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不行了,要不然把我的腿截斷。”
我心裡也是一陣悲涼,知道羅帽是真的快不行了。可現在的情況不是斷他一條腿就能解決的,因為漁網纏在他腰上,要截那只能是腰斬。
我有點崩潰,起身拉動槍栓就往池子裡猛射,轉眼就把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完了,可那東西躲藏在岩層之下,從這洞口根本就打不到它。最後我腦子一熱,就拿出一小管C4炸藥準備炸他一家夥。
C4炸藥的威力很大,但這個雷管屬於以鞭炮作為引信的小型號,加上是在地下爆炸,風險應該還可控。
我看其他人也並沒有反對,就把它點然了扔下洞。可令我意外的是這些人嘴上不反對,這時全都丟下羅帽跑了,這搞得我也十分害怕,趕緊就逃跑,心說:
“完了,看來我是估計錯了,這雷管還是很危險的,這下羅帽要被炸死了。”
這時奇特的一幕發生了,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就見羅帽竟然掙脫了水下的力量,連滾帶爬的逃離水池邊,接著雷管就爆炸了,地面稍微震顫了一下,周圍再次恢復平靜。
羅帽也沒有大礙,率先從地上站起身。
“怎麽樣?沒受傷吧。”我問。
“沒事兒!”看來那水下的東西也怕炸,你雷管一扔下去它就跑了。”
我心裡有點慚愧。我們再次聚攏在一塊商量對策,這時郭金鳴說:
“我隻帶來一張網,現在已經被炸毀了。你們倒是想想主意,別光指望我一個人呀。”
這時羅帽她媽突然站了出來,說:
“漁網沒了,但是咱們可以投毒呀,我聽說凡是有毒的東西,五步之內必有解藥,我們不妨在周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
她這話聽的我迷瞪轉向,問:
“不是說要下毒嗎,怎麽成找解藥了?”
毛牛她媽卻說:
“你怎麽就這麽糊塗,那解藥對人來說是解藥,可對這坑裡的毒蟲,那就是它們的克星。”
我這才明白了,乖乖的和和其他人一塊去尋找。
這河床之前是有水的,現在沒水不過是因為這幾年修大壩,所以河灘上很乾淨,除了沙子就是石頭,我們隨便瞄幾眼,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崖壁之上,抬頭用帽子上的燈頭往上照,這情形有點像小時候夏天去樹林打斑鳩。眼前的崖壁比較陡,除了有些青苔上沒長什麽東西,視野很開闊的讓人很沮喪。
這時河道上遊一百多米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騷動,聽聲音好像是汪文第在喊,許多附近的人都朝她靠攏,我也跟著走了過去,這時就見汪文第指著上面說:
“你們看那些戴帽子的,是什麽東西?”
我們都朝上望去,就見這邊的山崖和別處的差不多光禿,只是稍微平緩一點,而在五六十米的地方突出一排巉岩。這排岩石斷斷續續大概有一百多米長。半遮蔽之下好像藏有東西,像是許多圓圓的腦袋,頭上還帶著彩色的賤帽子。這些帽子顏色十分的鮮豔,就好像是絲綢材質,上面有許多斑點,而露出來的面部則一片慘白。
我越看越覺得詭異,加上周圍的黑暗,很快我就有點遍體生寒,問:
“那是什麽東西呀!它們好像在偷窺咱們呀!不會是這山谷裡的妖怪吧。”
羅帽說立刻予以反對:
“屁話!這世上哪兒有什麽妖怪。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這時汪文第說:
“陳小兄弟懷疑的有道理,我也覺得這些東西是妖怪,你們看那排巉岩面積這麽小,根本就容不下一般人的身體,而它們的身體卻一點都沒露出來,那說明這些人要麽沒有身子,要麽就像嬰兒一樣身子特別小。”
羅帽聽完揉揉眼再仔細看,然後驚訝道:
“哎喲,還真是呀!這些小個子鬼鬼祟祟的藏在那兒,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七個小矮人吧。”
羅帽是個大老粗,但有時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就和他開起玩笑來:
“你識不識數呀,這哪兒是七個呀,這七十個也有了吧。”
年輕人就喜歡瞎掰瞎掰,這時毛牛他媽走過來,說:
“你們別胡扯八道了,以我看,這應該是一種蘑菇,別的地方沒有,正好長在這一段坡度比較舒緩的懸崖上,可能就是為了克制那片陰氣,防止它們爬出山谷蔓延,我們還是趕緊把它們弄下來扔進那地洞裡試試吧。毛牛她媽這話看似有道理,但我卻持保留態度。因為我也不是沒見過蘑菇, www.uukanshu.net 但所有的蘑菇要麽是球狀,要麽是傘狀,還從來沒見過球狀和傘狀結合成腦袋形狀的,尤其是還長有眼睛。
“可是那些東西那麽高,咱們又沒有長竹竿,該不會還要爬上去吧。”我說。
可這話剛說出口就後悔起來,因為根本沒人搭理我,而是傳來一陣嘁哩喀喳拉槍栓的聲音,接著就見他們的槍口往上噴出火舌,子彈飛升,彈殼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
“是人是鬼打下來看看。”我心說。
我也想舉起槍過把癮,可剛舉起它們就射完了,這再看那些小矮人已經開始往下滾落,我們順勢就往後退,目光緊盯著那些東西,很快那些東西就哩咕嚕的來到我們腳下。
這東西個頭不小,每個都不下十斤重,我們每人都拿起一個觀察,發現確實是蘑菇,可又不僅僅是蘑菇,是蘑菇和人頭骨的結合體。是從人頭顱裡長出來的蘑菇,傘蓋覆蓋在頭頂就好像帽子。
我本來我還懷疑那會不會是頭骨,用手指一按發現很硬,這才確定是真的頭骨,頓時感覺是是一種邪術,趕緊把它給扔到地上。罵道:
“這是什麽玩意兒,一看就是不祥之物。”
其他人雖然沒有直接把這東西扔地上,但表情相當不悅,就好像手裡托著一具腐爛的屍體,最後郭金鳴問毛牛她媽:
“毛大妹子,你倒是說說話呀,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到底是不是能克制那怪物的解藥,要不是咱們還得想辦法。”
毛牛她媽本來正看著這東西入神,聽郭金鳴這麽問立刻回過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