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余音繞梁,春風一度
現在是嘉靖二十六年(1547)冬,也就是說太子朱載壡是在嘉靖二十八年三月病故的,說明眼下太子朱載壡虛歲十一歲了。
在這個世上還有不到兩年的時光。
朱厚熜看著眼前的這對母子心如刀絞,按照歷史走向,當年朱載壡死後不久他的母親王貴妃因為傷心過度,在第二年而歿。
至於朱載壡具體是怎麽死的,歷史上沒有記載,一般沒有記載的事情都值得推敲,不是正常死亡,就是另有隱情。
而隱情是什麽,這是一個無人能解開的謎。
朱厚熜覺得自己要解開這個謎團,要戳穿所有的陰謀,讓那些罪惡的伸出魔爪的人統統化作齏粉。
當然,朱厚熜來到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很重要,他要來看看自己以後真的身披鎧甲,出征沙漠的時候,自己的這些兒子們誰能監國。
朱載壡,朱載垕,朱載圳,雖然他們僅僅相差一歲,可也拉開了差距,再說朱載壡根正苗紅,是太子是儲君,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自己出征那一天,如果能,這小子應該是不錯的人選。
夏言培養出來的學生應該不會差,至少知道禮儀,明制度,曉法度,懂分寸,四書五經學的很馬騮,這些夏言曾經給他匯報過,倒是不擔心這些。
朱載垕,朱載圳自己還沒有見,到時候都可以去看看,咱這個做父親的也要有做父親的責任和擔當。
真實的朱厚熜在歷史上被褒貶不一,但刻薄寡恩,不見兒子是不爭的事實,這無疑給這些皇子們心中留下難以抹平的創傷。
上天派咱來到這裡,就是安撫他們心靈創傷的,並且還要安撫這些妃子們的荷爾蒙。
很快朱厚熜的目光落在王貴妃身上。
王貴妃頭戴八寶,雲鬢高懸,面色如暈,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櫻桃小口,顧盼之間,神采四射。
再加上王貴妃氣質高雅,身姿如蓮,亭亭玉立,頗有一番風味。
如果說皇后是一朵嬌豔欲滴,魅力四射的玫瑰;曹端妃是一株國色天香,含苞待放的牡丹,那麽眼前的王貴妃絕對是毫不遜色,古樸高雅,性情恬宜的芍藥,給人一種處事淡然的美。
這樣好看的女子在歷史上竟然不被前身朱厚熜待見,不愧是不著道的煉丹皇帝。
朱厚熜一時間眼睛也看直了,王貴妃不僅羞紅了臉頰,染暈了脖頸,微微低頭,看著三寸金蓮,如蔥的手指使勁擰著衣角,多虧是綾羅綢緞,如果是粗淡布衣,早就擰爛了。
隨即朱厚熜詢問她是哪一年進宮的,王貴妃對答如流,後來被問及多少歲的時候,王貴妃竟然說自己只有二十八歲,那說明什麽,說明當初嫁給皇上的時候只有十七歲。
十七歲是花季。
十七歲是雨季。
朱厚熜想要上前拉拉她的手,追憶一下青春年少,叵耐眼前還有十多歲的小子在盯著,這多少有點不合適,隨即說道,
“愛妃今天晚上如有空閑,可在宮中等著,朕來和你說話。”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潛意識裡就是今天晚上洗剝乾淨,等朕來嘗。
王貴妃額頭上不禁驚出一波香汗,多長時間了,皇上都沒有和自己親熱,自己都忘了皇上的味道了,自從上一次皇上在翊坤宮裡面遭遇到不測之後,她們這些妃子們再也不敢有什麽奢望了。
尤其是王貴妃,她不但生了兒子,
並且還是太子,儲君,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憎恨她,她已不再奢求皇上來到她的寢宮,只是希望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兒,已是上上簽。 可這些想法很快就被王貴妃否決了,她覺得自己不受寵,最受寵的人是曹端妃,那麽皇上來到這裡真的是和自己說說話而已。
那麽會說什麽?難道是過繼皇兒的事情?
想到這裡,萬貴妃一陣悸動,如果真是這樣,臣妾死都不會答應。
“怎麽,愛妃不答應?”朱厚熜看著神思飄遠的王貴妃。
王貴妃適才靈魂歸竅,急忙上前微微躬身,
“臣妾今晚,恭候聖駕,皇上能來,真是萬千之喜。”
兩人又說了一會閑話,方才離開。
夜幕時分,皇上朱厚熜來到了景陽宮,在來到之前黃錦勸他不如把王貴妃請到乾清宮更好,畢竟乾清宮安全,被皇上拒絕了,朱厚熜喜歡的是什麽, 就是妃子們的香閨啊,那裡才能品嘗出真實的味道來。
原汁原味,才能酣暢淋漓。
以前王貴妃住的可不是景陽宮,只是一個很小的宮殿,後來因為生了個大胖小子,被冊封為太子,才有資格入住景陽宮。
景陽宮,王貴妃香閨裡面熏香四溢,溫暖如春,自從生完孩子之後,她是第一次接待嘉靖皇帝了。
搖曳的燭光下,朱厚熜看著對方嬌羞如花的臉,含情脈脈的眼,坦然說道,
“愛妃今天晚上,真乃嬌豔矣!”
王貴妃身心蕩漾,如飄雲端,這是有史以來聖上第一次誇讚她的美貌,微微萬福,說道,“皇上廖讚了,不知皇上來到,有何話說?”
“朕累了,躺在床上,方才說與你知!”朱厚熜進一步說道。
“聖上為何不說話?”裡面響起了聲音。
“朕給你說的話還少嗎?說得多,你口袋裡面能裝得下?”朱厚熜。
翊坤宮,曹端妃知道皇上去了景陽宮,也沒有生氣,很快就一個人睡下了。
坤寧宮,皇后還沒有睡,聽著身邊丫鬟陳芙蓉來報,皇上今天晚上去了景陽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啊,皇上,這賤人都生了一個太子了,你想幹什麽想讓她再生孩兒嗎?
你來到咱的寢宮,都沒有寬衣解帶,對咱提不起一點興趣。
你這個擺臉給誰看?你這是安的什麽心,本宮沒有妊娠,難道這都是咱的錯嗎?
不行,皇上,咱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
……