丟了了。這母女倆,做事兒一點都不仔細,大大咧咧的算什麽女人呀!”
我歎息道:
“別說了,能揀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你看人家用的都是什麽家夥,半自動步槍,就算給你十把鏟子,你也打不過人家。”
我們本想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可剛一轉身就見他們都鑽回了帳篷,隻留下毛牛一個人站在外面。這倒正合我意,我正想好好問問她到底怎麽和這些家夥混到一塊的,她竟然自己走了過來,說:
“營地裡帳篷不夠!今晚上你們就睡車上吧!”
我頓時有點鬱悶,羅帽說:
“這車上汽油味太重了!我們都在裡待了一天了,再待一晚上非得中毒不可。這不是有四頂帳篷的嘛!你和你媽住一頂,老范睡一頂,那個汪文第睡一頂,剩下一頂不是正好給我們用嘛?”
“這個你就不要想了!”毛牛說:
“那個已經有人住了,你們要是嫌車裡空氣不好可以睡外面,只要你們不怕露水,這山谷的夜晚露水非常重。”
我本來以為他們只有三個人,現在聽他說還有一個人,感覺很奇怪,就問她那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聽我母親說是一位叫做郭大爺的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毛牛說完打了個哈欠,說:
“你們兩個睡了一天,今晚應該是不會太困。可是我開了一天車,可沒力氣給你們在這兒耗,我要睡覺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我趕緊把她拽住,說:
“耽誤你幾分鍾!我一直有幾個疑問想要問你,剛才沒機會,現在你得回答我。”
我見她也沒拒絕,於是就把她領到車子另一面,說:
“自從你和我們失散以後你去哪兒了?怎麽就找到了你媽。可是現在從你的表現來看,你根本就是和他們一夥的。我以為自從你把你母親救回來以後你會恢復成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模樣,可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毛牛。”
“還是什麽樣的毛牛?”毛牛問,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我一時有點語塞,最後說:
“不管是什麽樣的人,你也不應該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她畢竟並不是那種胡攪蠻纏之人,坦白道:
“其實在山西旅館的時候我就說了謊,我母親來青藏高原的消息並不是葉蟲告訴我的,而是我母親放給我的。按照他們計劃分為兩撥人進行,他們這一波來這裡尋龍點穴,而我帶著你們去尋找魔王的法器,也就是那個缽盂。那個帶領我們進山的向導也是我母親事先安排好的。本來我們應該很快得到那個法器,然後在慕士塔格峰山腳下會合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幫老外。那天晚上從天上扔下來的那根繩子其實是我母親從山上扔下來的,我順著繩子上去,這就和我母親見面了。她之所以這麽做,因為那女老外太厲害,她怕我受到傷害,就讓你們和那個女老外乾一架,然後坐收漁利。”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陰險狡詐,現在見她又像是個好好姑娘坦誠,我倒也並不特別生氣,只是問她:
“那他們要那那個缽盂幹什麽?”
“不知道,但是應該明天就知道了。”毛牛說:
“不過據我猜測,你們兩個應該是沒什麽用了,把你們帶到這兒不過是可憐你們,不想讓你們在高原上活活凍死。前提是明天你們可不要妨礙他們行動。”
他這話說的我特別傷自尊。我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想著我的妹妹,我的家人,為了他們的安危,我必須得想辦法明天把那個缽盂搶到手。到這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麽許多。
“那你明天幹什麽, www.uukanshu.net 是和他們一塊行動?”我問。
這時她情緒忽然變得異常堅定,說:
“我母親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說完就走了。我也準備上車,這時羅帽忽然把車窗打開,露出半個腦袋,剛才的話想必他已經聽見,伸手就把我拽住,問:
“你要幹什麽去?”
“上車睡覺呀!”我說。
“別上來了!都睡了一天了還沒睡夠!現在還不到十點,還是根我一塊到周圍轉轉吧,熟悉一下環境,省的到了後半夜有人來殺咱們還不知道往哪兒逃。”
我心說至於嗎,但還是跟著他熟悉環境。我們先沿著車來時的車輪印往回走,大概走了有三四分鍾就又來到了剛才的那條山間野路上,等到了小路上才弄清了這兒的大致地形。原來那營地所在的地方是山腳伸向峽谷的一片平地。如果把山邊的峽谷比作是海洋,那這片平地就等於是一片半島。
我們又離開小路往這平地深處走,等走過那片亮著光的營地大概幾十米米,就來到了這片平地的邊緣,就見這片平地的深入這峽谷很深,原本幾百米寬的峽谷到了我們腳下這片地方對岸的距離大概也就幾十米遠。我們也沒有電燈,可是在朦朧的月光下還是能看見對岸的林木。
對面樹木蔥蘢,可腳下的峽谷則是另外一番情形。這懸崖邊緣全是石塊,也沒個灌木什麽的,我們站在那就好像深夜站在幾十層高樓的欄杆上,一不小心就可能墜入地獄。
羅帽伸著腦袋往下看了一眼,嚇得趕緊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