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這棺材還會放屁呢!”
羅帽沒有開玩笑,因為我這時也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兒。這種臭味有點像是動物糞便的臭,同時還夾雜著一種化學藥品的刺鼻味兒,總之就是不太好聞。
我越感到情況不妙,有心想跑,但又不好意思,直到耳邊傳來葉蟲的聲音:
“快跑!”
我這才逃跑,結果這時而後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及好像是山洪暴發了一樣,我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怎麽回事呢,然後一股黑色液體從我們身後就湧上來,瞬間就把我們胸口淹沒。
這時我就好像是陷入沼澤,腳挨不著地,更不能動彈,就這麽被衝到了一塊低窪的地方。這時那口棺材已經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個高度達到十多仗的泥水柱子,那噴薄兒出的氣勢瞬間把我驚呆了。
心說完了,看來這才我們惹怒了什麽神靈,老天這是鐵了心的要收我呀!羅帽和葉蟲的情況和我差不多,全繃著臉不說話,猛一看還以為是泡溫泉呢。
說來也真是奇怪,剛才我還覺得挺臭呢,現在身子泡在裡面反而習慣了,只有點頭暈和辣眼。那個泥柱子隻噴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就消失了,周圍也隨之變得安靜下來。這時葉蟲忽然說話了:
“你把刀鞘伸過來,我這兒的地勢比較高,我能領著你,可以一點點的走出這泥潭!”
他嘴一張一張的,就好像泥塘裡的魚在吐泡泡似地。
我趕緊把刀鞘伸過去,很快他就把我拽了過去,可等我到了他那兒,可我腳還是觸不到底,我頓時有點慌,問:
“怎麽回事兒?你這也不高呀!”
這時這家夥依舊面無表情,說:
“我把你騙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可不可以自己陷下去,然後把我和羅帽從泥裡托舉出來,這樣我們就能遊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開玩笑,嚇得趕緊說:
“你可別胡來呀!我這人水性不好,搞不好我就死了。”
這家夥歎口氣,說:
“哎!都說患難見真情,看來你這老同學實在是不行呀!”
葉蟲說完就沉入泥漿裡,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呢,就感覺有人在用力托舉我的腿,我心裡忽然有點感動,也不知該說什麽好。很快我整個人就被托舉了出來,我不敢猶豫,立刻就往岸邊滑,很快就劃出去有五六米遠。這時扭頭去看葉蟲,就見羅帽也被葉拔了出來,這時正像一直蛤蟆一樣往外滑水。
我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再用目光往羅帽身後搜尋,就見距離他身後六七米的地方有兩個疙瘩的露出泥面,好像是一隻駱駝的駝峰。
“難道是我們的駱駝也被糊進去了!”
我心說,可再往遠處一看就嚇了一跳,我們帶過來的兩隻駱駝正在遠處站著呢。可不是駱駝會是什麽呢?這時一個橢圓形的大腦袋忽然從泥裡深了出來,這腦袋大概有一米來長,半米來粗,看那摸樣像是種魚類。
這家夥一口就咬住了羅帽,然後往嘴裡。可羅帽提醒實在太壯,它幾次都吞不下,最後它隻好把他往泥裡拽,等最後把他又栽到泥裡拽,最後看他不能動了,這才暫時不再管他,而是朝我遊過來。
我可沒羅帽那麽壯,要被它逮住非直接被吞下去不可。
我趕緊加快往岸邊遊,可最後被這家夥追上了。上來咬住我的腳踝就往泥裡拽,隨後我被這家夥拖在泥裡拽著幾乎是三進三出,然厚捎上帶上羅帽回到那棺材位置附近,不過試著那兒已經沒有棺材了,只有一個直徑將近兩米的深井,剛才噴出來的泥漿正劈裡啪啦的往回溜。
我一看這洞,心裡徹底絕望,有心想反抗,但已經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再看羅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胳膊耷拉著,已是放棄了掙扎。
“算了!人生到此了!”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這怪嘴裡發出豬一樣的吼叫,然後就把我倆松開了。好像是有人在朝這怪魚裡開槍,我微微睜開眼,就看見這怪魚的頭已經被打出一個血窟窿,泥水和血水混成一片。
可這畜生不死心,還想重新咬我們,可這時槍聲再次響起。
嘭嘭連著兩槍,子彈濺起的泥子打在臉上就像石子那麽疼。重擊之下,那怪魚這才放下我們,鑽入泥坑逃之夭夭。我順著槍聲望去,就見那邊太陽不知何時已經升起,紅彤彤的太陽下又兩個人影站在刺眼的雪地上,逆光之下也看不清楚是誰,只見其中有個人手裡端著一把特別長的槍,好像是一把狙擊步槍,隨後我就昏睡了過去。
我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已是在躺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上了, www.uukanshu.net 我是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說話聲把我吵醒的,我手一摸,身上還蓋著毛茸茸的羊皮褥子,頭上枕著一大捆的登山繩,車裡還開著空調,十分暖和,腰後面的傷口有點疼,用手一摸就感覺到傷口周圍釘著幾顆訂書釘。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後來那不是訂書釘,而是一種醫用器械打出來傷口聚合釘。
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是因為太困,所以試了半天勁硬是沒睜開,最後索性閉上眼繼續睡。半睡半醒中,我聽出來說話的那男的是羅帽。那女的不知道是誰,他們好像是在談論那個女老外的事兒。
“那女老外已經被我們殺死了!”那女的說;
“我們倆就知道她會從那兒出境,因為那裡是咱們與塔吉克斯坦的邊境,有很長一段距離的邊境線還沒有劃定,所以管理混亂,這就給了國外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可趁之機。所以我和毛牛就提前埋伏在那兒,看那家夥滑著雪過來,就一槍將其擊斃,把那缽盂拿了回來,這才沿著她滑雪的雪痕回去救你們。”
我一聽說毛牛立刻就來了精神,心說原來毛牛也在車上啊,隱約在車內封閉的空氣裡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味兒。
我終於睜開眼,見車內光線昏黃無力照在前排的車坐椅上,好像是黃昏時刻,我躺在車底板上,視野太低,最後把脖子都快扭斷了也沒看見毛牛的影子。雖然沒看見毛牛,但我大概已經猜到和羅帽說話的那個是誰——肯定是毛牛的媽媽。
最後我心說算了,等一會兒下車再看吧!
我就閉上了眼,渾渾噩噩中聽羅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